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笑红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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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要入山寻她?”
“是,正要去寻她!”石头应声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路老面色严厉的一挥衣袖:“那十万大山岂是你们两个娃娃闯的了的!想那山中瘴气弥漫,遍地猛兽,蛇虫鼠蚁更是数不胜数,便是老夫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你俩去不得!去不得!”
“路老!”石头闻言,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此事,小子心意已决!”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不若…不若你在等等,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待我忙完东家的事儿,陪你们一起去,你看可好!”路老婉言劝道。
石头向路老抱拳而后一鞠倒地,苦笑道:“本来小子应依您老所言,只是实在是有要事在身,等不得呀!”
等?石头等得,秋意浓能等吗?就算她不心系姑姑,她的病也等不得呀。这十几日以来,小意浓的病是越来越重,犯病的频率也越来越急,石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怎么能等?
“哎!”路老喃喃的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看来是留不住你们了!你且等等,我叫人拿些用品于你。”
他见石头还欲推辞,不由一瞪虎目板着脸道:“怎么,你连这点心意都不肯收下吗?”石头只得摇头连称“不是”,他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盏茶功夫,就见向诚拿了个包裹出来。不大,却甚是厚重!
向诚将包裹递与石头手上,道:“这里是些衣服、干粮、还有些银两!你切莫推辞,不然哥哥我面上好生过不去。”
而后又珍而重之的将一硬物放于石头手中,笑道:“这可是老头子的心肝宝贝,哥哥我可是求了好久都没求到呢!”
石头低头望去,只见那物尺长左右,分量沉重、入手及冰,竟是枚短匕。
刀鞘漆黑,刀柄也漆黑!
耳边,又听向诚讲道:“这可是深海寒铁所铸,虽谈不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却也算是一把神兵,你且试试,合不合手。”
石头抽出刀身,这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可刀身确是雪亮的,不但和雪一样亮,而且竟和雪一样冷!
这又亮又冷的匕首,此刻就拿在石头手里,握在石头掌心,可没来由的他却觉得心头一暖!
暖在手里,更暖在心里!
他将匕首插在腰中,对着路老一稽倒地。旁边秋意浓见状,也是有模学样的拜倒了下去。
路老笑道:“起来,起来!切莫做女儿姿态!走、走、走,我送你们出城去!”
而后几人并肩而出,向西而行!
西门!
门外有风!秋风!
风卷起一片黄叶,也不知是打哪吹来,在他们脚下打着滚。
这瑟瑟的秋风中,仿佛也带着股离别的气息!
“小子!”
石头二人刚走了没两步,忽听身后有人喊道。
石头回头望去,只见路老神色严肃,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活着回来!”
石头点头,而后转身向西而行。
两道身影,愈来愈远,渐渐地被群山遮挡了去!
城前,路老犹自在马上观望,却再也看不到半点身影!
这时却见那胖员外打马上前,略略落在路老身后,很是好奇的问道:“路老如此看重此子,却不知为何!”
“哼!向小宝!你可别小看了那孩子!”路老尚未答话,便听向诚插嘴道:“那孩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所不能为。又有仁心,重情义,将来必成大器!”
胖员外那里会信,只是抬眼望着路老,默不作声。
“为什么?”路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看这孩子顺眼,觉得他对我胃口而已!走吧!”而后,打马扬鞭,打道回府去了!
为什么?……
大概是他身上的那股傲气像极了当年的某人吧!
只是这一次,也不知能否寻他回来!
第二十七章 看来,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十万大山,自古以来雄踞于戎州地界,群山簇立,连绵不绝。山中深林密谷,湖泊大泽数不胜数。然而,自古以来深山大泽,多生龙蛇,密谷深林,大都是那豺狼虎豹栖息之所。是以来往之人,大多却步不前。也常有那不惧鬼神,自负蛮力之人入山寻宝,却往往十成中有九成命丧于此,剩下的人中也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有幸携宝而归。然而人们往往都是趋利避害,是以往来之人仍是络绎不绝!
十万大山脚下,却步亭!
石头和秋意浓一路走来,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这却步亭。老远望来,只见那山脚下立着一栋八角亭。那亭子却也不大,四周杂草丛生,显得好生荒凉。亭额上题着“却步亭”三个大字;亭前石柱上刻着一对对联,右书“却步亭,却步停,却步亭前却步停!”,左写“却不听,却不停,不见阎王不肯停!”
石头立于亭下,抬头望着那“却步亭”三个大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拾阶而上,到了亭中,却发现亭里已然坐着五六人。
有锦衣的商人,有文弱的士子,亦有雄赳赳的武夫。然而,此刻他们尽皆围坐在一人身旁。只见那人穿了件发白的青衫,虽是有些破旧,却是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件道袍。那人头上挽着道稽,面上胡须略显杂乱。手里拿着的却不是一柄拂尘,而是个破旧的掉漆红葫芦。石头细细看过,不禁哑然失笑,这人岂不正是那醉道人!
且说那道人如今换了副打扮,当真是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若不是石头认得那件破旧葫芦,只怕是连石头也要被骗过去了。
只见那道人靠坐在长椅之上,眉脚高挑,也不去看众人,浑一副万事不惊的潇洒模样!
然而众人却偏吃这套,他越不搭理,众人便越是心急。只听那商贾模样的男子谄笑道:“哟,道爷,您方才算的真准。小人确实是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难事,倒了血霉,亏了一大笔。却不知你老人家能否给个指引,指条明路。刚才说您是骗子的可是他们,不是小人呀!”,说完,将手一指那书生和武夫。
商人见道人不搭话,又小心翼翼得道:“道爷,您看我这次进山,能否得偿所愿呀!”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票儿,递与道人眼前。道人见到那纸票儿不由得眉眼一挑,目漏精光。只可惜众人皆被挡了视线,瞧不得见,唯有石头瞅了个真切。心中不由暗笑,看那商贾模样的男子,一身锦衣,披金戴玉,若不是有了难事,怎会来此,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些许微末伎俩而已,众人竟信以为真!
这时,却听那道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过去好算,未来难求。须知过去的早已成定数,自然是掐指便来,而那未来却变幻无常,一不小心便要透漏天机,这可是要折寿的哟~!”
“哟!道爷!您在算算,再算算!”那商人边说,边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张纸票儿,面带不舍的放在道人眼前。
那道人轻叹一声:“罪过!罪过!贫道见你一片诚心,便舍上几年寿元为你测测这天机吧!”。而后,轻轻夹起两张纸票儿藏于袖中。接着,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指,翻了翻白眼。这一番“做法”只把三人哄得是一愣一愣的。
“做法”完毕,道人捋了捋胡须道:“你这一去,必果所愿,只是切记莫犯一个‘贪’字,否则必然横生大祸!”那商人连连拜首称是。
那书生在旁听后,一摇纸扇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就不信你真能堪破未来!”。
道人却也不着恼,反而一指那书生道:“你这一去,必有大难,而且十有八九栽在一个‘色’字头上!”。
书生闻言,一合纸扇指着道人羞怒道:“放屁!想我自幼熟读经书,虽不是学富五车,却也知礼义廉耻,岂会为美色所惑。你这道人,不过是一派胡言!”
道人摇头笑了笑,半点也不在意:“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后,转头对那武夫冷声道:“他俩这一去,尚还有几分生机,你这一入,却是必死无疑!还是止步于此为好!”
武士闻言,也不应答,只是嘿嘿怪笑两声。显然连半个字也不相信!
就在此刻,那山脚的雾气中,忽然走出一队人马,个个佩剑带刀,好不威风!那队人马缓缓而来,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显然是甚有收获!
武士见状,又是嘿然一声长笑:“别人去的!某家怎么去不得!”说完也不理会众人,提起佩刀便走!
书生和商贾对视一眼,面色挣扎,却仍是不甘人后,相继随着那武夫而去!
醉道人也不望他们,只是卧于长椅之上,拔开酒塞,仰首饮了一口,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却不听,却不停,不见阎王不肯停!”
道人犹自在摇头晃脑,唏嘘不已,转首间却突然见着石头,不由神色一紧,强笑道:“咦!却是你这小娃娃,一日不见,你们怎么也来此处凑热闹!”
石头也不拆穿他,只是拱手笑道:“一日不见道长,当真是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醉道人见石头未成说破,不由得笑的更欢:“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一具皮囊而已,何须介怀!不若贫道也为你算上一算?”
石头见他用佛家的揭语糊弄自己,心中暗自发笑,双手抱胸,整暇以待。
只见那道人,面色严肃,正正经经的在那掐指而算!过了片刻,他忽然猛地睁开双目,面色怪异的盯着石头,来来回回的打量个不停。
石头虽是不信,却仍是被他看得心里有几分发毛,不由强笑道:“怎地,你又算出来什么?”
道人盯着石头,上下打量,像是要把他看个通透。半响,这才忽的开口道:“你且过来,与我看看掌纹!”。
石头虽不懂占卜之道,却也知易数中有面相、手相之说,这才将信将疑的摊开右手伸到他面前。
醉道人默然的凝视半响,这才抬起眼来直视石头道:“你这一去百死无生,非是有贵人相助,方有一线生机。可即便如此,怕也是命不由已!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石头倒真是被他吓得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这才摆了摆手道:“这上面就是我的命数?”
随即他嘲讽似得瘪了瘪嘴,然后将右手放在眼前,慢慢的捏合成拳:“看来,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第二十八章 唉!这可是你逼我的!()
石头倒真是被他吓得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这才摆了摆手道:“这上面就是我的命数?”
随即他嘲讽似得瘪了瘪嘴,然后将右手放在眼前,慢慢的捏合成拳:“看来,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怎么,小子!”道人皱了皱眉,恼怒道:“你不信道爷说的?”
“呵呵!”石头怪怪的笑了笑:“你的话,我怕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那道人不怒反笑,指着石头道:“也罢,也罢,你且瞧好咯,我说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且看是否应验!”
石头不在搭理他,拉着秋意浓坐在一旁歇息。
这时,那一队人马渐行渐近,到了亭前,只听一人立于亭下嘶声笑道:“却不听,却不停,不见阎王不肯停!哈哈哈哈,亏得小爷当初没信这些鬼话,否则哪能得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