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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飞来月钟情(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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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唔!”姞月被压住了的嘴巴没法正常说话,只发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字,她挣扎着,想从苏清的桎梏中脱身,可惜她的劲远不如苏清,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唔唔!唔!”   
  姞月发急,想要推开苏清的双手换了个动作,狠狠地掐上了他的后背。  
  “咝!”尽管隔着厚厚的衣服,苏清依然被掐得生疼。不过,好在他及时发现了姞月的痛苦——她的鼻子已经快被压扁在脸上了。 
  “你谋杀啊!”苏清一松手,姞月就一拳捶上了他的前胸,“被压的可是我的鼻子诶!” 
    还不等苏清说什么,姞月就想起自己跑来的目的,不假思索地轰炸了过去:“为什么对外人说我们要成亲了?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居然毁我名誉,说什么我非你不嫁?” 
   “你的记性果然不好。”苏清一看 月活蹦乱跳的样子,便知道她已没事,所以也有了逗她的心情,他不动声色地将姞月往屋里引,“有人曾经说过,只要我能在年前保住一条小命,就嫁给我。” 
 姞月眼睛乱瞄起来:“这个……那个……哈哈……”   
  苏清却不容许她逃避问题。扳正了她的脸,他正色道:“既然你已经这么承诺过了,那就该遵守诺言。嫁给我难道不好么?” 
  姞月支吾道:“不、不是不好……不,就是不好……哎呀,反正就是不好!” 
  “为什么?”苏清忍耐再忍耐。  
  “就是不好!”姞月脑中灵感一闪而过,“三妻四妾!对,你们这里的男人,只要是稍稍有本事的,都喜欢弄出个什么三妻四妾的噱头——我才不要和一群整天只知道醋来醋去的女人抢一块狗骨头!” 
    苏清深呼吸,如此告诉着自己:眼前这个让人想掐死了事的女人将会是他未来的妻子,不能发火、不要发火…… 
     但是不发火行吗?   
  “姞月!是谁对你说我要娶一群女人的?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好好的又不是想心力交瘁而死,做什么找这么多女人来折磨自己?”苏清连珠炮一般轰炸完,在屋里来回转着圈,似乎是想找一个最好的办法来消消火气。   
  “什么嘛。”姞月哼气,“还没嫁给你,就这么凶了。啊对了,人家说我是狐狸精诶!狐狸精……啧,我可不想当——那是漂亮女人申请过的专利,与我无关。” 
  苏清停下脚步,无奈道:“我是臭狐狸,你是狐狸精……这不很般配么。”  
  姞月很想笑,但她还有话要说,所以她绷住了脸,十分有哲理地说道:“听起来你是非我不娶了。嗯,苏清,我需要一个更现实的理由,让自己放弃现在的坚持。你知道的,婚姻等于万劫不复,我一贯这么认为。所以说呢,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 
   见姞月一本正经却又掩饰不住眼中笑意,苏清终于拨开迷雾,认清了姞月刻意刁难的事实。他完全顿住了脚步,缓缓地笑了:“那么,你想听什么理由呢?”     
  苏清的笑容让姞月不确定自己的小伎俩是不是已经被他看透,她清清嗓子,眼神有些飘忽地说道:“你说我听。” 
   “可是怎样才能证明我说的合不合你的心意?万一我说准了,而你却又不认账,那我岂不太吃亏了?”苏清靠前,揽过了姞月,让她的眼睛里只能映照出他一个人的身影。 
   被苏清这么一笑又一揽,姞月顿觉呼吸急促。她困兽犹斗:“提示你一下好了,只有三个字,你说了才算数,不说,我……反正不说我才不会答应你的求婚。” 
  苏清嘿嘿地笑着,反将了姞月一军:“我什么时候说我在向你求婚?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在过年前好好的活着。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开口求婚的可是你。”    
  姞月觉得自己一旦和这只狐狸谈话超过三句,就要以“悲愤”作为结尾:“你这家伙忒没品!被你算计了我没话说,就当是我技不如人。可你居然还敢说我先向你求的婚?你、你,想让我嫁给你?下辈子做梦去吧!哼,我这就收拾收拾回何家村走人!”   
  苏清怡然自得地放开了圈着姞月的双臂,不无得意地说道:“那你就去吧——前提是,你能找得到施展‘法术’的地方。”   
第五十一章 
两桩婚事   
  不管怎么说,腊月里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新年。然而姞月在除夕这天“睡醒”,所以过年前的忙碌她一概没插进手,最后坐享其成,陪着大家一起热闹了一番。 
   听说年底藩王们进京纳贡后,就不能停留超过四天。姞月不晓得庆离使了什么法子,让皇帝松了口,允许他直到二月再离京。看来庆离确实很受宠,连这么任性的条件,皇帝都能答应下,也不怕别的藩王有意见。 
 “我不明白了,为什么选了二月?”姞月问战红。 
  战红答曰:“因为你和苏清在二月成亲。” 
  “……!”   
  只要提到成亲这件事情,姞月就怒火中烧。苏清太狡猾,居然事先递交上了折子,请求无所不能的皇帝陛下批准自己的“婚假”,并表示:三天不嫌少,十天不嫌多。   
  这就代表着,除非姞月愿意看着苏清娶别的女人,否则,她必须要在二月里嫁给他。    
  苏清先斩后奏的做法令庆离很无语。但接着,庆离自己也递了折子,请求延长留京时间。不过他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新婚妻子的族内宗亲多在京城,战老将军又常年未曾回京,因此王妃需要时间与亲人团聚。 
   这么扯的借口,居然还真给庆离给打中了红心,得到许可。当然,个中真实情况,只有当事人知晓,其他人……不便外露。  
  相对于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姞月更在意的是成亲。她一觉醒来,还没完全适应屋外的太阳光就被人告知:恭喜恭喜啊,姑娘你马上就要嫁给苏大人了呢!    
  姞月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短短几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王府里偏偏又没有人愿意告诉她。也许他们对内情一样不了解。应该对事情经过很了解的庆离,居然也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每每见了她,都先要表示自己的无知,以防姞月的询问。     
  姞月在庆离那里碰了两次壁,聪明地将目光放在了战红身上。谁知战红知道的事情还不如她多,甚至还很茫然地反问道:“啊,小河也很有来头的么?”   
  难道他们都是故意隐瞒?   
  身边的人越这样,倒让姞月越想弄清真相,且不说身为官家千金的小河为何仍然在王府当丫头,就户部那案子,最后如何了,也没人特意来告诉她。而姞月尤其想知道,苏清到底是怎么对别人解释他们两人的婚事的。    
  但是苏清竟腹黑攻势全开,无论前去质问、询问、诘问的姞月怎么殊死抵抗,都难逃被黑的命运,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熟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总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嫁了。  
  姞月磨着牙心想:必须得有人给个说法才行,这个人,非苏清莫属。 
   还没等姞月从苏清嘴里挖出什么来,康瑶就又跳到了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道:“狐狸精,别以为我马上就要入宫了,你就能得逞!哼,咱们走着瞧!”说完,她像斗胜了的公鸡,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姞月不知她在整些什么花招,惟有发愣地目送她远去。 
    康瑶前脚一走,庆离后脚就追了过来,惭愧地解释道:“抱歉,瑶瑶她被选进宫去了,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你别放在心上。” 
   姞月摇头,却依然很好奇:“康瑶姑娘怎么会……?”    
  庆离摸着鼻子,心知这次是躲不过了,权衡许久,只剩苦笑:“自从清与你回京之后,瑶瑶就一直缠着他,正巧姑母进京看望瑶瑶,她一听说……呃,反正其中发生了不少龌龊事,瑶瑶闹着非要嫁给苏清不可,然后……你也知道,为避免逼婚,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亲,这才能打消对方的念头。可是这样就等于瑶瑶被拒绝了,姑母怕对瑶瑶影响不好,所以托丞相那边打通了关系,送瑶瑶进了宫。”  
  姞月静默了半晌,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我有些明白了。四天,我只睡了四天,原来外面已经这么热闹了。真可惜,我什么都没赶上,还被无缘无故地卖掉。”     
  “其实也不是。”庆离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接受自己的婚姻是用来对抗逼婚的挡箭牌,“清本来就打算尽早定下,瑶瑶只是促使这件事提前了一下而已,那个……你千万别太介意。”     
  姞月耸肩,轻松应道:“啊,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嫁!” 
  看着姞月脸上的笑容,庆离的心跳生生慢了一大拍:糟糕,苏清有难了。  
  正月红红火火地跑了过去,二月即将到来。苏清终于忙完手上堆积的工作,挪出了时间,开始商量婚事。几轮讨论下来,商定的结果是姞月从王府出嫁,由战红为她拾掇嫁妆。   
  姞月冷眼看着他们闹腾,自己则悠闲地跟着战红学习擒拿术。  
  另一边,康瑶吵着闹着,非要恢复本姓才肯进宫。既然这样,她就不能从康府坐上花轿被抬出去了。遗憾的是,周家在京城的别院太小,规格实在不够。大家将目光放在了礼王府。这样一来,礼王府将要在未来的一个月内连续办下两场婚礼。 
  随后,庆离头疼无比地得知,他的“好表妹”坚持要与姞月同日出阁,一个朝苏府走,一个往皇宫去。有碍于姑母的面子,他只好一力应了下来。   
  “表哥,我还喊你一声表哥,就是不再追究你放姞月接近苏清哥哥的过错了。可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妹妹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压下一头吗?反正我一定要在那天盖过姞月的风头,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那天进宫了!” 
   康瑶如是要求道。 
     庆离不疑有他,也感觉本该如此——终究是进宫的妹妹,比起寻常的嫁娶,也确实是要更隆重些才好。但他依然无奈地长叹着,又对姞月道了一次歉。  
  “没关系。”姞月和善地笑了笑,“如果全京城的人都只知道康瑶姑娘进宫,从而忽视了我嫁给苏清,那更好呢!” 
   庆离再次确定了一点:苏清有难。  
  尽管苏清并不是完全的视礼教如无物,但那什么婚前不得相见的破规矩,他确实不看在眼里。因此,当婚期渐渐来到的时候,苏某人仍旧大方地出入王府,积极地与未来妻子相处,力图在洞房前就化解掉姞月脸上那股被算计后的怒气。  
  这招是容离教给他的。依容离的意思,如果成亲前,像姞月这种性格的女子,一旦有了怨气却没处发泄,那么苏清的洞房花烛夜,也许会过得很凄惨。  
  苏清明面上对此嗤之以鼻,但暗地里还是在揣测着姞月的脸色。所以他时不时的就去王府,风轻云淡地与姞月交流对婚姻、家庭、生活等等杂事的看法,然后从谈话中抓出姞月对他不满的蛛丝马迹。 
  姞月面对着即将成为丈夫的苏清,虽然还是害羞占据了心中最大的地盘,但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就这样被阴险地套牢了,马上熄灭所有害羞,刻意做出冷漠的态度,爱理不理的,高兴了就留他说几句,不高兴了还会拉走小河或者是战红,继续她的擒拿术修习。而且不理苏清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不再动不动就老脸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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