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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云梦城之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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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聂提没有想过会出现如眼前般的混乱场面,不得不站了起来,以保持视野。
  主桌的一众人等,包括丘九师在内,没有人加入争夺彩带华衣的游戏,位于远处的五遁盗仍安坐不动。两个目标人物,似乎像他般对现在的情况感到意外。
  热闹的情况告一段落,不论得者失者,均兴高采烈的返回座位去,颇有尽兴而归的味道。
  季聂提坐下来时,场上又现变化,三十六个美女人人脱胎换骨似的变作野丫头,满场游走,乱蹦乱跳,充满动人的青春活力,看似各自表演,但混乱中又见统一,没有章法中见章法,极尽诱惑之能事,看得嘉宾们齐声叫好鼓掌,气氛沸腾起来。
  季聂提是见惯场面的人,也看得心中佩服,如此别开生面的歌舞表演,表演者与观众打成一片,他还是首次得睹。
  蓦地众女潮水般退往中央* 近后门的一方,合拢起来,使人忽然醒觉他们衣服的颜色,是经过精心的计算,配合得天衣无缝,由外缘的紫色,渐转为红、橙红、橙黄至中间百纯的雪白色,刚巧是一朵色彩夺目的鲜花的色相形状,教人看得叹为观止。
  鼓乐齐歇。
  全场静得鸦雀无声。
  众女悠悠清唱。
  “湖水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季聂提知歌舞表演已是尾声,作好准备,左手的铜棍可在任何一刻敲响铜锣。
  果然众女往四面散去,各自回席,喝采叫好声震堂响起时,忽然两柱蓝色的焰火从众女原先围拢处冲天而上,高至两丈,登时又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火焰起处赫然俏立一位姿色不在百纯之下,千娇百媚的美女,身穿宽大的黑袍,蓝焰竟是从她平肩侧举两旁向上的掌心喷发,情况诡异至极。
  她乌黑的秀发自由写意的垂在肩膊处,仿如瀑布。乌发黑袍,衬托得她更是肌肤胜雪,夺人心神。
  季聂提心神剧震,手拿的铜棍怎也没法击向铜锣。
  多年来再不受情绪支配、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骤然间被破开一个缺口,久违至忘怀了的感觉决堤而来,占据了他的心神。
  眼前美女,活生生就像当年薛娘,连神气秀色也有八、九分肖似。
  一股莫以名之的哀伤,狂风般掠过心海,掀起滔天巨浪。
  值此剎那之间,什么权力财势、王侯霸业,再没有半丁点儿的意义。
  第三章  特备节目
  乌子虚在蝉翼、艳娘等整桌人疑惑的眼神盯视下,长身而起,朗声道:“各位来宾,各位贵人贤达,看过精采的歌舞表演后,轮到小弟和我的美丽女拍档登场了。”
  无双女此时由两掌掌心升起的火焰由蓝转黄,再由黄转红,焰火收缩至两尺许高,乌子虚的声音从后传来,她却完全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她和乌子虚的约定根本不是这样子,可是在目前的形势下,她却没法反驳他,阻止他,最大的问题更是不知如何配合他。
  坐在主席的丘九师和百纯,见乌子虚起身离席,大声发言,惊愕得头皮发麻。在他们眼中,乌子虚这样做与送死没有任何分别,季聂提绝不会错过如此良机。他等于变成了一个活靶,以敌人的身手和超级武器,保证每一箭均可命中红心。
  季聂提回神过来,猜到无双女真正的身份。从他的角度看去,乌子虚从大堂的另一边走过来,中间隔着无双女,而后者离他只有十多步的距离。只要他敲响铜锣,弩箭可从四面八方射向五遁盗,肯定他死得很惨,偏是没法敲下去,因会殃及无双女。
  自加入厂卫后,他首次拒绝从利害关系去决定一件事。薛娘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怎也没法下毒手杀害薛娘的女儿,何况她活脱脱是薛娘的另一个化身。
  乌子虚看着无双女的香背举步,此时藏在腰间的夜明珠再没有绽放金光,他的心神处于晶莹剔透的境界,完全掌握到环境对他有利的诸般因素,唯一不明的是敌人为何不乘机发动,却晓得其中必有因由,此正为云梦女神提醒他采取行动的道理。
  随机应变。
  全场数百人屏息静气,听他说话,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乌子虚道:“我们这回的表演别出心裁,保证各位不但没有看过,想都该没有想过。既是妙趣横生,又是惊心动魄,不但有大群伙伴兄弟合力制作,还有两位神秘表演嘉宾通力合作,各位最要紧是安坐位子上,不论箭来剑去,斧往枪来,千万不要乱动。”
  丘九师和百纯听得面面相觑,这家伙竟当众提醒他们把握逃走的机会。
  丘九师心忖这个“惊喜”实在太过份了。刚才季聂提站起来,被他发现,其后季聂提的心神变化,亦收入眼里,隐隐感到季聂提与场上表演幻术的美女有微妙的关系,登时令他联想到云梦女神巧妙的安排布局,信心陡增,仰天笑道:“敢问乌兄这个表演有什么名堂?”
  此时乌子虚神态轻松地来到无双女身后,笑应道:“当然是我天下无双的遁术。”
  说毕倏地从无双女背后抢出,傲立无双女前方。
  季聂提早把铜锣铜棍挂回腰间,从席位闪出,手往后背拿着四弓弩箭机,移往胸前,大喝道:“动手!”
  全场哗然下,乌子虚举手向天,机括声响,十字挂钩电射而出,掠过主梁两寸许后,倏地回缩,巧妙的嵌入横梁去,同时往上跃起,藉回收的力道,就那么冲天而去,直上横梁。
  季聂提弩箭机往上瞄去,连珠发射。
  杂在宾客中的厂卫高手,见头子动手,哪敢犹豫,人人弹跳起来,手上的弩箭机瞄准乌子虚发射。
  嘉宾们怎想到表演有此突变,如斯刺激紧张,看得呼吸屏止,瞠目结舌。
  “笃笃笃笃!”
  季聂提的四枝弩箭全射入横梁去,差一点才追得上翻上横梁的乌子虚。
  乌子虚大嚷道:“轮到拍档你表演幻术啦!”
  边说边手脚并用,灵活如猫般爬往横梁的西端去,弩箭像飞蝗般从下方射上来,一些插入横梁,一些射空直上屋顶,随着乌子虚移到哪里去,弩箭就追到那里去,总差一步才能命中他,当乌子虚抵达尽端的一刻,主横梁由中央至他处的一截箭矢布阵似的排列着,情况既惊险又滑稽。
  眨两眼工夫,季聂提一方的人已射尽弩箭机上的弩箭,这时哪来时间装上另一机弩箭呢?
  众嘉宾采声雷动,如此精采的表演,的确从没有人想过。
  无双女闻乌子虚之言,如梦初醒,就地旋转起来,烟花弹不住从衣内飞出,射往敌人。谁站着,谁就是敌人。
  灯光转暗,原来有几盏彩灯忽变得暗淡无光。
  烟花弹爆开一团又一团的彩烟,红叶堂登时烟雾弥漫,情景瑰丽诡艳,乌子虚似已遁得无影无踪。
  丘九师看得豪气干云,拉着百纯跳将起来,大喝道:“神秘嘉宾就是在下和百纯姑娘,这台遁术加幻术的表演,真正的戏目是逃出红叶堂。”
  封神棍来到手上,照面往对席的胡广捣去。
  季聂提已完全回复了一贯的冷静,心忖一个都走不了,放开弩箭机,任它垂挂腰际,从腰带取出铜锣敲棍。
  蓦地乌子虚出现在大堂半空之上,头下脚上荡千秋般荡向无双女,大叫道:“双双!”
  无双女看得心中佩服,这家伙的身手实不在自己之下,再一个旋身外袍像一片乌云般往季聂提罩过去,自己则往上全力跃起,心中祈求索钩可支持他们两人的重量,玉手上探,送入乌子虚往下抓来的手里。
  四手紧握。
  百纯伸手用力抓了钱世臣肩头一记,以这方武向钱世臣告别,然后追在丘九师身后,离席往后门的方向冲去,此时丘九师扫得胡广跆踉跌退,百纯忙补上一脚,撑在他小腹处,胡广应脚滚跌入另一边的两席间处。
  季聂提后退避开无双女的衣袭,铜棍朝铜锣重重敲去,只要锣声连续响起,他的人会从每一道门窗扑进来,最后胜利将肯定属于他的。
  坐在位子里的钱世臣目光没有离开过季聂提,见状人急智生,向周胖子喝道:“击鼓!”
  周胖子连忙向前门的乐队打出击鼓奏乐的手势,可惜烟雾处处下,乐队没有反应。
  乌子虚和无双女表演半空杂耍般往东面一扁窗子荡去。
  铜棍重击铜锣。
  “轰隆!”
  一个惊雷在红叶堂上方爆出震慑全场的激响,轰得人人耳朵欲聋,一时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酝酿多时的暴风雨终于来临,以一响轰天震地的霹雳揭开序幕。
  季聂提的锣声被轰雷掩没,连他自己都听不到锣声,更遑论其它人。更惊人的是彩灯一盏接一盏的转暗,分外使人感受到堂外电光打闪、恶雷吼鸣的惊人威力。
  季聂提全身发麻,一时没法作出反应,自懂人事以来,他从未如此震撼,就像被鬼神捏着了咽喉,生出力不从心的无奈感觉。
  雷暴终在他最不想它发生的一刻发生。
  “啪喇!”
  窗架破碎,乌子虚和无双女先后破窗而出,落到主堂与辅楼间的长廊去。
  后堂的一截空间全陷入暗黑里去,丘九师和百纯隐没其中。
  季聂提清醒过来,抛开此刻等同废物的铜锣铜棍,大喝道:“追!”领先奔往正门。
  众厂卫人人身经百战,闻言分头追往前后门。胡广亦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季聂提身后。
  剎那间红叶堂回复平静,一盏灯接一盏灯回复明亮,堂外雷雨交加,特别比对出大堂的灯火辉煌,安全热闹。
  周胖子惊魂甫定时,全场喝采声雷动,盖过了堂外的雷响雨声,不知谁先站起来,接着人人起立鼓掌,为刚才惊心动魄,精采绝伦的“表演”喊破喉咙。
  钱世臣神色平静的向周胖子道:“还不上酒菜?希望菜色不会太差,最后一餐希望可以吃得好点。”
  周胖子长身而起,记起丘九师说老天爷是站在我们一方的这句话,兴奋的振臂道:“多谢各位欣赏。上酒菜。”
  钱世臣掏出小瓷瓶,在这一刻,他诚心希望丘九师可带百纯逃出岳阳城,逃离季聂提的魔掌。
  辜月明在离吊桥百多步外飞身下马,要灰箭留在城外,自己朝吊桥奔去。
  此时登桥处众集了近百想人城的人,骡车马车排成长龙,部分人更与阻止他们登桥的厂卫据理力争,场面混乱。
  辜月明望向城门,城楼城墙站满了厂卫,过半人手执长弓,这一关绝不易闯,以他的剑术亦没有绝对的把握,何况还要应付守门的敌人。
  城楼上一个武官正向他指指点点,显是发现他的行踪,下令阻止他。
  武官旁一个手下举起号角,正要吹响。
  狂风刮至,卷起漫天尘土,粗大的雨点无情的打下来,接着一道闪电裂破了厚重的乌云,火蛇般从天而降,在城楼顶上爆开电火,轰隆激响,整座岳阳城都似摇晃了一下。
  城楼城墙上的敌人东倒西歪,狼狈至极。
  苦待登桥的人生出恐慌,雨打事小,雷劈事大,趁截路的厂卫惊惶失措的一刻,突破封锁,蜂拥登桥,后面的人还以为挡路者看在雷雨分上,格外通容,忙争先恐后的驾着骡车马车,登桥而去,就像堤坝被破开缺口,水势冲奔,一发不可收拾。
  辜月明大叫天助我也,白露雨出鞘,混在慌忙登桥的大队里,往城门杀去。
  电闪和激雷交替着,令人睁目如盲的烈芒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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