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功魔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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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业自知不是“神算童叟”之敌手,冷笑一声,道:“贾实,在未找到你那主子之前,你亮相得太早了,熊飞,把这人拿下。”
熊飞面有难色的扭头道:“他………他是不是当年‘玉佛’七杰中的贾叔叔?”
孙立业冷笑道:“玉佛帮七杰之死全是他害的,否则,‘玉佛帮’怎会瓦解,此人是罪魁祸首。”
熊飞心直,闻言脱口道:“真的吗?”
穷和尚只笑不答,这使他更加相信。
孙立业探手入怀,摸出一尊白玉佛道:“风雷神熊飞听着,现在帮主令符在此,令你先拿下贾实再拿下‘碧瑶宫’之‘凤姬’,不得违令。”
“风雷神”熊飞把心一横,大声道:“贾叔叔你!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快说。”
神算童叟贾实笑道:“等下自然有人给我和尚解释,痨病小子,我看你还是先做第二件事吧?”
“风雷神”熊飞人虽然浑,却天生就的忠厚性子,不敢犯上,要对贾实动手,乃是迫不得已的,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也好!”话落举步欲行。
孙立业见状才待喝阻,突听一个清朗震耳的声音先他而起,喝道:“熊飞不得无礼。”
不用看,穷和尚也知道云天岳开口了,细眼一眯,笑着道:“痨病小子,敢情你那第二件事又行不通了,他可不比我穷和尚这么好说话。”
随声转身,似有意又似无心的扫了后来的那两个少年一眼。
那两个少年人见这说话的年轻人神采丰雅,人品俊逸脱俗,心中本已产生了妒意,如今见他先自己而出头,更担心“凤姬”一颗芳心会被他得去,穷和尚的话不过才说完,一个身着金衣,剑眉朗目腰佩金剑的年轻人忙向前走了两步,朗笑道:“恕兄弟眼拙,认不得兄台,想兄台一定少在江湖上走动,这次想是破例为凤姑娘踏进江湖的了。”话落朝云天岳抱了抱拳。
金衣少年话声才落,云天岳尚未来得及答话,另一个身着紫裘的红面少年已抢口道:“连江湖上无名之辈,都为不平而鸣,小生虽然技不如人,但站在武林道义上,今天决不袖手旁观,凤姑娘尽管放心。”话说得比金衣少年更为露骨,显然他也没把云天岳放在眼里。
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云天岳漫声道:“金衣金剑,阁下想是中原‘金剑府’的少主了?云某虽然无名,阁下尚不足道。”
话落转向紫衣少年道:“尊驾技末入流,眼已先高过顶,不知阁下依仗的是什么?”
紫衣少年朗目一瞪,冷笑道:“无名小卒也敢在少爷面前狂吠,来来来,你过来,看看少爷能不能让你在手下走出三招。”狂焰较之刚才犹胜万分。
冷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云某现在身有要事待办,无暇奉陪。”
话落转身向“风雷神熊飞”走过去。
虽然明知车上的人儿看不见场中一切变化,紫衣少年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以搏取美人青睐,那能忍得下云天岳的轻蔑冷语,当即冷哼一声,飞身阻在云天岳面前,戟指暍道:“小辈,你的话就这么自说自语了吗?”
以奇怪的眼光看了紫衣少年良久,云天岳突然吃吃笑道:“假使云某真把话白说了,那占便宜的不是云某,而是尊驾,现在,看起来尊驾是忍不住了?”
云天岳的神态与从容,实在使人无法忍受,紫衣少年双目冷芒如电般的盯着云天岳道:“姓云的,你我虽然素不相识,伹今天冲着你这几句话我‘紫玉狸’魏如龙却放不过你。”
云天岳哂然道:“就凭你吗?”话落坦然举步向前迈去,神态从容自若。
孙立业见状心中不由忖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紫玉狸’与‘毒哪吒’是江湖上有名的歹毒人物,心狠手辣,这倒省去了我一番手脚。”
穷和尚油脸上虽没表情,暗中却又把功力凝于双臂,准备随时应敌。
云天岳越是从容,“紫王狸”魏如龙越觉得难堪,就在云天岳刚踏出第一步时,他早已聚满功力的右手突然向前一探,五指弯曲如钩,直扣云天岳腕脉,出手如风,快如迅电。
云天岳表面上虽然从容不迫,暗中却早已有了准备,他心中明白,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既然明知武林各派皆羡慕“凤姬”之美艳而赶来,决非无能之辈。
星目紧盯着“紫玉狸”急抓而至的右手,云天岳冷然哼了一声,就在他右手将达腕脉之际,左手倏然一翻,由下而反点“紫玉狸”门脉,避招攻敌,俱在眨眼之间。
红睑一变,“紫玉狸”急探而出的右手霍然抽回,动作虽快,那中指指尖仍被云天岳扫了一下,剧痛穿心,不由骇出一身冷汗。
众人只看到“紫玉狸”往回缩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缩手。
与“九头枭”二人同来的俊美少年,此时突然高声朗笑道:“魏兄中途变卦,莫非是在进招时与那位云兄攀上了交情?”
言下虽有讽刺之意,但好像不知道“紫玉狸”魏如龙,已吃了暗亏。
仅只一招,“紫玉狸”已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人狂得不是没有道理,心中风车似的盘算道:“我若与他动上手,鹿死谁手难料,徒被别人坐收了渔人之利太不划算。”
心念一转,主意已定,飞身跃回自己队中,冷声道:“咱们既然目的相同,兄弟以为只我两人先动手,太划不来。”
金衣少年冷笑一声,道:“魏兄算得真周到啊!”
“紫玉狸”魏如龙向白幔马车打量了一眼,冷笑道:“你我彼此彼此。”
云天岳本来无意杀害“紫王狸”魏如龙,因此,在“紫玉狸”知难而退时,他并没有拦阻,迳自向“风雷神”熊飞走去。
“风雷神”熊飞双目盯住走过来的云天岳,冷声道:“小子,方才是你喝阻俺的吗?”
没有直接回答,云天岳凝重的问道:“你叫风雷神吗?”
风雷神沉声道:“风雷神正是俺的绰号,你要怎样?”
俊脸突然一变,云天岳冷声道:“熊保,你知道‘玉佛帮’灭在何人手中的吗?”
听眼前这个少年人直呼自己儿时代的小名,“风雷神”熊飞黄脸立时一变,呐呐的问道:“你………你是谁?”
孙立业早先就在怀疑“神算童叟”贾实削发埋名一十五年而今突然现身必有意图,此时一听这少年人一出口就提到了“玉佛帮”三字,心头立时一震,暗道:“莫非是他?他姓………云,啊!不好!”
转念至此,脸色立变,脱口道:“熊飞休听他花言巧语,快将此人拿下。”
“风雷神”熊飞还没反应过来,云天岳已开口道:“当年的云天岳你还记得吗?”
“风雷神”熊飞脸上喜色一现道:“你………你是小岳,怪道俺总觉得有点面熟,谢天谢地,当年俺爹伤重临死之前,曾一再叮嘱俺以后如果侥幸不死,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小帮主,重震‘玉佛帮’的声威,现在,俺总算找到你了!”
孙立业闻言更急,厉声道:“熊飞,江湖上奸诈之人很多,不要信他的花言巧语,现有玉佛令符在此,别上他的当。”
“风雷神”熊飞闻言又犹疑了,回头看看孙立业手中的玉佛,再转过头来看看云天岳,黄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缓缓探手入怀,云天岳掏出了那尊“玉佛”楞芒闪射的星目盯着孙立业,低沉的道:“孙坛主,你虽然不是当年的罪魁祸首,但一定在场,‘玉佛帮’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命,已在黄泉路上等了十五年了,连本带利,云天岳要一一收回,孙立业,你现身现得太早了。”
孙立业厉声道:“云天岳,你手中玉佛是假的。”
云天岳冷森森的一笑道:“你可知道玉佛真假怎么分吗?”
“风雷神”熊飞正感到无从抉择,闻言脱口道:“真玉佛能开眼,假的不能。”
云天岳补充道:“还有一部份他没答对,真玉佛不但能开眼,而且眼中还有四个字,孙立业,你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字吗?”
孙立业那里知道这些,老脸一沉,冷声道:“姓云的,别人听你那套鬼话,老夫可不相信,是真的你何不让那玉佛开开眼看看。”
冷冽的点点头,云天岳道:“让它开眼可以,但是,孙坛主,你得先准备好了,玉佛开眼之际,就是你命归黄泉之时。”
话落左手突然在玉佛头上一按,道:“除恶,扬善。”
佛目随声而开,双目中果然刻着“除恶,扬善。”四个血红小字,红目相映,字虽小,也清晰可见。
清朗的喝声尚在耳际,云天岳已凌空扑向孙立业了。
孙立业早已有了准备,一见佛目真的开了,就知不好,云天岳身子才一动,他已抢先大喝一声道:“回去!”
双臂随声一圈,招化“双掌托天”激起一股狂飙直卷凌空扑下的云天岳。
方位、目标,他却估计对了,伹事实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云天岳不但没有应声回去,反而准确无比的当头直压了下来,好像他是个只有形体而无实质的幽灵。那么凌厉的掌风,不但没有使他减速,甚至,连衣角也没吹动。
“九头枭”老脸一变,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那是佛功。”
孙立业再也想不到自己这全力的一击,竟会如此不济,那老脸上还没完全浮出的得意神色,立时冻结了,双掌出得快,收得也快,使劲把双臂往后一拖,想再变招,那知云天岳竟好似被吸在掌上似的,顺着他急速收回的双掌,迅雷惊电般的扑了下来。
变招已不可能,不变招却只有等死的份了,孙立业本能的把身子向后一仰,一式“鲤鱼倒穿波”疾矢般的向后直射出去,这一跃,足有一丈五六。
双足不过才着地,一只利刃似的铁掌已横扫向颈项,他连站在身前的是谁都没看清楚,那只横扫而至的铁掌已自他项间切过。
热血冲天射起五六尺高,一个无头尸体站立了许久才哗的一声倒了下去。
以带血的手,云天岳高高举起了那尊白玉佛,喃喃自语道:“这是开始,这是开始。”
穷和尚一收油脸上的嘻笑之色,双膝一曲,朝云天岳跪了下去。
黄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额上青筋似蚯蚓般的根根鼓起,看看跪在地上的贾实,再回头看看那尊玉佛及手持玉佛的小帮主,“风雷神”突然厉吼一声道:“这一年来,俺熊飞可被你们这批王八羔子冤枉惨了,还俺,还俺!”随着那嘶哑的吼声,双锤舞动如飞,“风雷神”旋风般的扑向那些被惊呆了的汉子。
惨号随着喝叱怒骂之声,乱成一片,足有顿饭工夫,才停了下来,除了两三个见机得早的汉子逃得活命之外,五岳帮其他的人无一幸免。
跑回云天岳面前,“风雷神”熊飞噗的一声跪了下来,嘴唇开合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环眼中行行清泪直下如雨!
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云天岳低沉的道:“因有祖师爷令符在身,小侄不能行礼,还望贾叔叔恕罪,贾叔叔与熊飞快快起来。”
穷和尚恭敬的应道:“贾实遵命!”话落站了起来,熊飞却仍长跪不起。
穷和尚贾实见状心头一动,暗忖道:“这痨病鬼一直不服我,他那两个锤子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