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笑红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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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一队人马渐行渐近,到了亭前,只听一人立于亭下嘶声笑道:“却不听,却不停,不见阎王不肯停!哈哈哈哈,亏得小爷当初没信这些鬼话,否则哪能得了这些百年丹参!”
“那是,那是,公子爷洪福齐天,不过转了一宿就弄到这几株百年丹参,寻常精怪哪敢无理呀!”
谈笑间,几人拾阶而上,石头循声望去,但见人前站着一位公子哥模样的男子,锦衣日行,神态自傲,眉宇间隐约透着些许淫邪之气。
他的年岁虽然不大,可气派却着实不小,身后跟着位扈从,其后又立着四位武士,俱是身配刀剑,满脸凶煞之气。
几人入得亭来,那扈从忙不小跑上前,攥起衣袖拭了拭长椅,请那公子坐下。而后一名武士从背后卸下一包裹,摊开于面前。只见内里珍馐美味,玉酿琼浆不一而足。那公子哥提起酒壶,抿了一口,酒香四溢,却是勾起了某人肚里的馋虫!
道士咽了咽口水,立起身来,略略整了整衣衫,缓步向前。对着众人抬手道:“几位自那十万大山之中而出,想必具是能人异士。只是我见几位印堂发黑,气色晦暗。想必近日内必有大难,不若……”
“印堂发黑?黑你个先人板板!”道人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侍从打断,只见他那本是满脸谄笑的脸上,早已是面色发紫,紫的发青。而后指着道人就是一通臭骂:“我看你这牛鼻子老道,是不想子活咯!格老子,把我家公子惹毛咯,脑壳都带你打通了的!”
道人迎头被骂一通,好不尴尬,期期艾艾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气的咬牙切齿、面目通红。那侍从却犹自不肯停,一句句川骂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劈头盖脸的砸在道人脸上!
二人这一番胡闹,却是把秋意浓逗了个开心。在她听来,平声似去的川话当真是好玩至极。虽然不竟能听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呢。
秋意浓捂嘴而笑,杏眼微敛,笑面如花,头上的两个丫角颤动不已。只是这一笑,却是引起了一桩祸事!
那公子哥瞧见秋意浓,眼珠儿便自移不开来,怔怔的看着秋意浓,两眼放光。那仆从见状也不再搭理道人,俯身对那公子说道:“怎地!公子动心了?我看那丫头年岁不过六七,若是放在府中,养上几年,只怕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到时候与公子做一房小的,岂不美哉!若是公子玩腻了,卖到窑子里,只怕也是一大笔银钱呢!”
那公子哥嘿嘿一笑,面带淫邪之色,对着仆从使了个眼色。那仆从会意的点了点头,抬脚走到石头面前,神色自傲的道:“兀那小子,我家公子见这丫头还算乖巧,欲收回家当个使唤丫头。想我王家乃是蛮荒城大户,虽不是蛮荒城之主,却也差之不远。这丫头有幸能入我王家,只怕是一辈子吃喝不愁,若是有幸得公子看中,更是穿金戴银,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到时候你小子只怕也能沾些光呢!”
说完,便着眼打量着秋意浓,这一打量心中却更觉惊艳。只觉得这小丫头冰肌玉骨,皓齿明媚,若说她长大后不能倾国倾城,怕是谁也不信!
石头暴怒,双拳紧握:“放你娘的狗臭屁!”
这群人心中在想什么,石头又岂会不知。此刻,在他心中不停的翻滚着一个念头,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
他伸手入怀,握住短匕。坚硬的铁器,入手冰凉,那凉气透骨而入,让他心中也自平静了几分!
那公子闻言,怒哼一声,立起身来,走到二小面前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说完,伸手便要去抓秋意浓。
秋意浓被他吓了一跳,忙不迭躲在石头的身后。石头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推开秋意浓,抽出匕首就要往那公子哥模样的人身上捅去。
却没想到,那人虽是一副公子哥模样,却也着实有些功底。只见他伸出二指,并指往那石头腕上一抽。石头顿时觉得一股大力汹涌而至,手中短匕脱手而出,半个膀子都不得动弹。
公子哥儿不屑地道了句:“找死!”,而后提脚向着石头踹去,正中石头小腹。石头倒飞而回,撞与石柱之上,方才落下地来,而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秋意浓见状,哭喊着一声“哥哥”,就要往石头冲来,刚跑了两步,却被一只大手拽住。那大手主人淫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说完,也不顾秋意浓拳打脚踢,就要往秋意浓脸上抹去!
这时,却忽听一声大吼,震耳欲聋:“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这小子居然敢强抢幼女,还有没有王法啦!”
公子哥儿撇头看去,只见说话那人,不是道人又是谁哉!
那道人双眼微眯,身形挺直的立于亭中,好似松柏,一手捏印与胸前,另一只手指着公子哥儿,当真是神色严肃,不可侵犯。
那公子哥闻言,不由一声嗤笑:“王法?哈哈哈!在这蛮荒城,我王家就是王,我王家便是法!谁敢不从?”
道人闻言,默然的摇了摇头,抬手结了个印法,然后沉声道:“唉!这可是你逼我的,贫道今日说不得也要犯戒了!”
言毕,一声轻叹,仿佛是说与自己听的!
第二十九章 我是怕死,但更怕的是。。。()
那公子哥冷然的看了他两眼,忽的大手一挥:“装神弄鬼!给我扁他!”身后,四个武士随即欺身而上!如狼似虎!
“哎!”见状,道人好似喃喃的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呀!贫道。。。贫道到有个很好的建议…”
“喂!…先说好,不准打脸啊。【 】”
四仆从对视一眼,缓缓围了上去,还未抬手,就忽听那道人抱头鬼叫道:“啊!哈!哪里都别打呀!拜托!”
而后,但听拳脚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高。
石柱脚下,石头犹自蜷缩着身子,颤抖不已。
疼!彻骨的疼!疼的他恨不得吧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他口角留着延水,拼命回头看去!
只见那公子哥一手拽住秋意浓领口,另一只手就要往秋意浓脸上摸去。秋意浓死命挣扎,却动不了分毫。眼见就要被那脏手摸到脸上,小意浓张嘴就对着那手咬了下去,顿时听闻一声惨叫!
公子哥收手一看,但见手指上牙印清晰分明,不由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向着秋意浓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秋意浓那原本精致小巧的脸上,立时多出五道红印。
石头心中忽的没来由的一疼,眦目欲裂,内心中仿佛有一根名叫理智的铉一下子就崩断了!他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无声的,募得,他的脑海中想起向老夫子说过的一句话来:
它们!是狼!
它们!都是狼呀!
想到这,石头奋力的从地上爬起身来,牙龈紧咬,拼尽全力就向着公子哥腰间撞去。
他跑的是那么的快,撞得是那么的有力,可落到那公子哥眼里,却慢的像只蝼蚁!
找死!望着那小子一头撞来,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好笑的要命!
这小杂种以为他是谁?
是头牛吗?
就想这么简单的撞死自己?
他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出声来。
当然,他勾动的当然不止嘴角,还有他的手,白如羊脂般的手!
这手虽然很白,可却绝不软。不但不软,而且硬似生铁。
蛮荒王家以武立族,其中尤以一套大开碑手最负盛名。传言间,久习此掌法者,一掌拍出不但能生撕虎豹、裂碑碎石也不不过尔尔。
他虽未将此掌法练至大成,可如今用来却以足够了,毕竟,他面前的既不是虎豹,也不是碑石,不过只是个找死的小杂种而已!
这只手,业已抬起,抬在空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有血在溅出,从这小杂种破碎的头颅里!
于是,他又笑了。
好笑!
好笑的要命!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要的却是他的命!
他的手虽然抬了起来,可却落不下去,非但落不下去,竟似连动都不能动。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石头一头撞来,撞到他腰眼之上,将他撞到在地。
然后,
然后那小杂种疯子一样的扑了上来,骑坐在他身上,面目狰狞!
他是没看错,这小杂种确实不是狮虎,更不是牛!
因为‘他’既没有牛角,也没有利爪,更没有尖牙!
可是,他忘了,他忘了‘他’还有手,还有嘴!
那双手铁箍般抱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抱住,然后,然后那张嘴猛地张了开来,露出闪亮的尖牙,一口口咬到他脖子之上。
‘他’确实不是狮虎,可竟似比狮虎还要凶狠、残暴几分。
现在,他已看到有血溅出,从他破碎的喉咙里。
血
是温热的,
这温热的鲜血就洒在他的脸上,猛地,他惊醒过来,抡起拳头使劲的敲打在石头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猛砸,砸的石头身子一阵阵发木,片刻,那仆从也反应过来,跑上来对着石头就是一顿猛踹。
可是,他们打得越凶,踹的越狠,石头就抱的越紧,咬的越深。
石头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一阵阵窒息感冲上头顶,他好像离死越来越近了。他死命的搂着公子哥的脖子,不停的向里面啃,一口接着一口,直到他咬到一块坚硬的骨头,怎么咬都咬不断为止。
又过了半响,他意识模糊的觉得,身下和身后的人好像都没了动静。可是他不敢松手,又搂着脖子无力的啃了半天,慢慢的,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烂泥般的躺在地上,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被扯烂的布娃娃。嘴里面塞满了血肉,那腥臭的血液混着肉末顺着食道流进他胃里。他想吐,却吐不出来。身体上,那一波波令人窒息的剧痛,刺激着他的大脑,麻痹着他的所有的功能。他的身子早已疼的抽筋僵硬,他张嘴想要嚎叫,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他好似觉得眼前有人影在闪动,耳边也渐渐有了声音。他凝神去听,那声音好像是秋意浓的!
“哥哥,哥哥!”
“你别吓唬浓儿好不好,哥哥!……”
“他没事的,过一会就没事了!”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声音十分猥琐。
他努力的眯着眼睛,寻找着焦距。半响,那人影渐清,只见秋意浓和醉道人围在他头顶,俯视着他。
“哥哥!你怎么样了?”
“喂,小子,你死了没!”道人嘀咕道。
“操,你…你特么死了,我都不会死。”石头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
“哟,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死不掉喽!”
二人搀扶着他坐起,依靠在石柱上。
石头还想说话,却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了,他低头,一口“呸”在地上,仔细一看却是一段喉管。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心,又吐了两口,全是血沫和碎肉。胃里一阵阵涌动传来,他强忍着吐意,又狠狠的咽了下去。
道人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面色奇异,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半晌,石头只觉渐渐有了些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