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魂 jar-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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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叫中国的古老国家,他们说;人与人之间的相识、会面、结婚都是一种叫做缘的变化,而越是在难以碰到的情况下碰到,就代表你与那个人之间的缘很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让我现在碰到这事的缘,想必很重很重了。
依着店老板告诉我的方向,我来到了村里的酒店,这酒店还满干净,没有像一般酒店一样满地空瓶、呕吐物的脏乱。问我怎么知道?布理司东城的酒店就是这样,不过可能也跟东城低下的生活习惯有关就是了。
但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个坐在酒店吧台旁的黑发青年,那个在报名日跟我和白衣法师一同挡住龙人杀招的和族人。
没有想到会在异地碰到熟人,让我忍不住的注意着那和族人的一举一动,与喧闹的酒店顾客相比,静静地坐在吧台边的和族人,与周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站在酒店门口打量了一阵子后,我走到了那名和族人旁边位子上坐下,那名青年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转回头去,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但是一种近乎直觉的感应,让我认为他还认得我。
店老板也在这时走上前来,豪爽的笑道:
「小兄弟,没看过你,第一次来?」
「是呀,有事要到落锝镇去,来一杯啤酒。」
「落锝镇呀?那里最近不太平静,你去那要做啥呀?」
俐落地将装满啤酒的酒杯放到我桌上,老板疑惑地问道。
「我要找些矿物,听说那里出产的矿物素质不错,所以想过去看看。」
「找矿物?喔,你是布理司学园的学生是吧?」
「是呀,您怎么知道?」
「哈,这里每年一到这时候呀,都会有一群要考试的学生往这跑,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老板,您刚刚说落锝镇那边出了什么事呀?」
「喔,是这样的,大概在二个月前,落锝镇那边的矿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多出了一堆怪物在矿区游荡,吓坏了好几个采矿的工人,有几个人还因此受了重伤,搞得采矿的作业全部停下了。」
「这么严重?」
「可不是,一开始镇长还只是以为只是普通的怪物暴动,所以想说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道不但没停,怪物还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镇长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了,连忙花钱雇了冒险者,想说靠他们把怪物赶跑。」
「结果呢?」
「结果?哈,这群冒险者也是倒霉,每个都信心满满地上山,然后不到一天就灰头土脸地逃下山,甚至没一个说得清楚山上到底怎么了。」
「喔?」
「这些都是我在落锝镇的小弟告诉我的,听说镇长已经受不了了,向首都提出军队的支持,只是呀,这一来一往的,等到军队来了,我看落锝镇早就已经完蛋了。」
听了老板的话,我一时沉默下来,仔细地思考老板所告诉我的消息,如果老板所说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落锝镇那边的麻烦看来就没色鳖说的那么简单了。
「小兄弟呀,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落锝镇了,那里现在实在是有些危险呀。」
「谢谢,我会考虑的。」
笑着谢谢了老板的好意,我将啤酒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但在离去前却有意无意地看了那和族人一眼。
走出了酒店,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昏暗起来,我一边走向寄宿的旅馆,一边想着老板的话,但走到一半,六、七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却突然从旁的小巷跑出,挡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更快速地欺近我身边,掏出一把匕首抵住我的腰。
「小哥呀,兄弟没钱了,大家交个朋友,帮帮忙吧。」
其中一个像是首领的人物语带讥讽地说道。先低头看了看抵在腰间闪亮的匕首,再看了看四周的青年,我才疑惑地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抢劫吗?」
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说这句话,几个人顿时一愣,我又点了点头说道:
「满新鲜的,有趣、有趣。」
「妈的,跟老子装疯卖傻?」
负责压制我的青年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收回抵住我的匕首,然后快速地我腰间插来,就在这短短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从一旁伸来,直接握住那青年的手臂,接着就是青年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呀!!」
转头看去,之前在酒店的那和族人抓着那名青年的右手,神情冷淡地看着其它人,随手把手中那正哭爹喊娘的家伙往其它人推过去,然后若无其事地抛下一句:
「滚。」
冷淡的音调似乎没有让其它人冷静下来,只见几个家伙掏出匕首或短剑,像是狂战士般的发出意义不名地嚎叫朝那和族人冲去。和族人上前几步,伸手将我护到身后,接着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冲过来的几个人或是彼此脑袋互撞或是与地面做亲密拥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六、七个人便倒在地上哭嚎着。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那和族人便一句话也没讲地直接离去,剩下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群哀嚎的人之间。
「合气道吗?」
喃喃念着那和族人的功夫,摇摇头,走到刚刚拿刀抵住我的人身边,那人一见我走近,连忙捡起地上的匕首指着我,但我只是抬手轻轻一晃,那把匕首便反而出现在我手中,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我已经先用力地甩了他两下耳光。
「记住二件事,第一:拿刀要捅人的话,就不要再收回去,直接插下去就对了;第二:拿好一点的刀来抢劫。」
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手中的匕首折成两半,在那人傻眼的同时,将断成两半的匕首放到他手上,转身离去。
*** *** *** ***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通关文件就下来了,拿着通关的文件,我搭上了直通落锝镇的虫车(类似火车的交通工具,一个车厢能坐两人,一部虫车最多可坐五百人,以机械脚取代轮子的部分,速度虽较马车缓慢,但能平稳的行走于山路,是因应铎洛尔特殊地形所设计的交通工具),刚踏进包厢,我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失笑出声。
「第一次碰面是巧合,第二次碰面是意外,那么第三次碰面要算什么?」
看着跟我一样感到讶异的和族人,我一边笑一边问道。看了看我,那人依旧是冷淡地说道:
「不知道。」
耸耸肩,无所谓地坐到他的对面,开口问道:
「我叫达特,达特。威恩,可以请问贵姓吗?」
「柳生…柳生幻十郎……」
*** *** *** ***
「我输了。」
「谢谢指教。」
拈着黑子敲了敲棋盘,沉思许久后还是俯首认输,身为胜方的幻十郎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整理好了棋盘,淡淡地问道:
「要再来吗?」
「好呀。」
由边境向落锝镇出发,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跟幻十郎由一开始的带点生疏,进步到现在和平地交谈,一切都归功于我原本带来打发时间的围棋。
靠着围棋,不但打发原本以为会非常无聊的时间,也让我了解了幻十郎这个人,虽然外表看来冷漠无情,但经过一段的相处后我就知道那只是错觉,这个人只是个正经不喜欢说话的老实人而已。
不过我可绝对不敢因此小看他,由他下棋的风格便可看出,稳定而不急进的棋路,却从未放过任何可以进攻的机会,在正规的攻守中,也不时穿杂着出乎意料的奇兵,让人丝毫不敢大意,如果他的个性也跟他下棋一样的话,将会是个非常难应付的对手。
而在对奕之中,我们也是时常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但幻十郎虽然是个好听众,却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幻十郎还是会认真地听别人讲话,即使他的回答都很简洁,但习惯后就也没什么了,只是有时候会被他这种说话方式感染,让我的说话也变得简单明了,就像是这样……
「你到落锝镇要干嘛?」
「办事。」
「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
「能说吗?」
「可以。」
「请说。」
「公事,帮人购物,私事,修刀。」
「买什么?」
「矿物。」
「修什么刀?」
「我的配刀。」
「坏了?」
「对。」
就像这个样子,我们之间的对话会渐渐地变成一种公式化的对答,多来几次之后,我就放弃与幻十郎聊天的念头了,专心的对奕。
五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落锝镇,在这五天之中,我总共输给了幻十郎六十七盘,小赢十一盘,让我对自己的棋艺信心有点受挫……
一道落锝镇,所有见得到的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看的人都感觉一阵苦闷,看了看四周,我转头问向身旁的幻十郎。
「你要去哪?」
「找镇长。」
「一起走如何?」
「可以。」
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镇长家,一进屋内便发现到一个大概是全村最烦恼的人,感觉整个脸的五官都快要垂到地上的样子,没猜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镇长了。
「两位有事吗?」
看到我们两人,镇长便无精打采地问道,幻十郎先是看看我,在我表示无意见后,便开口问道∶
「请问一下,洛德老师傅是住在这镇上吗?」
原来他会正常的对话呀,当我被幻十郎正常的话语吓到时,那镇长却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给他:
「洛德呀,他上个月就去世了呀。」
「去世了……真是遗憾,请问他有传人吗?」
「有个儿子,在镇上开打铁铺,只是技术根本比不上洛德呀。」
听了镇长的话,幻十郎一脸失望地沉默下来,见到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忍打搅他,便先放下他向镇长问道:
「镇长先生,可以请问一下最近镇里发生的事吗?」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眼前这年过半百的镇长竟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抓着我又哭又叫地大声哭诉,让我一时间差点以为是因为我才害得落锝镇变成这副德行,也吓了正沉浸在失望中的幻十郎一跳。
在面对镇长的强力哭诉下,我跟幻十郎两人完全不是对手,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从镇长家逃出,逃出险境的两人在镇长家大门互相对看。
「你接着要怎么办?」
「找人。」
「喔。」
「你呢?」
「到处逛逛吧。」
「喔。」
当我们两人又再次陷入这无意义对话时,由镇长家屋内逐渐由远而近地传出阵阵哭声,当场让我们两人脸色大变,默契十足地各自散开。
「晚点在旅店见。」
「好。」
或许是惊吓过度,一直到我们两人完全分开后,我才想起来,镇上的旅店不知道有几间,我们要在那见呢?
正当我想到这个有点严重的问题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抬起头,向着左方的山头看去,刚好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鸟影,夹带着阵阵火花,正朝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