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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第17部分

小说: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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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辶Ы咳崛缑鄣娜鼋可骸鞍匾ⅲ裢碛懈鯬arty,是一个世界级的牌子在京的发布会,你陪我去好不好?”她最近越来越会缠人了。
  他皱了皱眉头,他向来对这一类活动不感兴趣,虽然碍于她是他的未婚妻,也陪她出席过一两次。但一直觉得是浪费时间而已,索性语气冷淡地拒绝道:“我今晚有约了。”
  岑洛璃顿了一下,才“哦”一声。事实上,她早已经在他秘书那里查过他的日程表,晚上他没有任何应酬。但她不会傻到说出来。她们这个圈子,就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彼此扯破了脸,反而坏了相处之道。于是作委屈状地撒娇道:“柏尧,我们这个月都没有好好约会过。”
  的确,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主动约过她一次,向来是岑洛璃打电话过来约他。岑洛璃还以为在她跟他订婚后,她父亲就向他提出调动资金周转一事,所以他心头不快。事实上,他从上海回来到现在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更不用说她的事情了。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好一会儿道:“我让秘书推掉今天的应酬。下班后我过去接你。”
  岑洛璃身着宝蓝色的露背晚装,脸上化的是最流行的眼熏装,不可否认,的确十分美艳性感。进入会场时,从众人惊叹追逐的眼光中就可以知道了。
  模特在T台上亮丽地穿梭,岑洛璃偶尔转过头与他交流。他其实对流行一类的东西并不热衷,也不熟悉,所以只是在旁边听她发表看法。
  灯光不停在闪过,他微微眯了眼,在T台的另一面第二排的中央位置附近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他猛地闭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T台上的模特优雅地走着,偶尔挡着他的视线,但他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汪水茉。好一会儿,他将视线移到了她正前面一排的女人,浓而卷的长发慵懒妩媚地披在肩上,优雅娇艳中又有几分干练,他自然也认识,是很多年没有见到的楼绿乔。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心情忽地愉悦了起来。中国的圈子原来也就这么一点大,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还成天说什么地大物博。岑洛璃转过头来,娇笑着道:“这件服装不错吧。是大师这次最得意的作品。”她见他看得目不转睛的,以为在看服装,亲密地凑到他耳边。
  言柏尧淡淡一笑,眼光却一直盯在某处:“喜欢的话,就订下来。”岑洛璃在他脸上亲了一下:“Thanks!”他向来出手大方,只要她看中的,她只要略一表示,他就会埋单,圈子里的女的不知道有多少在羡慕她。这是否就表示在乎她呢?毕竟物质也是爱情的一部分。一个为你埋单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但一个不肯为你埋单的却肯定不爱你。
  但她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地方不对,从认识到订婚,从订婚到现在,他一直不冷不热,仿佛隔了一层屏障,她怎么努力,也无法穿透。
  就像那日,他带她出席家族银行的酒宴,算是第一次正式以未婚妻的身份参与他家族的事情,可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宴会上,独自离去了,只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有事情要处理,会有专人过来替她安排一切,仿佛她的存在与否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可自从和她订婚后,他却又收敛了以往的放荡不羁,自此再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好像极尊重她的样子。旁人还以为她御夫有术,可她却总摸不透他。
  她甚至很少见他大笑的样子,除了一两次他与他发小在一起的时候。她模糊地有一个念头,望着他英挺的侧脸,一秒钟后选择了遗忘。其实圈内的夫妻很多都是如此相处的,她不应要求过了头。
  楼绿乔皮笑肉不笑地凑到汪水茉耳边:“女人,将眼光转到你的第45度角。看到没有——”如愿地看到汪水茉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吧。不错,长得很漂亮。”将眼光从她的头发转到了身上扫了一圈,恶毒地吐出了几个字:“比你好看——很多!”
  汪水茉无奈地朝她苦笑:“拜托,这种情况下,按电视剧里的场景,应该是你安慰我的。不是吗?”
  楼绿乔白了她一眼,语气却是开心的:“能跟我抬杠,不错嘛!”汪水茉笑了笑,习惯性地碰触了一下肚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道:“你说呢?”绿乔并不知道她那日酒醉后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敢说,也不想说。
  她很清楚,她就算当真又能如何呢?人很多时候需要自觉地放弃,这样会少受很多的伤。她这种放弃,是到了不得不放的时候了。一直以来她都苦苦地想要抓住,到了梦醒,才发现没有握在手里的,并不是她真正能拥有的。
  楼绿乔挑着眉毛看着她:“那等会儿表现给我看看?”她看到言柏尧第一眼的时候,立刻对带汪水茉来这个场合觉得极其地后悔。谁让自己多事,一定要拖她来一起看秀。但她又不是神,怎么能够知道言柏尧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汪水茉没有回答,眼光移向了某处,只见他的未婚妻亲昵地靠在他边上,偶尔凑到他耳边低语,眉目间俱是诱人的笑意,仿佛是沾了蜜一般,有种甜到极处无法化去的黏稠。忽地觉得莫名的碍眼,别过了头。
  那日她醒来后急匆匆地离去,他依旧在熟睡。她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子。他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会趁她酒醉,对她做出……她头痛欲裂地捂住了脸,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明明努力着想把他遗忘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熟睡中的他,嘴角微翘,一点也无往日精明冷淡的样子。她这么望着,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醒来后的他,所以像是后头有野兽在追赶般地逃离了现场,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这段时间他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显然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太普通的一夜情而已,所以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她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顶级品牌的发布会向来是上流人群天然的交际场,一对对衣香鬓影、装扮精致的勋旧新贵不时相互致意,言语切切,编织勾连着不断延伸的人脉网。言柏尧拉着岑洛璃到了楼绿乔面前:“绿乔,好久不见!”楼绿乔将惊讶隐藏得很好,她没有想过言柏尧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过来跟她们打招呼。
  “言师兄,你好。真的好多年没有见了!”他将手放到了岑洛璃的腰上,亲密地搂着向楼绿乔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岑洛璃。洛璃,这是我在斯坦福的师妹——楼绿乔。”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与岑洛璃的亲热,也许是注意到了但根本无所谓,脸上有的只是礼节性的笑容。
  他将眼光顿了顿,转到她身上:“这位汪小姐,你应该见过的。”她竟然拿着香槟酒!她这点酒量,简直——简直——不是为何,他的眉头竟开始皱了起来。
  岑洛璃大方得体地点头致意,笑容也恰到好处:“楼小姐、汪小姐,你们好!”楼绿乔也客气地点头微笑:“岑小姐好!”她是真正的世家出身,从小便被教导所谓淑女礼仪,在这种场合举止礼节自然不会输于任何人。
  言柏尧与未婚妻之间似乎过于亲昵了些,而他看水茉的目光很游离,好像刻意不将目光放在水茉身上,楼绿乔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莫名的异样。
  言柏尧挑着眉毛看着楼绿乔:“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现在在哪里高就呢?”他从美国回来后的最初几个月,还跟她联系过几次,无非是为了知道一点某个人的事情。可她一副不理不睬的冷淡样,后来也就慢慢地断了联系。这么几年了,竟然还是头一次遇见。
  楼绿乔客气地笑着:“我那种小单位哪里能说出来污染言大少的耳朵,混口饭吃罢了。要不,什么时候言少照顾照顾我,在我们杂志上登几页广告啊?算是帮助一下我这个随时可能失业的师妹喽!”她是在一本时尚女性杂志工作,既负责广告这一块,还要策划一些品牌的采访和报道。
  今天这个晚会,正是她的工作之一。碰巧汪水茉这个女人也在这里出差,正好把她抓来陪她。结果,真是无巧不成书,偏偏就碰到了他。或许他和水茉也当真是有缘,但百分之百是孽缘!
  言柏尧笑了笑,几年不见,楼绿乔的口才还是一样厉害。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们行里正要推广几种专门针对女性的消费卡,不知道跟你们杂志的风格对不对路?要不,你有空的话,找个时间来跟我们公关部联系一下。”
  楼绿乔眉开眼笑起来:“好,一言为定。这是我的名片。”连忙诚意十足和效率百倍地奉上自己的名片。有了中诚睿智集团的广告业务,她仿佛看到年底的分红很肥厚地在跟她招手了。
  她转头又笑着跟岑洛璃道:“岑小姐真是好品位,这件是XXX最新款的春装,国内还没有上市呢!我个人也最喜欢XXX这一季的这个系列。”
  岑洛璃看着名片,笑得如同夏天的茶花,风情万种:“谢谢。我也很喜欢这一系列。原来你是STYLE时尚杂志的,有机会要多多指教了。”能被时尚专业人士如此肯定,想来没有人会不开心吧。
  楼绿乔的眼里也笑意流动:“不敢,不敢。岑小姐的品位,才是我们杂志要多多学习的。早就听说京城名媛岑小姐的大名了,只是想不到是言师兄的未婚妻。对了,过几个月我们杂志会在上海办一个庆祝party,希望岑小姐能抽空和言师兄一起来参加。”
  言柏尧端着酒杯,烦躁地一连饮了好几口,仿佛有无数的话要问要说,可岑洛璃和楼绿乔却碍眼地站在边上,让他什么也无法说出口,难耐到了极点。
  汪水茉一直浅笑着,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那种笑容。可手却紧紧地捏着杯子,无法克制自己的用力。他的脸色似乎越来越暗沉了……
  她的笑容很清浅,仿佛当年屋子里随处可见的郁金香,如今想来,朦胧而遥远。他猛地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vol。4】

  他就这么站着,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脸色一片冰冷,深幽不明。她只觉得巨大的侵略感和压抑感漫天袭来,她很想逃开,远远地逃走,可绿乔和他未婚妻聊得正欢。
  他忽地走近了些,声音极低地道:“你跟我来。”她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一震,往后退了一步:“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仿佛很是压抑,低沉中带着坚决:“现在跟我出去!”她几乎无法呼吸了,急中生智一般,猛地转头叫道:“绿乔——”
  这一声打断了绿乔和她未婚妻的对话,两人转头,而她同时又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到他铁青的脸色。

  回到酒店,刚洗好澡,他的电话就过来了:“在哪里?”她沉默着,他又锲而不舍地问道:“在哪里?”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姿态。她淡淡地开口道:“言先生,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顿住了,没有说话,她从电话里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传来的忽轻忽重的呼吸声,似乎越来越粗浊了,她知道那是他要动怒的前兆。两人这样在电话两头僵持着,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到底什么事情?没有的话,我要挂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她从耳边移开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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