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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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军人尤其是马拉喀什的马丁将军对我们非常友好。他为从萨非来的第47步兵团的军官们举行了两次聚会,并已邀请我和参谋部所有军官去他那里作客,时间长短不限,我打算近日成行。
在1940年,马丁将军指挥的法属摩洛哥第67师吃了败仗。他在安德森将军拜访他时拿出已不归他指挥的该师军旗,让安德森将军拿掉军旗上的丝绸饰边。他这样做象征着他同我们的作战洗刷了该师的耻辱。饰边被剪成两截。安德森将军获得其一。那场面很感人,我相信也很有意义。
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们在20号那天的13个小时里卸下了3万名士兵;尽管港口条件很差,我们同时也以每小时47吨的速度卸载军需品。美国海军和法国海军已经创造并且还在继续创造辉煌的成绩。当然,我们军队自己的后勤部队干得也不错。
在卡萨布兰卡为美法两军阵亡将士作安魂弥撒
1942年11月23日于西线特遣部队有令部
上午8点45分,凯斯将军、霍尔将军和我在卡萨布兰卡诺盖将军府会见了诺盖将军、米什利埃将军及其部分参谋官。从那里我们被一队警察护送到了圣心大教堂。沿途排列着美法士兵和宪兵。教堂里挤满了人,都挤到大门口了。
身着红袍的摩洛哥大主教披着缀满纹钢的法衣,带着四角红帽,一直迎出门外并把我们领到教堂前排。那儿摆着两副棺木:右首是美军的,盖着一面美国国旗,由6名美国士兵护卫;法军棺木在左首,蒙着法国国旗,同样由6名法兵护卫。
弥撒结束后,我们随着牧师走出教堂,上了汽车。在我们进出教堂时,人群前面有一队没有骑马的佩刀骑士在站岗,看着很不谐调。
为了给人们留出走到墓地的时间,我们在增益将军府等了半个小时后才出发去墓地。公墓大门口排列着美法步兵各一个营,由美国军团和法国军团的一些官员分别在前面带领。我们在墓地里走了约半英里后停留在两个旗杆之间。美国军旗和法国军旗一右一左在杆顶飘扬。
我和诺盖将军把一个巨大的花圈放在一面英烈纪念碑上,法国军团也献了一个红色花圈。这项仪式结束后,法军乐队吹响了类似我们熄灯号的号调,同时法国军旗下了半旗。随后伴着法军乐队的《马赛曲》,法国军旗重新升起。接着,我军乐队吹响了熄灯号,我军军旗下半旗。当美国国歌奏响时,美军军棋又升回到杆顶。
然后我们瞻仰了烈士墓群。所有的美国人和法国人都仁立在墓群间致敬。一大群人跟随在我们身后,我想差不多有好几千人。每座坟墓上都端正地竖着十字架,我军士兵坟墓的十字架上还有他们的身份牌,名字将在以后涂写。最后,我们回到公墓大门口,上车返回军营。今天的整个仪式很是庄严肃穆。当我告诉诺盖将军我认为美法两国人民的鲜血凝聚成了一种非常神圣的圣礼时,他似乎很高兴,也很感动。
1942年12月6日致梅杰·舒乐斯
我亲爱的梅杰,我已经知道,《生活》和《财富》要发表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关于这个故事有几种令人反感的因素,一个是报道我和马歇尔过不去,常发生口角;另一个,我猜他们报道我具备过人的才干,其实我的才干微不足道。再有就是他们说我非常富有,还说我非常喜欢骂人。
对于一个处于我这样的位置的人,任何对我不利的评论都会授我的敌人以把柄。如果这篇文章发表,它会对我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如果你能运用你的影响力阻止这篇文章问世或者至少去掉那些令人反感的因素我将感激不已。我非常希望你能鼎力相助。
就我看来,除了我们对于大战心态的一些评论外,我们在利用媒体激发军队的骄傲和勇气方面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譬如我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提到在南太平洋作战的将领的名字,我认为这种做法纯粹属于给敌人通风报信。我们都能想到这种做法会给敌人提示与他们交战的对手是谁。因此,这种声张给了敌人许多好处,是极其愚蠢的。
另外,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媒体的作用。如果人们了解到那些来自伊利诺斯、贾克森或堪萨斯的男孩们在英勇作战,他们会非常满意,并且会写信鼓励他们,而这些小伙子也会表现得更加勇敢,更加斗志昂扬。如果我们的人民从报纸上看到关于某军作战不利的消息,他们同样会写信,而这个军队也会更努力地表现。我总是认为我们应该利用国家的手段来激发人们内心对名誉的热爱和害怕被曝光的心理,来使士兵更有斗志。
我想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事情,就是对我们的国家做了最大的贡献。劝说那些媒体少做有利于我们的敌人的傻事,而对部队的良好或恶劣的表现多加报道。请你考虑我的建议,看一看是否有道理。
据我观察,我们现在的航行还很顺利……海军的表现非常律。我认为他们的行动非常有秩序,而且官兵之间的合作也堪称典范。我相信他们能得到最高荣誉,而且我相信他们在一切行动中都会体现人道主义精神。请让我的妻子得到我的消息。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尽管我怀疑这种说法)的话,你能告知她我的死讯,这将使我无限感激。
1942年11月14日致艾森豪威尔
海战虽不引人注目,却是非常残酷的。我花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攻打卡萨布兰卡上面。
我总乐于这样认为,如果你坚持你的计划,事情会按你的意愿来发展。
在萨非的登陆像计划得那样顺利……哈蒙表现了巨大的勇气和主动性,占领了0515号海岸。
他迅速带领一小支部队登陆,然后到马拉卡奇路旁埋伏,那里正驶过敌人的40辆卡车和一些装甲车。我们的海军发起炮轰并取得成功,这使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充实我们的据点。
在10号,他进攻了马拉卡奇的敌军,而且摧毁了一大批卡车和坦克,继而向卡萨布兰卡进军。他们在夜里完成了行军,而且在黎明前到了玛佐干。
通向玛佐子的桥被敌人占领了。当我通知他法军在卡萨布兰卡停火时,哈蒙正准备向玛位于桥发起进攻。
哈蒙具备极大的勇气,占领了这座桥,并且开过桥与法军汇合。法军那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法国人已经开始准备撤退。
哈蒙的损失不过是死伤二百人,而他的竞争伙伴安德森失去了三五百人,其中有50人是被淹死的。
在摩洛哥拉巴特与诺盖将军共进午餐
1942年12月8日于西线特遣部队司令部
诺盖将军邀请我、凯斯将军和另外八名军官到他家参加午宴并会见达喀尔总督布瓦松阁下,空军部队的菲茨杰拉德将军也在应邀之列,因此他用飞机载我们同往。
如同往常,我们受到了隆重接待。除了我们、布瓦松先生和一些法国将军外,出席宴会的还有国王的大宰相和外相。外相就是我从前以为是大宰相的那个人,而真正的大宰相就是站在国王右侧12重臣中排在首位者。他是个已有92岁高龄的精明人,法语水平同我不相上下。
我们刚到时,没人注意到他,于是我走过去跟他搭话。席间他坐在诺盖夫人左首,我在她右首,这下又没人和他说话了。在走进和离开宴会厅时,本应走在他前面的我下了好大决心让他先行,这似乎使他对我好感倍增。
宴罢他打发外相问我是否愿意同他谈谈,我欣然同意。一同谈天的还有诺盖将军的一位随从和一位会说法语的美国海军军官。可我其实一直都在同这位老人家直接交谈。他说国王陛下迫切想让我知道摩洛哥的生存依赖于维持和平。我使他确信我对历史深有研究,让他知道维护法属摩洛哥的和平是我自儿时起的全部信念,而且现在愿意通过诺盖将军同国王协商以达此目的。他说国王陛下若是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将非常高兴。我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我能使国王陛下心情愉快,我自己也感到双倍的欣喜。他接着谈起了存在于摩洛哥的种族歧视——犹太人的问题。我说我是在拥有二万只羊的大牧场里长大的——虽不一定有那么多的羊,却也颇具阿拉伯风情——由于熟悉羊的缘故,我完全理解种族歧视,也不会对之采取什么措施。因为我感到,既然国王的祖先已对这一问题处理了一千三百年,他们显然比我更适合继续这一管理工作。他说英雄所见略同,不会出现什么种族或部族麻烦的。
接着我告诉他了解西班牙属摩洛哥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知道国王和伦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大宰相回答,西属摩洛哥居住着一些被误称为阿拉伯人的土著人。他们好惹麻烦。国王将专门通知我那些麻烦精及其西班牙主干的一举一动,我将像王室成员那样得到这些情报。
我又告诉他,尽管我已做了最大努力,但一些强奸事件再所难免。我会尽早查清罪证,好把恶徒们送上绞架。他说这主意很好,绞死恶徒可取悦于摩洛哥人民。
我们谈了约15分钟,末了大宰相诚恳地说,我的亲善使他度过了一生中最愉快的15分钟。对此我回答如果是我带给了他15分钟的快乐,那我也不虚此生。
如果把我们的谈话写下来,一切都似乎可笑之极。如果将其用法语表达,则更显滑稽。不过这的确是阿拉伯人喜欢的说话方式。大宰相最后说,同一个充分意识到其伟大的伟人谈话是很必要的。有句阿拉伯俗语这样说,高喊人人平等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他和国王不是这种人。
1942年12月8日致汉迪
我们在这儿已经系了整整一个月了,这意味着我们在26天里没打一仗,我感到非常不痛快……
据我所知,我们在突尼斯损失了一些坦克。艾森豪威尔将军也已经向我保证派一行人秘密地到前线获取第一手资料,以弄清德国人用什么方法连续地摧毁我们的坦克……
我一贯认为,登陆艇的舵手应该是属于陆军管辖而不应由海军管辖……
在这些地区作战的士兵都应是配备了迫击炮的神枪手,而且他们所配的物资不应超过100磅,也就是大约一天的口粮和弹药。我们的士兵已经严重地超负荷了……
我认为,海军的火力支援被过分地夸大了。过分地寄希望于这种支援的想法或做法是错误的,因为海军的火炮距离目标太远而往往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在登陆行动中,那些备有两挺机关枪和火箭炮的登陆艇将会大大地派上用场。这些登陆艇不仅能用于登陆,而且会在登陆之后50码的地方围成一个据点。
在将来的海陆两军协同作战中,将需要陆军的舵手和火箭炮。参与袭击计划的士兵应该尽可能少带个人用品和减轻负重。海军不仅要提高火炮威力,还应该提供良好的服务。致艾森豪威尔(未署日期)
我必须对你承认我需要你的建议。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指责我做事鲁莽,下结论草率,事实上我才不是这样。和你一样,我也是出色的军校学员,尽管我说话听起来俏皮,但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我们也曾长期并肩战斗,对抗实力雄厚的敌人……我承认我在和大人物交往时并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