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云且留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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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啊!
不过,他还是强装若无其事的轻摸她月光般柔亮的金发,道:“可能是你在
失忆前曾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凭你这么活泼爱冒险的个性,可能性很大哦!”
“我想也是!”每回听了他的话,初家宁的心就会像吃了药效神奇的定心丸
似的,安定了许多。同时,爱他的心情也随之又加深了几分。
这回,他的话又让她有了突破性的想法——该不会她在失忆前就认识了“叙
扬”这个男人,所以才会老是梦到他吧!
正当她想得出神,走在她前面开路的武叙扬突然停下脚步,害她整个人撞到
他身上去。
“怎么回事?”初家宁轻抚着撞疼的鼻子悄声的问道。
“到了,希文正在墙外接应我们,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攀爬墙上那条绳索,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初家宁朝他视线的方向望去,根本看不到什么绳索,只看到乌漆抹黑的一片,
她不禁好奇的问道:“哪有什么绳子?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长才,否
则怎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行动自如,箭步如飞?”她从开始潜逃时就发
现这个奇妙的事实,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问。
但最令她诧异的不是这个奇妙的事实,而是她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一
种莫名的了解,仿佛她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似的。
武叙扬又是一个复杂的笑,只可惜在黑夜的遮掩下,初家宁没机会瞧见。
“这个问题下次再回答你,现在,先闭上你的小嘴,我们要开始攀爬了。”
“嗯!”初家宁意外的合作。
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可惜的是好景不常,当他们到达城墙的顶端,正准
备翻出城墙外时,背后霍然亮起杂沓的人声和光亮以及警犬吠叫的声音。
武叙扬当机立断的对墙外的杜希文喊道:“希文,接住,拜托你了,赶快离
开,不用管我!”
语毕!完全不给初家宁反应的机会,便将她猛力推落,在初家宁的尖叫声中,
杜希文稳稳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佳人,不由分说的便按照武叙扬的指示,载着
初家宁,驾着直升机迅速飞离。
被绑死在座位上的初家宁,朝着机窗拼命的喊道:“费里克斯!危险、费里
克斯!放开我!我要去救费里克斯!”
最后映入她眼中的一幕是——城墙上的费里克斯被孟擎风一枪射落坠地,然
后被孟擎风的手下制服,用枪指住太阳穴。
“放开我!我要去救费里克斯!”初家宁痛彻心肺的嘶喊。如果她事先知道,
这个“私奔”游戏的代价会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玩的!一直到这个生死关头,
她才赫然明白,原来她早已深爱着费里克斯,更甚过未婚夫孟擎风千百万倍。
证据是:当她目睹孟擎风一枪打下费里克斯时,她心中有一股立刻将孟擎风
碎尸万断的杀意。
然而,直升机在杜希文的操控下,还是头也不回的朝“格兰登”城堡全速飞
去。
夜空下的孟擎风,呈现出来的骇人气势,绝对不输给魔王撒旦。
森冷残酷的眸底,清清楚楚的溢泻出沸腾的杀气。
“你还真会装啊!大名鼎鼎的武御使叙扬大人!”孟擎风的每一个字、每一
句话都充塞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幸好他还挺上道的,在确定武叙扬没有逃走之意时,便下令制服武叙扬的手
下退下,大有和他一对一冲突的味道。
武叙扬表现得十分镇静,原本他就不曾乐观的以为他和家宁都能顺利逃脱,
毕竟“唐邦”名满天下的“盖世太保”之一的孟擎风并非浪得虚名的等闲之辈,
能够顺利的送走家宁,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说,好说,我只不过来向孟大少要回我最重要的宝贝罢了!物归原主,
不算过份吧!”武叙扬的能耐绝不下于孟擎风。
孟擎风冷不防的纵声狂笑,“很好!够种!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看在你这份胆识上,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他莫测高深的深深看了武
叙扬一眼,才接续道:“我们来决斗,一枪决生死,如果你赢了,菲妮西亚就
还给你,如果你输了,就乖乖的当个真正的死人!”
虽然仅是一瞬间,但武叙扬确实捕捉到了孟擎风那稍纵即逝的真正感情——
这个男人也爱着家宁,出自真心真意的爱着家宁!所以,他才会对他有着如此
深刻的恨意!
“在决斗之前,我必须先跟你致谢,谢谢你这五年来如此用心的对待家宁。”
他的话说得非常恳切。
“这不关你的事!”话虽如此,孟擎风的眼中却再一次流窜过深情的闪熠。
该说的话说完后,武叙扬便回到正题,“由你定吧!决斗的时间和地点!”
孟擎风沉笑数声,便干脆的定出时间和地点,“日出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
意思就是要在这里待到黎明来访。
“行!”武叙扬倒也爽快。
杜希文把初家宁平安的送回“格兰登”城堡,便将她关在城堡最高处的房间
里,命令绛月小心盯牢她之后,便带着玄日前去搭救武叙扬。
初家宁在高处不胜寒的窗口,对着渐行渐远的直升机猛叫:“放我出去!我
也要去救费里克斯,听到没有!”
那直升机当然是没听到她的嚷叫,自顾自的飞出她的视界。
初家宁约莫是喊累了,退回墙角的一隅,冷静下来思索更可行的方法。
她仔仔细细的将整个房间端详了一遍,旋即掉入更深的绝望深渊。
此处房门从外头紧锁,又有人看守——看守人想当然便是绛月——所以想从
门口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那个没有窗棂的窗口了。
问题是,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窗口下,却是怵目惊心的汹涌涛流,再加上如
此高的高度,若真跳下去,不摔死也会淹死,万万行不通。
“这可怎么办才好……”
初家宁六神无主的在屋内来回跺步,就是想不出一个较为妥当的办法。
在她心急如焚的来回跺步间,旭日不知不觉中,悄悄的透露第一道曙光,而
在未来得及全面占领大地之前,便被一大片“不速之乌云”遮掩去所有的光芒,
原本该愈变愈亮丽的穹苍,霎时乌云罩顶,紧接着便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声
中,下起倾盆大雨,而且雨势愈来愈大,闪电频鸣,像极了世界末日降临的情
景。
轰——隆——!
初家宁似乎是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慑住了,吓得定在原地动也不动,两眼睁得
如铜铃般大,呆滞的瞪视着天边忽明忽灭的可怕雷光,被封印的记忆似乎逐渐
崩毁。
“救我——费里克斯——”她的脑海有如万马奔腾般紊乱失序,好像有一股
偌大沉郁的不明黑团即将自记忆深处爆开,一颗心毫无道理的猛跳。
她居然这么怕大雷雨,五年来,她都不曾害怕过的呀!
“费里克斯——”
意外的是,在惊慌失措的恐惧中,“叙扬”那个男人的影像却在心中愈放愈
大,几乎和费里克斯重叠。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着那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梦中男人。
但不知为什么,她愈是命令自己停止去想“叙扬”,“叙扬”的影像就愈加
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脑海、心湖,偏偏只有脸部看不清楚。最不可思议的是,好
像有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一直在催促她、强迫她去挖掘早已沉淀的记忆。
轰——隆——又是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巨雷。然而,每一次雷鸣,似乎就勾
起她多一分的记忆,好像快想出什么被她遗忘多时、却很重要的东西呼之欲出,
牵引着她无怨无悔的走向雷雨交加的窗边。
“再一下子就好了——再一下子——”初家宁像在念咒般,不停地喃喃重复
着相同的执着。
任凭狂风暴雨、紫电惊雷如何放肆狂飙,都阻挡不了她移向窗边的脚步。
对此刻的初家宁而言,再大的雷雨,都像消音的影片般,一点也影响不了她
的心情。
“再一下下就好……”
眼看决斗时间将届,却兀突下起瀚瀚雷雨,武叙扬不禁心头大乱。
正好杜希文和玄日的直升机赶到——“叙扬,快上来!”杜希文打开舱门,
冒着暴风雨探出头来呐喊。
玄日在杜希文的示意下,放下机上的梯子。
“知道了!”武叙扬转身便打算跃上从天降下的梯子。
“胆小鬼!不准逃走!”孟擎风朝武叙扬的左脚侧边,威胁性的开了一枪。
武叙扬因而回头,朝他疾步走去,拉起孟擎风的手上的枪,按住孟擎风的手
指扣下扳机,往自己左肩开了一枪。
在孟擎风惊愕得说不出话时,以慑人的气魄和气势表示:“这枪算我食言、
请你延期决斗的代价,但是请你谅解,我必须立刻赶去保护家宁,家宁那丫头
最怕这种大雷雨了,我再不去,她一定会无助的哭成泪人儿!”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按住鲜红的左肩,箭步奔向梯子,不顾肩伤,以最快
的速度往上攀爬。
“舵主——”孟擎风身旁的侍从才刚要说些什么,但被孟擎风大手一挥挡下
去。
“你们全都留在这儿,稍后再派一驾直升机跟来。”
“是,舵主!”
孟擎风交待完毕,便尾随武叙扬攀上梯子,不带火药味的仰头道:“现在是
休战期间,多载我一个无所谓吧!”
武叙扬和杜希文交换了一下眼色,武叙扬便回眸对脚下的孟擎风道:“格兰
登欢迎你。”
直升机便在大雷雨中,由驾驶技术精湛的玄日操控,险象环生的高速向前直
飞。
雨势愈来愈浩大,雷声亦愈来愈大,闪电更是愈来愈逼近“格兰登”城堡。
浩浩雨势早已让河川水位暴涨,格兰登早已成了四面环水的孤立城堡。
初家宁攀附在窗台前,引颈仰望雷雨交加的穹苍,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海中,
“再一下子我就会记起来了——”
偏偏老天无眼,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巨雷笔直的朝初家宁所在的方向直劈而
下。
轰——隆——!
“啊——”初家宁在一声惨叫声中,随着被击碎的窗台落石,一起往下坠落。
在坠落的刹那,“叙扬”那张始终模糊不清的面孔,霎时变得格外清楚,并
和费里克斯的脸重叠在一起。
“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初家宁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目前的
危急处境,欣喜若狂的接收那如潮水般涌回她脑海中的那些失去五年的记忆。
“家宁——危险——”拼命赶回来的武叙扬,正好目睹初家宁从窗台坠落的
一幕,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打开舱门,二话不说的往初家宁坠落的方向猛力
俯跳而下。
“呆子,你找死啊——”孟擎风伸出手要拦阻不要命的武叙扬,却被一旁的
杜希文阻止。
“别白费心机了,他不会听你的,你拦不住他的,对叙扬而言,家宁是比他
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宝贝,你想你能阻挡得了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吗?”
杜希文语重心长,言简意赅的表明心迹。
如果今天落水的是他的心荷,他的做法一定和叙扬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商量
的余地。他太了解那种爱逾生命的深情是什么,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阻止
武叙扬。
他的话对孟擎风而言,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