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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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间接地试着套出一些。他们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有关某家公司的
消息,而巴菲特则会将他们一笑拒之。察恩甚至还大声地读过一首悲伤的歌
谣:
亲爱的商业——交易顾问哟,
是我们在哭泣,
为什么噢,你不告诉我们你买了些什么?
巴菲特笑了,但是这没什么用。事实上这个年轻的销售商建议同学们不
要去经纪人那里套小道消息。他说他们并不值得信赖。所有共享的信息都会
令人神经紧张,他认为这些消息很有可能被任何一方滥用。大多数小道消息,
都是没有什么价值,这也就是为何它会在经纪商之间传来传去的原因。但是
好的主意——他的主意——是非常私有化的。他视它们为自己的创造——甚
至带有一点神圣感。
霍华德·巴菲特在1952年从众议院卸职退休。他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
诚实的经纪人,而且因此对他深为赞赏。据他的一个同事赫伯特·戴维斯说:
“在沃伦取得令人自豪的成绩之前,霍华德就以他为骄傲。他总是不停地谈
论沃伦,充满了强烈的喜爱之情。”同时沃伦对他的父亲也是极端忠实的。
1954年,由于参议员休·巴特勒去世,空出一个内布拉斯加参议员的席
位,而霍华德非常希望能超过休·巴特勒——是受到提名的头号人物,但是
共和党的温和派暗中想阻止他。这件事最后传到党派的州中央委员会那儿,
于是委员们在林肯的共和党老巢科恩赫思卡旅馆开了一次颇有阴谋气氛的会
议。
据沃伦的姐姐多丽丝说,沃伦曾秘密地到科恩赫斯卡去支持他们的父
亲,然后无意中听到父亲被一名温和派成员罗曼·赫鲁什卡击败的不幸消息。
多丽丝说:“他到那儿去协助我们的父亲。他在咖啡店里偶然听到了这个消
息,回来说道:“爸爸的喉咙从左耳裂到了右耳。’”
根据其他人回忆,沃伦当时并没有提到这件事,他的父亲被压垮了,沃
伦和他一起被压垮了。但是和父亲一样,沃伦把它藏在了心里。而当霍华德
的梦想被粉碎了的时候,沃伦的梦想却实现了。本·格雷厄姆打电话来说宗
教的障碍已经不复存在了,于是给巴菲特提供了一项工作。连工资是多少都
没问一句(结果工资是年薪12000美元),巴菲特就搭上了下一班飞机。
华尔街在迎接巴菲特的到来时正处于一段被扭曲的时期之中,老一辈人
都笼罩在对另一次大危机的恐惧之中,新的一辈尚未崛起。最近时期从哈佛
商学院毕业的学生中,仅有2。9%的人来到了华尔街,新的一代人觉得这里
没有诱惑力。外表上它是一座饰有笕嘴的巨大堡垒,黑色的豪华轿车等候着
大脑疲惫不堪的人们;它的里面是男性化的,古老陈旧地使用一成不变的技
术。在美林(Merrill Lynch),匹尔斯(Pierce),芬宝(Fenner&Beane),
客户的指令都由一张小小的纸片承载着,被放在传送皮带上,“朝着它们既
定的目标愉快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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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确是繁荣了,道·琼斯工业指数也到达了380点的高位,但是“谨
慎”二字仍旧是大家的口号。历史上股票行情最后一次达到如此之高是在
1929年。对于像格雷厄姆这样的人,再也不想回到在那之后发生的可怕事件
中。他对自己所称的“新的一轮投机”深感忧虑,于是他一直在手头留着一
套1914年以来的穆迪手册——仿佛近来的一切都令人感到疑虑。
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座落在42大街的查尼大楼。它在一个大玻璃灯泡下
设有一个股价行情屏幕,不停地发出嘀哒声。巴菲特是6名职员中的一个,
他和沃特·施洛斯共用一间小屋,后来又和汤姆·克纳普共用。和其他人一
样,他穿着一件灰布夹克;也和其他人一样,花许多时间在标准普尔股票指
南上寻找公司,据克纳普说,巴菲特
从最开始起就非常自信。我以为他的父亲一定答应给他或是借给他一些资金。他说不
是这样的,他想从零开始开创业绩。而且他希望自己挣来的收入非常正当。许多时候我
都记着说“唧!沃伦这项没上报!”(给政府),他会说:“我会算进去的。”
格雷厄姆—纽曼公司是一项共同基金,它根据一些选择的技巧来买进股
票,格雷厄姆热衷于猎取那些以低于它们净营运资本1/3的价格交易的股票
——换句话说,那些便宜极了的股票,当巴菲特或另一个助手发现了这种股
票,他就会把它交给格雷厄姆(助手们都尽力避开杰里·纽曼,格雷厄姆的
合伙人,此人卑鄙无耻的程度就如同格雷厄姆受人爱戴的程度一样)。格雷
厄姆当场决定是否买入他们。不用说服格雷厄姆,对于他来说一种股票只会
要么符合他的标准,要么不符合,他通过数学就能作出判断。
巴菲特遇到的麻烦在于他找到的股票比他可以抛售的股票要多。他仔细
读过标准普尔指南,对于他而言,这本书相当于是《赚到1000美元的1000
招》的成人版,他似乎急着想要把格雷厄姆的所有作品都给复制下来。
有一次,一个费城的经纪商以15美元一股的价格提供给他一种叫做家庭
保护公司的名不见经传的保险股票。由于没有关于它的公开资料,因此没有
办法对它进行估价。但是巴菲特找到了位于哈里斯堡的州保险办公室,搜集
到了一些数据。他所看到的信息足以说明家庭保护公司股票绝对是便宜货,
但是杰里·纽曼拒绝要它。于是巴菲特和克纳普在自己的户头买进了一些,
一段时间以后,它就上升到370美元一股。
巴菲特还发现位于马萨诸塞的新贝德福德联合铁道股票正以45美元的
价位交易,而每股单算现金值就达120美元。巴菲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
气,但格雷厄姆却不为所动,巴菲特又一次自己买进了一笔。
巴菲特在工作的第一年就一举成功。1954年罗克·伍德公司,一个位于
布鲁克林的巧克力股份公司,宣布用可可豆回赎部分股票,他们有大量的可
可豆库存。巴菲特推断认为用股票换回可可豆的同时再在商品市场出售可可
豆——目前可可豆市价很高——将可赚到巨大的利润,正如他后来形容道:
“许多周以来我一直忙着买股票、卖豆子,然后在施罗德信托公司作暂时停
留,把股权证换成仓库收据,利润相当可观,而我唯一的花费仅仅是乘地铁
的费用。”
这种交易,利用了不同市场的价格差异,被称为套利。套利在格雷厄姆
—纽曼公司的手册中是一个主要的部分,但是在它的应用方面,巴菲特却遥
遥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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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巴菲特在任何事上都快人一步。格雷厄姆能够把满是一栏栏数字
的一页纸浏览一遍,然后指出其中的一个错误,这能力让他的学生惊叹不已。
而巴菲特比他更快,杰里·纽曼的儿子霍华德·纽曼也在那里工作。他说沃
伦聪明绝顶而且又很谦虚,他比格雷厄姆更胜一筹。
沃伦和苏茜在郊区的怀特·普米恩斯租了一套花园公寓。和在奥马哈的
时候一样,沃伦看管好他的每一分钱。他们搬去不久就有了一个儿子——取
名为霍华德·格雷厄姆。尽管沃伦现在的生活很富裕,他还是给他借来一张
婴儿小床。
在他们这个华尔街年轻夫妇的圈子中,沃伦和苏茜各自由于不同的原
因,都令人注目。罗克珊·伯兰特,她的丈夫豪利是个股票经纪商,说道:
他们和我们认识的其他年轻人很不一样。他们更单纯,或至少他们显得是那样的。苏茜
对我为何还没有孩子很感兴趣,她鼓励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与布鲁克·布拉泽夫妇身上呆板的50年代的风格相比,沃伦和苏茜明显
要不拘礼节一些。在巴菲特家吃饭的时候,年幼的豪伊还刚开始会爬,罗克
珊·伯兰特便有种“到处都是孩子和玩具”的感觉。巴菲特的孩子们不像在
曼哈顿餐宴晚会上的孩子一样被“搁置一边”,他们是整个宴会的一部分。
对于亨利·勃兰特这个哈佛商学院毕业的优等生来说,他感兴趣的是巴
菲特对股票比任何人都懂得要多,而他把它们解释得如此简单,而且又毫不
牵强。当勃兰特一家与巴菲特全家和其他华盛顿夫妇们在一起娱乐时,大家
会陷入一种古怪的仪式中。饭后,男人们聚到屋里,巴菲特一屁股坐到一张
很舒服的粗扶手黑白呢的椅子里,而其他都比巴菲特年长的人,都坐在地板
上听他说话。他神情严肃地解释宇宙万物,就和他在兄弟会晚会上的情景一
样。罗克珊·勃兰特称他们为“耶稣和信徒们”。
格雷厄姆把巴菲特当作他门徒中的精华,并且承认他们两人之间有相似
之处。一天,当他们去办公室附近的一家熟食店吃午饭的时候,格雷厄姆说:
“沃伦,金钱对于你我而言没有任何差别,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的妻子都会
过得更好的。”
格雷厄姆是个很有头脑的上司,巴菲特的儿子出世的时候,他送给巴菲
特一台摄像机和影像放映机——对于一个仅仅被雇几个月的雇员而言,这份
礼物可谓十分丰厚。在格雷厄姆自己的生日,他会向雇员们分发礼物,表示
对自己出世感到无比幸运。
但巴菲特的工作好像并没有像他曾希望过的那样,可以和格雷厄姆很接
近。用巴菲特的话来说,格雷厄姆“有一层外壳围绕着他。每个人都喜欢他,
每个人都崇敬他,(同时也)喜欢在他周围……但没有人能接近他”。其实,
同样的评价也可以用于巴菲特本人。
不管怎样,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还是受到了一些挫折。他手头
的基金资本只剩下5万,这几乎无法给大量的投资活动提供机会。合伙企业
还经营着一项个人基金,纽曼及格雷厄姆基金,但是在这两项业务之间,办
公室只管理着1200万的资金,这在当时只是一笔很小的数目。而格雷厄姆对
股市又非常地紧张,于是他让纽曼及格雷厄姆的合伙人抽走一些资金。
简单地说,巴菲特的机会受到了限制。有一次,他告诉自己的高尔夫球
教练说他学到了许多东西,但同时也提到格雷厄姆“坐在400万资金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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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决定何时重返市场”,这与巴菲特想象中开创他事业的方式大相径庭。
有意思的是,格雷厄姆—纽曼公司的股票需求量是如此之大,它们以高
于证券组合价值200美元的溢价交易,大约达到了1200美元。(于是许多人
只买这种股票来作组合。)要是格雷厄姆早点动手的话,他早就把他的业务
扩成一项大生意了。但是格雷厄姆的首要目标并不是要挣钱——而是要避免
损失。
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