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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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时代的雏形源于“业绩基金”,它是传统共同基金的翻版。这种新
型的基金并不力图在长期范围内超过市场赢利水平,而是着眼于每一个连续
的季度、月、周乃至每个小时内。业绩基金通常是由那些一心想尽快赚钱的
虬髯之徒来经营的。他们频繁地从一种股票换到另一种股票,拥向大红大紫
的热门股,就像一个演员奔向一户又一户人家想要将掌声维持下去。简单地
说,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抓住货币的摆动行情。拉尔德·查伊,曼哈顿基金的
经理,就是这批人中的主要典型。据称,一点点有关查伊牵涉到某种股票的
风吹草动,都足以引发一场小小的惊慌。这是因为这帮人根本不想坚持霍华
德·巴菲特式的独立性。他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手头空空的没钱的当代人
物罢了。
他是什么样的一种年轻人呢?他来自一个兴旺的中等收入的家庭,而且毕业于一所出色
的商学院;他不到30岁,或比这更年轻一些;他穿着粗条纹衬衫,系着宽宽的飘动的领
带,浑身散发着一种自信,一种博学,几乎接近于一种傲慢。他可以脱口而出一些最新
的陈词滥调,什么“业绩”、“概念”、“革新”还有“协同”之类的词语,他谈吐很
急促,而做起事来却相当勤奋。
投机在弗雷德·卡尔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他引导着公众,并成为了企
业基金的领头人。在1967年时,他所获利润达到了116%,远远超过了巴菲
特任何一年的业绩。卡尔投资于一些很小的,所谓的突然成长的公司以及成
堆的未登记信件股票。他被新闻媒介尊奉为“冷酷而果断”的典型。作为新
崛起的一代人的典范人物,卡尔在他贝弗利希尔斯的浴室里装了一部电话,
并且开着一辆“积架”去上班。他的办公室是用欧普艺术装饰起来的。他的
策略非常简单:“我们不会爱上任何东西,每天早晨起来,每样东西都是要
出售的——证券组合里的每一张股票乃至于我的衣服和我的领带。”
在名义上,买空卖空的实行者正越来越富裕。假若一般的股票都上涨了,
为什么不简单地做一个买进?这个问题时时困扰着巴菲特。他在日记中记下
了他做出的反应,既从自己利益的角度也从他的合伙人的角度。“现在的‘投
资时尚’”,他写道,
并不完全令我的智慧所满足 (或许这是我的偏见),而大多数无疑是不合我的胃口的。
我不会以这种途径投入我的资金的,因此我也确信不会用你们的钱来做这件事。
据他的儿子波特说,巴菲特把自己和格伦·米勒的故事相比较,这是一
首好莱坞的叙事诗,它描述了一个乐队领队想要找到他“自己”声音的故事。
对于巴菲特来说,所谓正确的声音并不仅是挣钱,而是一种单纯的推理。在
股票上拥有一份权利和下棋时精彩的一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论是格伦·米
勒也好,或是博比·菲特尔也好,巴菲特只是不想走出自己的天地。
如果对于投资决策来说,某种我不了解的技术是至关重要的话,我们就不要进入这场交
易之中。我对半导体和集成电路的了解程度,并不比我对某些动物的交配习惯的了解更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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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投机的成功越是眩目,巴菲特越是急切地想把它刹住。事实
上,他在墙上很明了地贴满了有关1929年危机的剪报以时时提醒自己。他没
有欧普艺术的装饰,没有任何在贝弗利希尔斯风糜的东西——只有大堆孤零
的穆迪书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暖气片上,还有几幅照片,他的办公室很像是
一个事业上比较成功的牙医的办公室。接待区挂着富兰克林的箴言“傻瓜和
他的金钱会被很快地挥霍”以及一幅1830年拍摄的华尔街的照片。这儿没有
任何像弗雷德·卡尔所做的那样的活动,巴菲特甚至连股票行情牌都没有一
个。 (行情牌每分钟报出一次股价,几乎每个职业投资家都有一个或与之等
同的计算机设备,并且成天地核对。)
巴菲特的投资组合似乎可以追溯到他开始干新闻简报的时候。在 1966
及1967年,合伙人企业花了约1500万的价钱买下了一对零售店,霍赫希尔
德及科恩公司,它是巴尔的摩的一家百货商店;另一个是联合棉花店,这是
一家服装连锁店。在每一种情况下,巴菲特买的都不是流动的股份金额,而
是整个企业。在基金管理者当中,这是闻所未闻的事。巴菲特常带着长期持
股的念头来买股票,但他被霍赫希尔德店和联合棉花店给锁住了。他不可能
拿起话筒,然后就像卖弗雷德·卡尔的领带一样将它卖掉。另外,认为城内
零售业已经落伍的说法简直是一种严重的价值低估。两家工厂都很便宜,而
且巴菲特认为作为一个经营者,他能获得很多利润。
他对零售业有一定的了解,但这仅是从金融财务的单一角度中看到的。
当他就联合棉花店提出询问时,他那种对商界的全面了解让商店里63岁的拥
有者本杰明·罗斯纳大吃一惊。但当罗斯纳提出带他看看商店时,巴菲特谢
绝了,解释说他对所看的东西是不会明白的。他只想让罗斯纳通过电话给他
读一下过去5年的资产负债表。第二天,巴菲特便回电报了一个价位。当罗
斯纳接受后,巴菲特便带着查理·芒格来到纽约签了这项生意。
联合棉花商店可以说是破旧不堪。它的商店位于日趋破落的内城附近,
罗斯纳,它的建筑师也正打算退休。巴菲特觉得再一次需要一个桑乔·潘萨
式的人物。巴菲特严肃地问罗斯纳是否可以继续留任6个月来协助他采取行
动。私下里,巴菲特对芒格说:“有一点我们不用担心,那就是这家伙是绝
对不会罢手的。”
罗斯纳是奥地利—匈牙利移民的后裔,他于1931年在芝加哥开办了一家
服装店,他是一个靠自己努力出人头地的典型人物,在一个年销售额 4400
万的企业占有价值3200美元的份额。和其他自强不息的人一样,他是工作的
奴隶,又是雇员的独裁者。他那紧紧抓住每一分钱的工作观念使巴菲特回想
起自己的祖父,从前那个巴菲特父子杂货店的君王。罗斯纳 (巴菲特喜欢讲
述这件事)有一次曾数过一卷卫生纸上的张数,以免受骗上当——他绝对是
巴菲特式的那种人。他极力吹捧罗斯纳,尽管他找罗斯纳要每月财务报表,
他从来都不介入罗斯纳的商店和事务之中。正如巴菲特曾预言的一样,罗斯
纳很快发现自己实际上并不急着要退休,而且开始从这个日趋败落的企业里
①
榨出新利润来 。
巴尔的摩的零售商霍赫希尔德就无法如此轻易地挽救,不仅是因为主要
的商店早已破旧不堪(有一边商店只能经过楼梯间才能走过去),它需要不
① 罗斯纳在职位上呆了20 年。在卸任时,他对巴菲特说:“我告诉你它为什么会经营下来,那是因为你忘
了你买过这家企业,而我忘了我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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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地追加资本来维持市场份额,而且巴尔的摩市中心也相当衰破。不管价钱
是否便宜,巴菲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十分愚蠢。
另一个长期的“协议”,即纺织品制造厂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同样也
存在很多问题。成衣行业很不景气。正如索尔·帕索曾经警告过的一样。在
1967年仲夏,巴菲特郑重通知他的合伙人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伯克希尔
的状况能被改善。
与此同时,华尔街正洋溢着空前的喜悦。它不仅利润可观而且是——自
60年代来首次——很有意思的是成交量高居不下。试想一下当50年代巴菲
特刚起家时,纽约股票交易所的成交量是每天200万股,到1967年,它达到
了1000万股。欢乐的精灵被霍夫曼捕获在手心里。他在那年夏天来参观交易
所,然后从走廊上扔下一把把美元,底层的职员们纷纷四处疾奔抢夺战利品。
在西海岸,克莱利·贝尔的客户们都站在行情机面前欢呼叫喊着“升、升、
升”,道·琼斯指数又回到了900点左右。
好像就在这时,国会又召集了意见听取会,还能是别的什么呢?在8月
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逊像十年前的本·格雷厄
姆一样出现在议会银行委员会面前。这一次的主题是关于共同基金的泛滥成
长的问题。萨缪尔逊提供证据说,有5万个共同基金销售人员——每7个投
资者1个——正一遍遍地搜刮国家。大多数人显然没有任何能力,但还是依
靠工业界泛滥的高工资。共同基金对投资者收取8。5%的先期销售附加费用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这还不足以支付全年的管理费用,仅够用来支付市场营
销费用,以及让销售人员能有皮鞋穿 (相比之下,巴菲特只抽取了利润的一
个股份,但没有预付的和非管理费用)。据萨缪尔逊说:
我付出的每一美元中只有91。5美分为我赚取赢利和资本增值,而有9。5%的数量以销售
费用的形式流失掉了。
共同基金的繁荣所带来的副产品是官员阶层投资者的崛起。破天荒第一
次,职业投资家们——共同基金,养老金等等——比散户在市场上发挥更大
的影响力。巴菲特的看法是:职业投资者在投机性上与业余人士相比有过之
而无不及。他看到,职业家们保持冷静的头脑而业余选手成为冲动的牺牲品
的事实恰好颠倒了过来。一位精明的观察者注意到:
人们也许猜想具有一般私人投资者所没有的判断力和学识的专业投资人员之间的竞争,
会纠正某些无知个人异想天开的念头。然则,真正的情况是这些专业投资者和投机家的
精力与技能都转移到了别的方向。因为他们大多数人实际上更关心的不是对一项投资的
可获收益在其整个生命期中做出一个出色的长期预测,而是想赶在公众前通过一种传统
的估价基础来预测变动。他们所关心的并不是一项投资对于买下它来“保留”它的投资
者有多少真正的价值,而是关心在众多心理因素影响下,3个月或一年内市场会如何估
价它。
实际上在1936年,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就曾经描述过这些情况。尽管凯
恩斯理所当然可以被认为是一位宏观经济学家,但是巴菲特在阅读他的著作
中体会着他对市场也有相当深刻的洞察力。事实上,凯恩斯的职业历程在某
些方面上预示着巴菲特的职业历程。早些时候,他在做货币、玉米、棉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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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胶投机时,损失了大笔的财力,后来,他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成为一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