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神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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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越负了重伤又带着她这个累赘,根本就打不过那人,难道今夜真要让他为了自己命丧于此?
怎么办?怎么办?卿卿急得百爪挠心,浑身冷汗淋漓,她一边快速扭转身形,配合着贺兰越来回躲闪,一边转动脑筋,苦想办法。
突然,卿卿看着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她把一只手伸入怀中,猛的从贺兰越身后探出身子,指向天空大声喊道:
“快看,美女裸奔。”
黑衣人明显一愣,卿卿抓准时机,将手中之物用力扬起,只见一阵白烟飞过,黑衣人“嗷”的一声,手上的弯刀一通乱挥,说时迟那时快,贺兰越挥舞手中长剑,径直指向他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正中红心。
“你们,你们胜之不武。”黑衣人用手捂住不断冒血的胸口,渐渐的倒在地上,他的一双眼睛,已被卿卿抛出的石灰烧伤,流出了两道鲜红的血泪。
“这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太好色,对吧,妖孽?”卿卿撇了撇嘴,满眼鄙夷的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对贺兰越问道。
这年头,只要赢了就行,谁还会在乎什么过程,而且娘亲曾经说过,对待亲人要象春风般温暖,但是对待敌人就要象秋风扫落叶般,决不能手软,如果不是她刚才急中生智想出这阴招,现在躺在地上的肯定是她和贺兰越。
“嗯!”贺兰越看都懒得看那人一眼,只是轻‘嗯’了一声,便伸出手把卿卿搂进怀里,想要带她赶紧离开,因为他知道,后面的那十几个黑衣人马上就会追来。
现在,随着他背上伤口处的血液快速流失,同时也泻掉了一部分内力和真气,此刻,又带着卿卿这个小累赘,想要战胜他们,惟恐难上加难。
“贺兰越,咳咳,只要你拿着血舍利一天,主人就不会放过你,我看你最好还是,咳咳。”黑衣人瘫坐在地上,仿佛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咳嗽,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卿卿一脚踹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
“还是个屁呀?闭嘴吧你。”卿卿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弯刀,竟有些爱不释手,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器。弯刀金色的手柄上没有任何装饰,只镶嵌了一颗球形的红宝石,银色的刀身一边开刃,薄如蝉翼,通透如莹泽白玉,月光透过刀身,如同弥漫着一层银色的神光。
“这把弯刀名为‘月夜’,轻薄锋利,刀身滴血不沾,你不是还没有兵器吗,‘月夜’乃刀中翘楚,极有灵性,你喜欢的话就拿它防身吧!”贺兰越急声说完,便拉着卿卿快速消失在夜空之中。
云棋阁主
寅时,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喧嚣,繁华的洛阳城内分外寂静,城门一早就关了,守城的士兵们百无聊赖的站在城楼上打着呵欠,谁也没有注意到城外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已飞身越过高墙,快速闪避到一条暗巷之中。
“妖孽,你在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去找大夫。”贺兰越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带着卿卿一路急行,刚才又奋力拽着她越过高墙,虽然他脸上还是表情依旧,但卿卿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伤口上流出的血水,都把他背上的衣袍染透了,如果不马上找到大夫为他疗伤的话,他恐怕就要象娘亲一样,也,永远离开自己了。
“不,我们去云棋阁找柳轻梅。”此时的赫兰越胸中已是翻江倒海,腥甜的液体一次又一次的涌上喉咙,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生生咽下,他强撑着越发无力的身子,抬手拦住卿卿虚弱的说道。
“妖孽?”卿卿慌忙扶住脚步虚浮的贺兰越,一股浓浓的愧疚从心底油然而生:“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武功差,也不会连累你受伤,你要是真想卖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你再胡思乱想,我的血就要流干了。”贺兰越一只胳膊搭在卿卿肩膀上,一张异常美丽的脸,越发苍白如纸,似乎已再没有多余力气做解释了。
“不要,不要流干,你还没收我做徒弟呢!”听闻他言,卿卿更加害怕,赶紧扶着他朝云棋阁的方向走去。
卿卿对洛阳城内的环境极为熟悉,如果单她自己,也就几个飞跃便能跑到云棋阁,但是现在,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贺兰越虽然表面上看着挺瘦,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此刻,已逐渐昏迷的他斜靠在卿卿身上,让卿卿本来就瘦小的身子,越发显得摇摇欲坠,没走一会儿,她便觉得双腿发软,额头上直冒虚汗,连同街道两旁,每家每户门前挂着的灯笼,在她眼睛里都是飘来飘去的。
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卿卿才费尽全力的拖着贺兰越,走到了云棋阁的门前。
云棋阁是洛阳城内有名的乐楼,这里不似一般妓院的青漆粉饰,它外观宏大,简约清雅,屋檐上翘,屋顶广延伸,白天车水马龙,高朋满坐,大部分客人是朝中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只因这楼内的小倌们个个模样俊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此时已是寅时,云棋阁内的客人们大多已回家的回家,安睡的安睡,门外只有一个胖汉子,靠在门框边上,一阵声响一阵声弱,一时快,一时慢的打着呼噜。
卿卿将贺兰越拖到石台阶上,让他斜靠着身后的白墙,随后自己走上前去,伸出手拽了拽那个保镖的衣角道:“这位大叔!”
还在做着美梦的朱七激灵一下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袍,耷拉着脑袋斜靠在墙边满身是血,另一个身材矮小,衣衫破旧,满头的碎发和着汗水,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吓的他浑身上下寒毛都炸起来了:“你,你们干吗的?”
“大叔,我们不是坏人,我师叔与柳公子是旧识,能否劳烦您给通传一声。”
“这大半夜的,吓死我了,就你们这副模样还想找我们公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去,去,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朱七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在确定他俩确实是人的情况下,态度强硬的说道。
“我师叔现在身受重伤,只求能见柳公子一面,只要您肯给通传一声,我们定当重金酬谢。”听他这么说,卿卿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就差给他跪下了。
“嘁!每日里想见我们公子的人多了,就连当今皇上的爱女想要见他,还得看他老人家高不高兴呢,你一个破衣烂衫的臭乞丐能有多少银子?就算把你卖了,也不够给我们公子买副鞋垫儿的。”朱七一脸猥琐的上下打量着卿卿说道。
“你!”卿卿气的浑身发抖,简直太欺负人了,这云棋阁里的小倌们,虽然每日里吟诗作对,把酒当歌,但背地里却仗着朝中有人给他们撑腰,个个当起了断袖,拆白党,要不是为了贺兰越,八台大轿请她来,她都不来。
“快滚,否则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朱七见卿卿紧握着双拳,一脸气愤的站在哪里,便伸出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你欺人太甚。”卿卿被他使劲一推‘嘭’的一声便摔倒在地上,膝盖立马被磕的青黑一片,丝,好痛,她踉跄着爬起来勉强稳住身子,禁不住怒火中烧,更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为何恶人都能活的好好的,可她的娘亲那么温柔,善良却被人夺走了生命,满腔的愤怒,连同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已将她的理智摧毁的支离破碎,她怒喝了一声,从背后抽出弯刀劈向朱七。
“你他娘的找死。”朱七见卿卿是个丁点的小丫头,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他随手抄起旁边木棍,狠狠的砸向卿卿。
卿卿的功夫虽说不怎么样,确是织云手把手交出来的,要对付一个毫无套路的朱七,绰绰有余,她挥动手中弯刀,足尖点地,急进过去,左右开功,这时候朱七才心中一顿,没想到这小丫头身手如此敏捷,他慌忙左右躲闪,根本就无法招架。在一刀一棍相交之时,卿卿将全身的气力全部集中在手上,两股力量相互碰撞,只听‘当’的一声,朱七手中的木棍,竟被卿卿一刀劈成两半,就在朱七惊呆了的一瞬间,卿卿已反手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赶快带我去见柳公子,否则,一刀劈了你。”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也让卿卿的身体瞬间无力,而且她右手虎口上,还被弯刀刀秉卡的鲜血之流,弯刀几乎要脱手而出,她现在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心里一阵阵的发慌,她强忍着手上钻心的疼痛,咬牙说道。
“小侠,这位小侠,求您恕俺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跟俺一般见识,您先把刀放下,俺这就带您去见公子。”朱七看着脖子上的弯刀,立刻就软了下来,他习惯性的跪倒在地上,满脸谄媚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废话少说,快点。”卿卿用余光扫了一眼斜靠在墙边,早已昏迷不醒的贺兰越,心中焦急万分。她用刀架着朱七,想要赶紧去找柳轻梅,却突然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
不好,有人,卿卿在心里大叫糟糕,赶紧拽着朱七挡在贺兰越身前,随后她一个用力揣在朱七腿弯上,让他重又跪倒在地上。
院内的保镖们听到了门外的打斗声,全都跑了出来,领头的大哥刘,跑在最前头,看见门外的此情此景禁不住大声喝道:“朱七,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刘,快来救俺。”朱七灰头土脸的跪倒在地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今天是他头一天当班,就被个小乞丐给拿下了,这以后还让他怎么见人!
“叫柳轻梅出来,不然我一刀劈了他。”卿卿看着从门内跑出的十几个壮汉,丝毫没有半点惧色,冰冷的眸子睨视着众人。
“这位,小侠,你有什么话慢慢说,千万不要伤及了无辜。”大哥刘赶紧伸出双手,拦住正要往上冲的众人,眼中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快点叫柳轻梅出来。”卿卿看他们根本不动,好象并没有去找柳轻梅的意思,禁不住气往上涌,把手中的弯刀微微一用力,朱七的脖子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小侠,求您手下留情啊!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新娶的媳妇还没过门,新淹的咸菜还没下锅,俺不能就这么死了,大哥刘,求你看在俺俩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份上,去给请请柳公子吧!”朱七疼的一声惨叫,却吓的不敢有半点动作,他一脸哀求的看着大哥刘,满嘴的胡言乱语。
“老三,你速去请柳公子。”大哥刘上下打量了一下卿卿,似是若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声,随后对旁边一个又高又瘦的保镖,大声说道。
“等等,你对柳公子说,我师叔姓贺兰。”卿卿根本就不相信,那位大名鼎鼎的云棋阁楼主,会为了救一个小小保镖,从暖和的被窝里跑出来。
大哥刘朝老三挥了挥手,示意他按着卿卿的话去做,老三回过头看了卿卿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后赶紧跑了回去。
“这位小侠,我已经让老三去叫公子了,你看你手上流了那么多血,先把刀放下再说吧!”大哥刘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