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霸美国经济十大巨头(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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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维宁·戴维斯,同时,戴维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点心状的物品,外面
还包着薄纸。他故意吸引梅隆的注意力,缓缓打开纸包,露出一块银蜡色的
金属,充满敬意地放在梅隆伸出的手掌中。这块金属很轻,戴维斯告诉梅隆,
这是铝,未来的金属。它有一定的强度,虽然很轻,又是优良的导电体,而
且它的矿源遍及上中。在将近一个世纪的漫长岁月里,科学家们一直在探索
如何将其从氧化铝中提出,目前一名叫查尔斯·霍尔的人已经成功研究出了
一种可行的电解生产法。戴维斯他们三人共谋成立了匹兹堡电解铝公司,但
经营不善,电解铝公司资本耗竭了,公司借了四千美元,不久,它连偿还这
笔钱款的利息都发生了困难,他们的债权人威胁要关闭该厂。
这样,他们只好来找梅隆。梅隆听着他们的每一项阐述,然后提出了令
人吃惊的具体问题。梅隆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他同意偿付公司四千美元的
债务,然后怯生生地问这三位“我对你们公司很感兴趣,能不能让我买下一
点股票?”这当然是匹兹堡电解铝公司求之不得的。于是到了1890 年12 月,
匹兹堡电解铝公司将生产成本升至一百万美元,并搬迁了原铝厂,梅隆兄弟
用美元换取电解铝公司的股票,不久就掌握了大约三分之一。
铝的生产量不断扩增,梅隆认识到要发展成为大规模生产,一要找到市
场,二是要大规模使用另一新发明:可控电力。后来梅隆兄弟的挚友,宾夕
法尼亚参议员卡梅伦帮助他们促成了一项关于对进口铝征收每磅十五美分进
口税的法案。于是1895 年,匹兹堡电解铝公司在尼亚加拉大瀑布处建起了规
模宏大的电解铝厂,并开始运转。梅隆同时买下了熔化、分解两项工艺,到
了1901 年,匹兹堡电解铝公司已掌握了北美的铝生产。他们试图从各个方面
去控制铝工业。他们获得第一家矿源提供者是佐治亚铝土采矿公司,接着是
通用铝上公司和诺顿公司。此后凡有新的矿源发现,电解铝公司都一一购下,
卖者没有它路可寻,只能将自己的矿石卖给梅隆一家。1908 年,公司通过其
分号——加拿大北方电解铝公司瓜分了欧洲大陆市场。另外,在亚洲、非洲、
澳洲及合同规定的主要岛屿市场上,匹兹堡电解铝公司和德意志混合铝公司
几乎对半瓜分,形成了卡特尔的垄断形式。
铝公司的很多交易都是违法的,但却十分机巧,1912 年,司法部在一份
裁决中下令铝托拉斯停止其违反工业条例的各种行为,如价格固定或旨在排
挤他人的削价,以及为抗击竞争而进行跨国勾结等,随着政府掌握的证据的
增多,梅隆铝公司的非法手段,已成为同行业中矛盾的焦点。
自此,铝已成为梅隆的骄傲,1904 年,匹兹堡电解铝公司的投放资本已
达三百八十万美元。该年度的股红计算证明,公司的全部资本达二千万美元;
1915 至1916 年度,公司的再投资款额可全部从利润中提取,无需另发股票。
1907 年,匹兹堡电解铝公司更名为美国铝公司,它的股票价值已达一亿
五千万美元,其中梅隆兄弟一宗占相当比例,公司改组,理查德·B·梅隆出
任总裁。
梅隆兄弟昔日去海湾地区所进行的石油投机使他们认识到,石油工业从
其固有的性质来说,与其说能获一点利润,倒不如说是蚀掉资本的一种方式。
搞石油生产,十分危险。油井处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手持“神杖”,疯子
一样四处钻探,另外还有一伙自己资金不足,又专能吹牛皮的资办人,这些
人犹如赌徒,根本没有对事业的责任感,盖雷是专探油矿的勘测家,他意志
坚定,沉默寡言,他有个合伙人即詹姆斯·M·格菲上校,当时斯宾多托普传
闻有石油,盖雷颇有经验,他们准备购进一种新发明的轮转铝机,以打开这
一油盆。盖雷和格菲很快从梅隆银行获得了三十万美元的贷款,这笔款子风
款不大,因为当时格菲的资产要大于此数,1910 年他们打出了一口自喷井,
格菲一个冬天都在恳求梅隆兄弟帮助,但梅隆兄弟谢绝格菲于门外,主要是
因为石油业风险太大。格菲仍然不懈地造访两位银行家,他似乎充满了信心。
安德鲁·梅隆改变了主意,决定在某些密友中组织一个辛迪加,为格菲在得
克萨斯的资产提供一个有限的财政组织。对此抱有兴趣的有梅隆的律师詹姆
斯·里德,死板的威廉·弗林,以及其它一些喜欢冒险的企业家。该辛迪加
共集款一百五十万元,梅隆兄弟出资六十万。这个辛迪加在得克萨斯取名为
格菲石油公司,该公司将其中十五万股库存股份定值为一千五百万美元,其
中五万股以上以三十元一股的价格售给了辛迪加的成员,格菲持有七万股。
辛迪加将盖雷·露卡斯的的股权买了下来,一下花净了资本。
现在他们需要现金,梅隆兄弟心生一计,建议说库存股票余下的三万股
也许会得一大笔钱,于是他们将该股票定为六十六美元一股向外抛售。这一
切简直是海盗式的投资方式。梅隆兄弟既未购置管道,也未租用土地,但他
们除了保留格菲,却剔出了所有原探矿者,而且,他们两人控制了该公司百
分之十三的股票。此外还保有巩固其资产的二百万美元。1907 年,扩展后的
海湾石油公司正式成立,由安德鲁·梅隆任总裁。·托马斯·梅隆的孙子威
廉·拉里默三十二岁时,已在梅隆家族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身上,既
有拉里默世家好冒险的特点,也有梅隆世家刻意求精的传统。他相貌上继承
了老法官托马斯那种大耳廓和具有拉丁美洲人风格的络腮胡子,以及那给人
以锗党的、充满倦意的平静目光,都赋予这位年青人一种——雄心勃勃、雍
容华贵风度。十年前曾命令他跑回匹兹堡去叫个大人来的那些洛克菲勒代理
人现在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梅隆家族成员在一起显得和睦,沉静、甚至略显保守。用餐也有一定的
规矩,老法官托马斯在吹灭自己书桌前排列成弧形为他读书用的蜡烛后,就
吃力地穿过长廓,走进饭厅,留在家里住的成员都在那里静侯他。托马斯·梅
隆一到,大家便开始用餐。生性活泼的迪克一般都喜欢聊上几句,但经常是
和母亲闲谈。而安德鲁则老是警觉地坐在桌子一端:因为他吃饭时总是保持
沉默、不紧不慢,若有所思,不与别人牵扯,节日时,家里要会聚一堂用餐,
可是这种场合又往往郁郁寡欢十分沉闷。对于安德鲁·梅隆来说,消遣是无
足轻重的,但他偶尔也会过夜生活,他的资产已由1902 年的一千五百万美
元,1906 年二千万美元,增加到了1920 年的一亿二千五百万美元,时光飞
逝,安德鲁又发现了新的消遣方式,他每年夏季都去欧洲度假,通常陪伴他
的是亨利·弗里克。1880 年,弗里克和安德鲁从欧洲大陆归来时每人都购回
了价值千元的美术作品,而老法官托马斯·梅隆气得骂道:“自古以来从没
有值这么多钱的画。”弗里克很清楚艺术品的价值,安德鲁则无定见。整个
九十年代,弗里克在随安德鲁出游途中总是遍访画廊,购下他认为有重要内
容的艺术作品。
1898 年,安德鲁·梅隆和弗里克乘“德意志号”轮船渡过大西洋,在欧
洲遇上了一对刚刚作环球远航归来的英雄夫妇,即亚历山大P·麦克马伦先
生和他的太太及最小的孩子诺拉·玛丽,弗里克很快讨得了麦克马伦夫妇的
欢心,然后把梅隆介绍给了他们。
安德鲁·梅隆很快被诺拉吸引住了,诺拉生得迷人,尤其当她撅嘴微笑
时,她那双睡意惺讼的眼睛使人感到她不再是一个孩子。此后,安德鲁·梅
隆象患上海洋痴迷症,他自己也承认“那仿佛是在童话故事中,大海改变了
安德鲁的心绪,平素沉默寡言的银行家这回也无时无晌地呷着茶,兴高采烈
地向诺拉讲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科学、政治、以工业复兴大自然,甚至
还多少谈起了搜集艺术品的经验,诺拉既惶惑不解,又深深感动。她在德国
一所精修学院里学了几个月的社交活动,这次旅行正是她走向成熟的开端,
现在,她竟能引起一个重要人物的极大兴趣。。对她来说这真是想不到的,
到了秋天,安德鲁·梅隆从匹兹堡给亚历山大·麦克马伦寄去了老法官的一
本自传,并且也给诺拉去了信,次年,他去欧洲,提出了要与诺拉结婚。但
诺拉很快回信表示了不同意,但是安德鲁的信一封一封地寄来,坚持向诺拉
求爱。诺拉渐渐动摇了,她的父母感到不安,劝诺拉接受安德鲁的爱,于是
安德鲁·梅隆与诺拉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最后,在1900 年4 月,她一贯使
用的称呼“亲爱的梅隆先生”变成了“安德鲁”,安德鲁立刻赶上最近的轮
班前往英国,两人决定在九月份结婚。
婚礼当天,匹兹堡来的代表团乘坐一列包租的火车,行驶二十英里,来
到哈特福郡。简短的仪式完毕后,客人们被引着从圣安德鲁教堂去哈特福城
堡,在他们的结婚照上,安德鲁打扮得光彩夺目,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向身段
优美而丰腴的诺拉,安德鲁为诺拉所陶醉,任他脸上的胡须再乱,也无法掩
饰那种痴呆的表情。安德鲁大衣的绸领上插着一支从山谷里采来的百合,它
光彩照人,在照片中与城堡墙壁上垂落下来的荡郁的常青藤形成鲜明的对
照。他们身后是城堡的窗子,呈暗色。草坪处,即他们拍照的地方,是一块
磨旧的优质东方地毯。两人去柏林旅行,欢渡蜜月。
诺拉为安德鲁的生活增添了感情色彩。蜜月完后,诺拉表示要自己料理
家务,便辞掉保姆,她自己上街购买物品,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有
英国人那种节俭的习惯,安德鲁对这点极为欣赏,她记录家庭的收支费用,
从不乱花钱。晚上,如果不出去,他们就在家里玩,唱歌,聊天,有时还读
读文件,他们之间相亲相爱,安德鲁认为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幸福。当然,他
们也发生过一些口角,但每次都很快地和好,从未破坏过两人的感情。次年
六月二十八日(1901 年)艾尔萨出世,八月他们带孩子去英国,在哈特福郡
住了些时候,9 月份回到了家里。整个1901 年冬季,都如以往一样美满。几
乎每到夏天来临,他们就租下宫殿般的避暑别墅,在那里骑马、待客、旅游,
一玩就是一个月之久,1906 年冬,诺拉接受手术,安德鲁在曼哈顿罗斯福医
院诺拉病房的隔壁住下,在她康复以前的数周内,一直守侯在她的身边。1907
年,保罗诞生,孩子的出世唤起了父母的某些情感。在梅隆的日记里,常常
可以看到这样的记载:“今天在畜圈和孩子们逗小免”、“与文尔萨、保罗
过家家”、“试着放风筝”等等。
安德鲁与诺拉原来都相爱至诚,但是保罗诞生后他们之间的爱情开始走
下坡路,诺拉1908 年夏从英国的森宁希尔给安德鲁写信质问:“难道生意总
是比我重要吗?为什么要让那些讨厌的生意夺去你那本来应有的活力?为什
么你总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与我过夜?。。”不久,诺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