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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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友说,“它对他来说是数学。”
在打出第一张牌之前,巴菲特会计划好整个牌局,筛去可能出现的坏机
会。凯·克特尔,一位人寿保险员回忆说:“沃伦总是坐在那儿想呀想,直
到他想清楚整副牌中每张牌都在谁那儿为止。我带我父亲去玩过一次——他
几乎快疯了。”
巴菲特却一直是如此地严密分析——不同寻常地严密。表面上看起来他
情感的摆钟没有别人摆得那样远,没有什么力量促使他表现出一种情感;如:
愤怒、沮丧、莽撞,或是其他超出于他惯常的浸透着百事可乐的饱满精神的
情感。他总是很具逻辑性,而且脾气温和,总在同一条弧线划定的界限之中。
巴菲特对苏茜非常依赖,由她来付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凡是他范
围之外的东西,都是由苏茜来处理的,特别是,苏茜使沃伦避开了他的母亲。
甚至在成年之后,每当他看到那老太婆,他都会战栗或变得沉默,陷入一种
令他束手无策的痛苦中。他极力避开她,在全家团聚的时候,他会在用餐完
毕之后借口说他要“小憩片刻”,然后退身而去。
有一次,当利拉要离开时,她和她的儿子经过一条大厅的通道。当她想
和孩子吻别时,沃伦转身走开了,剩下他妈妈满眼泪水地留在那儿。但是除
了这种很少机会的相遇外,苏茜总是护着他,替他挡驾。苏茜会去和利拉谈
话,这样沃伦就不用去了。
沃伦对苏茜的需要是可以察觉到的。一次,他们在华盛顿拜访他姐姐多
丽丝时,苏茜在早上6点的时候被一阵钻心的憩窒炎痛醒了。在去医院的路
上,尽管苏茜是病得很重的人,她还在极力安慰沃伦。沃伦对医院怀有一种
极大的恐惧感,因而看上去显得比她更无精打采一些。
即使在平平常常的一天,当苏茜走进房间时,沃伦的脸都会为之一亮—
—是他情感的流露。她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帮他系好领带,坐在他腿上,
紧紧抱着他。她是他的支柱,有可能是指苏茜对他童年经历的抚慰性的探寻。
沃伦有一次宣称“苏茜一根根地清除了荆棘”。而苏茜提起沃伦的时候,仿
佛他是一个脆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护。她会对孩子们暗示,他有些方面是他
们所不知晓的——而只有苏茜才对此了解。
他们俩非常互补,沃伦是专心于自己事业的人,而苏茜则愿意结识无穷
无尽的密友和寻求安抚的人,比如正在闹离婚的朋友,与亲戚不和的邻居等
等。就仿佛奥马哈任何遇到麻烦的人都坐过苏茜的“长凳”。她不止一次地
与侍者或侍女谈得非常投入,于是她在离开餐馆时留下了他和她的电话号
码。
苏茜决心不让巴菲特过着单调的生活。举个小例子说,他们加入了一个
“美食烹饪俱乐部”。在这儿,一帮夫妇们会一个月吃瑞典肉丸,下一个月
吃法国油煎薄饼。但是,每次沃伦都会开心地请求主人给他做汉堡包吃。他
喜欢固守熟悉的东西:同一座城市,同一种食物,同一种单一想法的追求,
他固守着那条弧线。
在宴会上,巴菲特夫妇表现截然不同。苏茜会去整理房间,她会靠着某
个人,睁圆她的大眼睛问道:“每件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沃伦则自己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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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看上去那样年青,翘着一撮头发,逗人喜欢。”苏姗的朋友尤妮
斯·德内恩伯格说道。但是人们都会朝他涌去,不费太大功夫,他就会开始
讲述一个故事,精确地选择用词,把它用得恰到好处。“你向四处环顾,突
然人们就都到他那儿去了”,他在哪里,学校就在哪里。
巴菲特不仅仅是一个闲谈者,他有目的地谈话。理查德·霍兰(一位奥
马哈广告经理),观察到,即使在社交场合,巴菲特也有一定的目的性。霍
兰在自己近60岁的时候遇到巴菲特,这时霍兰正在为一位不动产的客户作信
贷委员的职务。巴菲特曾被推荐去经营管理清算,他那时穿着网球鞋和一件
T恤。“我想他也许已经准备好要破产了,”霍兰说。他们变成了好朋友,
而且霍兰也投资于巴菲特。他发现巴菲特不是一个闲极无聊者。“他想要谈
论某些东西”,但他在小型会谈中显得不在行,总是不时地发出神经质的轻
笑声。
杰里的妻子简·奥兰斯,认为巴菲特的思维以不同的方式“运转”,他
会在晚报上找出一个主题,然后问每个人对它的看法是什么,就好像他正带
着做一个研讨会。有一年,大约是1961年,当沃伦和苏茜在纽约拜访奥兰斯
的时候,巴菲特整个晚上都在谈论人口,说人口过剩是世界上最严峻的问题。
这就是典型的巴菲特式风格:逻辑化和数字化。同时,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
对人类生存的极大恐惧。但巴菲特并不对它表示出敌对之意,这个问题的影
响因此轻微了许多。引用简·奥兰斯的话:
他用幽默的方式谈论起这件事。他显得非常有说服力,非常有逻辑性,但并不是在做讲
座。他使你觉得会和他提出相同的结论,尽管很明显地是他早已做过更深邃的思考。当
他让你觉得他控制了一个晚上的同时,你却并不觉得过得不开心。
巴菲特也在纽约筹集了大量资金。巴菲特家春天来到这里,既是为了看
朋友也是为了沃伦做生意。他会在旅馆——通常是广场饭店——打电话给奥
兰斯,问道:“大男孩,你能带一个6听装的百事可乐来吗?你简直想象不
到这儿的服务收费有多高!”这个时候,巴菲特却正在接受6位数的支票。
一定程度上他受益于格雷厄姆的关系网。他在纽校(NewSchool)的一次
讲座上遇到了马歇尔·温伯格 (一位经纪商,同时也是格雷厄姆的校友)。
巴菲特和温伯格交上了朋友,温伯格和他的兄弟们投入了10万资金。另一个
经纪商朋友亨利·勃兰特,也作了投资,并且还向自己的客户推荐了巴菲特。
劳伦斯·蒂施,曾是被霍华德·纽曼(格雷厄姆—纽曼的前身)开除出来的
一个人,也投入了10万资金。
然后便是一个叫戴维·施特拉斯尔的纽约人,他的家族所做的生意主要
是挽救陷入困境的企业。施特拉斯尔飞到奥马哈想买下登普斯特那个风车公
司,巴菲特到机场来接他。施特拉斯尔说道:
对下人我有一种典型的纽约人的态度。我曾去过哈佛,而且在MIT念过书。我刚做完
一些生意,自我感觉好极了。我们开了一会儿车以后,他开始询问一些主要由我们家族
持有的公司的问题。有哈特佛的比林斯和斯宾塞公司,它做模具和金属剪切机。它只有
约2%被公众持有。我至今仍不敢肯定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然后他又开始问我有关资产
负债表的一些问题。他对此比我在行得多,这叫我整个地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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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拉斯尔,这个“典型”的纽约人,当即决定投资。
以105000美元起家的巴菲特合伙人公司,到1962年达到了720万的资
本,比格雷厄姆—纽曼在鼎盛时期还高。总共有100万是属于巴菲特个人的。
他尽管还是小人物,但已经受了检验。尽管他还尚未在整个公众中名声大噪,
但他已不是无名小卒。最初的由7个核心组成的投资团发展成为拥有90人的
投资组合,其成员从加州到佛蒙特,共济一堂。
由于新的账目迅速膨胀,巴菲特觉得他的起居室已经不够用了。他把几
个合伙人企业合并成了一个:巴菲特合伙人有限公司。他把最小投资额扩大
四倍达到10万美元。而且他把办公室移到了凯威特广场,这是座位于法内姆
大街14层楼的白绿相间的高楼。
凯威特广场座落在奥马哈商业区边缘的一座小山尖上,周围混杂分布着
简陋的路边商店,公寓和一座年久的铸钢厂。巴菲特的房子只求实用,显得
单调但是单调得让人高兴。正如巴菲特向他的合伙人保证的那样,他说他不
会太挥霍。从巴菲特的观点来看,它确实像一座宫殿。他有一个秘书和一个
助手可以使他从管理的琐碎小事中解脱出来。于是,就有更多的时间花在穆
迪上。他还有地方可以租给体病的父亲。而且办公室和他家就在同一条街道
上——就好像一条两英里的过道连接着他的卧室和书房。
巴菲特终日忙于阅读年度报表和商业刊物以及在电话上交谈。尽管有越
来越多的报告要看,越来越多的股票要分析,他的心情十分乐观,但是生活
相当单调,他常常一个人吃午饭,订一份奶酪堡和法国炸鸡。他的小职员们
对他选择股票的情况知道得并不比他妻子更多。
巴菲特确实有一个办公室外的顾问——他在几里以外的地方。他在给合
伙人的信中常提到一位“西海岸的哲学家”朋友,这个笔名足可以暗示出此
人的影响力。查理·芒格,他比巴菲特高六级,也是在奥马哈长大的。他的
父亲是律师,而祖父是一名法官。他是埃德温和多萝茜·戴维斯家的好朋友,
同时也曾每周六在巴菲特杂货店工作(受奴役)过。
在大学里学了3年以后,加上战时缩短学制,芒格在没有学士学位的情
况下进了哈佛的法学院,他的同学们都觉得他是个才华横溢,同时又顽固地
坚持着自己错误的人。当他毫无准备地被一个教授召见时,芒格顶了回去:
“我还没念过案例呢,但是如果你陈述给我事实,我就给你说出法律。”
从哈佛毕业以后,芒格在洛杉矶投入实际工作,但在1959年时他回到奥
马哈来关掉了父亲的企业。埃德温·戴维斯的儿子,巴菲特的投资者之一,
对两个人表现出来的想象大吃一惊,于是邀请他们俩人一同在一个颇有特色
的奥马哈俱乐部共进午餐。他们立即一见如故。
“沃伦,你都在忙着什么呢?”芒格问道。
“噢,我们有个合伙公司。”
“也许我能在洛杉矶处理它。”
巴菲特凝视着他,然后说:“是的,我认为你能。”
第二天晚上他们又在两人一个共同的朋友迪克·霍兰家碰头,大谈特谈。
芒格整个晚上都抱着同一种饮料不放。他极度热衷于闲谈。当他举起杯子,
仰着头要下咽时,他会举起另一只手作一个停止的手势,这样别人就不会打
断他。
芒格的长相并不吸引人,他长着一张小妖精似的脸,皮肤苍白,戴着一
副镜片厚厚的眼镜。尽管他有点势利,而且有高度的判断力,但他对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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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见地。他的精明与一种丘吉尔式的自信和无忧无虑的心境配合得极好。
有一次当有人问他会不会弹奏钢琴,芒格回答说:“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
试过。”巴菲特觉得他拥有一种相似的智慧和彻底的独立性。
当夏天巴菲特到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