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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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念头,而且自那以后,这种念头就从来没被放弃过。
在沃伦6岁时,巴菲特家破天荒地去北艾奥瓦的奥科博吉湖度假,他们
在那儿租了一间小屋。沃伦用25美分的价格搞到6听可乐,然后他绕着湖边
以5美分一听出售,最后挣了5美分的利润。回到奥马哈之后,沃伦从父亲
的杂货店里买来苏打饮料,在夏日的夜晚挨家挨户地兜售,而这时候,其他
的孩子还只知道在街上打来闹去。
自那以后,类似的活动便从未停过,沃伦挣钱有着自己的目的;他并不
是赚来零花,而是在向他的勃勃野心一步步地迈进。
当沃伦7岁时,发了一场奇怪的高烧,住进了医院,医生切除了他的盲
肠。他身体十分虚弱,因而医生们都担心他会死去。就连父亲端来他最爱喝
的面条汤时,沃伦也一口不吃。但在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就拿枝铅笔在
纸上写满数字。他告诉护士说,这些数字代表着他未来的财产。“现在我虽
然没有太多钱,”沃伦兴高采烈地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很富有。我的
照片也会出现在报纸上的。”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的沃伦,不是从面汤中,
而是从对金钱的梦想中找到了精神的支柱。
霍华德决意不能再让沃伦经历自己曾经忍受过的苦难。同时,他自己作
为父辈,也不愿像欧内斯特那样贬损自己的儿子。他一直表现出对沃伦充满
信心,同时对沃伦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给予支持。因此,尽管沃伦继承了母亲
那种乐天性格,他的整个世界还是围绕着他的父亲。
身高6英尺的霍华德,不论在身体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
以勤奋的工作来挣钱养家。他不仅有佣金收入,还拥有来自奥马哈屠宰场的
一家小企业——南奥马哈饲养公司的收入。他并不热衷于金钱,而是醉心于
宗教和政治,他是一个自觉遵守道德的人,对自己那种极端保守的信仰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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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勇气。“他完全遵从主的旨意。”一个当地的银行家说。
霍华霍认为罗斯福正在使美元贬值,于是发给孩子们金币,还给家里添
置了许多漂亮的陈设,不仅有水晶吊灯,纯银的盘碟,还有东方韵味的挂毯。
所有这些都反映出他的观点:有形的财产比美元更好一些。他甚至还囤集了
罐头食品,买了一个农场,目的是在极度的通货膨胀中为家庭找到一个避难
的场所。
霍华德十分强调养成独立思考习惯这一原则,这比他的任何一个政治观
点都还要持久一些。他让孩子们聚到身边,给他们背诵着爱默生的一段名言:
最伟大的人,是在嘈杂人群中完美地保持独立人格的人。
霍华德还向孩子们灌输宗教价值观,但依旧使用的是一种世俗的教育方
式。他在一个成人周日班授课,同时还在一所公共学校的委员会任职。几乎
没有哪周他不提醒沃伦姐弟俩要记住他们的责任——不仅仅是对上帝的责
任,还有对社会的责任。他总爱对他们说:“我并不要求你们承担所有的责
任——但是你们也不能因此而推卸自己的那份责任。”
霍华德不仅常常念叨着这句警句,他也身体力行地去实现它,这对于他
那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许并不罕见。他甚至烟酒不沾。如果他喜欢的客户的
证券行市不佳时,霍华德会觉得十分内疚,于是把它们买回到自己账户下。
如果有人告诉他某种社会弊病时,他会对对方说:“您确实是个好公民。
那么,您将为此做些什么呢?”
他总是坐在卧室的红皮椅上听着留声机在他耳边奏响史蒂芬·福斯特的
音乐,以及他喜爱的圣歌和进行曲。这位脸上有可爱酒窝的股票经纪人总是
依照习惯来生活。他常常带着全家到喧嚣热闹的赤褐色的联邦车站享受周日
的美餐,然后去中央大街的埃文斯冰淇淋店。尽管他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衣,
他的微笑却温和明媚。霍华德以前的助手赫伯特·戴维斯说:“他所拥有的
风范正是你心目中的父亲所具有的那种。”
他的孩子们都惟恐辜负自己的父亲。多丽丝甚至不愿和那些喝啤洒的朋
友们坐在一起,生怕被父亲撞见以为她染上恶习。“父亲坚持所有这些高尚
的原则,”罗贝塔回忆道,“这让你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个好人。”
沃伦是最崇拜他的。他和父亲很亲密,在父亲面前显得既放松又平和。
有次在教堂里,沃伦对他那落后于时代的父亲说:“那些流行音乐,要么是
你会唱,要么是我会唱,就没有一首是咱们俩都会唱的。”霍德华慈爱地称
自己的儿子为“火球”。
在沃伦10岁的时候,霍华德带着他乘上了去纽约的夜车——他把孩子们
逐个带着去过。利拉看着沃伦手里拿着他“最好的朋友”,腋下夹着他的大
集邮册就出门了。他们的日程安排包括看一场棒球赛,参观一个邮览,还去
一个有“莱昂内尔玩具火车的地方”玩耍。在华尔街的时候,沃伦去了趟股
票交易所。
像其他孩子迷上新型飞机一样,沃伦被股票深深吸引住了。他常常跑到
霍华德日益兴隆的股票交易所去,交易所已经迁到法纳姆那幢有大理石柱子
的奥马哈国民银行大厦的17楼去了。在父亲的办公室里,沃伦常常目不转睛
地盯着那些收藏在印着烫金字专柜里的股票和债券单据。在沃伦眼里,它们
具有某种神奇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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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也常下楼来到哈里斯·厄珀姆证券所。由于它也在这幢大楼里,而
且又是股票报价的源地,因此金融界人士在此出入十分频繁。杰西·利佛莫
尔是西海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投机商,每当他到城里来,他都要光顾这里,
在一张纸上写好订单,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哈里斯·厄珀姆的经纪商放心
地让这长着一双大耳朵的小沃伦把股价写在黑板上。
回到家里,沃伦便开始自己动手画股价图,观察它的涨跌态势,由此引
发了他想解释这些态势的念头。在11岁的时候,他在每股38美元的价位果
断地买进了三股城市设施优先股股票,还给姐姐多丽丝也买了三股。多丽丝
后来回忆道:“我认为他很清楚自己都在干些什么。这孩子简直生活在数字
之中。”然而,城市设施股的股价跌到了27美元。经他们奋力挽救以后,股
价又回升到了40美元。沃伦抛出股票之后,扣除佣金,第一次在股市上获得
5美元的纯利,结果他的股票出手不久,股价升到了200美元。这也变成了
他耐心不够而受到的第一个教训。
沃伦在跟踪信息方面做得更加出色。受到输赢决定中数学原理的启发,
他和拉塞尔开发了一套供跑马者使用的信息系统。几天以后,他们便发现系
统有效用,于是他们在“马仔的选择”的标题下写出自己选出的号码,然后
带着一大堆复印件来到阿克·萨·本跑马场。用拉塞尔的话来说就是:“我
们发现自己可以卖出一些。我们四处挥舞着它们,叫喊着‘买份马仔的选择’。
可是因为我们没有执照,所以生意很快就被停止了。”
沃伦的业绩都是建立在数字基础上的,他对数字的信任超过一切。相比
之下,他不赞成家族流传下来的那些信条,甚至当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显得
太数学化,太逻辑化,于是不能在信仰上产生飞跃。他接受了父亲伦理学的
观念,但并非是因为他确信有无形的神性存在。这种未经雕琢的逻辑给这样
一个思想诚实,尤其还只是个小男孩的他,带来的唯一后果是一种深深的恐
惧——对死亡的恐惧。而沃伦正是受到了它的冲击。
利拉和霍华德每周都坚持让沃伦去周日学校,连积雪达到4英尺深的日
子也不例外。当沃伦坐在教堂里计算着那些宗教人士的生死年限的时候,他
其实有自己的目的,他想知道忠实是否可以让人的生命得以延续。不同于别
的信徒认为的那种死后的生活,他关心的是在今生今世能否活得长久些。
他和鲍勃、拉塞尔总在下午的寂静中坐在拉塞尔家前廊的滑车上。然后
像是大草原上刮起龙卷风,沃伦会说:“拉塞尔,有件事让我感到害怕,我
害怕死亡。”几乎每年他都提起此事——这给拉塞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拉
塞尔觉得这似乎和他所了解的沃伦的其他方面很脱节,因为沃伦一向是很快
乐的。有时,拉塞尔会在牛奶箱的底板上放一些鸟食,设套抓住一只小鸟,
而沃伦则每次都会央求他不要伤害小鸟。于是,拉塞尔就拴根绳子在箱子的
盖板上,把小鸟放出了。但他却无力将沃伦从他所谓的死亡担忧中解脱出来。
拉塞尔总说:“如果你做了上帝让你去做的事,你就会成功,就可以帮
助他人,就可以含笑离去。”
“鲍勃,可是我害怕。”沃伦会这样回答。
身为罗马天主教徒的拉塞尔对此无法理解,他不明白这种念头产生自何
处,不明白为何这样一帆风顺的人会有如此深的恐惧。但是,沃伦的家庭生
活的有些方面是拉塞尔所并不知晓的。
从表面上看来,巴菲特的家庭是如此的完美:充满爱意,繁荣兴盛,受
崇高的道德所激励,而且以家庭为中心,等等。当然,这些特点的确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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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利拉常常提起她碰上霍华德的那天是“生命中最幸运的一天”。
她对待自己的丈夫就像对待君王——尽管他很仁慈,但毕竟是君王。利
拉作为一个现实的女人,对股票也有自己的见解,但她从不对霍华德提起这
些事,甚至当自己头痛难忍时,她也尽量小心不去打扰霍华德读书。她渴望
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沃伦的朋友们都觉得她娇小可爱,性格开朗,还有可
爱的微笑——甜美的,富于社交的,总是显得很兴奋的微笑,好像北方的善
良女巫。
但是当追求完美的压力太大时,她就会把对上帝的愤怒发泄到沃伦和他
姐姐的身上。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这个幽默可爱的女人就会变得无以
名状的狂怒,残忍自私地对着孩子们暴跳指责。有时一连好几小时。她责骂、
贬损自己的孩子,认为他们没什么事做得够格;也不断地比较、斥责,搜寻
着每一个她能想到的过错。
当利拉处于狂怒中时,仿佛被恶魔附身,沃伦姐弟俩做的任何事情都难
以逃脱她的注意力。任何轻微的违抗,都会招致她恶毒的申斥,甚至当他们
压根没有做错什么时,她都会凭空捏造是非。
在沃伦姐弟看来,利拉的脾气是完全无法预料的,于是更显得恐怖,而
且一旦她发作起来便无可逃避。她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女人,强壮得在11岁的
时候就能开活字印刷机。如果他们奋力挣脱,她也会猛地抓住他们说“我可
还没完呢”。然后,突然之间,暴风雨收场了,她又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