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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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能开活字印刷机。如果他们奋力挣脱,她也会猛地抓住他们说“我可
还没完呢”。然后,突然之间,暴风雨收场了,她又变成了一个甜美的小妇
人了。
近几年有一次,沃伦的一个儿子刚从学校回到家,给利拉打电话问候。
她突然冲他发泄了所有的怒气,管他叫可恶的小人,说他不经常打电话来,
还细举出她臆想出来的他性格上的各种无可救药的失败之处,她整整叨叨了
两个小时,当沃伦的儿子放下电话时,两眼噙满了泪水。沃伦安慰他说:“现
在你知道我每天都有怎么样的体会了吧!”
当利拉离开西点一段时间之后,她的家里便有不幸之事接踵而至。她的
一个姐姐自杀了,另一个妹妹和利拉的母亲对此也习以为常。不管斯塔尔家
的女人们忍受着多少疯狂和情感失衡的折磨,利拉总算是活下来了。
但是沃伦姐弟被迫面对她愤怒时四处爆射的弹片。显然,在巴菲特家里
从不谈及此事。一天早上,那时沃伦还很小,霍华德下楼来警告他说:“妈
妈又在发火了。”而更多的时候,在霍华德出去以后,沃伦的姐姐会听到她
搬弄是非的声音,于是两人互相提醒一番。他们的父母之间没有争吵,冲突
都发生在利拉和她的孩子们之间,而且这也必然是一场沃伦姐弟绝无可能占
据上风的争吵。
沃伦丝毫不作反击地应付着这场无奈的战斗。妹妹罗贝塔说:“他没有
被逼疯,他把事都埋在心里。”住在街对面的杰里·穆尔发现沃伦这孩子从
不与任何人发生争执。他总是害羞地避开邻里间寻常的争吵——避开了任何
形式的冲突。
他从未向朋友们提过自己母亲的脾气,而且他天生的慢性子也不会使这
种情绪偶尔不慎流露出来。但是有的男孩注意到沃伦呆在他们家和他们玩耍
的时间要比他呆在自己家的时间更多。拉塞尔夫人总说:“我用小猫把他引
出去,而用牛奶把他唤进来。”他的同学拜伦·斯旺森回到家里,会发现沃
伦正坐在他家厨房里,天真而可爱地喝着百事可乐,嚼着土豆片——在那段
平稳的时期,美国人都不锁屋门。沃尔特·卢米斯说他妈妈在他父亲到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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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把沃伦送出门去,好让一家人吃饭。(在回忆时,他冷冷地加上一句:
“把他赶走,挺不好意思的。”)
后来,沃伦的儿子彼得曾考虑过,父亲的成功是否一定程度上归功于他
想离开这个家的欲望驱使。答案不为人知,但他的确有某种欲望。沃伦曾坐
在玫瑰山小学的太平梯上,平静地对他的好友们说他将在35岁以前发财。他
从来没表现出自吹自擂,头脑发胀的迹象, (用拉塞尔朴素的语言来形容就
是“他的帽子始终大小合适”。)他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
他常在自己喜欢的书《赚到1000美元的1000招》中自得其乐,这本书
用“以自制的软糖起家”以及“麦克·杜格尔夫人变38美元为百万财富”等
故事来游说未来的洛克菲勒式的人物。沃伦无比生动地把自己想象成为虚幻
中的人物——想象自己站在一座金山旁边,显得多么的矮小;而这座金山给
他带来的狂喜远远超过一座糖山。他恰恰是书作者所编织的梦幻故事的读者
——他牢牢铭记书里的建议“开始,立即行动”,不论选择去做什么,千万
不要待待。
沃伦是第五十三大街有名的书虫,被邻居们认为拥有照相术一般的记
忆。在年纪相仿的人中,他算个儿高的。尽管他挺热衷于运动,但动作却很
笨拙。他引人入胜地对自己的财务业绩侃侃而谈,谈话时带着的喜悦心情,
有很强的感染力。每当沃伦一开口说话,朋友们就立即竖起了耳朵。他所做
的一切并不是要说服别的孩子加入他的行列,而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就像父亲称呼他的那样:一个吸引飞蛾的火球。沃伦和斯图尔特,埃里克森,
以及拜伦·斯旺森一起到阿克·萨·本跑马场清扫票根;他还号召半数的邻
居来收集高尔夫球。很快,他的卧室里就堆满了容量为一蒲式耳的几筐高尔
夫球,它们都按牌子和价格整理得规规矩矩。他的一个邻居比尔·普里查德
回忆说:“他发给我们一打高尔夫球,我们把它们卖了,然后他提成。”沃
伦和埃里克森甚至还在埃尔姆伍德公园建起一个高尔夫球亭。后来据埃里克
森回忆说,他们的生意太红火了,于是“有人告发了我们,那些职业贩子把
我们给赶走了”。
一份《星期六晚报》把那时的奥马哈描绘成一个贫穷荒凉的城市——在
这篇打趣的文章中,这个城市据说处在文明的西边,而文明终止于德丝梅茵,
位于美景的东边,因为美景只从洛基山开始。它唯一与众不同的一点是它的
流俗,只在气候方面它有些极端。它对文化领域所作的贡献只有斯旺森晚餐。
披着神秘面纱的奥马哈被描述成文化的废墟,它作为逃避罪恶东方的一块处
女地更具有罗曼蒂克的色彩——它俭朴,带着朦胧的乡村情调。这些说法中
蕴含有一定的真实成分,但同时也有一定程度的夸张。这也就为后来那种将
巴菲特描述成一个神秘人物,而非纽约人所说的智者和有天赋头脑的人的说
法找到了根源。他被说成是“奥马哈的传喻人”或是“奥马哈的奇人”(《奥
兹的奇人》倒是的确来自于奥马哈)。
但是,沃伦眼里的奥马哈绝不是一片贫瘠之地,巴菲特家族以及邻居们
都是有教养的人。弗雷德·阿斯塔尔在法纳姆大街的钱伯斯学院学习舞蹈;
当地一个叫亨利·方达的男孩,也在奥马哈的舞台上崭露头角。奥马哈确实
规模不大——只有22万人口——但绝不是一个小城镇。铲煤工人卡尔·桑德
伯格对他的评价为“奥马哈,这个粗壮的家伙供养了军队,满脸肮脏,大口
地吃,流着臭汗”。
沃伦满11岁的那个夏天,霍华德想让孩子们体验一下真正的农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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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登了一则广告寻找一家农户。一连几周,沃伦和多丽丝都寄宿在一个叫
埃尔默·贝恩的农场主那儿。沃伦特别喜欢吃贝恩夫人烹制的馅饼,但对牛
或是玉米杆没有任何兴趣。地窖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种非常模糊的概念,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农村小孩面对奥马哈现代化的装饰艺术,摩天大楼一样。
沃伦的确是个城里孩子。
他熟识第五十三大街上的每一户人家。房屋的构造都有相似之处,两堵
屋墙,褐色的砖坯,还有中间的门廊……。他辨认得出从罗伯特家奶品场开
出来的卡车、电车和近处货车发出的叮节奏;还有城里烧烤厂飘来的香味;
甚至还有温暖的夏夜里一阵风儿从南方吹过时,肉制品厂传出的浓烈的令人
作呕的臭气。不论是徒步,还是骑着他的三速车,或是搭车,他都会在街上
逛,一会儿去高尔夫球场,一会儿来到父亲的办公室,一会儿又来到祖父的
商店中。尽管沃伦和母亲之间存有间隙,教堂也令他痛苦,沃伦心目中的这
座城市依然是重要的,永恒不变的。
然而,1941年12月,一场令所有美国人都陷入恐慌的野蛮事件,同样
威胁到了住在奥马哈的沃伦的生活。珍珠港事件的那个周日,巴菲特一家正
在西点的外祖父斯塔尔家串门。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们听到了军队的乐声。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美国人对战争逐渐习以为常了,沃伦的生活也恢复到了
原来的状态。
1942年,内布拉斯加第二选区的共和党人找不出一个候选人来参加战时
总统的竞选活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共和党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了一位公
开反对新政的人士:霍华德·巴菲特。
身为孤立主义者的霍华德获胜的可能性可谓微乎其微。在游历各地的政
治演说中,他抨击的对象并非希特勒或是墨索里尼,而是把矛头对准了富兰
克林·罗斯福。
我完全知道那些对共和党候选人不利的因素。他对世界所公认的最强大的坦慕尼协会的
政治机器发起了抗争。这个无情的集团,披着战争的外衣,正在策划阴谋,想要勒紧绕
在美国脖颈上的政治苦役的锁链。
霍华德痛斥了通货膨胀和臃肿的政府机构,他领先时代达40年之久。在
奥马哈,他受到广泛的爱戴,虽然他没有钱——他的花费仅有2361美元——
但他顽强地抗争着。
在选举当日,霍华德准备好了一份妥协演讲,并在9点钟时就退场了。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获胜了,他称此为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惊喜”。
而沃伦则震惊地意识到自己命运发生了变化:12年来头一次,他不得不
离开奥马哈。在刚选举完之后拍的全家福照片上,沃伦脸上流露出焦虑的神
情,英俊的脸庞陷入一片迷茫之中,紧闭的双唇费劲地挤出些许笑意。
由于战争时期华盛顿的地皮很紧张,霍华德在偏僻但很迷人的弗里德里
克斯堡的弗吉尼亚镇上租了套房子。房子盘踞在山上,俯瞰着拉帕汉诺克河,
这是一个有前廊和一片玫瑰的野草蔓生的白色殖民地建筑。罗贝塔觉得它看
上去“像是电影里的场景”,沃伦却对此地深怀厌恶之情。
虽然弗里德里克斯堡像影片的风景,但它位于南方,显得既荒凉,又陌
生。沃伦不喜欢任何方式的改变,而这次则把他的世界彻底颠倒了一次。他
不仅被猛地从朋友和邻居身边拽走了,每周还时不时把他和父亲隔开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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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住在了往北50里地的华盛顿道奇旅馆里。这位国会的新成员曾对家人宣布
他只任职一届,但这种承诺并没有让他的儿子得到安慰。离开奥马哈,离开
了所有他所熟悉的东西,沃伦陷入了悲惨的“思乡情结”之中。
虽然他对自己的离去深感绝望,但在本性中,他不想违抗自己的亲人。
他只告诉家人说他受到某种神秘的“过敏症”的折磨,整夜无法入睡。当然,
他这种禅宗似的坚忍完全是为了不让家人感到不安而竭力做出来的,他回忆
道:“我对父母亲说自己喘不过气来。我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放心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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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彻夜难眠。”他们终归还是很担心他的,在这时候,沃伦给祖父欧内
斯特写信诉说了他抑郁的心情。祖父很快回信建议沃伦搬来和姑妈艾丽斯同
住,然后在奥马哈念完8年级。在弗里德里克斯堡度过了几周的生活以后,
他的父母终于同意了。
沃伦乘火车回去的途中,与内布拉斯加的一位参议员休·巴特勒共住一
间卧铺单间。拂晓的时候,巴特勒议员发现这个年轻人一晚上都睡得特别香,
于是说道:“我还以为你睡不着呢。”沃伦欢快地回答道:“哦!我早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