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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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纳一家和肯·察思一家站在了一起。和他的关系一样,他憎恶无本获利者
(比如他对股票期权的憎恶),但是他在乡村俱乐部和会议室里对它们表现
得还是很有见解。有一次,在一个正式的宴会上,当一位客人报怨说穷人的
福利费用太高时,巴菲特尖刻地反驳道:“我倒是更担心给富人的福利费用
太高呢。”
这正是巴菲特生活风格的鲜明反映。他或多或少还要依靠从伯克希尔得
到的5万美金工资来生活,他的孩子们在公立学校念书,而且沃伦鼓励他们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不计较他们能挣到些什么。事实上,彼得是在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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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知道他父亲的财产是多么巨大。年轻的苏茜说:
我们的生活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可以买很多衣服,而永远不会陷入麻烦——这
就是唯一的区别。我连自己的车也没有,16岁的时候就得去工作——在马车商店里做销
售员。
巴菲特总是尽量使自己的财富公之于众。当他的财富吸引了公民的注意
力,也令全家人感到惊讶时,巴菲特会开玩笑地说:“我们该在门上放个标
志,说今天是比尔·斯科特 (他的助手)值夜班看守钱财。”或者他还会说
句俏皮话:“还有彼得这个想让我在遗嘱里提到他的家伙。”“啊!彼得!”
当然,这并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沃伦对自己的钱很有感情。他提醒孩子们
说,他们不要奢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子儿。他似乎很害怕哪怕是一丁点钱
都会让孩子们变坏。
这也许有点过于成见了,但结果是使巴菲特的家庭对金钱很淡漠,并且
处于一种随意和平等的气氛。在好莱坞的苹果—滑雪车队 (apple—bobing
party),巴菲特一家曾邀请每一位路过的要礼物的孩子——这种举动在J。P。
摩根或亨利·克拉维斯身上是绝不可能期望得到的。人们顺路走过时,不用
打招呼就可以使用巴菲特的球场,来的人非常之多,于是巴菲特管它叫
“YMCA”。
在紧跟时代的老苏茜影响下,巴菲特的房子成了伍德斯托克时代的上下
代冲突避难所。小苏茜的一位朋友,莱内·叶奇称之为“安全屋”。人们可
以就这么走进来,把冰箱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如果下雪了,城里堵住了的
话,那儿就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叶奇回忆说,“坐在客厅里的感觉真是棒
极了。”
苏茜将房子装扮成标志性的明亮的桔红色和黄色。不仅有她资助下的艺
术家们作的画,还有天瓶宫时期的海报,比如广为人知的《战争对儿童和其
他生命危害巨大》。巴菲特有时会下楼去爆一些玉米花,但是——无论他是
否已从资金管理行业“退休”了——他通常还是呆在楼梯口埋头工作,莱内·叶
奇又说:
每到周六晚上,客厅总是挤满了人。巴菲特太太也在那儿,我们为她演奏自己作的曲子;
她也会为我们演奏几曲。到晚上12点半左右时,就会听到一声“苏珊呀——你上来一下
好吗?”。在这儿没有任何限制。如果他要上床睡觉了,我们就把音乐声关小点儿。
1971年,苏茜和沃伦商量在洛杉矶南部的海滨买一幢价值15万美元的
度假屋。和其他更昂贵的房子一样,它建在海附近,但又不直接临海。几把
藤椅将它布置得富有情趣。第一个夏天里,13个十几岁的孩子们呆在这里玩
耍了一番,巴菲特每天从办公室里带堆报纸来,然后自己回去,他对孩子们
的朋友很有耐心。一天晚上,他带着这一大帮人去吃晚饭。饭后侍者拿着他
的信用卡过来说:“您已用到限额了。”巴菲特朝他的妻子扬了扬眉毛,然
后递给侍者第二张信用卡,没有说任何话来显示他实际上付这些钱是绰绰有
余。
当沃伦为自己参与什么样的政治角色而冥思苦想的时候,苏茜把大部分
时间都花在了北奥马哈黑人地区上了(这儿也是马尔科姆·X的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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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在地方志愿者组织做主席以外,还到各个学校进行观察,而且在北部
似乎总有一些差事或任务。(汤姆·罗杰斯,她的一个侄子曾这样讽刺她说:
“噢,难道你是黑人吗?难道你很穷吗?你到底需要多少?”)
在苏茜的鼓励下,沃伦开始大胆尝试了。他们的私人信托基金——巴菲
特基金——开始每年为50多名黑人学校的学生提供奖学金。在70年代初期,
罗德尼·威德,苏茜的一个正在推动黑人经营的商业发展的朋友,要求沃伦
加入他的行列。更重要的是,怀有“黑人资本主义”幻想的威德,认为巴菲
特正是可以协助他,使他的内布拉斯加联营银行起步腾飞的人。
巴菲特同意了。他和尼克·纽曼(他的乡村俱乐部的共谋者)加入了银
行的顾问委员会并且投入了相当的精力。巴菲特还做了一笔名义上的投资—
—占银行资本的 1。4%。与苏茜不一样,沃伦远远不是一个天真单纯的人,
他再三警告银行的董事们数目失调的少数民族银行因为坏账而被迫倒闭。当
银行营运走上正轨后,巴菲特给董事会送去一张令人心惊肉跳的便条,里面
夹着一张报纸报道的复印件,是关于丹佛一家类似的银行倒闭的消息。
你应该注意到银行的总裁说:“当我们开始业务时,我们的计划是帮助少数民族投资者
和那些所谓的小企业。我们做到了,但他们中的有些人在偿还债务的时候对我们却不怎
么样,我们就是这样败落下去的。”总裁在谴责贷款人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每家银行
都遇到大量坏账,而当初答应这些贷款者才真正是银行家的错误。
当联营银行也限入挣扎的地步时,巴菲特自己离它远远的。威德曾建议
巴菲特找一些黑人学生进行庇护,再教授一些财务方面的知识给他们,但是
巴菲特没作任何反应。“沃伦像一个谜,”威德得出结论说,“他和善大方,
他也很诚实,而且他还很勤奋。但他从来没有懂得,在咱们这个被围困的社
会中自己所处的富人角色。”当未偿债务堆积如山时,这正是巴菲特害怕发
生的,他明确地拒绝再追加投资。
威德曾抱怨说巴菲特“根本不了解穷人的圈子”,而事实恰恰与此相反,
巴菲特正是太了解这群人了,因此他才紧紧扣上了他的钱夹。当他意识到没
有希望得到任何回报时,他同不愿意投资于纺织业一样不愿意投资于联营银
行之中。
出于他的信仰,巴菲特对公开的只是简单的花钱动机很有戒心。乔治·麦
戈文当时正在参加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他曾呆在巴菲特家中,而且似乎
赢得了巴菲特的好感——直到后来,他宣布如果当选,麦戈文总统将赏赐给
全美国的每个人每年1000美元的奖赏。巴菲特立刻像扔一个热土豆一样地扔
了他,然后投了理查德·尼克松一票。
从某个方面来讲,巴菲特是很小气,但是他真的认为人们或组织机构(或
自己的孩子)不应该享受来得容易的钱。他通过同样的镜头像测度商业冒险
事业一样来测度社会事业:他要有回报。好的事业要求人们以反复试验乃至
于忠诚的基础为依据,但是巴菲特无法迈出这一步。实际上,正是那些使他
成为一个成功的投资者的原则担保了这种为社会变化而工作的爱好。他需要
一个尺度。“在投资领域你可以度量成果,”他对一个记者坦白道,“而对
这些东西,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和许多其他显赫的人物一样,巴菲特认为他在出版界既可以是公民,又
可以是资本家。杰伊·洛克菲勒曾在60年代末期把他介绍给查尔斯·彼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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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集团的前任总裁。他现在正在创办一本杂志:《华盛顿月刊》。这本月
刊所拥护的正是受到巴菲特推崇的实事求是的自由主义。于是他投资了
32000美元,并且找来自于得梅因的一位自由党朋友乔·罗森菲尔德做合伙
人。巴菲特脑子里充满高尚的理想,告诉罗森菲尔德,“它很有意思,而且
如果它能不赔不赚,那还是值得的。”
彼得斯马上就注入了自己的资金。巴菲特和洛克菲勒来到纽约并且聘请
了一位顾问来评判这份杂志是否值得创办。当得出结论值得创办时,巴菲特
答应再投资5万。这时他开始怀疑它是否能够如他所说的“值得”去做呢?
他打电话告诉彼得斯说他想退出——这将是致命的一击。于是彼得斯语速很
快地向他保证说《华盛顿月刊》一定会是个滚滚的财源,其实两人都不相信
会是这样。于是两人在电话上讨价还价了一番,巴菲特总提他那可恶的数字,
而彼得斯则力图诱他上钩。最后,巴菲特同样妥协了。
这笔钱的数目不大,可是正如肯·察思早已知道的这倒无关紧要。“沃
伦要的是年度报告——就这破玩意儿。”彼得斯说道。月刊恰恰正是巴菲特
曾祈盼过的那种社论的传声筒——有一定影响力,而且常常惊天动地。但是
作为一个企业,月刊着实是一个笑柄。尽管它人手不够而且以极少的资金运
转(彼得斯挣2400美元),巴菲特还是差点勃然大怒,原因是彼得斯没有做
年度报告。甚至在一个分文不挣的企业里,巴菲特都还是需要他的尺度。
巴菲特对罗森菲尔德抱怨说:“他们对开放的政府倒会高谈阔论,可是
却不送报表来给我。”
巴菲特的确对新闻界十分关心,1971年,他打电话给月刊说了一个他声
称的热门的内部消息,遭到了一个年轻编辑的拒绝。他们认为如果这消息来
自于一位百万富翁,那就不会好到哪儿去。
于是巴菲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太阳报》,就是他为伯克希尔买下的那
块奥马哈地区的周报。出版商斯坦福·利普西和巴菲特非常友好。利普西常
常会转到巴菲特那里,喝上一些百事可乐,然后两人一聊就是几个小时,话
题无非是如何提高报纸质量,如何把它变成奥马哈的一种社会力量等等。他
们还尝试过当当决定王位的人。因此曾雄心勃勃地推举一位候选人当市长(但
失败了)。有一次,巴菲特打电话告诉他说有一篇关于尼克松总统的工资和
价格控制的社论写得精彩极了。“沃伦,你给我看过了。”利普西不得不提
醒他。
巴菲特的内部消息涉及到青年之家(Boys Town),这是一家很有名望的
奥马哈机构。它是由一位爱尔兰传教士爱德华·弗拉纳根于1971年创建的,
为的是给任性的年轻人提供一个栖息之地。它因1939年奥斯卡获奖明星斯宾
塞·特蕾西而声名卓著。有消息来源告诉巴菲特说青年之家正躺在成堆的金
钱上,而且与创始人弗拉纳根的梦想相距甚远。
这个故事对于活跃的但相对 《奥马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