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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福尔摩斯探案集全集-第68部分

小说: 福尔摩斯探案集全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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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帮助了,因为他在我心里肯定地证实了和我们打交道的是一只真正的猎狗,因为没有别的假设能够解释,为什么要急于弄到一只旧鞋,而对一只新鞋竟这样不感兴趣。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越值得仔细地加以检查,那看来似乎会使全案复杂化的一点,如果给以适当的考虑,并加以科学的处理,往往却正是最能说明问题之处。 

  “后来,第二天早晨,咱们的朋友又来拜访了咱们,他们一直都受着坐在马车里的斯台普吞的跟踪。从他对咱们的房子和我的面貌知道得那样清楚和他一般的行为来看,我感觉,斯台普吞的罪恶历史决非仅仅限于巴斯克维尔庄园案这一件事。据说在过去三年里,西部曾发生过四次大盗窃案,可是没有一件捉到了罪犯。最后一件是五月间在弗克斯吞场发生的,其特殊之处是:一个僮仆因为想要袭擒那带着面具的单身盗贼而被残酷地枪击致死。我相信斯台普吞就是这样地补充了他那日渐减少的财产,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就是个危险的亡命之徒。 

  “那天早晨,当他成功地从我们手中逃掉并通过马车夫将我的姓名传达给我的时候,咱们已经领略了他的机智和大胆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我在伦敦已经接手办这件案子了,因此,他知道在那里再也得不到下手的机会了,他才回到了达特沼地,等待着准男爵的来临。” 

  “等一下!”我说道,“无疑的,你已经如实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有一点你还没有解释到。当主人在伦敦的时候,那只猎狗怎么办呢?” 

  “我曾注意到这件事,而且无疑是重要的。毫无问题,斯台普吞有一个亲信,虽然看来还不象是斯台普吞已经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他而受着他的左右。在梅利琵宅邸中有一个老男仆,名叫安东尼,他和斯台普吞家的关系可以追溯到数年以前斯台普吞做小学校长的时期,因此他一定知道他的主人和女主人确是夫妇,这人已经从乡间逃跑不见了。‘安东尼’这个姓似乎在英格兰很不普通,而‘安托尼奥’这个姓在所有说西班牙话的国家和美洲说西班牙话的国家里同样也不普通。这个人,象斯台普吞太太一样,英文说得很好,可是带着奇怪的大舌头的味道。我曾亲眼看到这个老头经过斯台普吞所标出来的小路走过格林盆泥沼。因此,很可能是当他的主人不在的时候就由他来照顾猎狗。虽然他或许从来也不知道养这只畜生是作什么用的。 

  “随后,斯台普吞夫妇就回到了德文郡。不久,亨利爵士和你就在那里跟上了他们。还要说一下我个人在那时的看法,也许你还能想得起来,当我检查那张上面贴着报纸铅印字的信的时候,我仔细地检查了纸里面的水印。在检查的时候,我把它拿在离眼睛只有几英寸的地方,感觉出有一种象是白迎春花的香味。香水一共有七十五种,一个犯罪学专家应当每种都能分辨得出来。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不只一件案子里,全靠能迅速辨别出香水的种类才破的案。那股香味说明,案子里面牵涉到一位女士,当时在我心里已经开始想到了斯台普吞夫妇。我就是这样地在到西部乡下去之前肯定了那猎狗,并且猜出了罪犯。* 

  “我玩的把戏就是监视斯台普吞。可是,显然,如果我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就会干不成这件事了,因为那样一来,他就会大加小心了。因此,我就把大家——连你在内——全都欺骗了,当人家以为我还在伦敦的时候,我已秘密地到乡下来了。我所吃的苦,并不象你所想象得那样多,决不能让这些细微末节扰乱案件的调查工作。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库姆·特雷西,只有当必须去接近犯罪现场的时候,我才去住在沼地上的小屋里。卡特莱和我一同来了,他假扮成农村小孩,对我的帮助太大了。靠着他,我才能弄到食物和干净衣服,在我监视着斯台普吞的时候,卡特莱经常在监视着你,因此我的手就能抓住了所有的线索。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报告都能很快地送到我的手里,因为它们一到贝克街马上就被送到库姆·特雷西来了。那些报告对我有极大的帮助,特别是有关斯台普吞身世的碰巧是真实的那篇。我已能证明就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了,并且总算准确地知道了我应当怎样去了解。那个逃犯和他与白瑞摩之间的关系确曾使案情相当复杂化起来,这一点已被你用很有效的办法澄清了,虽然我也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当你在沼地里发现了我的时候,我已把全部事实都弄清了,可是我还没有足以拿到陪审官面前去的罪证,甚至那晚斯台普吞企图谋杀亨利爵士,但结果却杀死了不幸的逃犯的事实都难以证明他有杀人罪。看样子除了当场捉他之外是别无他法了,而要这样做,咱们就得利用亨利爵士作为诱饵,使他处于单身行路和显然受不到任何保护的状况之下。咱们就这样做了,虽然使咱们的委托人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可是咱们终于凑全了罪证,并把斯台普吞驱向了毁灭。使亨利爵士暴身于危险之中,我承认,这只能说是我在处理此案过程之中的一大缺点,可是咱们无法预知,那畜生竟会显出那样可怕和骇人欲绝的样子,咱们也无法预知那使它能那么突然地向我们窜来的大雾的出现。咱们的任务的完成是付出了代价的,可是专家摩梯末医生向我保证说,这一代价的影响只是暂时的。一次长途旅行,不仅能够恢复咱们朋友深受打击的神经,并能医治他那心灵上的创伤,他对那位女士的爱情是深挚的。对他说来,在这件倒霉的事情里,最使人伤心的就是,他竟也受了她的骗。 

  “现在剩下需要说明的就是她在此中所扮演的角色了。无疑地,她是受着斯台普吞的左右的。其原因也许是爱情,也许是恐惧,更可能是两样都有,因为这决不是两种不可以同时存在的感情。这种控制的力量,至少是绝对有效的,在他的命令之下,她同意了装作是他的妹妹,虽然在他想要使她直接参加谋杀的时候,也发现了他对她的控制力还是有限的。 

  只要不把她的丈夫牵连进去,她就准备去警告亨利爵士,而且她也曾一再地确想这样做。看来斯台普吞似乎还有着嫉妒心,当他看到准男爵向女士求婚的时候,虽然这一点也是在他自己的计划之内,他还是忍不住要大发雷霆地出面干涉,这样一来就把他聪明地靠着强自抑制而掩盖起来的火暴性格暴露出来了。他用笼络感情的办法使亨利爵士经常到梅利琵宅邸来,以便早晚能获得他所期望的好机会,可是在事情危急的那一天,他太太突然和他对立起来。她已稍知那逃犯死亡的事,而且她也知道,亨利爵士来吃晚饭的那一傍晚,那只猎狗就关在外边的小屋里。她谴责了她丈夫预谋要干的罪行;他狂怒了,他第一次向她透露他已另有所爱。她那往日的柔顺突然变成了深深的仇恨,他看得出来,她会将他出卖的,因此他就把她捆了起来,以免她一得机会就去警告亨利爵士,无疑地,他是希望当全乡的人都把准男爵的死归之于他家的厄运的时候——他们当然会这样想——他就能争取他太太接受既成事实,并要她保守秘密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想,无论如何他是打错算盘了,即使咱们不到那里去,他的命运也同样是注定了的。一个有着西班牙血统的女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宽恕这样的侮辱的。我亲爱的华生,不参考摘记,我是无法更详细地给你叙述这一奇异的案件了。我不知道是否还剩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解释到。” 

  “他是不能指望用他那只可怕的猎狗,象弄死老伯父那样地吓死亨利爵士的。” 

  “那畜生很凶猛,而且只喂得半饱。它的外表即使没有把它所追踪的人吓死,至少也能使他丧失抵抗力。” 

  “当然了。还剩下一个难题。如果斯台普吞继承了财产,他怎样来解释这样的事实呢:他——继承人——为什么一直更名改姓地隐居在离财产这么近的地方呢?他怎么能要求继承权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要求进行调查呢?” 

  “这是一个绝大的困难,想要让我去解决这个问题,恐怕你是要求过高了。过去和现在的事我都调查过了。可是一个人将来会怎么样,这倒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斯台普吞太太曾经几次听到她丈夫谈论这个问题,有三条路可走:他也许要从南美洲要求继承这份财产,让当地的英国当局证明他的身份,这样可以根本不来英格兰就把财产弄到手;或者住在伦敦的短时期内采取隐蔽身份的办法;或者,还许找一个同谋,带着证明文件的证物,证明他的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对他收入的一部保留所有权。根据咱们对他的了解,他总是能设法解决这些困难的。啊,我亲爱的华生,咱们已经干了几个星期严肃认真的工作了,我想,咱们还是换换口味,今晚想些愉快的事吧。我在虞格诺戏院订了一个包厢。你听过德·雷兹凯[让·德·雷兹凯:波兰歌剧演唱家,1853年生于华沙。——译者注]演的歌剧吗?请你在半小时之内穿戴好,途中咱们还可以到玛齐尼饭店吃晚饭呢。” 



                                     失去的世界 




一、英雄事业就在我们周围 

  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 

  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 

  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她多美啊!我们当时是朋友,十分好的朋友,但只是朋友。而格拉迪斯具备了女性的各种美德。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通向她心灵的道路。不过,管它结果怎样,今天晚上我得跟她淡了。 

  我正要打破长时期的沉默,两只要命的黑眼睛望着我。 

  “我觉得你要向我求婚了,纳德。我真的盼望你不要这样,事情象现在这样要好得多。” 

  我把椅子挪近了点。 

  “嗳,你怎么知道我要求婚了?”我奇怪地问。 

  “女人还有不知道的吗?但是,噢,纳德,我们的友谊一直是那么好,那么愉快,毁了它多可惜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能象你和我这样谈话,你不觉得是实在太好了吗?” 

  “我说不清楚,格拉迪斯。瞧,象我们这样谈,我可以跟——跟火车站站长谈。”这话使得我们两人都笑了。“连一点点让我满意的地方都没有。我希望我的胳臂搂着你,你的头靠着我的胸脯,而且——噢,格拉迪斯,我希望……”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瞧见了我准备要表示我的某些希望。 

  “你把什么都搞糟了,纳德,”她说。”这种事没发生以前,事情是这么完美、自然,这真糟糕。” 

  “这是天性,”我说。“是爱情。” 

  “好吧,也许假如两人相爱,那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了。我可从来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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