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子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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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她身边堆着一大堆各种各样刚刚采下的野花,双手握着一只木棍,快速搅动着身边的一个瓦罐。春日的阳光下,她忙得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一些新鲜的泥土。萧卷伸手帮她擦擦脸上的泥土,“熙之,酿酒是很复杂的事情,你这样怎么个酿法?”“呵呵,我今天才从一本秘方里面看到的,说这种酒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哦。我一定要试试……方法很简单的,就是以前那些茹毛饮血的洞穴居住的人用的方法。你想想,猴子都能酿酒呢,它们可没有什么工具也没有复杂的程序啊……”萧卷笑起来:“我帮你做什么?”“帮我洗这些花儿,我进去密封发酵……”她话音未落,已经跑到屋子里去了。萧卷笑笑,蹲下身子,在她刚刚忙碌的地方,清洗起那些形形色色的花儿来。“蓝熙之……”人未到,声音先响起,山路上,两个人快步往小亭走来。走在前面的人显然心情十分急迫,几乎是跑了过来:“门是开着的,蓝熙之一定回来了,喂,蓝熙之……”萧卷从花丛里站起身来,来人忽然看见萧卷,又看看他满手的水,再看看他面前的大堆东西,当场呆住:“您,您,您在干活啊?……”萧卷点点头,镇定自若的道:“石良玉,熙之在屋子里,就快出来了吧……”“哦!”石良玉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的向他行了一礼。
第五十九章 葛洪(2)
石良玉身后的人,是一名胖胖的道士,白面黄须,双目炯炯,几根黄黄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他见石良玉对面前这个瘦弱书生样的男子如此恭敬,也有点意外,赶紧道:“石公子,这位是……”“葛洪,他就是读书台的主人!”“读书台”名满天下,主人的身份自然也人所共知。葛洪立刻跪了下去,伏地就拜:“参见……”。萧卷立刻道:“原来是葛洪道长,快快请起。读书台是江湖地,我和各位布衣之交,毋需多礼!你叫我萧先生就可以了。”葛洪起身,满面的喜色。他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一个道士,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法术,并且医术高超。他自恃本领了得,不想,本朝崇佛不崇道,所在的道观香火惨淡,日复一日下来,连糊口都成问题,大小道士也跑得差不多了,最后,他也干脆离开道观,挂单游方。听说“读书台”的主人广交贤才,便要曾和自己打过交道的石良玉引荐一下。当得知读书台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后,不免大为失望。听说石良玉要上山找人,便怏怏的一起前来,原本只是随便游览一下山水,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了这位名满天下的读书台主人。这时,蓝熙之已经闻声走了出来,“水果男,你来啦?”石良玉点点头,新鲜温润的面孔露出喜色:“我是来碰碰运气的,你却真的回来了!”“我不说了‘宁作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的嘛,呵呵,所以又躲回这里了。”她看看那名陌生的道士,眨眨眼睛,“呵呵,这位道长,莫非就是教你摆脱驸马噩运的那位茅山道士?”石良玉点点头,葛洪道:“正是在下,这位姑娘莫非就是蓝熙之?画维摩洁的蓝熙之?”“呵呵,看来我还真成名人了。”葛洪细细看她几眼,忽然道:“蓝姑娘是气血体虚的命格,看起来却双目清亮,乌黑有神,是不是练了某种功夫却控制不住气流,有时会经脉乱蹿?”蓝熙之暗道,这个道士有几下子,看来,他的那些法术大名还真不是吹的。她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萧卷知道她以前就体虚气弱,只是因为练有武功才维持了体质,最近又见她整天神采奕奕的,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如今听葛洪一说,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立刻道:“道长,这是不是很严重?”葛洪正要回答,蓝熙之笑嘻嘻的道:“我只是练了几招古怪的招式而已,一点问题也没有……”葛洪见她抢先说话,他惯走江湖,察言观色,立刻明白眼前的女子早已知道自己的症结,只是不愿对外人道而已,便又看了蓝熙之几眼,很自然的道:“哦,果真如此就只是一时气血所致,并无大碍……只要平常注意养生调理就可以了………”萧卷点点头:“既是如此,还请道长开一些药方。这样吧,这里没有纸笔,你可以先去读书台。”葛洪本就是投奔读书台而来,如今获邀,简直是喜不自禁,他转身望着石良玉:“石公子,你去不去读书台?”石良玉摇摇头,萧卷自然知道他并非是为读书台而来,便也不邀请他,只对蓝熙之道:“熙之,我先回读书台了。”“好的。”简单而又复杂的密封工作终于完成,小亭洁净的石桌上放了一壶滚烫的茶水,发散出清新的味道。蓝熙之坐在小亭的洁净的石椅上,透过大树的浓荫看看春日的天空,心里十分快活。石良玉在她旁边的石椅上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蓝熙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哦,有十来天了吧。”石良玉沉默了一下,才道:“因为‘他’回来了?”“对。”
第六十章 采阳补阴(1)
“读书台有很多杰出之士,‘他’走之后,他们依然可以留下!”蓝熙之笑起来:“石良玉,你太高估我了。我并非读书台招纳的贤才,也对读书台没有什么兴趣。萧卷在这里,我就觉得这里有趣,他若不在,这里其实很无趣的。”“你可知道,‘他’在这里根本呆不了多久?甚至,‘他’以后也绝无可能再呆在这里了!”“那就呆一天算一天吧。”太阳已经偏向西边的天空了。石良玉站起身,淡淡的道:“我该回去了。”石良玉本来是个热情又容易激动之人,蓝熙之第一次看见他温润脸庞上那种淡淡的甚至有种难以察觉的不以为然的表情,微笑道:“好吧。再见。”石良玉也淡淡说了声再见,就往山下走了。……………………………………………………………读书台里,萧卷仔细翻阅着葛洪递上的《抱朴子》,上面三教九流丰富多采的内容很快就吸引了他。他翻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长所著此书,真是博大精深,尤其是医学篇,很多材料简单易得,普通人也能采撷,若是流传开来,真是功德无量啊!”葛洪摇摇头,低声道:“小道因无人赏识,常常被讥笑为妖言惑众异想天开,自己又无力推广,所以……”“来人,将《抱朴子》带下去,即日起,读书台组织专人刻印、散发,研究其中的医学篇和工具制造篇……”葛洪大喜:“多谢萧先生!”一句多谢似乎还不够,葛洪又道:“承蒙先生赏识,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道长何必拘礼?若有好的人才,尽可往读书台招纳。”葛洪喜道:“小道还有一个朋友叫做郭璞,精通占卜、易学术数、遍游天下,见识出众,如今也落魄在家,他很想到读书台来……”“欢迎你这位朋友来读书台。明日即可差遣侍从去将他请来。”“萧先生如此礼贤下士,真是我辈之福啊!”葛洪留在读书台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他正要告辞,萧卷微笑道:“还要请教道长一个问题……”“萧先生有话但说无妨,葛洪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长医术高明,日前也见到了蓝熙之,请问,她的身体究竟有没有病患?”葛洪想起蓝熙之那极不欲人知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可是萧卷所问,又不能不答,便如实道:“蓝姑娘原本体虚气弱之质,加上可能练了某种奇怪的功夫,阴寒之气极重,长此下去,难免会咳血而亡……”萧卷眉头微皱:“既然如此,该如何医治呢?”“其实,医治也并不困难。要知道,但凡体虚气弱的年青女子,很容易被各种阴寒、流毒所浸,只要择精壮男子尽快成亲,阴阳调和,再辅之以必要的调理,必然寒气祛除。此时,再治疗其练功所带来的阴毒,就会简单得多了……”萧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一会儿才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小道识浅,只知道这一种方法……”萧卷心里叹息一声,对葛洪道:“那就先麻烦道长开一付药方吧。”“好的,这药方,对蓝姑娘很有好处,要让她按时服下。”葛洪提笔边思考边写了张药方,萧卷立刻吩咐侍从下山去买所需药材,侍从一走,葛洪看看萧卷,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萧先生贵体欠和?”萧卷摇摇头,笑道:“我这病就不用看了,道长自去忙吧!”葛洪不敢再多说,恭谨退了下去。
第六十一章 采阳补阴(2)
春日晴好,鸟语花香,却有一股浓烈的药味在小亭的上空飘荡。萧卷手握一卷,正坐在一把大椅子上细读,蓝熙之跑了过来:“萧卷,为什么熬药啊?谁喝啊?”“你喝。”“我干嘛要喝药?我又没有得病。”“葛洪道长说你气虚体寒,需要滋养……”蓝熙之转动着眼珠,想必葛洪这茅山道士已经告诉了萧卷,自己的症状。她拿起药罐旁边的药方细细一看,好家伙,都是滋阴补肾,强筋壮骨的药材,这样一滋补,真是……可怕!“萧卷,你不要听他的……”“熙之,我觉得他的药方很有道理,你看看这本书,就是葛洪写的,里面很多奇特的观点,很不错……”蓝熙之接过来一看:“《抱朴子》?”她翻了一下,起初本来是随手一翻,粗粗看下去竟然深深被吸引了,她翻到其中一章,仔细看完又再看一遍:“萧卷,你看这个‘枣木飞车’的制造,‘用枣木心为飞车,以牛革结环剑以引其机,……上升四十里’……如果成功了,运用在战争里面,肯定有出奇不意的效果…………”“可以运用在战争里?”蓝熙之点点头,笑起来:“我是突发奇想而已。”本朝渡江立国,全靠士族大家的支持才能勉强偏安江南一隅,根基浅显,而整个北方一带遍布大大小小的政权、小国,战乱频繁,随时觊觎着这江南一隅,如果能制造一些新武器,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萧卷若有所思:“这个,能成功么?”“总要试试才知道!”她笑起来,“我觉得很有趣,我想跟葛洪一起研究研究……”“好,我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既然你有兴趣,就和葛洪一起研究吧,需要什么帮手和材料,你吩咐下去就是了。”“好的。”这时,快熬好的药已经发散出更浓郁的味道,蓝熙之皱着眉头,跑开几步:“萧卷,这味道可真难闻,我没病,我是不会喝的,要喝你自己喝。”萧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笑起来:“熙之……良药苦口嘛……”蓝熙之大大的翻着白眼,想起那张滋阴大补的药单,葛洪这个茅山道士,只看到自己体虚气弱,却不知道根源何在,他的药方下手如此狠,真要喝下去,可不得了。萧卷见她执意不肯,也不勉强她,忽然轻轻拉了她的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熙之,我有一件事情给你说……”“什么事情啊?”“我认你做妹妹,好不好?”“妹妹?”蓝熙之狐疑地看着他,“我干嘛要做你的妹妹?为什么要认我做妹妹?”萧卷还没回答,她忽然笑了起来:“嘿,我想想,做你的妹妹或许也不错哦!”“对啊,你没有亲人,有个哥哥,就可以一辈子照顾你了。”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样子,蓝熙之开心起来:“哦,那我们要不要做什么撮土为香、八拜之交这种仪式?还要不要说点什么‘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或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誓言?”萧卷也笑了起来:“熙之,不用吧?这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