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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嘉平宫事(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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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竹心里叹气:她待我再好,你对我这样我又奈何。嘴上却道,“臣侍当时一心觉得殿下若是说了实话,母皇难免生气,对殿下、对莫侍书都不好。”再悄悄探看颜莘脸色,见她并未恼怒自己多事,便又笑道,“况且正因为母皇一向待我好,所以才不会介意。”
  他自觉二人自幼便相熟,又兼长处这许多日子,自己对颜莘的性格想法已是拿捏了个八九不离十。又知颜莘对待朝廷大事条理清晰,但日常琐事,尤其是后院众人之间的事情,却是有些糊里糊涂。因此今日所做之事,是宁可拼了惹世宗不喜,也要讨颜莘喜欢的。
  颜莘没接话。吟竹又道,“殿下还说臣侍呢。殿下急着和陛下说路静柏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妥……”
  不待他说完,颜莘打断道,“好了,不必再说了。这事儿我自有主意。”
  吟竹鼻子有些发酸,也只得噤声。
  二人沉默了好久。
  “对了,”颜莘突然道,“映亦最近好没好些。”
  “殿下嘱咐过的,臣侍哪儿敢不尽心竭力,”吟竹勉强笑道,“这几日燕郡公主情绪好多了。”
  “辛苦你了。”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吟竹想再说些什么,见颜莘已经转了头,便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待二人下了轿,刚迈进太子府大门,便有门房过来,向颜莘通报说荣长安公主到访。
  因凌之遥升任黜置使调京城,颜涵亦随妻主上任,已有两年多了。颜莘略微有些诧异,便忙往万福阁赶。又顺便拦住要回羡如阁的吟竹,道,“你也一起过去吧。”
  二人这才一同往万福阁去。待到了,舒芷正迎在门口。见颜莘回来,接过颜莘的披风,道,“长公主在外间,已经候了有些时辰了呢。”
  那边丹珍也替吟竹把披风摘下,拿在手里。
  颜莘不急着进门,却叫若韵过来,吩咐他安排人去将莫璃接回来。
  若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询问道,“殿下?”
  颜莘把话又重复了一遍,见他还犹自不信,便笑道,“你别管,去接了回来就是。就说是我要接的。”
  若韵这次才确信,下去安排了。
  颜莘影影绰绰见一个人影正翘脚坐在自己迎客厅的椅子上,便朗声笑道,“哥哥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待舒芷掀开帘子,颜莘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你打算把你这身为男子少见的不雅作风带过来,把我的人都给传染了?”
  颜涵亦起身,笑道,“我哪里敢。”
  见吟竹跟了进来,又冲他笑道,“你瞧我这妹妹,两年不见了,一见面就挑我这哥哥的毛病。”
  吟竹只笑了不说话。颜莘却道,“你们夫妻高升,调离了京城,竟然真就几年不回来。如今可又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颜涵亦忙假做惊惶道,“哎呦,我的好妹妹。这两年的朝事不都是你在管着的。长沙离京城这么远,你不下诏给你哥哥点儿补贴,我们哪儿有路费回来啊。”
  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颜莘掌不住,笑着嗔怪道,“你就贫吧你。这两年京里变化大,活该你看不着热闹。”
  颜涵亦看吟竹道,“可不是。这头一件新鲜事,你这大婚,我就没见着。”又笑道,“其实,最新鲜的却是我这大表哥成了小妹夫了。”

  柳塘新绿却温柔3

  颜涵亦初见颜莘几句话,便把一屋子的人逗得忍俊不禁。
  这边他还不住嘴,冲吟竹道,“表哥,你说打小我就整日里跟在你身后叫哥,这么多年了,心里一直就觉得亏得慌。如今老天开眼,却有机会叫我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
  边上伺候着的人再也忍不住,有一个竟“扑哧”笑出声了。颜莘见他越来越不像话了,便抬手叫伺候的人都退下。又忍了笑道,“两年多不见,你这话痨的毛病怎么一点儿也没见改。”
  颜涵亦却不理她,只一个劲儿地追着吟竹要他叫自己大哥,直到把吟竹逗得羞红了脸,他才满意,又回头冲颜莘得意地挤眉弄眼。
  颜莘笑着看他俩闹够了,这才正色道,“说正经的,你们两口子怎么回来了。这次又能待多久?”
  颜涵亦摆摆手,叹气道,“还不是因为长沙那边那个进京越级上告的,你知道的,牵涉的人太多了,真是头疼。凌之遥在那边接连派了几批人手,都没拦得住。现在惊动了母皇,所以才急着把她叫回来。至于要呆多久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长时间,两个孩子都还太小,在家里呢。”
  颜莘问,“那凌之遥直接去了延绥殿了?”
  颜涵亦点头,道,“母皇要她一回来就去见她。”又笑道,“你哥哥我还是惦记你的,所以先来看你来了。”
  颜莘也笑,“得了。母皇一定是怕了你这插科打诨,嫌你碍事,所以把你支开了。”
  颜涵亦故作严肃,上下打量颜莘一圈,道,“你这孩子,脑袋转得这么快干嘛。太聪明了不好。”
  颜莘却没心情再和他玩笑,只低头想了想,关切道,“你就不担心凌之遥遭母皇怪罪。”
  颜涵亦又摆摆手,“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母皇顶多责怪她几句,就算看在我的份儿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了。”顿了顿,又道,“再说,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看她孙女的面子嘛。”
  颜莘和吟竹都笑,吟竹便问他为什么不把孩子带过来。
  颜涵亦拿起颜莘桌上镇纸细看,道:“太小,经不得颠簸。”这边却并不消停,继续寻她二人的开心,放下镇纸,冲吟竹煞有介事道,“大……妹夫啊,你说你放着好好逍遥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嫁给我这么个促狭妹妹。她有没有欺负你。”
  吟竹笑道,“没有。长公主说到哪里去了。”
  颜涵亦又笑语了几句。最后恢复了正经,道,“我进京前就听说你们……没有孩子?”
  吟竹被他一句话问得尴尬,无法回答,只好回头看向颜莘。颜莘这才笑道,“要你管。”
  颜涵亦却认真道,“我也是为你们小两口担心。妹妹你将来迟早要位登大宝,这长女如果不是嫡出,非得弄得天下大乱了不可。”
  吟竹心里一酸,低头不语。颜莘也不好再解释,只好冲颜涵亦道,“哥哥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我故意说难听的,”颜涵亦打了个哈欠,终于把一身皇家公主的教养消耗殆尽,又故作神秘道,“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整个方子……”
  “哥!”不等他说完,颜莘指着他的坐姿,打断道,“你……”
  颜涵亦忙端正身体,道,“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
  颜莘见吟竹低头不语,想是叫颜涵亦的几句话弄得的心情低落。她心里却突然有些内疚,想了想,柔声道,“表哥你折腾了一早上了,先回去歇着吧。”说着不待他反对,便喊了丹珍进来,令他扶吟竹回羡如阁。
  颜涵亦目送吟竹出去,这才冲颜莘笑道,“表哥嫁给你真是福气。你倒护他护得紧。”
  颜莘怪他乱讲话,也不答话,只“哼”了一声。颜涵亦见气氛不好,便顺手拿起手边茶盅,打开盖子看了看,引开话题道,“妹妹如今怎么也喜欢上了这六安茶了。”
  “朋友送的。”颜莘没好气。
  “这茶有药效,对身子不好……”
  “你管我那么多。”颜莘赌气。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不过,”颜涵亦话锋一转,认真地道,“听说京里有好几家,为映亦出阁的事儿都要打破头了?”
  “你知道了。”颜莘见他总算说点儿正儿八经的,这才接话道。
  “映亦好歹也是我的弟弟,我自己弟弟的事情哪里能不上心。”颜涵亦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可得跟你说,我知道你有了中意的人。但那人多半是没戏。依我看,映亦怕是多半要嫁给戚雅的。你知道这次长沙有人进京上告,名单里不也有戚雅她娘戚易么。母皇把凌之遥叫回来,也是为了核实这事。凌之遥出仕前便是戚易的学生。这次戚易得知我们要进京,很早便派了人去嘱咐凌之遥,求我俩站在她那边,跟母皇说情。可见戚易这人,要让她二女戚雅娶到映亦,定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颜莘见他说的和今日世宗所说的不谋而合,便有些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实话道,“我看好的是国子监司业,路静柏。”见颜涵亦皱眉思索,又补充道,“你应该不认识。她是去年的新科状元。”
  “品级?”
  “正五品。”
  “太低了。”颜涵亦轻笑摇头。
  “可是戚雅也不过正四品。”
  “可是他母亲戚易啊,你忘了。”颜涵亦又问道,“出身?”
  “……平民。但这也无所谓啊。”
  “你无所谓,你怎么知道母皇也无所谓?”颜涵亦冷笑道,“母皇怎么可能把映亦嫁给庶族出身的人呢?”
  “映亦若是和路静柏联姻,也正是体现我们容纳体恤庶族出身的官吏,融合教化的好机会。”
  见颜涵亦摇头,颜莘继续寻找论据,“再说,母皇当初把你嫁给凌之遥的时候,她还不是只有五品?”
  “她母亲凌靖,我那丈母娘,那时候已经是正一品了,我的好妹妹!” 颜涵亦叹气。又摇头道,“在这方面我比你了解母皇。她是绝不可能把映亦嫁给平民出身的路静柏的。你就别再白忙活了。”
  这时外面舒芷回来复命。当着颜涵亦的面,也不好多说,只道,“莫侍书的事情办好了。”
  不想颜涵亦却抬头诧异道,“哪个莫侍书?那个叫莫璃的?”
  颜莘道:“是。”
  颜涵亦皱眉道,“我说你也别生气,我顶不喜欢他那一副妖冶样子。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德君,满脸虚荣,口蜜腹剑的。如今他又巴巴地把他侄子送了来。真是欺负了你不算,还打算再欺负表哥。”
  颜莘不知道莫璃什么时候欺负了自己,又不觉得他能欺负得了精明的吟竹,便笑道,“你想哪儿去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谁欺负谁。”
  “哎呦,你长几只眼睛啊,”颜涵亦丝毫不领情,不屑道,“你那美人儿出阁前便顶了京城第一美的名号,把一群女人迷的五迷三道的。你都管得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况且我也知道。”颜莘继续笑道,“他嫁了我之后,便本本分分的了。”
  “本分?”颜涵亦冷笑道,“我刚进京城,就听说你为了他,把一个什么太府寺大夫的,处死了。”
  颜莘起初没听清。待明白过来,心里惊讶,迟疑问道,“谁这么传的。”
  “都这么说呢。那人追了莫璃多少年了。如今莫璃嫁了你,谁还敢做堂堂太子殿下的情敌啊,这不找死了。”
  “谁……”颜莘有点转不过弯来,“谁说的?”
  “这还用谁说。满京城里都知道啊。那人叫什么来着,姓个古怪的姓。”
  “郎……曼?”
  “对。就是他。”颜涵亦肯定。他见颜莘脸色,便知她并不知情,便故作惊讶笑道,“难道没人告诉你。”
  颜莘却颤抖着牙齿问,“连……映亦也知道?”
  “那是自然。”颜涵亦抿了一口茶,道,“你记不记得那一年母皇万寿节做宴,许多人都看见那人在符望阁廊下,远远地呆看着你那宝贝儿,眼睛都直了。可你那宝贝儿存心逗弄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后来还是映亦看不过去,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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