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闲后-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去裴蝉嫣面前冷言冷语的妃嫔很少,但同情她的妃嫔同样很少,大部分的人都在等着中秋之后的结果。
若是裴蝉嫣的哥哥无事,许是她还有机会翻身,可要是她的哥哥真的出事了,那妃嫔们便可以认定,她是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八月十七,便是章延给的最后期限。这一天的早朝上,最为重要的事情,无外乎是关于卫国公、李都护与裴家的纠葛。
群臣们分开两排立在殿内,玉石阶下最前方,一侧站立着的是裴琚,一侧站立着的则是陆源。
章延一身朝服,神清气爽从侧殿走进来,却是神色威严。两侧的群臣纷纷叩拜行礼,无一人敢怠慢。在龙椅上端坐好,章延扫一眼下边的臣子,肃色免礼。
“大理寺卿。”朝臣们重新站好了,章延便单刀直入,点了大理寺卿出来问话。
年逾五十的大理寺卿站了出来,再次与章延行了礼,而后站立好,听候吩咐。章延看着他,继续说道,“中秋之前交由大理寺去查办的事情,该给朕,给卫国公、李都护和裴丞相一个结果了。”
大理寺卿应了声“是”,立时便事无巨细的说了起来。
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变得严肃
·
裴蝉嫣很不想要知道今天早朝的结果,但又很想要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她花了很多的银钱,才艰难打听到消息。
其实光是看小太监们对她的态度,裴蝉嫣便已经猜想到了结果。可这和她亲口听到这结果又十分不一样,裴蝉嫣在听到自己的哥哥竟被赐死之后,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她并不敢昏,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跌跌撞撞,裴蝉嫣的脑子里停留着的是自己哥哥将死的震惊,让她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任何的问题。
摸到了宣执殿,知道章延就在里边,裴蝉嫣顾不上许多便要求见章延。她要为了自己的哥哥去向章延求情,不求其他的,她只希望章延能够饶了她哥哥的一条性命。
裴蝉嫣跪在宣执殿外,下意识的便打定了长跪不起的主意,她似乎无知觉的认为这样总能够让章延见她一面。
可是,她跪了很久,都没有任何人搭理她,好像这是一早章延就吩咐好了一样的。没有人替她去里边传报,也没有任何人来问她什么,什么都没有。
裴蝉嫣一遍一遍的大声求见章延,求章延放过自己的哥哥,求他饶过了自己哥哥的性命。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直到声音嘶哑,直到快要发不出声音。
日头渐渐变高,虽早已不如夏天毒辣,但仍旧晒得人直发昏。跪在宣执殿外的裴蝉嫣的心一寸一寸的变凉了,彻底绝望了,麻木到不知该生出何种想法。
裴蝉嫣觉得自己的头愈来愈昏,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前忽而变黑忽而又再变亮。咸湿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静静的淌下,低落在青石板上很快消失不见,她一句也喊不出来了。
宫人们来来去去都当她是不存在,裴蝉嫣神情恍惚站起身,又怨毒的看向了宣执殿内,便想要说出诅咒的话。她张了口,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裴蝉嫣跌撞着站起来,刚迈出去两步,眼前又一次发黑,彻底昏了过去
·
陆静姝刚刚喝完汤药,阿苗从外边端了点心进来搁在桌上,又站到陆静姝身后替她捏着肩膀,神秘兮兮的说,“小姐,奴婢刚刚听到的消息,裴宝林这会儿正跪在宣执殿外求见陛下呢”
今天是大理寺与章延回禀彻查裴宁是否对李家小姐行了不轨之事的日子,早在章延特别开口不必升裴蝉嫣的分位时,陆静姝已经知道裴宁差不多是个什么下场了。
既然知道,那么对于今天裴蝉嫣会有怎样的反应,便也多少有数。陆静姝觉得,她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了,她看看热闹便差不多了,其他什么都不必要做。
因而,阿苗带着幸灾乐祸来与她说这些时,陆静姝毫无反应,只是道,“这些消息去打听做什么?难道是要你家小姐我也去给裴宝林求求情不成?”
阿苗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一听陆静姝这么说,忙摆手道,“小姐可千万不要掺和这事了,明明是裴家少爷的错,不说求情没有用,这事情和小姐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啊!”
“既然知道,便不该这般特地去打听。”陆静姝皱眉又说一句。
阿苗垂头,弱弱的应声,“是。”
其实阿苗也没有特别去打听,本来大家都在等着看裴宁是什么结果,少不得也是在看裴蝉嫣的戏。现在她闹这么一出,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阿苗要知道,其实很容易。
陆静姝也不是不明白这么个道理,可总不能任由阿苗每次都这样,这性子怎么也该改一改了。
阿禾知道陆静姝的心思,便没有帮着阿苗,只沉默收拾东西。那边,盈露和盈霜相继进来房间内,她们走到陆静姝的面前与她行礼。
而后,盈露脸色郑重,与陆静姝道,“奴婢刚刚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得知,裴宝林被陛下打入永巷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一章的评论,说陛下要被洗白了什么的,以为陛下不会被虐了什么的寒花花坐在电脑前默默的微笑微笑再微笑
我真的只保证不虐皇后凉凉的口牙,想看虐陛下,不用着急,总不可能每一章都是虐,先解决一点别的事情,以及皇后凉凉还是得先有个孩子,唔万一陛下不小心什么时候就挂了呢?= ̄ω ̄=
☆、第41章 缘起
裴宁刚刚才被赐死;裴蝉嫣求情不得;接着便被打入永巷,这事情怎么听都颇有些玄乎。
陆静姝听得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问盈露一句,“为什么?”话出头方觉得很不妥当;马上加了一句,“她是犯了什么事了?”
盈露被陆静姝几乎是瞬间接上的一句“为什么”给弄懵了,但听到她的后一句话就又变得了然。
哪怕再怎样,裴宝林都称得上是救过皇后娘娘;而裴宝林突然出了这般的变故,却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盈露对裴蝉嫣之所以被打入永巷的原因并不明确,没有办法给陆静姝解惑,她唯有冲着陆静姝摇头称不知。
陆静姝不知道章延想对裴家做什么,可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怕是裴家凶多吉少。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应该说那个时候的她和裴蝉嫣的下场差不多么?
裴丞相虽然暂时没有事情,但是冲章延就这样动了裴蝉嫣来看,估摸着没多久便要出事情了。若到了那一日,那便真的可以说一句“风水轮流转”,只不过,她至少还撑了三年,而裴蝉嫣
陆静姝转念又想到,皇家最顾的是面子,哪怕是再怎么无理的事情都会编出人模人样的理由来掩饰真相。
裴蝉嫣被升为宝林时,理由是献药方有功,这样一个有功的妃嫔无声无息被打入永巷,那必定是有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来章延这次是准备将裴蝉嫣以假药引邀功的事情给揭露出来了。陆静姝想着又联系起先前章延被下了春||药的事,冲着章延这态度,估计查出来的结果和裴蝉嫣也有关系。
章延把这些都压下来,推到中秋之后再一起处理,看来是在之前就根本没有准备给裴蝉嫣任何翻身的机会。
前一世,她被裴蝉嫣坑害得那么惨,可是这一世裴蝉嫣却这么快就一蹶不振了。世事无常,无常到让陆静姝再无法估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
裴宁入了狱,三天之后问斩;裴蝉嫣被打入了永巷,半死不活。裴夫人先因为儿子即将丢了性命而悲恸得病倒了,更加上女儿莫名出事,已是彻底下不来床。
裴丞相本想着实在没有法子就只能弃了裴宁,至少还有女儿裴蝉嫣在宫里,裴家的富贵不至于完全成为过眼云烟。可在自己的儿子出事后,紧跟着女儿也出了事情,便让裴丞相不能不多想。
这么久的时间,陛下待他一直信任有加,他虽在一些事情上过分,但到底没有触及陛下底线,便这么相安无事的走到了现在。而今,却是再也容不下裴家了么?
裴琚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可他很清楚的感觉得到下一个要出事的人肯定是他。
裴夫人病倒在床,若是要逃走,那必定是个累赘。裴琚很轻易的下定了决心,不带着裴夫人一起上路。
就在裴宁被定有罪、裴蝉嫣被打入永巷的当天晚上,临近丑时,静悄悄、乌压压的裴府里有了很细微的响动。
从往日奴仆出府的小门内,走出来了一队人马。当头是三个高大的汉子,中间护着一个中年男子,后边又是三个高大的汉子。他们皆是一身黑衣,轻装简从,谨慎小心。
他们不过是刚刚从小门走了出来,马上便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官兵团团包围住了。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一众人都忍不住眯起眼睛,中间的那个男子满目惊悚,似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陈斯从官兵的后面走上前,对着中间的那个中年男子没有什么感情问道,“裴丞相,这大半夜的是要往哪儿去?”
中年男子解了脸上的黑色纱布,摇头说道,“阁下却认错了人,我不过是裴府的一名小小管家,却不知道寻我家老爷有什么事情?”
陈斯依然是气定神闲,略略挑了眉头,“当然是找你们家老爷到牢里谈谈情了。”他说着便往一侧半转了身子,他对着的那个方向,有另一人领着一队举着火把、压着几个人的官兵出现了。
裴府的管家看到这一幕,脸色剧变。
·
裴家几乎是一夕之间便倒了。
先是裴家被抄家,与此同时裴丞相入了狱,只能听候问罪发配;裴丞相的嫡子等候问斩,再无人能救;裴丞相的嫡女被打入冷宫,不明生死。
变故来得太快太过汹涌,很多事情听起来都欠了交待。裴宁如何尚且有理有据,而裴丞相和裴蝉嫣的变故显然令大多数的人费解。
裴家被抄家的当日,裴丞相罕有的没有上早朝。其他朝臣们不知情的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大的变故,毕竟中年丧子,便已经是大痛了。
当章延命了大理寺卿将诸多裴丞相贪污*的证据拍到众人的面前时,不少臣子都为自己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这些人里边,多数是平时和裴丞相有所来往又或者是来往甚密的,也有喜欢讨好奉承裴丞相的。很少的人还能够稳稳当当的站着,问心无愧。
“朕一直以来信任无比的臣子,却背着朕犯下了诸多的错事、坏事,真真是令朕甚感心寒。”章延满脸的悲恸,非常情真意切的与诸位臣子痛诉着自己此时的痛心。
“先帝将大启托付到朕的手上,朕辜负了先帝的信任,辜负了先帝的期望,朕愧对这个位置,更愧对于先帝。”
“定是朕懒怠了朝政,太过宽容慈悲,才会让裴丞相都犯下这样的大错。先帝临终之前,曾与朕道,裴丞相是个可以信任的。可是,先帝的信任,朕的信任,他都辜负了。那么你们呢?”
“你们都是朕信任着的臣子,你们又可曾是对大启忠心不二、为朝廷尽心尽力?”
章延长舒一口气,眼睛有些泛红,“朕希望你们都能够助朕一臂之力,让大启走向繁荣盛世,朕需要你们。”
下面原本以为会因为和裴蝉嫣有牵扯而倒霉的朝臣们,在听到章延的这般话的时候,便稍微有所放松。他们恨不得立刻就和章延表了忠心,因而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