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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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上,而且与创始人弗拉纳根的梦想相距甚远。
这个故事对于活跃的但相对 《奥马哈世界先驱报》而居于次席的《太阳
报》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巴菲特还给利普西一个重要的引子:青年
之家首次被要求登记一份独立的税收申报单,从报告上表明,它已经积累了
惊人的一亿一千二百万的投资组合——这是诺特尔·戴姆大学捐赠的两倍。
同时,它却很少为孩子们服务,并且在贫穷的伪装下进行着攻心的直销宣传。
这种故事点明了巴菲特的良知,他对资本赋予了一种如神般的忠实。因
为任何数量的金钱,甚至是王后伊莎贝拉微薄的财富,都为未来的亿万财富
播下了种子,对金钱的挥霍或是误用都无异于一种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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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之家这件事的报道是秘密进行的,巴菲特以及编辑在卧室里校对了
这份长达8页纸的报道。巴菲特引用《圣经》的一句话做这个故事的标题。
这是他对所有在公共生活中或是在商业中误用资金的人想要重复的一句话:
“就你的职位作一段描述。”
这个故事于1972年3月发表了,并获得了普利策奖。
巴菲特喜欢报纸,他经常怀念童年时在《华盛顿邮报》做报童的时光。
他也喜欢报纸那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感觉。但是他对奥马哈《太阳报》却十分
不满。和其他准社会企业一样,比如说联营银行和《华盛顿月刊》,《太阳
报》不是恰恰合乎他胃口的,尽管他为普利策奖感到自豪,但他想要的是利
润。
而《太阳报》却是一个贫穷的企业,当它提高报价时,它的发行量便骤
然减少了。“沃伦可不希望那样。”利普西说。局势似乎令他相当震惊。巴
菲特突然想要知道所有有关报纸的东西,于是他开始详细地研究报纸以及其
他媒介资产的经济学理论。就跟从前他在发现GEICO以后完全沉浸在保险业
中一样,现在他没把报纸行业从头到尾彻底搞清就绝不睡觉。他了解得越多,
他对 《太阳报》就知道得越清楚。《太阳报》作为一家二流报纸,是没有什
么前途的,在写完青年之家的故事后不久,巴菲特给一位同事写信说到:
我曾经提到过在1910年,全国1207个城市有日报,其中689个有两家或更多家相互竞
争的报纸。到了1971年,有1511个城市有了日报,其中37个有两家或两家以上的竞争
报纸。自从我那封信写出以后, 《华盛顿每日新闻》在无数强大的斯克里普斯—霍华德
联营网下关闭了,与此同时的还有《波士顿先驱开拓者》和《纽瓦克晚间新闻》等。业
主们通过痛苦的经历明白了,一家在消费者接受情况和社会重要性方面只居次要地位的
报纸只会产生大量的亏损,而这亏损往往是最出色的管理和最雄厚财力所无法扭转的。
提到奥马哈《太阳报》,巴菲特强调说,光靠有挽救故事是无论如何也
不可能保证必然可以赚到利润。
总是不断有各种建议向我提出——通常是那些对地区垄断日报业的评述观点或多或少有
些不满的学术界人士提出来的——建议说,如果我们都转向一家日报,那么美好的未来
就会等待着我们。这个建议确实是很有针对性的,同是也是很诚挚的。而无法摆脱的事
实是,它从来未被实施过……没有被这些理论家们提及过。
但是巴菲特已经注意到拥有一家主要的报纸的确是很美妙的一件事。这
样的一家报纸,他对同伙们说,就像一个小城里唯一的一座桥,任何要从桥
上过的人都得付过桥费。在只有一家报纸的城市里,所有的广告者都在同一
条船上。奥马哈的百货店只有在《奥马哈世界先驱报》上登广告,先驱报就
是垄断了的日报业——这意味着这家报纸有相对的自由度可以提高它的价
格。它拥有受到保护的特许权,而对那些次要的企业,比如哈撒韦纺织厂,
这只能是个梦想。
巴菲特很乐意买下《世界先驱报》,但它并不出售。于是他开始在报业
界四处搜寻,企图找到一家报纸。他在加州和马里兰查过所有可能的报纸。
他向辛辛那提正式提出了要求,然而却遭到了回绝。
他还让比尔·瑞恩安排和汤姆·默菲一起吃了晚饭。汤姆曾是瑞恩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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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一个同班同学,现在是大都会/美国广播公司的主席,同时也是在广播企
业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两人一见面便志趣相投。默菲带巴菲特去参加了
在迈阿密召开的共和党会议,而且决定把巴菲特弄进自己的董事会。默菲从
瑞恩哪里得到消息后,便去了奥马哈,在那里他可以会见巴菲特而不受任何
干扰。
他们打了“一场可怕的网球”,之后巴菲特请默菲吃了一顿牛排。巴菲
特揣摩了默菲此行的意图,他不想让默菲提一些出奇不意的问题。
“你知道,默菲,”他说,“没有多数的股份我无法成为你公司的董事,
而你的股票价格又太高了。但是只要任何事我能帮忙的,你随时可以打电话
给我。”
股价太高对巴菲特来说一直是个问题。自从合伙人企业解散之后,巴菲
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生意。进入1972年时,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的证券组
合价值1亿1百万,其中有1700万投资于股票。巴菲特把余下的钱都投到债
券上去了。
但是,他逐渐一步一步回到了游戏中来,这次导致他转变的催化剂又是
华尔街。曾被繁荣后的崩溃吓坏了的基金管理者们,都纷纷缩回到壳里去了。
他们的基金现在都集中到一群大的,广为人知的成长型股票中,如施乐、柯
达、宝丽来,雅芳和德克萨斯工具等等。它们被起名为“漂亮的50种股票”。
在普遍流行的观点中,这些公司,不同于大繁荣时代那些“高材生”,将会
永远成长下去。因此它们被说成是“安全的”——的确,在任何价位都是安
全的。
到了1972年,“漂亮的50种股票”以天文数字般的80倍赢利率的价格
在市场上交易。华尔街从大繁荣中倒是总结出一些原则,但这些原则本身都
不见得正确。基金纷纷聚集到“更安全”的股票上来,但风险却从不专注于
这种或那种股票。它在投资者相互盲目模仿的任何地方都会出现。
此时巴菲特开始在“漂亮的50种股票”之外寻找机会,并且为伯克希尔
的保险公司买下这些股票。
在1973年,“漂亮的50种股票”开始破裂了,基金管理者们又在恐慌
中退缩了回去。那些“安全”的股票正在下跌,到底该往哪儿去呢?一度曾
突破1000点的道·琼斯指数,回落到了950点。广大的市场也摇摇欲坠。华
尔街,刚从大繁荣时期的癫狂中彻底痊愈,如今又染了一身小病。经纪人的
报告空洞无物,分析家们都在为人送包裹,那些1969年上市的公司眼睁睁地
看着自己的股票跌了一半。
这种精神上的贫血症给巴菲特带来了既相符又相反的反应。他的改变,
出奇地熟悉但又完全颠倒了方向,就像过去年代里的电影胶片倒放一样,在
大繁荣的年月里,他的主意和愿望慢慢地干涸了。但现在,在市场没落时,
他却活蹦乱跳得像一匹马驹。
回顾1973年伯克希尔经济所的业务,人们会有这样一种印象,巴菲特席
卷出一个巨大的商品通道——这儿抓一把NPI公司,那儿抓一把底特律国际
桥梁公司,在另一条小径里又找到了斯佩里&哈钦森公司,接着是美国卡车,
芝星维公司,汉帝哈曼。当市场下滑时,他在通道上跑得更快了——沃尔特
问普森公司,考德威尔班克公司,狄恩瑞特公司,国王商场,摩西鞋业公司,
福特汽车公司,匹克赛夫公司,米切姆·约翰及坦普尔顿公司,格兰德联合
公司,斯塔贝克一华盛顿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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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品推销员,拉尔夫·里格比参观了奥马哈,发现巴菲特处于一种近
乎狂喜的状态中。“他说许多人研究垒球地位或是竞赛规则,”里格比说道,
“他却有一种让他赚钱的嗜好,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消遣。”
有一次,巴菲特的桥牌伙伴法官约翰·格兰特,提到他曾在审判一个有
趣的案子时深得其乐。巴菲特的眼睛眨了眨,“你知道,”他说,“有几天
我起床以后甚至想跳踢跶舞。”
到了晚上,巴菲特会去第五十大街的克里斯杂货店买最新出版的《世界
先驱报》,上面登有股票的收盘价,然后他回到家里读上一大堆年度报表。
对其他所有人而言这是一项工作,而对巴菲特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夜
晚。
他不仅从晚上9点到凌晨5点这样地工作着,当他醒着的时候,车轮就
转个不停。他会要求辅导彼得做家庭作业,但彼得知道他的父亲并不是真的
想要这样做。一天当巴菲特回到家里时,他发现自己年幼的儿子正痛苦地缩
在楼梯平台上,彼得在换电灯泡时不小心摔得仰面朝天。巴菲特习惯性地向
书房赶去,吹着口哨从他身边上了楼。后来,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残酷无
情,于是主动向彼得道歉。
从某种意义上说,巴菲特是这个家里的儿童。他对工作的全身心的热爱
达到了排除其他一切事情的地步,就像他极具个性地吃东西,他对改变的恐
惧,乃至他永久的充沛精力和幽默风趣,都有着一种为人所不常见的孩童的
特性。一位女朋友说当她和他在一起时,她觉得他们就像“玩弹子球的小孩”。
他在股票上的无比投入在很多方面都造成他妻子的很大的困扰。据苏茜
透露给她的密友说,她渴望更多拥有夫妻间那种共享的快乐。当豪伊,他们
排行中间的那个孩子遇到麻烦时——有时会阶段性地发生,苏茜就只有求助
于身为心理学家的父亲给予指导,她那迷人的丈夫仿佛在一间梦幻之屋里。
倒不是沃伦对自己的家庭不关心,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他们甚至知道他
不会故意伤害一个跳蚤。正如彼得所说,他被遮眼物挡住了视线。
整个家庭都花了相当多的精力来讨论这些遮眼物。他们认为工作是最主
要的,而且是精神上的一种奋斗,是任何人无法打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
“他们是对的,在那间梦幻小屋中发生了许多事情,而在70年代早期到中
期,它更多发生了许多从前没有过的事情。”
巴菲特会拿起电话以一种引人注目的大呼小叫的方式回答一句最普通的
“你好!”,仿佛他无法控制自己喜悦的心情。据巴菲特的一个经纪人克利
福德·海斯说,“巴菲特会每天两次、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地打电话进来。”
他就是想要一些信息,他不需要意见,他会询问一些他感兴趣的公司的情况。我就会说: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