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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推理]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内田康夫-第16部分

小说: [推理]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内田康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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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田一边喝着红茶一边说道。
  “是吗,奇怪吗?”
  浅见的话里听不出他所持的态度。
  “是啊,当然奇怪了,而且还很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呀?”久代问道。
  “首先,姐妹俩是同一个姓我就弄不明白。妹妹离了婚恢复到原来的姓这我是知道的,可是姐姐也同样姓后闲是怎么回事呢?”
  “啊,原来如此啊,这也没什么嘛。”
  和田显得很失望。可他立刻调整姿态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个妹妹也不对劲儿。我对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很有自信。让我说的话,她一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悲惨的过去。”
  “是的,她离婚了嘛,我想你说得没错。”
  “不,不只是离婚那么简单,一定有更加悲剧性的故事。不只是她的表情,她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悲剧性的气息。你不这么觉得吗?浅见先生?”
  “啊,你说这个啊……”
  “唉,你可真够冷酷无情的。看到那样的女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比如说她会不会有什么痛不欲生的经历呀,或者她这次旅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呀。”
  “可是,人各有各的活法。乘上这艘‘飞鸟”号的人们也都各自有自己的人生。对别人的生活妄加评论好像不大合适。”
  “啊,真没想到啊。你说起话来就像老人一样达观哪,这也是长期从事记者工作的原因吧。”
  和田感到非常吃惊。
  久代知道浅见其实是装糊涂。不过和田总是这样单方面地轻视浅见,久代看着心里着急。
  你怎么不还击他两句呀!——久代心里想。
  “还有那个神田先生好像也有问题。”
  和田没完没了地继续说道。
  “那对夫妇也不简单。至于松原先生就更奇怪了。总之,豪华套间的客人都是些多多少少有点儿古怪的家伙。怎么样,你如果是个合格的记者,多少关心一下怎么样?”
  “不用了,我最怕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浅见笑眯眯地直摆手。

  三、未归者

  在“飞鸟”号的旅行过程中,工作人员最留意的就是清点乘客的人数。为了不至于将下船的乘客遗漏在停靠地,“飞鸟”号在出入口的地方进行严格地检查。尤其是走国际航线的时候涉及防止不正当乘船和偷渡。所以这项工作不可疏忽大意。
  检查的方法是让计算机读取和识别离开横滨港之前交给客人的乘船证上的条纹码。出入口安装有像超市收银台那样的通过光电管来读取条纹码的装置。乘客只需在通过时用乘船证在前面晃—晃就可以了。
  以前的方法和现在不同,下船的时候,乘客们分别把自己的乘船证放在接待大厅柜台的盒子里,回来的时候再各自拿回去。可这个方法有很大的缺陷。乘客们往往会在回船时忘了拿回自己的乘船证而直接回到房间,这个时候就必须通过船内广播确认该乘客是否已经回到船上。

  “飞鸟’号离开香港的时间定在晚上十一点,船上规定乘客们必须提前一个小时也就是在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归船。到晚上九点钟左右大部分乘客已经回到了船上,这个时间回来的话,就算在街上悠闲地吃—顿晚餐也绰绰有余。
  然而到了晚上十点钟,计算机显示仍有一名乘客还未归船,那就是402号房间的村田满。
  监视着船门和通道的两个工作人员嘟哝道:“真是没办法!”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并不会想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发生。此前到了规定时间还不归船的例子也有过几次。也有客人到了开船时间仍末归船而被留在了停靠地。即使无心过时不归,有时也可能遇上意想不到的事故或交通堵塞等,以至不不得不迟到。
  开船时间越来越近,工作人员们着实慌了手脚。
  消息被报告至花冈事务总长,进而八田野船长也获悉了此事。
  最坏的情况下怎么办,“飞鸟”号开始必须做出决策。
  “再多等他十分钟。”八田野船长下了命令。
  泊船费各个港口各不相同,但香港作为世界性的人气港口,泊船费尤其高。香港的代表性港口大洋港就不用说了,这个作为代替港的“青衣岛港”也不便宜。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乘客而白白延长滞留时间的活,那个乘客的乘船费用一下使会化为乌有。
  二十二点十分——“飞鸟”号起锚离开了码头。
  村田满最终没有回到船上。

  计算机显示,村田满是下午二点二十三分通过船门的。那个时候下船的乘客很少。接待大厅也是最冷清的时候。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吧,在接待大厅和船门附近没有—个人看见了村田下船。
  本来想询问一下乘客中有没有人知道村田满的消息,但时间已是深夜了。虽然散步走廊和顶层甲板上有一些欣赏香港夜景的人们,但向他们询问也会打扰别人的雅兴。

  和村田满同室的浅见光彦也和其他乘客—起上了顶层甲板眺望香港的夜景。
  虽然已是深夜,香港的高层建筑群还是每个窗口都灯火通明,像一座不夜之城,美不胜收。这天,一到夜里香港便起了浓雾,已经到了可以关闭机场的程度,港湾内的雾罩里渗透出街市里的灯火,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仙境里一般。勾起出游者无尽的旅愁。

  在船驶离岛屿星罗棋布的水域,已经可以感觉到外洋的波涛时,浅见回了自己的房间。
  花冈事务总长正伫立在走廊里,好像是在等着他。
  “事实上,和您同室的村田先生没赶上乘船的时间,浅见先生是否知道些什么?”
  浅见的表情困惑到了极点。
  “不,不知道,这么说,村田先生没有回来吗?”
  浅见大吃一惊,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圆形窗户外一片漆黑的大海,直到花冈问起,浅见才注意到村田没有回到船上已是一个事实。
  浅见与和田、倔田久代—起回到船上时是快到七点的时候,之后吃了饭,洗了澡,在船头酒吧休息了一阵就上了顶层甲板。不用说,这其间也没有看见村田的影子。当然,实际上浅见也丝毫没把村田放在心上。
  只是同居一室,浅见和村田保持着互不来往的关系。与其说是浅见故意要这样做,倒不如说是村田的性格不太适合与人交往。除了回来睡觉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不在房间。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要保持距离。
  “乘客要是没赶上船该怎么办呢?”
  在不熟悉的土地上而且还是异国他乡一定会感到十分不安吧。设身处地一想,浅见不禁打了个冷战。
  “如果要追上‘飞鸟’号的话,目前,可以乘飞机去新加坡。”
  “啊,的确,只要还有办法,那就没什么太担心的了吧?”
  “但是,还涉及出国手续等等复杂的问题,如果不早点和我们取得联系,我们很难帮得上什么忙。”
  花冈一脸的忧郁,说完便回去了。
  浅见再次朝房间里看了一遍。

  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为了不产生冲突和摩擦,他和村田尽量独立地生活着。行李的多少两人都差不多,大概在“飞鸟”号所有的乘客中都算少的吧。即便如此,由于一百天的旅行中有南北的移动,经过的地方冷暖差异很大,所以必须准备可以替换的衣物。此外行李中还有正式活动使用的服装等日常生活中用不到的物品,因此行李的量完全不可与普通的旅行相提并论。
  村田的行李除了两个大型衣箱之外就只有离港前送到船上的三个瓦楞纸板箱。那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放在室内的衣物室和箱柜里面,当前用不着的东西都寄存在船上的行李室里,浅见的行李也差不多是这样处理的。
  村田是从神户上的船,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四天时间,但与浅见之间的关系没有一点发展。最初见面时的一段谈话是最长的一次,那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有过非礼节性的谈话。浅见这边倒没有任何拘束,只是村田似乎总是有意避免深入的谈话。
  尽管如此,村田还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大阪人的机敏,他竟然会干出误了开船时间的蠢事,浅见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即使像花冈说的那样乘飞机追上“飞鸟”号,也要支付额外的住宿费和机票钱等等,旅行费用无端要高出很多。他会不会受到赞助者的责备呢?——浅见甚至操起多余的心来。

  第二天早上在五楼的“四季”主餐厅吃早餐时,浅见听到了旁边桌上的客人们在谈论村田没赶上开船的事。据他所知,“飞鸟”对此事的处理并不是十分积极,但得知此事的乘客倒是十分敏感,甚至还能听到一些这样那样的议论:“啊——?”或者“真是个糊涂虫啊!”之类的。
  但是乘客们只是说些看热闹的话,似乎没有人设身处地为村田想一想。在这之前知道村田满这个人的客人就很少。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村田的存在本来就不怎么引人注目。没有关系的人对他的认识最多只是“那个黑黑的、矮个儿的人”。

  四、“亚洲之夜”的惨剧

  离开横滨港之后的第七天——“飞鸟”号离开中国南海向新加坡南下而去。天气以晴朗和阴天为主,可以说是令人舒适的航行。
  在六楼的豪华大厅内,上午举行走红作家“S”氏的讲演会,下午有单口相声的表演。
  船长八田野那个时候也正好有空闲,他也在大厅的后面观看了节目。
  也许是因为在香港太忙碌了吧,那之后,再也没有听见神田夫妻有关被人偷窥的申诉。
  包括神田夫妻在内,套间的客人几乎都参加了在豪华大厅举行的两项活动。
  在听单口相声的时候,一个个笑得格外开心。“飞鸟”号似乎已经回到了宁静的氛围之中。
  当然,离开香港之后,为了防备出没在公海的海盗,全船都加强了戒备。偷窥者可能是对此有所顾忌了吧。

  只是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中,“飞鸟”号的工作人员们对村田满的未归感到非常恼火。
  打个电话原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村田的任何消息。
  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故了吧?
  八田野心里感到十分不安。即使不是发生在“飞鸟”号上的事,但如果乘客发生什么不测,指挥全体船员的八田野仍有一定的责任。这一突发事件使“飞鸟”号的每一个船员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天一整天,“飞鸟”号都在等待村田的联络。
  第二天“飞鸟”号与总公司取得了联系并着手调查村田的下落。
  离开香港之后,“飞鸟”号要在南海航行整整三天的时间。船员们希望无论如何在到达新加坡之前和村田取得联系。从香港到新加坡的直航班机来往频繁,也没有时差。如果不能在新加坡追上“飞鸟”号的话,下一站停靠地就是马尔代夫共和国的马累,那里好像没有到香港的直航。再前面就是印度的盂买了。
  离开香港后的第二个早上,总公司方面也开始慌张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向当地分公司、领事馆和新闻媒体打听情况,看是否有日本人在当地发生了什么案件。
  案件、事故虽然不吉利,但这种可能性却越来越大——八田野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尽管事态严重,可眼下这种情形根本无法采取什么措施,只有一味地等待消息。是吉是凶尚不得而知,但八田野心里不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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