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功魔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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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挥洒出一个血红的大圈,云天岳冰冷的道:“云某或许该说这是云某此时想到要做的。”
“血轮”齐飞冷声道:“原先你可是没想到?还是没有时间想?”
云天岳斗然间急转了一圈,玉扇拍的一合,立时洒出一片白色密集如麻的直条扇柄,根根如脱弦利箭,同时点向八个黑衣人胸口,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
冷然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一开始云某虽没想到,但那时间却不如你想像的那么长,这种战法,对云某而言虽然无效,但是,对你五岳帮中那些有头有睑的人,却绝对有效,因此,云某想多看看他们是怎么排列怎么轮换的。”
“血轮”齐飞老脸又是一变,冷笑道:“云天岳,你以为老夫对你的话会相信几成?”
挡开了再度涌到的攻击,云天岳冷冰冰的道:“对云某的话,你也许一句也不相信,齐飞,因为你仍存有侥幸之心。”
“血轮”齐飞每次都想在云天岳说话分心之际,使手下有下手的机会,伹却每次都失败,这使他的信心更加动摇了。
云天岳没说错,他的确仍存有侥幸之心,因此,他仍想要使云天岳分心,冷冷的打了个哈哈,“血轮”齐飞大声道:“云天岳,侥幸二字,你不觉得用错对象了吗?”
星目中冷冽的寒光突然一闪,云天岳道:“事实可以证明云某是否把话说错了对象了,齐飞,你大概就是在等这个事实吧?”
云天岳的话坚定如钢,这使“血轮”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精眸一转,他突然冷笑道:“冲出来?”
听得出这是一句试探的话,但云天岳却不怕他知道事实,冷然一笑,扫退了如潮的攻击,云天岳道:“冲出去?齐飞,你把云天岳看得太仁慈了。”
“血轮”齐飞镇定的大笑道:“云天岳,事实上老夫也正想说这句话,让你冲出来,老夫就对你太仁慈了。”
冷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你以为困住云某了。”
“血轮”齐飞冷笑道:“老夫的确那么想呢?云天岳,莫非你以为老夫这套攻击的阵法还不够严密?”
嘴角上挂起一丝冷酷而奇特的笑意,云天岳道:“的确够严密了,齐飞,但是,云某早先已说过,这打法用来对付你五岳帮的人很有效,但是,对云某,他们的份量还不够?”
虽然知道云天岳不会说出用什么方法,但“血轮”齐飞却不肯放过一试的机会,急声道:“老夫看不出你与武林中的人有什么不同?”
嘲弄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你一定想知道云某用什么方法破解这个阵,然后好加以预防,是吗?”
“血轮”齐飞老脸一热,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解说,云天岳却已接口道:“齐飞,云某可以告诉你,因为你防不了,你该听说过云某身负佛功吧?”
心头的确大大的震动了一下,几乎是无法自制的“血轮”齐飞脱口道:“佛功?”
阴沉的笑了,云天岳道:“不错,就是佛功,因此,云某说你这些手下的份量还不够。”
话落一顿,星目中杀机一闪,冷冰冰的道:“齐飞,如果你这些手下所会的就是这几手的话,那云某要结束了!”
需要有一段时间思考怎么对抗佛功,“血轮”齐飞闻言突然冷喝一声道:“换?”
八个黑衣人闻言脸上神色都是一片茫然,他们所会的就是这些,哪个知道怎么换法呢?
阴沉的笑了,云天岳道:“齐飞,他们的确不够聪明,因为,他们无法猜知你现在想些什么?因此,这些朋友告诉云某,他们所会的就只有这些。”
话落脸色一沉,冷冽的道:“朋友们,你们在人间得意的日子就到今夜为止了。”
话落身子突然向前一冲,正面那个黑衣人的长剑剑尖正扎向云天岳肩头。
俊脸上一片冷漠,云天岳并没有再举扇防守,星目中杀机如火。
似乎没有想到云天岳会不闪避,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几乎想也没想,黑衣人大吼一声,倾尽全身之力,直刺下来。
就只有那么不到两寸的距离,剑尖好像突然碰到了一层无影无形的气体障壁,手腕只觉得一滑,剑尖已从云天岳肩头擦过。
脸上得色突然变成了惊怖,脱口惊叫道:“这就是佛功?”
不错,这就是佛功,但他知道得却太晚了一点。
半声沉闷的惨哼才一断,一蓬血雨直射向大厅房顶,也就在这蓬血雨中,连环的阵式完全解体,失去了它相策相应的作用。
几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一声令人毛骨倒竖的冷酷声音已传进了七人耳中。
“魔起幽冥。”
昏暗的灯光映出血红的扇面挥洒出的层层赤影,蒙蒙的一片,好似在刹那之间布满整个大厅,使人无法辨别方向与位置。
云天岳放倒第一个时,“血轮”齐飞就知道不好,但是,他震骇的声音不过才叫出“不好”两个字,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在七股血雨喷洒中,云天岳又用魔法般的手段结束了七条性命。
也许是境况变得太快,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血轮”齐飞竟连自身的武功也失去了自信,几乎想也没想,双足一顿,直向铁门飞去。
手,不过才触到铁门,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云天岳冷冷的声音:“齐飞,方才有很多的时间,你没有先打开那道门,正如你自己说的,那是你自己切断了逃命之门。”
抓在门把上的手僵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垂了下来,也许“血轮”齐飞确实需要点相当长的时间使自己失去平衡的心境平静下来,是以,那只手向下放的动作十分缓慢,慢得使人觉得有些吃力。
阴冷而没有一点暖意的,云天岳冷淡的道:“齐飞,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了。”
缓慢的转过身来,“血轮”齐飞老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的抽搐着,冷然的道:“云天岳,你……你简直就不像人。”
俊脸上毫无表情,嘴角上却牵出一丝笑意,在那张脸上,这笑意不但使人觉得不调和,甚至于使“血轮”齐飞绷紧了心弦觉得要被拉断了似的。
云天岳没有说话,但这种死寂中相对着的气氛,却使血轮齐飞觉得无法忍受。
听起来有点凄厉,“血轮”齐飞喝道:“云天岳,你笑什么?”
冷冷的漫应了一声,云天岳冰冷缓慢的道:“齐飞,云某笑的是这十二年,云某今天等到了。”
猛然向前跨出了两大步,“血轮”齐飞双臂向前一抬,两柄大如轮盘的巨轮一上一下遮住了胸腹,盯着云天岳厉声道:“你还等什么?”
十二支五寸多长的短剑呈辐射状斜伸在轮缘上,映着昏暗的灯光,散射着蒙蒙的寒光,触目使人直觉出它的锋利。
冷淡的扫了两个“血轮”一眼,云天岳仍是那么怪异的笑着道:“十二年云某都等了,不差这段时间了。”
话声中没有丝毫火气,但越是如此就越使“血轮”齐飞心惊,激烈拚斗而至死亡,不会使人觉得死之可怕,因为,当事者没有时间去想。
“血轮”齐飞这时只希望能早点动手,是死是活,全让战斗来决定,云天岳的阴沉与冷静,使他觉得在心理上无论加何也没法与他抗衡。
有点骂街似的,“血轮”齐飞叫道:“来啊,有种你就来啊,杂种,你,你怕了吗?”
依然不愠不火,云天岳阴冷的道:“齐飞,云某等了你十二年,但云某从未骂过你,因为云某以为骂,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是吗?至于怕,云某的确有一点,不过,可不是怕你,云某是怕自己一旦处理不当,会使你占了便宜,死得痛快的便宜。”
“血轮”齐飞老脸又抽搐了一阵,双目拚发出要吃人似的光芒,嘶声道:“要是老夫不等呢?”
云天岳怪异的笑道:“云某没有理由限制你,不过,天亮之前,云某不想让死神降到你身上。”
由云天岳俊脸上那种平静而冷漠的神色,“血轮”齐飞无法不相信这个敌人在战胜自己之后,没有折磨自己的耐心,这使他心中原已潜藏着的恐怖随着时间的流失,更加深一层。
尽管知道暴燥对自己万分不利,但这时“血轮”齐飞精神上的压力却已失去他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双目中阴冷的寒芒,逼紧在云天岳脸上,“血轮”齐飞抬步缓慢的跨向云天岳,冷声狞笑道:“云天岳,因为你已经疲倦了,所以,嘿嘿,你想拖时间。”
冷漠的轻笑了一声,云天岳稳定的道:“齐飞,你心里很明白,但是,你却必须找个借口,因为,沉寂失不了你精神上负担的压力。”
“血轮”齐飞心头又是一沉,云天岳每一句话好像都能准确的点中他心底深处的要害。
止住了的脚步,又向前跨出了一步,“血轮”齐飞强自克制住那股莫名的惊惧,冷声道:“云天岳,这是你自己想的。”
冷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齐飞,这是你脸上的神色告诉我的。”
下意识的一愣,齐飞脱口道:“我的脸?”
冷冷一笑,云天岳道:“不错,那上面写着你欠下的血债,也写着你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好像知道受骗了,“血轮”齐飞大吼一声,道:“放屁。”
话落猛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人已逼到云天岳身前不满两尺处了。
既没有进,也没有退,云天岳冷冽的露齿一笑,道:“齐飞,云某猜想,你是准备动手了,但云某可以告诉你,一动上手,你精神上的负担将更大,因为……”
没等云天岳把话说完,“血轮”齐飞猛然暴喝一声,身前的双轮倏然左右一分,电光石火般的直切向云天岳胸颈等处,动作奇怪。
轮缘上镶着的短刀因轮子的急转变成了一个蒙蒙的白圈,围住赤红的轮子边缘,似轻云如淡雾,若有若无,不是明眼人,几乎无法察觉这个能将人切成粉末的白圈的存在。
飞转的轮子或平或立,变换不定,轮子大,面积又广,一旦发动攻击,犹如狂风暴雨,使人不知该从何防起。
云天岳在当年“玉佛帮”末灭之时,曾见过“血轮”齐飞这对奇门兵刃的威力,是以对这对轮子,他一直没存下轻敌的心思。
身子迎着轮刀向后一倾,右臂倏然间一伸一抖,“拍”的一声,红光一闪,不偏不倚,无数扇影,面面都正好对着轮子的边缘。
轻估了云天岳手中那柄小扇子的威力了,“血轮”齐飞见状冷哼一声,既不撤招,也不换式,火爆的大喝一声,道:“小辈,撒手。”
轮缘与扇面就在他暴喝声中接上了。
“嗤嗤”两声轻响,没敢再听第三声,“血轮”齐飞老脸一变,双臂惊急的向后一缩,人也如幽灵般的向后急退出三尺多远。
单由躺在地上的那柄寒光闪闪的断轮刀,不用看手中的轮子,“血轮”齐飞也知道自己吃了亏了,因为,扇上并没有这些东西。
两眼发直的看着地上脱落下来的兵器,打那颗一直下流的心的深处升起一股寒意,直透背脊。
心知“血轮”此刻已错了锐气了,云天岳阴沉的狞笑了一声,道:“齐飞,你,没有打开逃生之门,不过,云某已替你打开地狱之门了,但是,云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