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当富婆:顺颂商祺一枝花[全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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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呵呵,朕饿了,快去弄点儿好吃的,要你亲手做的!”他也像个孩子一般,以一种大男人的方式向她撒娇。
花花很深情的注视了他一会儿,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得能令铁饼化成铁粥的语气说:“好,我亲手为你做吃的!你再睡一会儿吧!不许起来,乖!”
他眨眨眼以示答应。就在她刚出房门,他猛的起身,一大口血吐在地上。宫女惊叫了声:“皇上!”他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喝斥道:“不许声张!把血清了,别让她看见!”
花花躲在门外,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纠结得连泪也流不出来。完彦启这次真的很让人担心,吐血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那就说明他的体内的伤口仍在流血。体外的伤口愈合了,内部的血出不来,腹压增高,积血从喉咙倒涌了出来。
他哪是饿了,他是怕她看到了伤心才打发她出来的!
这个傻瓜,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越让关心他的人心里难受。
一路流着泪,花花来到了关押儿子的房间。完彦启给儿子改了名字叫完彦孝,一是借了他萧字的音,二是指望他能做个大孝大义的人,可是这孩子,却狠心的刺了父亲一剑,到义为什么?她要知道!
那十年,我是一个死人
啪。
见了面二话不说,花花给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儿子一个耳光。儿是娘的肉,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打完之后,花花顾不得旁边站着有人,也顾不得儿子的注视,放声哭了出来。这哭声里,有她对儿子的失望,也有对儿子的愧疚,若不是丢了他,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他?”强忍着泪,她问。
“因为他杀了我爹!”完彦孝很顺从的回答了花花的话,言语有些倔强,可是那瘦俊的脸,却在回答之后埋了下去。
“你是说程方佑吗?”提起这个人花花就有气,将泪吸干了,怒声说:“他是怎么做的你爹,你不是不知道!孝儿,人记着别人的恩情是没错,可是不分青红皂白,事非恩怨混淆,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姓程的他养大了你,也疼过你,可他那种养育之恩,是建立在你亲生爹娘的痛苦之上的,是吸着你娘的血,酿了他自己的美酒。这样的酒,你还愿意和他一起喝?”
面对生母的质问,完彦孝刚毅的脸上,也滑下了一行泪。
花花轻轻替儿子擦了泪,爱怜的抚着他的脸,“儿子,你知道么!你小的时候,程家的四夫人打你,你哭得脸都红了,娘心疼得都喘不过气来!那天,娘气疯了,上去和四夫人对打,结果被她们按在泥水里,喝了一肚子的泥巴!当时,娘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抬起头,看见你握着巾帕的小手,娘又有了力气!因为我要为我的儿子,咬牙活下去!这十年,十年啊,孝儿,你知道十年被人生生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那是十么滋味儿吗?”完彦孝抬起脸来,噙着泪,摇了摇头。
花花认真的看着儿子的眼睛,清晰的,让他记住了每一个字:“那十年,我是一个死人!”
完彦孝深受震动,为母亲眼中的回现出的苦寂而深深的心痛了,终于流着泪说:“娘,我,我让你受苦了!”
不要命了吗
“都过去了!孝儿,娘知道,你父皇背着你杀了程方佑是不该,可是你若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就能体会他这也是对你的爱呀!他不让人知道,可以不让你伤心,可以不让你背负骂名,你懂吗?”
完彦孝恍然明白了什么,缓缓低了头,问:“他……会死吗?”
花花抽了抽鼻涕,大刺刺的笑着说:“他敢?他要是敢死,我就再也不理他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完彦孝狠狠咬了咬唇,说:“娘,我在被处死之前,能不能看看他?”
“你想看他?”
“嗯!”孩子用力点了下头,“其实,刺完那一剑我就后悔了!虽然他没养过我,可是我知道,换成程方佑,不会像他一样用自己的命来救我!所以,这些天,我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却一直在等着被处死!那是我该得的惩罚!”
花花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看押儿子的武将说:“将军,能不能给我儿子一会儿自由!让他去看一眼他的父亲?”
将军铁青着脸:“不行!他犯的是重罪,没有皇上的特赦,谁也不能擅自放他!”
花花也知道自己不能偏袒儿子的罪过,虽然渴望,也没有再请求。房间内很安静,一阵脚步声,从门口缓缓挪了过来。
完彦启穿着白色的袍衣,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步来到她们面前,苍白的唇角,携着欣慰的笑意。刚刚她们母子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花花才离开,他就强撑着下了床,想看看儿子,没想到花花也在这儿。听到她对儿子说的话,他心里十分震动,更加更加的舍不得丢下这个坚强的女人了。
疼痛在每一步都灭绝人性的侵蚀着身全,他却一直对她笑,终于来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吗?”花花又心疼又气恼,哭着扶住了他。他眼中有柔情万千,可是表情却是很深沉,“你这女人,不是说了给朕做吃的吗?怎么跑这儿来啦?”
雄风
“你少来了!赶快回去躺着!”花花根本不吃他的伎俩,揪着心说:“你明知道自己这次伤重,还这么不知珍重,是想让我急死吗?”
他歉意而又感动的笑笑,“花,给朕点儿时间,让我们父子说会儿话!”
“你……”花花本想再劝,可是看看他和儿子间对视的眼神,察觉到他们无声的交流,终于放开完彦启的胳膊,默默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一次谈话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那天,完彦启最终吐血晕倒在房内,是完彦孝将他背回寝宫的。第二天,完彦启苏醒过来,下了一道圣旨,大致的意思是他没有尽到父责,所以完彦孝的罪过,由他来承受,以皇袍代过。
刑部最高的官员亲自执杖,在完彦启的帝袍上打了二十下。后来,完彦启以帝袍代儿受过的事,在馨中国传为佳话。
父子终于打破隔阂相认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完彦启因为伤势过重,回京的路上经常吐血,身体好不起来。
夜,摇着星光布满的宁静,悄然而至。
再过一天就要回到京城了,想到就要看到儿子完彦麓,花花激动得睡不着觉。完彦启转身将她抱住,问:“怎么了,有心事么?”
“你说,麓儿会认我吗?”花花紧张的看着他,完彦启马上将脸一沉,说:“他敢不认?”
“你这是什么语气嘛!我可不准你伤害我儿子哦!”
“那我也不许他伤害我妻子!”他似个孩子一般,将精光烁烁的眼睛微微瞪了起来。暧昧的光晕照在他剑丛一样的睫毛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花花有些心动,深望着他说:“启,答应我,不管回去遇到什么事儿,你都不能动怒!我是说,就算麓儿不肯认我,你也不可以牵怒于他,要给他点时间!不要性急,伤了身体!”
“听你这语气,朕好像是个风一吹就会碎的泥人!”他的傲性又上来了,不服气的皱皱眉头,猛一个起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一双深邃的眼睛,炯炯的望着她说:“让你看看朕的雄风!”
皇帝灰心了
“不要!你身上有伤呢!”她越是这么劝,他越是不甘示弱,就像初见之时,霸道的扯去了她的软缎子亵衣,像个久困出笼的猛虎,在她纤软的身子上呼风唤雨。花花此时哪有什么心情与他风花雪月,眼看着,殷红的血顺着他贴身的蚕丝袗衣渗透出来,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拗不过他,只好在他的吻强压下来时,狠狠咬了一口。
他放开了她,躺下,闭上眼睛。
“怎么了?”她留意到,他的发际有晶晶的汗液挂着。
“看来,朕真的没用了!”他忽然很沮丧,剧痛仿佛侵蚀了全身每一个器官,痛,难以承受。
“别这样!你会好的!”她轻轻抱住了他。平时看惯了他铜筋铁骨般的强硬,忽然间发现了他的软弱,不禁有些心疼。
“这一次有些不同!花花,若是朕真的走在你前面了,你想留在宫中当你的太后呢,还是自由自在的过你的日子?”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过你个头哇!”花花轻声嗔道,而后噙着泪说:“你若是死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反正我在阴间有个朋友,他会帮咱们一起投胎的!”
“说什么傻话!”他抱住了她,“花,朕本来想回宫就立你为皇后的,现在看来,事情还是放一放吧!万一朕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若做了皇后,那就得在宫中孤老一生了!倒不如……”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好,不说!朕……呃……”
“疼得厉害吧,我去传太医!”
“不用!流点血不碍事的,朕这一生没少流血,已经习惯了!再说,他们瞧来瞧去,也只是医个皮毛!这会儿好不容易等来了夜晚,朕只想好好抱着你,不想让人打扰!”他拥紧着她,舍不得放手。
回宫
“你还是这么不在意自己!”花花气得流了泪。
他笑笑,哄道:“好花花,别气了,等明天回了京,让邪药仙瞧瞧,许会好起来!”
听到邪药仙,花花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爬起来,叫来了宫女,替他更换出血的衣裳。宫女动作不慎,碰到了完彦启的伤口,他轻轻嗯了一声。轻轻的一声,就像锤子狠狠敲打在花花的心上。她扯开了宫女,亲自为他穿衣裳,洁白的龙纹衣在指间轻轻滑过,有种微妙的情愫在血液中流淌,很温馨。
皇帝回京是很兴师动众的,欢迎的队伍一直排到了城外十几里的地方。
旄旗招展的队伍前面,英姿飒飒的完彦麓勒马而立。
完彦启在銮驾内指着他对花花说:“看,那个就是你的加菲猫!”
花花激动得眼中当即泛了泪花。十年了,对儿子的牵挂没有一天减少过,真的不也想象,一眨眼,襁袍中那嗷嗷待哺的孩子,现在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少年了。
几十米的路程,花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已贵为大金太子的儿子,直至到了面前,仍然看不够。
“儿臣参见父皇!恭迎父皇回宫!”完彦麓率群臣跪地迎接。完彦启坐在銮驾内,冷着脸道:“怎么事先没人通知你们,你母后和弟弟也一道回来了吗?”
“通知了!”完彦麓顺从的答道。
“那为何你只呼父皇?难道你越是长大,越是不知礼仪了?”完彦启一向对儿子很严格。
花花见他对儿子横眉冷目的,有些心疼,悄悄扯了他一下。
完彦启现在对花花是百依百顺,马上收起了训斥,压着怒火说:“起来吧!朕也累了,改日再来教管你这个不懂事的太子!”
队伍浩荡入宫,完彦启紧牵着花花的手,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潜藏的危险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皇帝吃醋
晚宴时,一家人齐聚一堂。
见到了完彦璟和落樱,花花有些不自在。完彦璟的视线也一直往她的身上移,有多少眷恋和深情,都在无声的泪光中融化了。
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