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传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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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摸了摸鼻子,这些风俗是要注意,可让在现代社会生长了二十六年的她时时地注意到这些真的很难,那些满不在乎恐怕已渗入到她骨子里了,就如同这些封建礼教渗入到这里民众骨子里一样,会顾忌男女之嫌,会把杜珂坎坷的人生说成是他的命硬克死了周围的人……自己要完全地融入这里,难度真的很大。随意心想。
秦香雪替杜珂擦完身,随意给他倒了水洗手:“辛苦了。”她又喂了杜珂一杯水。三人吃完东西肖长青也还没见人影。
“少爷,要不我去找找长青?”何其喜见洛璃焦急的模样。
“你快去快回。”洛璃道。
“恐怕是大夫不愿来。”秦香雪道。
“我也担心这个。”随意皱眉,用手探了探杜珂的额头,温度比之前降了一些。“这个时候那些大夫恐怕也睡了。我们等到天亮直接把杜珂带去医馆好了。”
“我去煮点粥,杜珂要是醒了可以吃一点。你们先将就着休息一会。”一直干等着随意觉得很无聊,为了避免自己睡着便去煮粥了。
杜珂住的院子相较于杜家大宅真的很小,但五脏俱全带有一个小厨房。随意点燃蜡烛,米缸里还剩下一点米,她全洗了倒进锅里,找到打火石,然后看着灶台发愁。这种灶台她小时候在奶奶家曾见过,当时她没搞定,现在照样也搞不定。正当她蹲在灶台下奋斗时,秦香雪进来了,看见随意灰头土脸被烟呛得眼泪直流的狼狈样好笑。
“你在做什么?”
“我点不燃火。”随意擦了擦眼泪。
“我来吧。”秦香雪生火的经验要比随意丰富些,很快地生好火。
“小六呢?”
“他睡了。”
“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随意“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小厨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灶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你那个灯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可以。”随意递了过去:“按这里。”她指着开关道。
秦香雪眼里满是好奇地看着手电筒:“呀,怎么不亮了?”
“没事,这样按几下就又亮了。”这种摇动式手电筒环保又不担心没电,也是随意购买时的初衷。
“这种灯我从没见过。”秦香雪道。“你刚才对洛璃说的那些都是骗他的?”
随意想起自己胡说的那一通:“是呀,当然是假的。”
“为什么要骗他?”
“这个灯在这里是个稀罕物,小六年少沉不住气,我担心他心直口快会说出去,不给他看免得将来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怕我乱说么?”
“我相信你。”随意笑着。
“你相信我?”
“香雪,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我在这里就没人可以相信了。”随意淡淡地道,烛火明灭映在她脸上一时看不清表情。
“有人来了。”秦香雪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见到的是久违了的肖长青,她身后还跟了一人。
“容儿?”秦香雪皱眉:“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着凉了怎么办?”
“香雪哥哥,我没事”。容儿笑着:“不是有病人么?带我去吧。”
第二十七章 胡来
在蓉儿替杜珂看病的时候随意问起肖长青怎么去了那么久。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些大夫一听说是来杜宅给杜珂看病出多少诊金都不愿来,肖长青无奈一间间医铺的哀求过去,最后到了回春堂,到回春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容儿听说有病人拿了药箱就要立刻过来,但遭到他冷面奶公的坚决反对,理由是容儿身体虚弱受不住深夜风寒露重,对于杜珂的故事奶公并不知道,知道的话又多了一个阻止的理由。
“你是说你一直跪在回春堂前面?”随意咂舌,问肖长青:“你到底跪了多久啊,有一两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应该是有的。”容儿道:“要不是奶公睡着了我偷偷溜出来可能现在还跪着呢。”
“我太佩服你了,膝盖怎样?没肿吧?容儿你呆会也给她看看。”随意摇头:“换了是我我才不干。”
“随意,”肖长青回来洛离就醒了,此时他瞪着随意叫着:“你不跪么?”
“这么折磨自己的事我当然不干,”随意耸耸肩:“换了是我,当年在林莲儿成亲前就会把他拐跑了。”
满屋的人除了昏睡的杜珂外都瞪大了眼看着随意。
我好像是说了太过骇人听闻的话了,要考虑现实情况,不然我会存在社会角色适应不良的。随意看见大家的反应干笑:“哎呀,我是想说林莲儿和肖长青当年也是你情我愿的两个人又般配,怎么能因为林莲儿她娘老糊涂了就让大好年华的林莲儿嫁给一个老太婆,嫁过去没三年老太婆就去了,现在林家的人对林莲儿又不好,你看林莲儿在牢里呆了两天林家的人根本没去探监,他不被林家人重视,他在林家过得也不会开心,说明他嫁过去根本是个错误!既然是个错误当然最好在它发生前不让它发生。”
林莲儿并非京城人氏,他与他老娘是因家乡受了灾逃难来到京城想投亲,但亲戚没找着却盘缠用尽,正一筹莫展之际遇见了年近六旬的林老板,那林老板是个善心之人,得知他们是自己同宗便收留了他们,还给林莲儿老娘在自己店里谋了个差事让他们安顿下来。后来林莲儿认识了肖长青,两人正情投意合时林莲儿老娘病倒了,林老板又是一番照应,林莲儿老娘病重弥留之际交待林老板一番恩情难以报答要林莲儿以身相许,林莲儿侍母至孝不忍母亲死不瞑目只得含泪应了下来。肖长青得知这一消息后伤痛万分,但想林老板家大业大林莲儿嫁过去也不会再吃苦,自己一介武夫身无长物如何能照顾得了他,伤心之余便离开京城后来去到抚阳加入了漕帮。
“随小姐说得对,”良久肖长青一声长叹:“当年我若是能下定决心莲儿也不会受今日这些苦。”
随意笑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把林莲儿从牢里救出来,然后你们再慢慢重续前缘。”
肖长青苦笑了两声。
“容儿,杜珂的病怎样?”
“是风寒入里,他平日忧思过度、脾胃皆虚,需要花费一番功夫调理才行。”容儿开好了方子:“我的药箱里有些药可以煎给他服了,天亮了再拿方子去回春堂抓药。”
“你把药捡出来我去煎。”随意想起厨房里还煮着粥:“我先去看粥煮好了没。”
随意把煮好的粥端了出来:“先喂杜珂吃点粥垫底,不然等会吃药胃肯定会不舒服。”
秦香雪扶杜珂坐起,接过粥:“我来喂他,你去煎药吧。”
“随意你真是胡来。”
“我水加多了么?”随意连忙问,煎中药她的确没什么经验,不是说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么?
“不是说煎药。”容儿摇头:“是你刚才说肖长青和林莲儿的事。”
随意讪讪地道:“可能是胡来了点。”
“要是你,你真的会带着林莲儿私奔吗?难道你不在乎林莲儿的名声?”容儿问。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随意想了想:“容儿,你觉得是名声重要还是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容儿有些苦恼:“男儿家不是名节最重要吗?”
“一时的声名狼藉换一辈子的幸福,我觉得很值。更何况这些名节名声的也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幸福实在,而且爱你的人不在乎这些名节什么的,你又何必在乎给自己徒增烦恼呢?”随意笑笑:“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并不一定对。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容儿懵懵懂懂地点头。
“容儿,现在太晚了等天亮了让你香雪哥哥送你回去吧。”
“随意你呢?”
“我留下来照顾杜珂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我也不知道。”容儿很自责:“我学艺不精……”
“容儿你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可能什么都知道。”随意安慰他。
提到神仙容儿眼睛闪闪发亮:“随意,你很久没讲故事给我听了。”
“哦。”随意摸摸鼻子,认命地开始说书。
秦香雪送容儿到回春堂时容儿的奶公边卫正焦急地等着,一旁还有愁眉苦脸的何其喜,却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她昨夜寻肖长青寻到回春堂,边卫发现容儿被带走了正在气头上,当下扣住她让她说出容儿的下落,何其喜哪敢说出来坏了肖长青的好事,两人僵持不下。
“小主人,你可算回来了。”边卫远远地看见容儿迎了上去。
“奶公,昨夜是我不对,我不该偷跑出去。”容儿一见面就乖乖认错:“你就放了这个何侍卫吧。”
见容儿求情边卫这才解开何其喜的穴道。“小主人,下次你一定要出去就让边卫跟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要是有个万一,边卫万死难辞其咎。”
“奶公,有香雪哥哥在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我这么大了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多谢秦公子送我家小主人回来。”边卫道。
“无妨。”秦香雪道:“容儿,你辛苦了一夜早点进去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秦香雪回到将军府李葵正站在大门口,见到他叫道:“三公子,主子可是等了你一宿呢。”秦香雪脸色未变直接去了齐康安房里给他请安。
“可算回来了。”齐康安打着呵欠:“昨夜去了哪儿?”
“去找仵作了。”秦香雪简单地将事情说了。
“就这样?”齐康安问道。
“就这样。”
“香儿,”齐康安头痛:“你让爹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和你娘一样死心眼呢?这么的大好机会你怎么就不……”
秦香雪总算明白齐康安的意思了。“爹亲,你说些什么呢?”
“我算看出来了。”齐康安冷笑:“随意那丫头根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小药王容儿不说,还来了个洛璃,她心里还有个人,你若是一直这样傻下去,到时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见秦香雪面露苦涩,齐康安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难过,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总之有他齐康安在,就绝不容许他人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
杜珂醒转时已是午后,回去休息的秦香雪和洛璃也都回来了。睁开眼见到房里多出这些人,杜珂很是吃惊。
“杜先生,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随意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杜珂开口说话,声音暗哑。随意连忙递了杯水过去。
杜珂润了润喉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杜先生,我们不是坏人,有件事我们想请你帮忙。”随意道。
“杜先生!”肖长青“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看得随意直替她膝盖叫屈
“在下的一位朋友蒙受不白之冤身陷牢狱,还望杜先生能施以援手,救我那位朋友出来。”
“怎么回事?”杜珂问。
肖长青将原委讲明,杜珂听到她说到随意验尸那一段看了随意一眼,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我曾听人讲过一点。”
“这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这个人已经过世了。”随意心想说人死了是最保险的,对不住了,法医学的教授们!
“可惜可惜。”杜珂叹道。
杜珂答应帮忙,随意等人喜不自禁。
“杜先生你才醒来身体还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