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曲之降红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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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如血,迷离的天空下,有着朵朵红云,见证着这动人的时刻。
轰轰轰!!!!
成功了!成功了
整个华夏九州的大地在同时颤动,无数愤怒,不甘,不相信的长啸自九州响起。
出自九幽的污浊秘法,竟然真能隔断天地?
仿佛是响彻在心灵,就如同一扇大门的闭合之声,抬首望天的赵归真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那背影仿若是如此得沧桑。。。。。。。
只见,一道血红的雷霆自上而下,击打在万象神宫的天台,那倒悬的宝剑寸寸而断,他赵归真,坦然得面对着轰鸣,抬起头,在强光下,从眼角滑落的泪滴再也没有机会坠地。
便,永恒得化作了一点白气。
“师傅。。。。。。。。”
赵归真好像回到了那青山绿水之中,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浑浊的双眼中却藏着一面天机,陪伴在他的身边,像是一个慈祥的家长,摇头晃脑,
“小真儿,所谓的消逝啊,便是什么也不剩下了。什么也没有了。就像是。。。。。。“老人抬起了手,指着山崖云海处那滚滚升起的烈日。微笑着拍了拍小真儿的额头。在小真儿似懂非懂之间,微笑地说道。
“沧桑一百年,弹指一瞬间。”
寂静的夜,三千宫灯的熄灭,似乎预示着繁华的未来,不是末路,便是另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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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长安】
“。。。。。。。。。天威之门关闭,天罚雷霆,道友他。。。。。。。。。。。去了!”
皇宫内院之中,一个同样身着道衣的道士轻甩了一下手中的佛尘,对着面前的人影行了一礼,语气中有着一种哀叹之意。
“王道长,国师他。。。。。做的很好!很好!”唐武宗高大的身躯从龙椅之上站起,遥望着那洛阳。
王琼沉默,低声宣了一句“无量天尊”
唐武宗蔚然不语,翻手间拿出了一块黑漆漆的大印,轻轻得抚摸着,迷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最亲爱的孩子。他轻声长叹,慢慢得走向前,一刹那间,明明近在咫尺的书桌,却让他远走了天涯。
那是心的距离,那是迟疑与犹豫的苦海,那是坚定与坚持的彼岸。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踏在历史的节点,连成了指引的北斗星。
唐武宗静静得看着桌子上那金边的御旨,他似乎迟疑了一下,长叹了一声。
“王道长,我知道你想劝朕,可是,朕!回不了头了!”
嗷!
一声龙吟,整个西京长安的上空烟云滚滚,王琼眯着眼,似乎可以看见一条金龙从唐武宗的身体上跃起,遥上青天!
这正是大唐的龙脉,也是他唐武宗的命格现形!
黑色的大印在真气的刺激下开始展露真容,一片金光闪耀中,如同天地的缩影,只听一声响彻天地心灵的震撼。那大印彷如穿越了重重阻隔,猛然落下!
“朕,回不了头了!”
“愿我大唐基业真能千秋万世!哪怕要吾,永不超生!”那语气有迷茫,有坚定。
嘭!
皇印之下,似乎天地都为之一震。整个九州的元气为之一变!
王琼静静地看着桌上那张被敲了大印的圣旨,看着它散发着无穷元气渐渐燃烧在天地间。感悟着那茫茫间的元气,轻声叹息。
“人皇印下,自此,世间法。。。。。。。。。。再也不过出神入化。。。。。。”
“可以开始了,灭法!”
一
【公元2011年】
宁城的城郊,随着日益膨胀的房价,不可避免的,几块荒地逐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于是几年的功夫,竖立的高楼代替了曾经的树林。
在环境与金钱之间,没有什么天平,也没有什么公平。
此时,已是午夜过后的宁静,俗称为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号称不夜的都市都已经辗转熄灭了大多的灯火,更何况这偏僻的小区。
呼~呼~呼~
救。。。。救命,救命啊!
尖利的高跟鞋狠狠的打击着地面,空旷的街道上,漂浮着“哒,哒。”的回音。
夹杂在若有若无的喘气声中,偶尔还有着凄惨的求救,那声音时远时近,让人无法辨清。
雾蒙蒙的空气阻碍了一切,近在咫尺的住宅区并没有因此出现什么回应。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公路上,发生了什么。。。。
月光下,只有一团团的黑影在蠕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暗淡的星光中开始透着一丝白昼。
浓密的雾气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吹散,飘起的衣角突然出现空气中,从远处看去,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
他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衬衫,一件米色的长裤。
站在路边,英俊的脸上充满着遗憾,眼角不自然得露出一丝疲惫。
一个红衣女郎静静得躺在他面前,较好的面容上,紧闭的双眼,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舍利妖。。。。。。”
轻声的呢喃,沙哑的嗓音如同磨盘的回响。
寂静无声的黑夜,他独自一人,看上去高大的身躯似乎有些弯驼了。
静静得思虑了片刻,他抬起了左手,从腰间的布囊里轻轻的一捏,挥指轻弹,某种灰尘,像是弥漫在星光下的晶莹,一闪而过。
滴答~
像是坠入湖面的水滴,只见女子娇嫩的肌肤上顿时浮现出一片片的灰白,就像是黑白的老旧膜片。
做完这一切,男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丝毫的生气。
他就如同被定住了身形,就这样直挺挺得站着连手势也未曾更改。
直到第一缕朝阳的升起,曝晒之下,就如同被吹撒的烟雾般,消失无踪。
那是遗留在空气中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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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黑夜,透着一种迷茫。那璀璨的电光霓虹也无法阻拦这一种属于人类的糜烂。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腐朽,它,属于全人类。
白远山的二级环山公路上,有着一个零时的停车位,四处都是浓密的树林,唯一开阔的一面,却能俯览整个宁城,尤其是夜里,仿佛是握在手中的光芒,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权利感,就像是,
尽在掌中!
一辆挂着省外车牌的宝马x6静静得停在一边,车头打出了淡黄色的亮光,山上很冷,在那光芒下似乎可以看到微风的吹拂,就像是结冰的空气一样。
男子有着一头银白的头发,他叼着一根香烟,背倚着车门,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兜里,双眼望着山下的宁城,一动不动。好像要把整个宁城全部凝聚到自己的眼眸中。
夜,很静。只有男子的香烟燃烧的轻微声响。风,很轻,只能吹动着那轻薄的风衣一角。
空气中好像是有着一种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凝聚的眼神终于开始轻轻移动,慢慢得转向了一边的树林。
“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可就走了。”
于是,在男子几近嘲笑的语气中,黑暗的树丛中漫步出了一个黑影。
“可以啊,只要你在一分钟以后不会把那根烟头弹到我的身上。”淡然的声响,似乎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缓缓走出树丛的周易,轻轻得弹了弹青色的长衣。脸上的表情依旧。
男子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上调着眉毛“这下,放心了吧,你还别说,刚才我到真有这个打算,不愧是周家的传人。”
男子大声赞叹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周易依然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
男子越说越离谱,可是周易依然是那一副样子。约莫过了半个钟头,男子轻轻得叹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
男子幽怨的眼神就像是深处闺阁的怨妇,只是因为得不到满足。。。咳咳,走题了。
“找我什么事?”说道正事,周易终于开了那张尊口。
迎接他的是男子手中一叠厚厚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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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若是绝望与凄凉的菜肴,寂静,却是那杯将人引入悲途的苦酒。这一桌筵席,就是最后的晚餐。
就像是这故事的开头。。。。。。
他,独自一人奔跑在无尽的长廊,脚下是仿若镜面般耀人的水面。他的头颅低沉着,闷头奔走的同时,双眸紧紧的向下盯着,就好像水里隐藏着某种指引,指引着他的奔跑,永不停息的。可他的每一步却都荡起无尽的涟漪,就像是落入水面的石子一般,将那和谐的宁静破坏殆尽。
于是,仿佛就像是一个死去的循环,只是在重复,重复,再重复。
虚空之中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毒品一样。在空气中弥漫着异香。
这无尽的奔走何时才是尽头?
快了,就快了。
一次次的,他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又一次次的失望。。。。。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男人,他确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很突然的出现。毫无征兆的
一身灰黑色的长风衣配一条褐色的围脖,下巴上尽是一些零碎的胡渣,再往上看去。。。。。再往上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如同被一团迷雾分成了两个部分。
“你是谁?”他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谨慎的问道,
“。。。。。。。。命运和生存,你选择什么?”男子的嘴唇微微动着,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他一脸的茫然,男子说话的声音很小,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就像是被好奇驱使着,他慢慢的走向前去,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男子的身前。
“你说什么啊,大声点,我听不清楚。”他大声呼喊着,可是男子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轻动着嘴唇,依然在重复着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喂,喂!回答我!”他好像变得越发的暴躁,伸出手就要去拽男子的衣裳。
啪!
啊!
男子突然反手一抓,猛然间,仿佛就像是被钢筋禁锢着,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扣着他的肩膀,
“啊!好疼啊!你干什么?”他放声嘶吼着,看向男子的眼神像是要生吃活吞了他一样。
“命运与生存你选择什么?”
“命运与生存你选择什么?”
“命运与生存你选择什么?”
“。。。。。。。。。”
男子并不在乎,在他的嘶喊中,手上的力度更加的重了,嘴角飘起一丝诡异的微笑,那遮挡的黑暗已经淡去,一双泛着红色凶光的双眼骤然出现,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那些语句在出口的瞬间便化作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字体,像是地狱巡查的小鬼,发出“呼呼”的诡异叫声,环绕着他旋转飞舞。
这种种令他惊恐异常,一时间,恐惧,无助,绝望漫上心头,那红肿剧痛的嗓子喊出了最后的声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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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呼。。。。呼。。。。呼。。。。。。。”
嘭!
庄严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在从床上坐起,半喘着粗气,双眼透着惊惧。双眼在空旷的房间里急速的掠过,轻轻的长出口气。
“又是。。。。梦吗?”
他轻轻的眯着眼,平稳着呼吸,一滴滴的汗迹沿着额头,眉间,鼻尖上灵巧的滑下,最后滴落在在他身上那条绵被上。他身体上溢出的汗水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染湿了一大片,紧接着,用右手摸了一下头发,皱皱眉,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出来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
站起身,庄严从床边行走到了一张落地镜前,猛地一挥手,只听“呲啦”一声,身侧那厚重的双层纹花窗帘被拉开。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