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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云梦城之谜-第4部分

小说: 云梦城之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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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所有关于此案的数据。”
  接着伸手到几上,提起那个长条形的革囊,递给辜月明。
  辜月明连忙起立躬身双手接着。
  凤公公并没有松手,盯着他道:“革囊内除有我的手谕外,还有一把没有剑鞘的神兵”七返“,对月明此行或有意想不到的帮助。坐!”这才放下革囊。
  辜月明听得眉头大皱,横捧长革囊,坐回椅子去。
  凤公公露出一丝令人难明的笑意,阴森森的,淡然道:“有剑在手的辜月明,是不是世上最危险的人呢?”
  辜月明苦笑道:“公公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对夫猛或薛廷蒿来说,这样形容我或许是恰当的。”
  又叹道:“我最好的伙伴就是我亲手铸炼打制的”白露雨“,换过别的剑,恐怕得不偿失,公公可否收回此剑。”
  凤公公正容道:“月明勿要小觑此剑,我特地从皇上的库藏挑选此剑,皆因此剑有除妖降魔的异力。七返者,天有七星,人有七窍。七窍内守,神不外散,不受色、声、香、味、触所诱惑。月明信也好,不信也好,带备此剑,总是有益无害。”
  然后一字一句缓缓道:“我要月明你立即离开京师,而有关楚盒的任何事,除世臣和聂提外,不可向任何人提及,时机就在眼前,你必须立即赶到岳阳去。”
  辜月明没有立即应喏,沉吟片刻,道:“月明有几句肺腑之言,公公可否容我如实禀上。”
  凤公公讶然道:“说!”
  辜月明不亢不卑的道:“若要完成任务,须依月明的方式去办,请公公谅解。”
  凤公公微一错愕,接着提起金烟管,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哑然失笑道:“辜月明毕竟是辜月明,特立独行,不到任何人干涉。好!就这样办,月明可按自己喜欢的方法行事,只要能把夫猛和薛廷蒿两人的人头和楚盒一并带回来便成。”
  辜月明应喏一声,起立施礼告退。
  乌子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他看到的是一群飞骑而来、如狼似虎的敌人,他只会认命,而不会惊讶,可是他看到的,却是绝不应在这鬼域似的地方见到的情景。
  以百计的火把出现在左方千多步外,照亮了半边天,在血般红艳的火光映照下,大队人马正朝他伏卧的方向移来,走在最前方的是数十个甲胄鲜明,头戴护盔的步军,接着是七、八个骑兵,人人在装备上一丝不苟,脸上却是木无表情,就像正开往前线的战士,对生死早麻木了。而他们的盔甲,竟是乌子虚从未见过的,既笨重又粗朴,绝非现今军队的常规装备,令他打心底生出古怪的感觉。
  马蹄夹杂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乌子虚看清楚点,立即惊讶得睁大双目,合不拢嘴。
  紧跟在骑士后方的,竟是辆由四匹马拖拉单辕双轮、方舆长毂的古战车,由于视线被阻,一时看不到驾车的御者。
  就在此时,忽然他发觉离他二十多步处,有一条由碎石铺成,宽达十步的驰道横互前方。乌子虚心中冒起没法控制的寒意。这条驰道似是当他看到战车才忽然显现,心忖难道自己撞鬼了。
  不过他仍未丧失神志,正要转身滚到后方的水道躲避,却骇然发觉没法移动半分。
  心惊胆跳下,开路的步军来到他前方,没有人别头看他一眼,就像他并不存在,而火把正照得他无所遁形。
  乌子虚全身发麻的呆瞪着,蓦地眼一亮,驾车的御者终现身眼前,时间似忽然停顿了,一切变得缓慢起来,除眼前的御者外,他再看不到其它东西。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艳的御者,如此丽质天生的女人。
  女御者年纪该不过二十,脑后梳挽着一个大发髻,修长优美的娇躯紧裹在青紫色的大袍里,袍长曳地,领和袖处镶着宽阔的华丽花边,双手提缰策马,整个人像会发光似的,玉骨冰肌,眉目如画,艳光如东方初升起来的旭阳,皎洁似最深黑夜空的一轮明月。
  所有声音倏地消去,乌子虚的心神完全彻底地被她吸引,忘记了苦难,忘记了危险。自懂事以来,他从未如此专志忘情的去看一个人。他留意她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当战车驶过后,似是对他毫无所觉的绝色女子倏地回头朝他望来,直望进他的心坎里去。
  乌子虚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感觉,脑子如被雷击般轰然剧震,然后失去一切的意识。
  第三章  五遁大盗
  辜月明坐在怜花居二楼一个厢房的平台上,凭栏俯瞰下方行人车马逐渐稀疏的街道。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日出时将是他离京的一刻。不论这回要处理的案件如何荒诞离奇,他定要完成任务,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怜花居位于京城最著名的花街,青楼林立,寻芳客通宵不绝,要到天明才回复平静。
  侍婢唱喏道:“花梦夫人到!”
  辜月明没有回头,待花梦夫人到他身旁隔几坐下,始叹了一口气。
  花梦夫人朝他看来,讶道:“月明为何满怀心事的样子,你不是说过,世上既没有可令你不快乐的事,也没有能令你开怀的事吗?”
  听着她暗含怨怼的话语,辜月明心中再叹息一声,连他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情怀。自离大宫监府,他一直有心如铅坠的沉重感觉,却不知为何会如此。
  花梦夫人正是怜花居的老板,她在京城非常吃得开,不论达官贵人,又或黑道强徒,谁都要卖她几分面子。
  年轻时,花梦夫人曾是花街最当红的名妓,现在虽年近三十,但肌肤仍像婴儿般嫩滑,不过夜夜笙歌的生活,已在她眉梢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然而她仍是个很有韵味和吸引力的女人。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他横搁几上的长革囊处,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辜月明淡淡道:“我未看过,你最好也不要看。”
  花梦夫人微笑道:“是不是与凤公公有关?看你的神情,不用说也知那头老狐狸又耍你了。”
  辜月明终往她望去,道:“刚好相反,他开出了能让我解除军职的条件,绝不含糊。”
  花梦夫人讶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辜月明摇摇头,似要把心中的烦恼挥掉,只有在花梦夫人前他才不隐瞒心事,因为她是他唯一的红颜知己,倾吐心事的对象。
  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兴奋才是,对吗?”
  花梦夫人皱眉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辜月明目光回到街上去,沉声道:“我直觉事情并非如表面般简单,所以离京前来找你,请你出手帮忙,为我查三个人。”
  花梦夫人没有查根究抵,因知道问也是白问,可以说的,辜月明自然会告诉她。道:“查谁呢?”
  辜月明道:“夫人请为我查看在洞庭湖一带,有没有著名的用毒高手。此人绝非寻常之辈,是有能力让一等一的老江湖都会阴沟里翻船的人物。”
  花梦夫人点头道:“若有这么一个人,肯定瞒不过我的耳目。还有谁呢?”
  辜月明道:“你认识夫猛吗?”
  花梦夫人点头道:“当然认识,我初出道时,他是京城最当红的人物,更是公认的硬汉子,因他是唯一敢与凤公公抬杠的人。唉!可惜他终于斗不过凤公公,给凤公公抄家灭族,从此再没有人敢捋凤公公的虎须。”
  辜月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花梦夫人最爱看辜月明沉郁的样子。她曾遇上过比辜月明俊伟的男儿,但总没有人及得上他独特的气质,那是一种似是与生俱来的孤悲、忧郁、寂寞。
  没有任何人事可令他心动,包括自己在内。这想法使地感到失落,但正是这种失落的感觉,令她爱见辜月明。
  辜月明目注长街,道:“凤公公以什么理由抄他的家?”
  花梦夫人冷哼道:“是欺君之罪。凤公公不知用什么手法蛊惑皇上,因为谁都不相信夫猛会背叛皇上。最离奇的是夫猛竟能脱身。凤公公若要杀一个人,不论那人到了天之涯、海之角,肯定难逃他的毒手,只有夫猛例外。
  如夫猛已落入他手上,凤公公怎会不大肆宣扬?“
  稍顿沉声问道:“凤公公开出的条件是不是要你去杀夫猛?”
  辜月明苦笑道:“真的不要问,知道此事对你有害无益,我还不想害你。唉!我们似乎须把对那用毒高手的调查再扩展开去,纳入凤公公的爪牙。”
  花梦夫人露出慎重的神色,点头答应,道:“还有一个是谁呢?”
  辜月明犹疑片刻,始道:“你听过一个叫牟川的人吗?”
  花梦夫人摇头表示没听过。
  辜月明朝她望去,郑重的道:“那你仍当没有听过。你只需查这个用毒的高手便成。天明后我会离京到岳阳去,夫人可把调查的结果送到那里去。”
  花梦夫人道:“岳阳著名青楼红叶楼有个叫百纯的才女,是我的小师妹,声色艺俱全,绝对可以信任,我会把结果送到她那里去,你找到她可以得到消息。”
  辜月明轻轻道:“谢谢!”
  花梦夫人叹道:“过往你每次远行,我从不会担心,但这次我却有很不安的感觉,恐怕月明已被凤公公拖入朝廷的斗争里去。”
  辜月明道:“人生在世,只如镜花水月,转瞬即过,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了无痕迹。生也好,死也好,我是不放在心上的。”
  花梦夫人垂首低声道:“月明!”
  辜月明讶道:“什么事?”
  花梦夫人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辜月明望着残星欲坠日出前的夜空,吁出一口气,黯然点头。
  花梦夫人道:“解除军职对你真是这么重要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真的是视生死若等闲的人。为何这么怕上战场呢?”
  辜月明沉重的道:“因为我害怕战争,是真正的害怕。”
  花梦夫人一呆道:“辜月明竟会害怕。”
  辜月明长身而起,点头道:“我真的害怕,但若夫人问我因何害怕,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你。我作的噩梦,多少都和战争有关,战争是我最大的梦魇,自懂人事以来一直紧缠着我。这方面的情况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包括爹娘在内。”
  接着抓起几上的长革囊,撮唇发出哨声,蹄声立从长街传上来,一匹神骏无比的灰白马儿不知从哪处钻出来,朝辜月明立身的二楼平台奔过来。
  花梦夫人站起来,移到辜月明身后,忽然用尽气力从后面抱紧他。
  辜月明无动于衷的道:“若我一去不返,勿要为我哭泣,该笑才对。”
  花梦夫人放开他,热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辜月明从未对她说过如此不祥的离别话。
  辜月明单手一按栏杆,腾身而起,凌空来个翻腾,准确无误的落在奔至下方二、三丈的骏马背上,策骑而去,不住增速。
  花梦夫人移贴栏杆,辜月明在她模糊的泪眼中消失在长街转角处。
  乌子虚醒转过来,有想哭的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即使在心情最低落的时刻,他也没有这个冲动。可是他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似迷失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时间迷宫里,完全没法为此刻的存在理出头绪。
  恍恍惚惚间,他的脑海浮现出那张绝美的花容,那双望向他深邃无尽、内藏千言万语能勾魂摄魄的眼睛。
  乌子虚猛然坐起来,急剧的喘息着,他终于记起昏倒前遇到的异事,又骇然发觉仍历历在目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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