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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第10部分

小说: 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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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经常逛林荫大道的人,现在仍旧如此,但他已被带到离林荫道非常遥远的地方。在跟这位伟大的旅行家的接触中,他重新撩起孩提时代的幻想,而且重新见到了靠泊在费多岛四周的大船。科拉利亚号展开风帆,通过阿拉戈娓娓动听的叙述,把他带向他先前无法去的那些遥远的海岛;阿拉戈,这是一部人格化的冒险史。

  此外,阿拉戈还是一位物理学家的哥哥,一提到这个名字,十有八九会使儒勒·凡尔纳想起他的堂兄、数学家亨利·加塞的谈话。在阿拉戈家里,他经常遇到其他一些探险家、地理学家、外国人和科学家。他在这些新发现的源泉中大口大口地喝着,他的好奇心转向了地理学方面,而且渐渐地,这种好奇心益发强烈,从而使他对各门学科都发生了兴趣。他再也无法自制地给自己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并培养了自己对其它更为广泛的问题的想象。他只有22岁,然而,在这个时期,似乎已开始发生基本的转折。这种转折把他引向更加雄心勃勃的计划;从此之后,他被命运打上了印记。

  他依然是个剧作者,他认为,文学手法无非是一种安排剧情纽结和展开剧情的手法。他即将本能地把他已经熟悉的戏剧手法转移到这个新的领域中。

  如果没觉察出自己的剧作的平庸和小说的优质,那未免过于迂腐。我们从他的信中了解到,他的确“在酝酿别的一些计划”;毫无疑问,他要等作好准备才去实现这些计划;在播种前,他必须将良种贮存一些时日。他需要学习各种知识;他的兴趣毫无止境;当他对中美洲作了第一次尝试之后,他已经看出了今后要走的道路;要描写一个地方,首先必须了解它。阿拉戈的叙述使他对地理发生了兴趣,但作为一个熟悉本国历史的法国人,他对地理的了解确实不多,所有这些遥远的国土只是在他孩童的幻想中出现过。这些幻想如同片片雾怒,在从南特启航开往神秘彼岸的大帆船的船头上盘缠缭绕。他必须掌握资料,他自觉地这样做了。这种自觉性是他耳濡目染父亲的职业习惯而养成的。

  中篇小说《墨西哥海军的首批舰队》是一篇名副其实的“试笔之作”。我们从中发现后来体现在这位小说家的作品中的某些特点。中篇小说的范围已经显得太窄,作者在这个范围内似乎感到不大自如。

  小说的开头使用了他后来经常使用的方法,一下子便让读者与大海接触:“1825年10月18日,西班牙多层甲板战舰亚洲号和八炮双桅横帆帆船毅力号,在瓜热昂岛释放了其中1位马里安女人……”

  我们在《一座漂浮的城市》的开头几行,又遇到了这种回忆大海气氛的方法。“1867年3月18日,我到达利物浦,‘大东方号’正待拔锚启航……。”《一位十五岁的船长》她使用了同样的手法,“1873年2月2日,双桅纵帆帆船旅行者号航行至南纬43°57’……”

  《哈特拉斯船长历险记》(第一部《英国人在北极》)从第一行起,作者就开门见山地创造了一次神秘的海上冒险的气氛。“明天落潮时分,以K.Z为船长、理查德·尚东为大副的先锋号双桅横帆帆船将从新太子码头启旋,开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阅读这篇小说的时候,我们很快便觉得自己置身于受满后侧风航行的毅力号上;关于船上操作的描述以及海员使用的术语,也都十分恰当。

  船员突然发起一场暴乱。他们想夺取这艘船卖给墨西哥起义者。大伙都盼望船长安然无恙,哪怕为此而连同全体船员一齐被抛弃在一个海岛上,谁料,反叛的海军上尉割断了下后角索,后桅帆的驶风杆倒了下来,把船长砸昏了。

  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大伙一直以为他们忠于船长,表面上却似乎跟反叛者同流合污。但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他们心地纯洁,我们并不怀疑,这只不过是他们采取的一种计谋。

  这场险遇仍在墨西哥的土地上继续下去。在阅读过程中,读者可以不时领略到一些地理、山岳形态、经济和植物等方面的基本知识。这些常识以一种将能经受考验的手法穿插于叙述和对话之中,使我们如同置身于故事情节所发生的现场。

  因仇恨而丧失理智的反叛集团的首领“既迷信、又有罪”,他对自己所犯的罪行深感不安,心中隐隐地产生了内疚。躲过一场雪崩、爬上被波卡特佩尔火山的巨大圆锥形坡背后,他又遇上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这时,他突然产生幻觉,把给他当向导的一个同谋杀死。

  他趁着暴风雪逃跑,来到一座用野藤架设的桥上。假装参加反叛集团为他们的船长报仇的那两名忠心耿耿的海员用斧子砍断了桥桩。这位首领从桥上坠落身亡。

  给《家庭博览》写的这篇小说,跟给《教育与娱乐杂志》创作的那些作品一样,以对策划阴谋活动的家伙进行惩罚而结束。《教育与娱乐杂志》面向同样的读者,作品必须以这种方式结尾才不至有损其教育之目的。

  因此,从这篇“试笔之外”来看,我们便发现一些处于萌芽状态的题材。几年之后,这些题材在《奇异旅行》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在这篇作品中,我们已经感觉到作者对资料的重视,对火山现象、暴风雨和暴风雪的描写所具有的魅力,活泼生动的对话、巧妙的布局艺术以及便于直接接触的那种简单明了的风格。然而,只是在过了几年之后,这些素质才得以肯定,并被一位独具慧眼的出版商所觉察。这位出版商本人也是个有才华的作家,他能够发现这些素质。

  1个月后,同一份杂志发表了《乘坐气球旅行》。相隔二十年后,继《牛博士》之后,赫泽尔才以《一场空中悲剧》为题出版这篇作品。

  埃德加·爱伦·坡死于1849年10月7日。这位天才作家的中、短篇小说集成两卷:《怪诞故事集》和《故事集》。第一卷中的一篇故事《汉斯·普法尔不平凡的探险》于1848年后曾由波特莱尔译成法文;在儒勒·凡尔纳的书架上找到的那本是1862年的第四版版本。

  但我们可以肯定,儒勒·凡尔纳在1848年后的那几年便已读过爱伦·坡的《怪诞故事集》,尤其是《汉斯·普法尔不平凡的冒险》和《气球上的假新闻》这两篇小说。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他1851年以《乘坐气球旅行》为题发表的那篇小说,是在读了爱伦·坡的这两篇东西之后写成的。

  在爱伦·坡的小说中,根本无真实性可言。第二篇小说所描写的探险,只不过是一条“假新闻”。但为了展开放事情节,他常常使用某些参考材料以造成假象;文中提到的是一只“椭圆形”的可控气球,气球上装设了一个螺旋输送器(从某种意义上说,可认为是螺旋桨的雏形)。这只气球用丝绸作成,上面涂了一层橡胶;里面灌满煤气,其容量为四万立方英尺。气球上的乘客原先是想飞越英吉利海峡的,后因受到强风的吹送,居然成功地飞越了大西洋!

  至于汉斯谱法尔,他使用1只用细麻布制作的气球,竟还到达月球上哩!这只气球涂了3层清漆,外面糊了一层报纸,同样灌了1.21万立方米的某种神秘莫测的气体。从所描述的制造方式来看,这种气体很像是氢气,但据说是氮气的一种成分,比氢气要轻37倍。读者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个幻想故事当真,连作者本人也满不在乎,压根儿不想把它当成真实。年轻的法国作者对这位美国诗人的古怪情调感触颇深,但他除了产生一种要给一次空中惨遇赋予更扎实的基础这种愿望外,并没从这些故事中汲取任何东西。

  爱伦·坡根据几项基本的物理法则,轻而易举他便使他的故事具有真实感。儒勒·凡尔纳从那时候起也应用了这些原则。13年后,他在一篇探讨爱伦·坡作品的论文中进一步阐明了这些原则。《乘坐气球旅行》发表在《家庭博览》的“家庭科学”栏内,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1851年使他对戏剧更接近一些。这一年,他担任了巴黎歌剧院的书记职务。这项职务占去的时间比他原来所想像的更多,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还是写出了一部诗体喜剧《才脱龙潭又入虎穴》。虽然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另一部诗体喜剧,但他实在没时间再去搞了。他精疲力竭,常常患病,但他无法抑止要到敦刻尔克去探访他舅舅奥古斯特·阿洛特·德·拉·菲伊的欲望。他花掉了最后1枚5法郎的硬币,但他却得以写道:“我终于见到了北部的大海。”对于这次旅行,他大概永远不会忘怀。

  1852年无疑更遂心顺意一些,他跟夏尔·瓦吕特合作编写了《蒙莱里城堡》和《加利福尼亚的城堡或滚动的石头不长青苔》。后一部作品在《家庭博览》上发表了。五幕诗体剧《当今的幸运儿》和歌剧剧本《科兰·马亚尔》占据了他履行剧院书记之职给他留下的几个小时。

  但他并没放松他曾经初显身手的这种新体裁。1852年下半年,《家庭博览》发表了《马丁·帕兹》这篇文秩;他对这篇东西相当满意,“一般地说,我感到高兴,而且我觉得故事的结尾挺理想。”

  在这部中篇小说中,作者首先设置“布景”:我们是在利马城。然后,这位导演又使我们沉浸在拉普拉扎·马约尔熙熙攘攘的热闹气氛之中。在那里,罩着被风的女人和乘坐敞蓬四轮马车的妖艳贵妇熙攘来往;西班牙人、混血儿和印第安人摩肩接踵,但谁也不理睬谁,因为一道仇恨和鄙视的深沟将各个社会阶层明显分开。

  我们的注意力立刻被一位漂亮的女郎萨拉赫吸引住了。她是犹太富翁萨米埃尔的千金。但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内心上,她似乎跟她父亲迎然相异。家盈万贯的商人。混血儿安德烈·塞尔塔在包退的条件下向萨米埃尔买了这个姑娘,并即将跟她成亲!孔武有力的印第安人马丁帕兹毫无希望地爱着萨拉赫,因为他的社会地位不允许他娶她为妻。

  两位情敌挥刀决斗;塞尔塔受伤,被抬到萨米埃尔家里,而马丁·帕兹却逃跑了;他被围困在一座桥上无法脱身,只好纵身跃入将利马分隔成两部分的波浪滚滚的江中;大伙都以为他死了。萨拉赫极度失望,到圣安娜教堂去作祈祷。

  但马丁·帕兹终于游回岸边,并悄悄地溜进1幢豪华的住宅里。住宅的主人堂·韦加尔答应保护他。这位侯爵虽属最高贵族阶层,却不幸在经济上陷入绝境。在一次海难中,他的妻子、女儿已双双殒命,他无以自慰,对即将临头的破产反而毫不惊惧。他对无所作为的西班牙人和自私自利的混血儿感到厌烦,因而将自己的命运与马丁·帕兹和印第安人的事业联系在一起。他认为印第安人的事业是合法的。

  在马丁·帕兹的父亲桑博的号召下,印第安人正在组织一次起义。起初,桑博被指定领导这场运动,但由于马丁·帕兹爱上萨拉赫,桑博受到部属的怀疑。

  这位年轻的印第安人偶然听到塞尔塔与萨米埃尔的一次秘密交谈,得知萨米埃尔在一次海上遇难中救了一位爵爷的女儿,后来便将这位少女当成自己的亲生闺女抚养。要是跟她结婚,同时查明她的高贵出身,塞尔塔便可出人利马的上流社会;因此,萨米埃尔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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