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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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与ABC之间的交易才过8个月,而且还没最后完成,又有5次更大的接
管发生了。前一天,亨利·克拉维斯就站在比阿特丽斯公司的董事会上扬言
要买下这家公司,其中有位董事知道这不可避免,当场就失声痛哭了。华尔
街的钱转手得如快之快,(拉弗龙的律师费和银行家费用就达1亿2000万美
元。)经常有人跑到住宅区,不是去种满常春藤的花园里吃晚饭,而是想拜
见巴菲特。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在想着拉弗龙的事,但巴菲特没有提它。他没写讲稿,
谈的是喜诗糖业和他自己。自从11岁时买了城市设施的3张股票以来,他搞
投资已有40多年了。从那些久远的记忆中他回忆说,当时对他来说,股东们
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老板”。
我想在报纸上读到条小报道,说我是城市设施公司的老板,并以为经理们正按我和其他
股东的话办事。如果有人想买那家公司就得找我商量。
长大之后他还是这么想。如果有人向喜诗的经理开价而经理没通知他,
他会觉得“被忽视了”。如果必须有人决定是否出售时,那必须是股东,那
是他们的钱。像博格里斯这样的总裁,喜诗是万万不能要的。
他没有否认股东们能从接管事件中受益。巴菲特自己就从通用食品中狠
狠赚了一笔。他说:“我母亲今晚不在这儿,所以我承认我也玩过股票。”
因此他也一直从这种事业中渔利。他过去曾嘲笑“护城河那边”的总裁们其
实与套利者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的玩家越来越多了,对此他深感为难。企业总裁们现在与他在
同一战线上——许多情况下还是朋友。他由衷地对玩股人的破坏作风越来越
感到担忧。
我想经济达尔文主义正在起作用。只要有人出价,看不见的手就会行动起来,最终的结
果可能会提高管理人员的素质。几年来我一直被两件事困扰着——我不知为什么——我
只告诉你是哪两件事。第一件:我知道一些经营一直很好的公司常常会被以高于实际价
值许多的价格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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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讲接管有治疗作用,这种体系能剪去企业大树上的枯枝。在理想
经济模式中,资产将流向出价最高的人,因为理论上他们能最好地利用这些
资产。
可股市并不是理想的。即使一个很好的公司的股票,如大都会公司,价
格也常常很低。玩股者就会抓住这个时机——并不是因为默菲和伯克是枯
枝,只因为他们的股票不幸处于低谷。就连布恩·比根斯也抱怨说,石油接
管时“在纽约股票交易所控制石油的成本要比在地上挖便宜得多”。华尔街
今天炒石油,明天就会炒别的。在巴菲特看来,这不是企业达尔文主义而是
轮盘赌局。像汤姆·默菲这样的人被别人用钱搅局而破产,那可不太妙。
另外让巴菲特不安的是,他发现接管会扰乱价格。商人就像政客,他们
花别人的钱总比花自己的钱大方得多。好几个总裁都告诉过巴菲特,当公司
给报销时,他们就坐头等舱,住豪华宾馆。
我还发现他们买公司时,对待股东的钱和对待自己的钱不太一样。
如果能用别人的钱,玩股者在购买公司时会花比它的实际价值多得多的
钱。华尔街对大额债券的巨大胃口也提供了这种来之甚易的钱。大额债券成
了一种“傻瓜货币”。(说它傻是因为买主们毫无头脑,竟天真地以贷方的
方式提供融资。)不管谁借得最多,他最后都会把它存起来。巴菲特对此大
为恼火。债券的问题是总有人上钩并被长期蒙在鼓里。他允许贷方引用他的
话:“我个人以为,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大额债券将一直存在。”
这段话对1985年的经济界刺激很大。大额债券蓬勃发展,很少听说有违
约现象。投资者们在阿丽德百货、大陆航空公司、梅西和特伦普的城堡门口
排起了长队,认为它们肯定会履约的。 (但后来许多公司都破产了。)
密执根大学金融和法律教授麦克·布拉德里在哥伦比亚研讨会上抗议
说:“用大额(另一个意思是废物)这样的词来称呼这种赢利巨大的证券,
我真是不明白。”布拉德里的观点是:这种债券的风险其实已被它的 (高)
利率抵消了,就像资信评级为AAA的债券一样,它们是不会发行坏债券的。
理论上巴菲特同意这个观点。一年前伯克希尔在购买华盛顿公共电力系
统的债券中赚了一笔。 (当时它的信誉不高而且价格便宜。)从价格价值比
上看,濒于破产的贷款人也是很有吸引力的;麦克·米尔根、杰克塞的大额
债券代理人就是靠经营这种债券起家的。最近一段时期的大额股票很有特
点:它们居高不下,尽管以票面价格发行的贷款人的资信不高,它们的价格
久久降不下来,但也鲜有回升。
巴菲特尖刻地指出,这种发行人正像推销商一样赚得饱饱的。他认为接
管游戏就像毒瘾,华尔街正被大额债券这个“针管”扎得麻木了。除非受到
巨大挫折,它才会消失,巴菲特预言道,“它的利润太诱人了。”
所有这些都是1986年1月——大都会公司的兼并刚刚结束时——巴菲特
反复思考的问题。在大都会公司的经理们按惯例去凤凰城度年假时,他提出
了这个惊人的问题。他说现在有许多投资人是按“随时变化的股票”来决定
是否忠实于大都会公司。巴菲特发誓他的投资决不改变,直到他死——事实
上即便他死后的一段时间,也不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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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如果我被卡车碾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一般回答说我为那位司机感到难
过。我已安排好一切,如果我死了,伯克希尔也会连一股都不卖出。我会实现诺言的。
巴菲特的诺言是为了防范像贝罗曼、大都会公司比根斯或克拉维斯这样
的人的。他不仅给了默菲和伯克代理他的股票的权利,而且保证他们有权限
制伯克希尔卖出。他甚至连改变主意的自由也没有了。
巴菲特解释这种不寻常的经济约定说,这样默菲就可专心经营而不用担
心被人袭击了。但巴菲特还有个人和职业的动机。“个人关系”在这次投资
中也很重要。巴菲特对一位记者评论道:
我愿终生与大都会公司在一起。这就像你有一个生病的孩子,你不会在5年后卖掉他,
因为我们是他的父母亲。
这笔交易的确有问题。这在交易还没完全结束时就表现出来了。电视的
广告收入剧减,ABC就像自由落体一样;电视网只被评为第三位,不管是老
节目还是新节目。它面临着损失垒球、橄榄球、冬奥会和两个糟糕的特别节
目的转播。它的成本失控了。
巴菲特的一位朋友说:“我想巴菲特不清楚ABC是多么浪费,它的管理
有多乱。”彼得·巴菲特回忆起他父亲检查各种费用时,吃惊地发现ABC光
付给花匠的钱就达6万美元。伯克在谈判时也被它气派的大楼吓了一跳。墙
上挂满了杰克逊·珀拉克和威莱姆·德库宁的油画。该电视网买这些画是为
了应付年度平衡表。
ABC转手后一年,它的利润从原来的1亿3千的赢余变成了7000万元的
亏损。要是默菲和伯克没有减少一大笔开支,情况会更糟。默菲第一次去洛
杉矶时,招待所派了一辆白色的高级超长轿车去接他。从那以后,默菲只坐
出租车。他关闭了纽约总部的私人餐厅。几个月后,默菲和伯克把整座大楼
卖给了一位日本投机商,价格是每平方英尺 165美元。他们还解雇了 1500
名员工。
巴菲特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但没有插手。有一次,当ABC为星期一晚
上的橄榄球赛重开谈判时,他来到了纽约。伯克估计ABC将损失4000万元。
由于他们已经失去了许多有魅力事件包括体育的报道,他不想再错过美国橄
榄球联合会的赛事。“沃伦结结巴巴地没说明白,”伯克回忆说,“但很显
然他想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巴菲特的话不多,他只是在一旁观察。用伯克
的话说他就像“闻到味儿了”。当他们等待全国橄榄球联合会肯定的答复时,
巴菲特闷闷不乐地说:“可能他们把我们的电话号码给弄丢了。”(他们没
丢。失去这个合同是他们意想不到的。)
默菲和伯克压缩开支的本领是惊人的。可是整个传媒业的竞争更激烈
了,因为现在有那么多的电视节目和报纸。收看三家主要电视网有线电视节
目和家庭录像的人越来越少。有一次,巴菲特和默菲一起在大屏幕彩电上看
周一的橄榄球赛时,巴菲特说:“画面不错吧!”默菲道:“我更喜欢看8
吋的黑白电视,那时只有三家主要电视网。”
不用说,要是只有一家电视网巴菲特会更高兴。虽然他对传媒界的对手
越来越无礼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在兼并的几年后,沃尔特·安那博
格飞到奥马哈,就是否把他的杂志王国卖给鲁珀特默多克向巴菲特征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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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巴菲特建议说虽然传媒业仍是个好行业,但有走下坡路的趋势。安那博
格在最好的时机退出了战场。但巴菲特自己却不想无事一身轻。
伯克认为,巴菲特为此付出了代价。大都会公司的股票猛涨到了630美
元,并保持了一段时间。巴菲特非常明白这个价格太高了,“他本可卖掉的。”
伯克说。一年后股价又急落至360美元。
有位杰出的年轻金融家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巴菲特失败了。“沃伦有过
三个职业,”这位投资批评家说,“过去他是清道夫,追求的是价值。当情
况不妙时他又成了企业投资者,以合适的价格买了不少好企业。他说过:‘如
果我再不能以合理的价格买下好企业时,我就靠自己的规模赢利,让全世界
都看一看长期投资的威力。’我想现在的情况变糟了。这真傻。”
巴菲特和芒格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做得更好些。其一,只买不卖的投资人
交税少——时间一长就是一笔可观的钱。其二,长期持股能创造不少机会,
像B夫人和拉尔夫·施亚这样的人都愿与巴菲特这样的老板合作。巴菲特知
道分手不是个好方法,因此他在选择合作伙伴时非常谨慎。他和所有投资者
一样不会考虑什么时候撤回投资,因此他在投资时非常挑剔。这与婚姻一样,
多选选结果会更好。
巴菲特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卖出会使他空虚乏力(不管傻不傻),因此
他对与默菲合作感到十分满意。他对《商业周刊》说,卖掉熟悉的股票就像
“对妻子喜新厌旧”。这话十分有力,他的妻子早已与他分居,但他对她仍
然忠诚。他在一份报告中再次使用了这个比喻:卖掉好股票就像与钱结婚—
—这种错误时有发生,他认为这“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