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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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施必须打电话,因为巴菲特从不给他打。施有相当广的自主权,这在别的
地方是想都不可想的。
当施计划重新组织世界百科的销售经理时,虽然巴菲特表示怀疑,但还
是让他放手去干了。这次变动的后果是灾难性的,销售量降了20%,“这种
事绝不会有第二次了。”施让步说。巴菲特还是没有说他。
这次事件中的感召力是不可轻视的。除了每年6月30日和12月31日施
必须把利润上交到奥马哈外,他觉得业务就是自己的。按传统他可以像自营
者一样长期经营他的业务。与所有伯克希尔的经理们一样,他都有可能获得
加薪(只有巴菲特和芒格除外,他们的工资固定在10万美元)。但施还受到
了巴菲特的个人激励。用他的比喻说,就像小孩汇报成绩一样,他不愿给巴
菲特带去坏消息。
“他创造的个人责任是独一无二的,”施解释说,“我们不能像巴菲特管理我们一样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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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斯科特&费兹。我们企业办公室有40人。我们有预算,有年度计划和长期计划,还得
制定规则。我们可不像伯克希尔。”
如果巴菲特有什么值得经理们抱怨的话,那就是太孤僻了。他从不说好
话,别人问他有什么建议时他的话也总是很难懂。一个经理说他会“丢颗珍
珠出来”。这正是巴菲特的资本主义教义,但遮点光,好像他的经理也是他
的“教徒”一样。
但对有些经理来说珍珠是不够的。当波珊珠宝店的头死后,接替他的是
女婿唐纳德·耶鲁,一个新手。他需要有人帮他。他发现巴菲特对数字很在
行,但不愿或不能带他熟悉业务。当他问巴菲特一些经营问题时,巴菲特泛
泛而谈或半遮半掩地搪塞过去。耶鲁想巴菲特针对生意上的战略谈谈看法,
巴菲特却没正面回答。
到现在为止,巴菲特没解雇过任何经理,显得胸襟很宽广。70年代他显
然对乔治·亚得顿不满,他是一家小企业的董事长,位于伊利诺斯莫里斯山
中,背景是国民银行。(巴菲特给他写信说他的模糊报告太让人“恼火”、
“生气”了。这已是巴菲特的最尖锐的措辞了。)但也没有开除亚得顿,而
是把银行给卖了。
对开除的谨慎当然会对业务有利。尤其与斯泰因布伦纳的动不动就开除
的作法相比更显得如此。巴菲特对人十分忠实,他认为对“人”的考虑是影
响股票的一个因素。他用胡萝卜刺激人比用大棒内行得多。他不愿与人对立,
倒是不折不扣的拍马专家。在一篇机智的赞歌中,他写道:
当我叫着经理们的名字时——布朗金,弗里德曼和埃尔德曼家族,还有查克·霍金斯,
斯坦·利普西和拉尔夫·施——我觉得热面沸腾,就像比勒·哈金斯在1927年宣布让他
的纽约人列队时一样。
当他的事业获得额外的收入时,企业的发展却不够快,巴菲特对此有一
定的责任。他对再投资过分谨慎了,也许这是因为他在纺织业上曾失败过。
为此,世界百科迟迟才开始发行电子版,波珊也错过了增加商场,扩大名誉
的大好时机。
巴菲特不是不愿扩展,他只是要求布朗金、利普西或施向他证明经理们
挣的钱能比让他和芒格在别处投资挣的更多。做不到这一点的人也照样按例
向奥马哈交红利。巴菲特对自己也是这么要求的,如果他和芒格找不到好的
投资机会,那就让伯克希尔停止发展,他照样给股东们发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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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崩溃
我从未见谁能够预测市场。
——沃伦·巴菲特
伯克希尔·哈撒韦1987年年度报告
80年代中期,伯克希尔的保险业飞速发展。它有众多的财产保险公司和
意外风险保险公司,其中最主要的国家偿金公司在奥马哈。纽约和其他地方
都有办事处,为巴菲特赚取巨额利润供他再投资。这些利润用他的话说是可
“捏在手中的”,它以现金支付而将来不一定会索赔。巴菲特对这两者之间
的转换计算十分熟悉。他绞尽脑汁想出了所有可以承保的项目:赛马,飞机
失事,甚至核战争。在一次有25人参加的格雷厄姆聚会上,巴菲特与卡罗·卢
米斯打赌说其中至少有两人的生日相同,卡罗惊奇地发现他对了。解释很简
单,也很令人惊奇,因为从数学计算上看这种概率为60%。保险业其实也是
用概率来计算一些生活经验而已。他的保险事务主管杰克·伯恩永远忘不了
在华盛顿的大学生俱乐部里第一次遇见巴菲特的情景。他当时带着3个骰
子。上面的花色与普通的不太一样。巴菲特提议让伯恩随便挑一个骰子,他
从剩下的两个里拿一个。他敢肯定,只要掷上20次,他就赢了。“我拿出了
夏普计算器,”伯恩回忆说,“因为我不想在拿手的事上丢丑。”
计算了可能性后我拿了一个骰子,结果他赢了14次。他说:“还玩吗?赌一顿午饭。”
这次我挑了他那枚骰子,结果他赢了16次。我又拿出夏普来算,巴菲特坐那儿咧着嘴笑,
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般。
因为这几个骰子是相互克制的。只要你选对了骰子再滚上足够多次,你
就输不了。保险业也是如此:只要你算出飓风或三车相撞的可能性再相应地
制定价格,你就像玩这种骰子一样输不了。
巴菲特对保险业的关心比什么都多。他知道保险的发展是计划中想象不
到的;而其他行业的发展总会伴随着这样那样的挫折。70年代佛罗里达的汽
车保险骗局和加州工人要求加薪的风波使伯克希尔大伤元气,它关闭了在德
克萨斯、明尼苏达和依阿华州的子保险公司。伤亡事故巨额赔偿金的增长也
使它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巴菲特与国家偿金公司的经理们见面只说了一句
话,“谈谈坏消息吧。”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保险商们总是过于乐观地估
计自己的损失。
1982年巴菲特承认了自己在此业务上的失败,他请36岁的前麦肯锡公
司的顾问,已在伯克希尔工作了几年的麦克·戈德博格来管理保险业,戈德
博格在巴菲特手下干的时间不长,他的办公室就在凯威特广场巴菲特的隔
壁。如果还有人能在这利他的领域里干出点名堂来,那就是戈德伯格。他说
巴菲特要的是个“忘我的人”,他正合适。
他是个瘦瘦的纽约人,非常热心,常使人联想起伍迪·艾伦。有位同事
说如果戈德博格的智商有180的话,谁也不会觉得奇怪。他是布朗克斯理科
中学的优秀毕业生,才华一直被别人淹没。巴菲特认为,他的价值在于对风
险比他还敏感。戈德博格除工作外什么也不关心,他的车破烂不堪,有次把
他的外衣都挂坏了。当时他的薪水是200万美元,他和他的妻子尚未生养小
孩,住在离巴菲特家不远的一套两户同住的房子里。但他与巴菲特不常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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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巴菲特常找他谈论一些数学问题, (总是巴菲特
去他的办公室,这样巴菲特可以随时离开。)戈德博格也偶尔拿着些政策去
征求他的同意。但巴菲特明确表示不想回答很多问题,他只是指出个方向而
已。
伯克希尔除了保险外,最喜欢的业务是“再保险”。这其实是个大销售
业务。与向家庭和司机承担几千个保险不同,再保险是买其他保险公司的投
保,分担它们的部分风险。这是典型的“长尾巴”业务,因为不知什么时候
才会有人索赔。这样再保险公司可以把保险金长期投资于预备金,只到最后
一刻才知道它的赢利或损失是多少,因此许多再保险公司过分乐观也就不足
为奇了。巴菲特十分巧妙地形容道:
基本上每天一大早就能接到报告赢利若干的好消息,几乎听不到有损失的情况。它给人
的感觉就像天真的人第一次获得信用卡那样快乐。
竞争是一直存在的。巴菲特认为,增加保险量与一般的商品不一样,它
只需承保人签个名就行了。因此当保险费升高时就会有许多新的保险公司加
盟。这常常会引发周期性的降价。80年代的前5年就是这样,保险费一直不
够高。但巴菲特对这种衰退的反应与众不同。
他喜欢把这项业务与扑克牌联系在一起,这样在考虑具体付款时就形象
得多。每两年他就要和汤姆·默菲、查理·芒格和别的一些朋友到加州的水
晶海滩去打高尔夫球或桥牌。他们常赌点什么。80年代初有一年GEICO的董
事长杰克·伯恩出了一个新花样。他说如果那个周末有人能一杆进洞他愿输
1万美元,否则别人给他11美元。人人都跃跃欲试,只有巴菲特冷静地算了
一下,说与这种可能性比11美元太高了。朋友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亿万富翁会
这么抠门,他们都嘲笑他。巴菲特也笑了,说他算11美元的赌注就像算1100
万那么认真。他的钱包总是锁得紧紧的。
在保险上他也是如此。当别的公司为保住市场份额而纷纷降低保险费
时,巴菲特认识到这其实是在碰运气。他和戈德博格不愿照做。1980~1984
年,他们宁可让收入从1亿8500万美元降到1亿3400万。如果某一行不再
赚钱了,巴菲特就退出这一行。他在1982年写道,总有一天那些保险公司会
受不了亏损而退出的,他只要等着就行了。
很自然有人会问为什么别的保险公司不采取巴菲特这种措施。因为他们
的股东和经理们接受的教育一直是“稳定”增长,放弃是与这种精神不符的。
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则没有这种压力, (他没什么“保险文化”。)纽约分
公司的经理康斯坦丁·伊渥达农说当他制定政策时,他很清楚地顾及“巴菲
特的支票本”,这就避免了去碰运气。
到1985年,保险市场果然变了。业界遭受了巨大损失;腰包告罄了,许
多公司不得不缩小承保范围。承保能力,用巴菲特的措辞就是,“一种判断
而不是具体的因素。”在1985年,许多公司的“判断”和资金都一落千丈,
于是保险金又扶摇直上了。
巴菲特现在可以从以前的保守行动中获取双倍的利益了。大的商品客户
认识到一个没钱的保险公司的承诺其实毫无保险可言。他们要的是服务质
量;而伯克希尔的资金是其他公司平均水平的6倍,他的平衡表也是全国最
棒的。因此,当伯克希尔给了一个有吸引力的价格之后,它的顾客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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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中期,巴菲特打出一则惊人的广告,愿意以100万以上的保险金
为难以找到承保人的大顾客承保任何风险。这有可能会被误解为当事人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