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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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支撑韦斯科公司的股票——或者叫“操纵”它——从而达到在更高价位卖
出的目的。但是由于蓝筹公司并没有做出卖它的举动,律师们就变得迷惑不
解了。于是,他们又来试探巴菲特:
提问者:从商业角度来讲,等到价格落下来时以便宜价位买进股票难道
不更好些吗!
巴菲特:单一交易中可能是这样的,但我认为如果你看到蓝筹公司的整
体格局,看到韦斯科公司的人们觉得股东确实得到了公平的待遇……我想蓝
筹公司的整体商业信誉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好过。
提问者:你对蓝筹公司的股东负有什么样的责任呢?
巴菲特:我自己也拥有相当数量的股票,因此这对我本身也会有影响,
我可不是在完完全全花费别人的资金。
提问者:如果在兼并告吹之后你立即入市,同时股价下跌,你觉得这样
看起来显得不太好,对吧?
巴菲特:我觉得也许会有人对此相当愤慨的。
提问者:这理由让我觉得很费解。尽管你认为韦斯科公司的管理层会感
到不安或愤怒……我的意思是你为何对此在意,蓝筹公司为何对此在意,而
韦斯科公司的管理层又为何对此在意呢?
巴菲特:韦斯科公司的管理层对我们的感觉是相当重要的。当然,你可
以说我们拥有控制权,因此它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实际上它关系重大。路
易斯·文森蒂并不一定真的非要为我们工作,他只是喜欢和我们共事而已,
而我也愿意与他合作,这就算一种良好的关系。你知道,如果他觉得我们是
卑鄙小人或其他什么,这种关系就不可能存在,这并不仅仅是建立在他拿多
少薪水的基础上的。
假如一个政府机构总是指责J。P。摩根或Sr。,太过于注意自己的声誉,
这倒显得很不合理。“你为什么对此这么在意?”对于摩根的同时代人而言,
这个问题似乎令人难以想象。但这个时代里,有某些东西已经被众人遗失了。
的确,巴菲特和证交会的谈话让人觉得像一场跨世纪的对白,这个机构以及
它所习惯于打交道的律师们都把公司的事务定义为一系列的交易活动,每个
交易都是独立的,今天的合伙人明天就可能反目成仇。巴菲特以建立关系的
方式来做生意,显得更为长远。他对自己的规则十分执著,好像自己对自我
定位有某种奇怪的偏爱一样。而可笑的是,这却为别人的怀疑提供了根源。
巴菲特有漏洞的事实更加剧了证交会的疑虑。他们已经找到了共谋者,
现在只差罪证没找到了。自然而然地,他们想从巴菲特和芒格之间貌似神秘
的联盟关系中找到这种罪证。
提问者:在蓝筹公司里是由谁来做投资决策的?
① 芒格在1976 年将他的合伙人企业做了清算,在1962—1975 年期间,以复利计算的年增长率达到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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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格:通常是由巴菲特先生来做的,他一般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然后他
在行动之前还会征得我的同意。
提问者:那么在巴菲特先生第一次购买下订单以后,他有没有告诉你他
想继续买进韦斯科公司的股票呢?
芒格:这种事情对于我们俩来说再自然不过了,因此我们通常没有必要
告诉对方或一起讨论未来的打算都是些什么。
提问者:那你问他了吗?
芒格:我没有必要这么做。我知道他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
提问者:你自己是否觉得巴菲特先生是你的知己?
这句不经意说出口的话顿时显得提问者不太坦率。证交会曾经从贝蒂·彼
得斯那里打听到类似的语句。于是他们又来试探巴菲特。
提问者:你觉得他可以成为知己吗?
巴菲特:这可取决于你谈的是哪个方面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们在许多
投资项目上意见分歧是很大的。而大多数决策中,我们能够保持一致。
提问者:自从你变得有几分投资哲学家气质以后,你确信自己在大多数
投资问题上同样征求他的意见吗?
巴菲特:不,不再是……我的意思是有点这势头。
提问者:好的,因此你们讨论一些有关投资学、哲学以及你所投资的项
目等问题?
巴菲特:确实如此。
提问者: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你基本上知道他在买进或卖出些什么,而
他也知道你的做多做空状况吧?
巴菲特:他知道我对什么东西有买卖的兴趣,我也知道他的兴趣所在。
至于他在某个特定时刻实际做了些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
巴菲特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他曾经多次非正式地拜访证交会,
而且似乎有意要协助他的审问者,他很有耐心地对证交会的一位叫劳伦斯·塞
德曼的律师解释蓝筹公司这个拼图游戏。在他们吃午饭的时候,巴菲特还对
塞德曼谈起他在华盛顿的年青时代,他零碎地穿插进一些巴氏的哲学观点,
很快塞德曼就不知不觉陷入了巴菲特编织的蛛网之中,和贝蒂·彼得斯当年
的情形一样,塞德曼回忆说:
许多次,我和他围坐在桌子旁画圈,他说:“你这儿错了,它不属于这个公司,‘或者’
那个属于那边……”。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他没有什么敌意,是一个可以相处
的出色人物——即使我们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的。
对于现代的决策者来说,要是在没有律师陪伴的情况下走进证交会,并
且和一个无足轻重的调查者谈起自己的案子——事实上这是给调查者提供信
息——这一定是一件不可能发生乃至荒谬可笑的事情。即便他有这种念头,
决策者的律师们都会提出抗议,并且无疑会限制他的这种举动。当代的精神
总是处于犹豫之中,自发的行为早已让位于谨慎地墨守陈规,产生英雄的时
代已经被一种对专门研究的崇尚所取代。我们再也没有伟人了,只有一些服
服贴贴的小蚂蚁。
巴菲特至少要在某种程度上做个英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当人们还愿
意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活动的时候,他觉察到这些现代的辅助部队——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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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律师,还有政府公关人员,顾问以及无数其他的顾问——不光在发挥协
助的作用,还在进行控制。这些都是他很厌恶的事情,不论成败与否,巴菲
特都不会容忍其他任何人来为他安排日程。
除了他十足的个人魅力以外,人们对他的开诚布公也有很好的反应,同
时也因为他从不争辩而放松了对他的戒备,巴菲特并没有直接反驳塞德曼而
是扔还他一块烂泥。
“拉里,”巴菲特终于说道,“你以你的方法来看,你是对的;这里面
确实有一些技术性的犯规行为。但如果你用我们的方法来看的话,就不是这
个样子了。但我们并不是故意想去做错什么事情。如今,我们该如何解决它
呢?”
这个案子在1975年里一直拖着。证交会又把渔网洒向另一个领域进行捕
捞——原始资本基金,这是巴菲特和芒格控制的另一组基金。到现在为止,
巴菲特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混乱局面搞得“奄奄一息”了。如果恶梦一旦结束,
他告诉证交会说,他渴望能简化他的事务:
我们希望拥有和现在一样,但少些混乱的企业。我确实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局面。我们做
的时候它显得很简单,而现在却远远不是那么简单了。
到12月份,巴菲特的律师R。里克绍沙恳求了结此案。他辩解说巴菲特
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值得做这样细致的调查。他把巴菲特3年以来毫无瑕疵
的准备个人税申报表的记录与林肯的圆木屋相提并论。
自从他14岁开始为送报纸挣的钱交税以来,就一直缴纳联邦收入所得税。30年积累起
来可以有数百万美元了,并且他的平均误差还不超过200美元。
1976年时——调查已经进行了两年——证交会终于作出了处理。证交会
正式指控蓝筹公司对韦斯科公司的购买不仅仅是一种投资,而正如它曾披露
的一样,同时还为了阻止兼并(这也的确是事实)。它还宣称在3周时间内
蓝筹公司曾人为地抬高韦斯科公司的市场价值。蓝筹公司同意以后不再有类
似的举动,没有对罪行的确认或否定,而只是此类事情的一种惯常处理。对
于证交会认为在蓝筹公司交易中受到伤害的韦斯科公司股东,它将支付
115000美元。
证交会没有采取敌对巴菲特的行动。但几周以后,它又派他去参加一个
蓝色缓带研讨会,研究公司报表披露实践的情况。也许,证交会以此来表明
对巴菲特的赦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对于前两年一直处于被调查的地位的
巴菲特来说,这种待遇已经是非同寻常了。
仿佛一个带着重新做人的热情的罪犯的巴菲特终于结束,也可以说是简
化了这种“混乱”的局面。他把蓝筹公司在原始资本基金中的份额脱手出去
(已经翻了两倍)。从此他不再以FMC资金管理者的旁观者身分出现了,他
把韦斯科公司和蓝筹公司合并在了一起 (他本来要买下整个韦斯科公司,但
应贝蒂·彼得斯的要求,他只购进了80%)。经过两年的中断之后,他继续
着手把戴维斯菲尔德商店兼并到伯克希尔公司中去。
令巴菲特高兴的是,兼并活动把他和芒格之间的联盟关系规范化了。为
了换取他的戴维斯菲尔德股票,芒格在伯克希尔公司中投入了2%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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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巴菲特还把他的好友任命为副主席。芒格继续留在洛杉矶迫求一种零
散的利益,但对于自己在伯克希尔公司中的地位,他始终很谦虚。“从很大
程度上来说,大多数点子都是沃伦出的。”他说道。然而对于像巴菲特这样
一个偏狭的人,有聪明过人的芒格在远处观察战况,提出忠告是非常重要的。
兼并活动同样也使伯克希尔公司在蓝筹印花公司里占有了主要的份额。
实际上,巴菲特只剩下一个“口袋”了——那就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他没有任何别的投资组合,实质上也就是没有个人投资了。但是伯克希尔公
司,这个被他从纺织行业的死亡地带里营救出来的企业,正是他的“个人投
资”。
在最初10年中,巴菲特使伯克希尔公司的净价值从20美元/股升到了
93美元/股。他对公司进行了彻底的改头换面。巴菲特自行收购了保险团体、
银行,股票组合以及他在蓝筹公司,喜诗糖果公司和韦斯科公司中占有主要
股份之后,公司原来的样子都荡然无存了。
要是另一位决策者就会重新命名公司来反映出这些变化——也许叫做伯
克希尔·哈撒韦实业公司或是“伯克希尔实业”。但是巴菲特对这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