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要休夫-于兰(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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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夜短,于淡定上床睡着后,墨白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素衣襦裙,再坐到床前,小声地嘀咕道:“我要走了,欠你那么多,本来想还一些的,可是你不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花痴般地说道:“其实你长的挺耐看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你爱的是墨白嘛,所以我只好走了,去找爱我的帅哥去了,你要多保重,我这一走,说不定哪天就魂飞魄散了,再见无期~,呸,不是,肯定活的好好的,帅哥美男跟我走,桃花朵朵开,潇洒又自在~”
说到这里,她觉得好伤感,吸了吸鼻子,走到梳妆台前,拿把剪刀,剪下一缕头发,走到书桌前提笔写道:“这是墨白的头发,剪下一缕留给你,做个念想,以后,不要再想从前,忘掉所有的一切,早日娶妻生子!”
写完连同头发和字条,放在枕边,她背着包袱,走到门边,忽然停下开门的手,折回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了声:“保重,也许,再见无期……”又感慨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急急往外走。
于淡定睁开眼睛,握着枕边的头发,走到门边,打开,看着朦胧的晨光中,渐行渐远的倩影,心情是意外地好,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傻丫头,对他,也是有情意的,只是她自己否定了,掐死了,一根筋认死理想偏了,可是她一定不知道,有一种叫做想念的东西会如影相随,不管她走到哪里,也是逃不掉的。
站了好一会儿,天才大亮,他收回望着她离去方向的眼光,坐回床上,惆怅地看着她留的字条,当他看到那句“早日娶妻生子”,还是一阵苦笑,真是个傻丫头,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若不是爱她,怎么会为她忍下?
没一会儿,楼梯口有人缓步上楼,于淡定打开门,墨青走了进来,没看到墨白,便奇怪地问道:“姑爷,小姐呢?”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梳洗一番,亲自到墨父墨母的起居室,屏退下人后,跪下说道:“娘子她昨晚就走了,在于家,她就逃过两次家了,这次,小婿做主,放她走了,她心里有心结,不解开,任我怎么对她,也是没用的,请岳父岳母成全!”
墨父一听,气得脸都青了,但是看到于淡定诚恳的样子,气又消了一大半,只是寒着脸不说话。
“岳父岳母请放心,一年以内,我定让她毫发无伤自愿回来。”
墨父沉吟了一会,含笑说道:“出嫁从夫,她的事,你做主就好。”
“我会派几个人保护她的,请二老放心!”
墨母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慈祥地说道:“让你多费心了,是我管教的不好!”
于淡定会心一笑:“岳母说到哪去了,我也有不是,再说了,为她,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做揖告辞后,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于家,安排一切,做这些的时候,他嘴角微翘,心情奇好,只是,都安排妥当后,握住那缕发丝,竟开始想念起她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爬上来;插句话;是不是感觉太突然了?
虽然设定上;小白这个人物;思维跳跃;通常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她;可是;有人反应少了些铺垫;太突然了;所以我就加上了这句话;想让大家帮忙看看;如果是的话;我再修修~谢谢大家了!
遇险
有了前两次的出逃经验,再加上开店时,时常去菜市场看看,这次,墨白走在晨光中,从大街拐进了一条小巷,来到专赶马车的林三哥家门前,敲门,说明来意,很快就租了他们家的马车,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北,出城而去,直奔出云城。
坐在马车上;她忐忑不安,不时地伸出脑袋看看身后,笔直的官道,杨柳青青,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是偶尔相向而过的马车,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慢慢地,她才放心些。就开始看景色看行人,墨白最喜欢看的是那种骑驴的人,慢悠悠地很是惬意。
行了一个上午,到一个集市的时候,墨白出来吃饭休息时,伸着脖子再次看了看后面,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甚至没有人看向她这边,她不由地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为什么这次这么顺利?还是于淡定真的放手了?真是这样,也未尝不好,虽然,心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她狼吞虎咽地用过午饭后,就到镇上的店铺买了些必备的东西,又到成衣铺买了两三套稍显老旧的男装,再买了装水的葫芦和一些烙饼,然后才坐上车往下一个集市赶去。
颠簸的车子,越来越热的车厢,墨白干脆把车帘掀开,挂在车顶上,马车跑动,带来几丝凉风,她热得张嘴直吐舌头,路过一个小村庄时,看到村口树荫下的狗就是这个德性的,她赶紧闭上嘴巴,灌了一大口水。
她不停的喝水,不停地找水井打水,不停地找地方方便,在野外,一般是浓密的树木灌木丛中,就地解决,到下一个村子,再看到一只狗抬起一只后腿,尿在树下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无语了,自嘲而又沮丧地想着:“我果然有做狗的天份~~”
由于她在路上不停地折腾,还没到下一个集市,天就黑了,好在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墨白坐了出来,看着天上的圆月繁星,觉得还是有点诗情画意的,只是马车驶进了一个大坑,剧烈的颠簸把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的她甩了出去,四脚朝天地摔在官道旁的水田里,她狼狈地爬起来,一身泥一身水~,连头发也沾上了很多泥~
林三哥看了她几眼,哈哈大笑,过一会儿才忍着笑说:“小姐,好在是摔在水田里,不会疼也不会伤到,擦擦吧,好在赶一赶,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集市了。”
墨白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河,河边是密密的芦苇丛,再看了看林三哥,忠厚老实的样子,便计上心头说道:“我去河里洗洗,三哥帮我把把风就好了!”
“大晚上的,小心水蛇。”林三哥脸一红无奈地叮嘱道。
墨白顾不上一身的泥泞,飞快地爬上马车,和他并排坐在车架上,再用手紧紧抓住车框,对他说道:“那……女孩子在外面不方便洗,还是赶紧赶路吧。”
林三哥一笑,扬起马鞭,“驾”地一声,就往前赶。
捱到下一个集市,住进唯一的一家客栈时,墨白也不管是不是会惹人注意,要了一个上房和一个普通的客房,跟林三哥说道:“我先回房梳洗,各吃各的晚饭,明天一起会帐吧。”
在小二的带领下,她回了客房,要了热水,站着等热水打好了以后,再对小二说道:“给我送饭过来,就要长豆角炒肉和空心菜,送来了,如果敲门我没开门,就放在门外吧。”
小二应了声下去了,她脱光衣服,泡在温热的水里,细细地洗干净后,再拿起旁边预先放的热水,从头冲了下去,再擦净穿衣,打开门,饭果然好了,她端起门口的托盘,吃着简单的饭菜,也许是饿急了,所有的饭菜都被她吃光了,连肥肉也没剩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酸疼,再坐上马车,马车一动,就觉得浑身震散架了一样,极及难受,便央着林三哥放慢了速度,结果,比走路的人还慢~,她想了想,自己是在逃家,又不是在游玩,忍住不适,让林三哥加快了速度。
墨白有气没力地坐在马车里,对于不耐疼的她来说,比任何酷刑都要难忍,她咬牙忍受着,直到咬出了血,才放开,张嘴直喘气~,真是很疼~
过后亦是这样的重复,赶到出云城的时候,已是两天后,这是一个边境城市,此时两国睦邻友好,相互通商,那里的集市,大多是以物易物,却是南来北往的商客最云集的地方,林三哥不想再送她出关了,去另一个国家,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付了车资,再到集市上买了匹据说很年轻的小毛驴。
休息了一夜后,墨白开始了骑驴走天下的行程,驴,经济实用,关键是个子不高,而且温和,墨白骑上去的时候,很新鲜,而且觉得很舒服,不像马车会把人给震散架了,她拉着缰绳,像模像样地开始走了。
当她坐着毛驴走在官道上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看山看水,这毛驴温驯,走路也温吞,骑在上面,也不需要什么技术。
越近边境,就越荒凉,路边青山高耸入云,耳边时常传来猛禽野兽的高呼低鸣,走在背阴的地方,她都觉得阴冷入骨、毛骨悚然,忍不住发抖。
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没有行人,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骑在毛驴上,好在,很久很久以后,迎面走过去了两个人,然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墨白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只是用错了地方,以往听到的看到的鬼故事都冒出来了,明明是烈日当头,她却觉得彻骨冰冷。以往电视里看到的野外狼熊虎捉小动物撕咬吃东西的镜头也冒了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太阳,觉得小心肝发颤,神经质地说了一声:“太阳,是如此的美好~”结果,回音无数~~
她拉拉缰绳催促小毛驴快走,可是小毛驴并不听她的,她只好用手拍了拍毛驴的屁股,可是小毛驴没感觉,她发狠取下自己头上的小木簪,刺了下去,小毛驴仰天长嘶,把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在,毛驴的个子不高,她也没怎么摔疼,不过,此微的疼再加上害怕委屈,让她涕泪长流,边哭边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走就不走,还摔我,你是我用钱买来的,再说,你皮粗肉厚,木簪子而已,会痛吗?”
小毛驴总的来说,还是很听话的,立在原地,听她唠叨完,喷了一股热气,看向了别处,似乎是不屑看她。
墨白无奈地揉着摔疼的地方站起来,再一次认输,好吧,连动物也是有尊严的,也不可以被虐待~不管怎么说,路还是要走的,看了眼走的比她还慢的毛驴,她决定牵着驴子走。
当她走得双脚刺痛时,来到一处两边是峭壁,中间是一条小路的山谷里,她看了看崖顶,青石林立,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在三国里,这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在武侠里,这里是藏山贼的好地方,她只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山贼,千万不要有山贼~
结果,狗血还是出现了,出谷的时候,三个壮年男子守在路口,为首的那个壮年汉子说了那句恒古不变的山贼招牌语:“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墨白看着他扛在肩上的那把大弯刀,反刀的白仞反射的光照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双腿发软而狗腿地说道:“三位英明神武的大哥,这里没有树,路也不大好走,能不能不收买路财了?等修好了路再收好不好?”
为首的汉子一时词穷,后面一个山贼说道:“大……哥,前两天下雨的时候,一块大石头堵了路,是我们撬开的……”
“对,这路是我们开的,怎么,不想交买路费?”
“三位大哥,小弟到白虎国去寻亲,小带了一些银两,都给你们,只求你们留些盘缠给我,好不好?”
三个山贼本来是生手,一出道就碰到一个好欺负的主,霸气十足的说:“你啰嗦什么?快把银子拿出来,要不然……”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刀,结果,那刀太沉,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尴尬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笑出声的那两个人,捡起刀,又恶狠狠地看着墨白说:“瞧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可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