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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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曾反复听过格雷厄姆的课,他回忆道:
他总是给你一些主意。我在34 5/8的价位买下扬斯敦希替公司(Youngstouwn Sheet&
Tube)的股票,然后在75~80美元之间卖出去。听从他的建议我买了通用,还有简易洗
衣机公司 (Easy Washing Machine)。他说:“我看这股票较便宜”——今天早上,就
是现在。真丝品公司的股票又是这种便宜的股票。学这课足以支付我取得学位的费用了。
巴菲特十分渴望能步格雷厄姆的后尘。他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格雷
厄姆投资m公司 (如马歇尔、威尔士及时尚公司)执有的股票上都进行了投
资。他还在《名人词典》上查到了他的教授,他发现格雷厄姆是政府雇员保
险公司(GEICO)的主席。据悉,GEICO设在华盛顿。巴菲特觉得任何有关格
雷厄姆在GEICO当主席的事他都想知道,于是他决定拜访一次。刚好,沃伦
的父亲在1950年又被重选入国会。于是1951年春天,当沃伦在哥伦比亚念
第二学期时,他回到了华盛顿。
一个周六巴菲特乘上了火车,华盛顿市郊显得很荒凉,他直奔15K大街
的GEICO办公室而去。这时,他发现门锁着,便呯呯打门,直到看门人走出
来。
“这儿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可以说话吗?”巴菲特问道。
看门人说六楼还有人在工作,然后答应去喊他下来。洛里默·戴维森被
喊下楼来,看见一个年轻学生正在桌子旁边闲蹓,而当他开始向戴维森提出
一连串的问题时,戴维森有些吃惊了,后来两人的谈话长达4个小时之久。
戴维森后来回忆道:
在我们谈了15分钟以后,我意识到我在同一个不寻常的人谈话。他问的问题犀利而且富
于智慧。GEICO是什么?它做生意的方法是什么?他的形象如何?它成长的潜力如何?
他所问的问题是一个优秀的证券分析家才会提出的问题。我是财务副总裁,而他努力想
搞清我知道些什么?
戴维森对GEICO和格雷厄姆非常了解。 GEICO是于1936年由利奥·古
德温创办起来,此人独创性地想出通过直接邮购的方式出售汽车保险,从而
取消了通常的代理商网络。同时GEICO的销售政策只对政府雇员,这个群体
比申请赔偿的份额要少一些。低廉的销售成本和超乎一般的被保险人使它成
为成功的企业。1947年,主要持有人想将股票变现,于是雇用了戴维森——
当时他是个投资经纪人——来出售它。起初股票无人问津,后来到了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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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把它卖给了格雷厄姆,格雷厄姆认准了这是个金矿。于是格雷厄姆—
纽曼公司马上筹资72万美元——数目达到了其资产的1/4,获得GEICO的一
半所有权。不久以后,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将它的GEICO股份剥离给自己的
股东,于是GEICO股票开始公开上市交易。同时,戴维森此次的销售工作完
成得非常出色,因此便说服自己开始为GEICO来效力。
巴菲特带着对GEICO的无比迷恋来到纽约。稍作研究之后,他便发现它
的毛利是保险行业平均水平的5倍。它的赢利和利润都非常之高,于是便去
找保险业的专家——也就是当时的B、C、D,每个人都告诉他GEICO的股票
价格高估了。巴菲特对事实的了解却恰恰相反,但他觉得他们让他很泄气,
他们是专家,而他不过只在B类学校念过书而已。
每个尽职尽责的择股者都会置身于这样的交叉路口。要在一桩貌似荒唐
的交易中投入自己的资金的确是相当困难的,这也正是为何格雷厄姆的观点
是无价之宝的原因。他总喜欢说,“你既没有对也没有错,因为别人本来就
不赞同你。”选择一种股票靠的不是人们的突发奇想,而是事实。巴菲特将
此语铭记在心,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把格雷厄姆看成一种理想的形象——就
像一个“英雄”,如同他父亲一样。
格雷厄姆对其他人也有同样的影响。尽管总体而言他很沉默,他对自己
的学生有一种像父母般的疼爱之情。杰克·亚历山大心目中的格雷厄姆“几
乎像一个父亲的形象”。这种形容很不寻常,因为这多半是由他的学生而不
是由他的子女表达出来的。
在自己家里,格雷厄姆很冷淡,他飘忽不定的目光更使人加重了这种感
觉。他离开了第一个妻子想找一个更年轻的伴侣,当巴菲特未遇见他时,他
已经和第三个妻子,他的前任秘书埃斯特尔在一起了。有关格雷厄姆摒弃传
统观念的一个传闻这样说:有天早晨当一个刚结婚的年轻妇女来拜访他时,
教授和埃斯特尔正躺在床上,格雷厄姆建议她上来一起玩。
格雷厄姆的孩子们觉得他拒人三尺,尤其是在他失去了9岁的儿子之后
更是如此。他们只能通过他的思想,以及他戴着帽子,手执拐杖在中央公园
里漫步的情景来了解他。有一次他的儿子本杰明·Jr。问他一个关于高中拉丁
文的简单问题,他父亲凭记忆背诵了西塞罗(罗马演说家)的一篇演讲来作
为回答,就好像在做一个讲座。他对小型的会谈缺乏耐心,常常会在他自己
的餐宴晚会中间溜出去读书。
但是在50年代如果谁能成为格雷厄姆的学生,他就能置身于一种特殊的
地位。华尔街排满了“雪茄烟蒂”,一个人所要做的只是运用工具,开动脑
筋去甄别它们。在未来的金钱管理者们看来,格雷厄姆和多德在哥伦比亚大
学里掀起了一阵广阔的热浪,就像20世纪的年轻作家在巴黎的业余爱好者咖
啡馆里坐在距海明威不远的桌子边所感受到的震撼一样。
巴菲特很快就和一帮坚决拥护格雷厄姆的核心人物走到了一起。他曾和
弗雷德·斯坦贝克,一个沉默的北卡罗来纳同学一起回家。弗雷德跟他母亲
说巴菲特“只吃点汉堡包喝些百事可乐”,因此不必太麻烦。然后巴菲特和
斯坦贝克去泽西城参加马歇尔·韦尔斯的年度会议。在那儿他们遇到了一个
为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工作的名叫沃尔特·施洛斯的热心人。他们三人一起
去吃午饭,然后热烈地谈论起股票,最后三个人都筋疲力竭了。
在另一次去市中区华尔街俱乐部的路途中,巴菲特遇到了汤姆·克纳普。
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岛人。他自从上了戴维德·多德的夜课之后就从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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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行到股票上来了。巴菲特和威廉·瑞恩的关系也很密切。威廉是一个为人
真诚的哈佛商学院毕业生,他一直在听格雷厄姆的课。每次打完球,这帮学
生立即就被各自对格雷厄姆的燃烧的热情所聚拢在一起。正如巴菲特后来所
观察到的,人们要么就很快喜欢上格雷厄姆,要么就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对
于某种特定情绪的人而言,任何规劝都没有作用。巴菲特的新伙伴立即就被
吸引住了。他们发现了格雷厄姆的策略,简单地说,就是用50美分来买价值
1美元的证券,这种策略有效又极其简单,然而大多数华尔街的投资者们,
似乎都喜欢采用掷骰子的方式来做。他们最初是一大群人,后来逐渐被巴菲
特吸引过来了,巴菲特机智聪明,讨人喜欢,而且——他们都知道——他总
是先人一步。克纳普对他的第一个印象便是:“巴菲特几乎知道纽约股票交
易所的任何一份资产负债表。”
奇怪的是,在1951年巴菲特毕业时,格雷厄姆和父亲都劝说他不要进入
股界。他们在经历大危机之后各自都怀有对第二次灾难的恐惧心态。格雷厄
姆指出除了今年以外,道·琼斯指数每年都在某个时刻跌到200点以下。这
位人物建议道:为什么不推迟到第二次危机之后再进入华尔街,而且同时在
宝洁公司那里找份稳定的工作呢?
这个建议可不怎么样——它违背了格雷厄姆的不要试图预测市场的信
条。事实上,道·琼斯指数再也没跌到200点以下。“我当时有1万美元,”
巴菲特后来回忆说,“如果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我现在可能还是只有1万
美元。”
然而,巴菲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干等下去的。他曾经得到了格雷厄姆在
+
哥伦比亚执教22年以来唯一给过的A,他提出了一个似乎令人无法拒绝的
意愿:无偿地为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工作。
但是格雷厄姆却婉言拒绝了。这段日子正是犹太人被华尔街的非犹太人
①
公司拒之门外的时期,格雷厄姆乐意留一些机会给犹太人 。(摩根·斯坦利
直到1963年才雇用了第一个犹太人)。没人知道巴菲特是在当时还是在事后
知道格雷厄姆这样做的原因,但当他知道之后,他感到很震惊。他的一个朋
友说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承受能力的考验。
巴菲特再也没有到华尔街别的地方找工作——也就是说,去为他不认识
的人工作。这一次,他又回到了家里。奥马哈国民银行给他提供了一份工作,
但巴菲特谢绝了,他倒乐意去他父亲的交易部巴菲特—福尔克公司那个熟悉
的环境。霍华德的一个朋友问他:“你是去巴菲特父子公司工作吗?”“不,”
沃伦俏皮地说,“是巴菲特及父亲公司。”
在奥马哈,巴菲特开始追求苏珊·汤普森。她是奥马哈一位著名的部长
兼心理学教授的女儿。她的家人是巴菲特家的朋友,她的父亲曾促成了霍华
德的一次选举成功。而且,苏茜 (苏珊的昵称)在西北大学念书时还和沃伦
的姐姐罗贝塔住一间寝室。
苏茜有着非常明媚的笑脸,圆圆的下巴,黑黑的头发卷曲着垂在颈旁—
—略有些像贝蒂·布普的长相。她很活泼外向,第一眼看上去,她给许多人
的印象是有点轻浮,甚至有点没有头脑的样子。
事实却与此相反,在作姑娘的时候,苏茜体弱多病。她曾受过耳痛的折
① 在后来的分析评论中,巴菲特为格雷厄姆圆场,他总是开玩笑说:自从他毛遂自荐之后“本习惯性地将
价值价格比计算了一番,然后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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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耳朵常常被刺破;她还因风湿热长期呆在家里。威廉和多丽丝·汤普森
努力想通过他们的关怀、呵护以及举止的表露来弥补她的不幸。
苏茜承认,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一种绝对的爱的包容里成长成人。战
胜疾病之后,她体验到了一种自由的激动,她感到的不仅仅是健康,而且还
有从痛苦中的彻底摆脱。她说:“免受疼痛折磨真是太好了,在我还很小的
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
到她成年的时候,苏茜似乎经历了所有沃伦没有经过的情感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