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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红桃4-第6部分

小说: 红桃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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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的晚上,他身穿一件晚礼服来到了马掌俱乐部,一路上仍在埋怨自己这
些年来打光棍虚度了多少好时光。他的思绪还在好莱坞山中某一座白色小屋那里徘
徊着,并不很在意是否搞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在哪儿能找到亚历桑德罗?”他向一个酒吧传者问道。“在他的办公室里。”
那人指点着,埃勒里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绕过马蹄形的酒吧,躲闪着穿过人群拥挤
的舞池和在一旁演奏的乐队,舞台上一位混血歌手正摇摆着身子哼唱情歌。他掀起
绸帘,眼前是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有扇铬钢质地的门。
    埃勒里走过去敲了敲门。门马上就开了,站出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板着脸的男人,
他无疑在冷冷地打量着敲门的人。
    “找谁?”
    “亚历桑德罗在吗?”
    “是谁要找他?”
    “噢,让开,”埃勒里说着就把这位冷脸大汉推到一边去了。屋内马蹄形的桌
子后面坐着一位长着张苹果脸的小个子男人,一双眼睛发出瓷器般幽蓝的光,左手
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马蹄形钻戒,微笑着抬起头打量这位闯进门来的不速之客。
    “我叫奎因,是波拉·帕里斯让我来找你的。”
    “对,她给我打过电话,”亚历桑德罗站起身,伸出他那胖胖的小手,“凡是
波拉的朋友在这里都受欢迎。”
    “我希望,”埃勒里说,实际上并没抱多大希望,“她向我介绍得没错。”
    “一点儿没错。你想玩玩吗,奎因先生?轮盘赌、纸牌、掷骰子、老虎机··
····我们这儿应有尽有。”
    “我恐怕自己那点儿有限的积蓄还不够塞你们牙缝儿的呢,”埃勒里咧了咧嘴,
“我到这儿是来找罗伊尔和斯图尔特他们的。他们在吗?”
    “还没来呢,不过他们会来的。一般星期六晚上他们都来。”
    “我可以在里边等他们吗?”
    “请这边走,奎因先生,”亚历桑德罗按了一下一面墙壁,那墙竟打开了,露
出一间屋子,里面有好多人,烟雾弥漫但人人都很安静。
    “好一间暗室,”埃勒里饶有兴味地说,“有必要这么别出心裁吗?”
    这位赌场老板笑了,“我的客人希望如此。你知道,这是好莱坞嘛,他们想花
钱买个刺激。”
    “你几年前是不是住在纽约?”埃勒里注意地打量着他那貌似纯洁实则乏味的
长相,不禁问道。
    小个子反问了一句“我吗?’”便笑了起来,同时向暗处过道里另一个板着脸
的人点了点头,“好吧,乔,让这位先生进去。”
    “是我认错人了,”埃勒里一面忙不迭地嘟囔着一面走进这间赌场。
    然而他并没有说错。亚历桑德罗的真名并不叫亚历桑德罗,而且他的确来自纽
约。他是在纽约发的迹,据当地警察总署的人讲,他从百老汇的突然失踪是因为在
一次赌博中发了大财,他先后击败了四个书商、两拨玩掷骰子的人和一拨玩纸牌的
人,在他们中间有地区律师助理道培·西西里阿诺、市法院的法官、预算委员会的
一个成员以及大胖子索利。
    现在他来到了好莱坞,跟人合伙做起生意来了。埃勒里暗想道,这世界可真是
太小了。
    他在屋子里转悠着,很快便发现亚历桑德罗先生已经和这里的社交界打成一片
了。在一个隔开的小间里,两位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起劲地玩七点牌,跟他们打对
家的一个是一家大电影公司的总裁,他是好莱坞的著名导演之一,另一个是报酬颇
丰的电台喜剧演员。那边玩掷骰子的桌边清一色围满了——这现象倒蛮有意思,让
埃勒里觉得好笑——作家和滑稽演员。聚在轮盘赌周围的多是演员们,人数之多令
你难以置信,他们在这里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说不定就会打动在场的某位
导演,如果他们有心在此为自己的哪一部戏物色演员的话。
    埃勒里这时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位难以捉摸的卢·巴斯科姆,他穿着件看上去不
太体面的紧巴巴的夜礼服,正挤在一张轮盘赌桌旁,一只手摸着一大把筹码,另一
只手搭在一位肤色微黑的白种女人脖子上。
    “原来你在这儿,”埃勒里叫道,“别告诉我说你一直在这儿猫了三天!”
    “走开,朋友,”卢说,“这是我的幸运之夜。”埃勒里这才注意到那白种女
人身前堆了小山似的一堆筹码。
    “就是嘛,”女人边附和边瞪了埃勒里一眼。
    埃勒里还是抓住了卢的胳膊,“我要和你谈谈。”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我怎么就不能清静一会儿呢?哪,乖乖,来帮爸爸照看
着点儿。”于是他将手中的筹码扔在女人那领口开得很低的胸前,“好吧,好吧,
你想说什么?”
    “你,”埃勒里语气坚决地说,“就和我待在一起,直到罗伊尔和斯图尔特他
们进来。然后你帮我介绍一下,那以后你就可以像股烟似地消失了,爱干什么就去
干什么好了。”
    卢皱了皱眉头,“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六。”
    “星期五都干嘛来着?瞧,杰克·罗伊尔就在这儿,快点儿过来吧,那轮子可
不会整晚都等着我。”
    他把埃勒里拉到一位高高个子、相貌英俊、生着铁灰色头发的男人身边,那人
正因为亚历桑德罗说了些什么而大笑不止。不错,正是约翰·罗伊尔本人。埃勒里
心说:就连小孩子也知道他那张著名的脸。
    “杰克,这位是埃勒里·奎因,”卢哼哼着,“快把你的事情跟他讲讲,好让
我回到轮子那儿去。”
    “奎因先生,”他用那著名的男中音说道,同时露出了著名的蓄着小胡子的笑
容,“别介意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他大概是又喝多了。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都记在
斯图尔特帐上。对不起稍等一下。”他又转身对亚历桑德罗说,“就这样吧,亚历
克,我今晚已经听得够多了。”那个矮胖子点点头就匆匆走开了。“现在,奎因先
生,你为马格纳干活感觉怎么样?”
    “这么说布彻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知道过去三天里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找你吗,
罗伊尔先生?”
    那著名的笑容是和蔼可亲的,但是那双著名的黑眼睛却仍在四处张望着,“路
德拜克是说过些什么……三天!你是说三天吗?噢,奎因,我有种预感,请原谅我
要去伤伤亚历桑德罗的心。”
    说着,他急急忙忙奔到收银台用一把钞票换了一堆筹码,然后一头扎进围着轮
盘赌桌的人群里。
    “500块,押三号。”埃勒里听见他大笑着说。
    出于对如此精确掐算的好奇,埃勒里也默许了卢的悄悄溜走。三号并没有胜出。
罗伊尔笑笑,抬起头去看墙上的挂钟,注意到它的指针正指着九点五分。轮盘中的
球这时停在了七上。
    布里斯·斯图尔特仪态万方地拖曳着长裙走了进来,她穿着那件黑色晚装着上
去十分迷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燕尾服、戴包头巾的高个子印度人,棕色面孔,一脸
驯服的神情;她立刻便被众人包围了。
    “布里斯!这位新男友是谁呀?”
    “我打赌他是位王子,要不就是王公什么的,还是让布里斯自己说吧。”
    “帮我引见一下,亲爱的!”
    “拜托了,”我们的女演员笑着抗议道,“这位是兰杜·辛格,他是从印度或
者其他什么地方来的巫师,有第六感觉,我发誓这是真的,因为他说出了关于我的
最奇妙的事情;巫师今晚要帮我来赌一把。”
    “太可怕了!”
    “亲爱的卢!”布里斯发现了他便大叫起来,“别待在那儿了,让我来教你怎
样赢钱。过来呀,辛格先生!”
    卢大致打量了一下这位巫师,耸耸肩膀,“他是你的摇钱树。布里斯。”
    一位俄国导演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这位女明星,巫师无视众人的目光站到了她的
身后。负责这桌的赌场伙计看上去有点儿吃惊,偷眼望望亚历桑德罗,后者耸了耸
肩笑着转身走开了。
    “请各位下注吧,”这位伙计说。
    恰恰就在这时,越过桌子,约翰·罗伊尔和布里斯·斯图尔特的目光相遇了。
它们又毫不迟疑地迅速分开了。
    罗伊尔带着一种莫测难辨的表情下了注。巫师朝布里斯。斯图尔特耳语了几句,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他是在建议暂不出台,等待他的灵感作出判断。轮盘转动
了,球在“啪嗒”一响后停在了一个数字上,伙计开始把筹码耙在一处。
    “请等一下,”约翰·罗伊尔彬彬有礼地说。他从伙计手中接过伸出去的耙子,
用它隔着桌子去捅巫师的包头巾。头巾从巫师头上掉了下去。巫师的头突然暴露在
强烈的灯光下,光秃秃的头皮泛着粉白色的光。
    这位“印度”朋友狂怒着一头扎到桌下去捞头巾。有人几乎要窒息过去了。布
里斯·斯图尔特眼盯着这光头,惊得目瞪口呆。
    罗伊尔一弓身将耙子递还给伙计。“这一位,”他用亲切愉快的语调冲众人介
绍道,“是亚瑟·威廉·帕克,是位演员。你们还记得1920年他在《哈姆雷特)中
扮演的克劳狄斯吗?即使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也算得上是精彩的演出。”
    帕克直起身来,眼中闪动着凶光。
    “对不起,老先生,”罗伊尔接着低声说,“我知道你很不走运,但我不能眼
看着我的朋友们成为牺牲品。”
    “你太得意忘形了,罗伊尔,”帕克语气重重地说,他的脸颊满是油彩,“等
到你65岁的时候,再也得不到一个像样的角色,病得像只快要咽气的狗,还要养活
老婆和瘸腿的儿子……等着吧。”
    亚历桑德罗冲他的两个手下做了个手势。
    “来吧,朋友,”那其中一人说道。
    “等一等,”布里斯·斯图尔特低声说,她那淡褐色的眼睛像印度黄玉一般闪
着光,“亚历桑德罗,叫警察来。”
    “好了,别紧张,斯图尔特小姐,”亚历桑德罗赶紧说,“我可不想在这儿惹
麻烦。”
    帕克哭出声来,挣扎着想跑,却被那两个男人攥住了他那瘦得皮包骨的胳膊,
“不,请放开我。”
    罗伊尔的笑容不见了,他对布里斯说,“别就因为你生我的气而惩罚这可怜的
家伙,让他走。”
    “我不能就这么被当众羞辱!”
    身披貂皮斗篷的邦妮·斯图尔特这时挽着雅克·布彻的胳膊走进来,她的金色
卷发在灯光下闪闪生辉。见此情景,她急忙叫道:“妈妈!出什么事了?”说着,
她放开雅克的手奔向布里斯。
    “噢,亲爱的,这个畜生指使那人假装成巫师,让他带我来这儿,然后——然
后这畜生揭穿了巫师的面具,说那是个演员还是别的什么人,”布里斯抽抽嘻嘻地
说着,脸上满是惹人同情的泪水,“我一辈子从没受过如此羞辱。”接着,她跺着
脚,“亚历桑德罗,是你去叫警察还是让我亲自去?我要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
    “亲爱的,别这样,”邦妮温柔地劝解着,双手抱着母亲的肩膀,“那个人就
握在我的手心里。我觉得你并不喜欢看他坐牢。”她越过她母亲的时髦发饰冲亚历
桑德罗点点头,赌场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向他的人摆摆手,他的人便急忙追出去
了。“至于说到约翰·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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