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之白与黑[横沟正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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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疋恭助当时给了须藤顺子很多分手费,充分展现他的气度。
后来须藤达雄被流氓刺杀,受重伤垂死之际,须藤顺子一时之间筹不到钱,唯一能找的人就只有日疋正恭助了。日疋恭助要求须藤顺子用身体来偿还,她也以解救丈夫生命的名义让自己的良心沉睡。
等到须藤达雄的身体复元,可以工作的时候,照理说须藤顺子应该跟日疋恭助分手。然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须藤达雄虽然年轻勇猛,可是另一方面,须藤顺子却嫌他不够温柔,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喜欢沉浸在日疋恭助熟练的爱抚中。
日疋恭助对于在酒吧工作过,却没有沾染不良习性的须藤顺子怀有一种特别的情愫。
因此,他们两人在须藤达雄的身体恢复健康后依旧藕断丝连。
“春美……”
日疋恭助像以前那般唤着须藤顺子,并伸手压在她的手上。
“抱歉。”
“什么事?”
“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把那个老板娘的事情告诉你先生,可是……”
“可是什么?”
“你丈夫还没到那封信以前,好象就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死灰复燃了。”
“啊!”
“你没察觉到吗?”
“一点都没有。”
“是吗?哈哈哈!那是你先生擅长演戏?还是你的感觉太迟钝?他似乎很怕把事情闹大会失去你……”
听日疋恭助这么一说,须藤顺子觉得有些地方确实怪怪的,她忽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以前她因为须藤达雄的懦弱性格,对他总会产生一股母性情怀。
现在,她可不想因此而感谢丈夫的宽宏大量,反而还有点生气呢!
“他有威胁你吗?”
“没有,他不是那种凶悍的男人。”
“说的也是。”
须藤顺子发觉自己话说得太刻薄,觉得有些对不起须藤达雄,又急忙问道:
“我听说他去找你的时候,讲话的语气很凶呢!”
“那是因为他的情绪很激动吧!他好像还喝了一点酒……不过,他对我们的事情并不怎么生气,反而为了自己的懦弱而感到很羞耻,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收敛一点,接着还低声下气要我别把你从他身边抢走,看他那个样子,我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须藤顺子听了,又开始气她丈夫的窝囊。
“那你怎么回答?”
“他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说我们以后还要保持联系吧!我当然是小心地赔不是,并答应他以后绝对不跟你来往。不过,我是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遵守这个约定啦!”
须藤顺子满脸通红,看着日疋恭助露出温和的微笑。
尽管她在心中骂自己不知廉耻,但日疋恭助最后说的那句话却让她的虚荣心蠢蠢欲动。
“爸爸,你刚刚有提到老板娘……”
须藤顺子撒娇地问道。
“对了,你丈夫生气的对象不是我们,而是那封怪信的发信者。他不愿意面对自己厌恶的事情,甚至感到很害怕……所以他一直忍耐着,希望我们自己能悔悟。可是,当那封怪信揭开我们的关系之后,逼得他无法不面对这些事情。
他应该很气那封信的发信者逼他去面对这件事情,却又不想跟你摊牌。其实他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害怕,因此才来找我,并问我还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
“于是你就提到老板娘了?”
“嗯,当时我想起在横滨的旅馆里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事情,所以……结果你丈夫想了一下,就说一定是这样……现在想来,我其实没必要讲出那件事情,真是抱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先前也怀疑过那封怪信是老板娘寄的。对了,爸爸,你把横滨旅馆的事情跟警察说过了吗?”
“当然说了,但他们还是查不出老板娘的身分。老板娘与她身边的男人都使用假名,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警察也常常问我这个问题,当时我一心一意注意着老板娘,只看到男人的背影。”
“总之,问题就在于那个男人,不管老板娘是他的情妇或女朋友,既然她已经被杀了,那个男人是不可能出面的。”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阿达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死了。”
“被身分不明的男人杀死吗?”
“我认为他不可能自杀,更不可能去杀死老板娘。”
“说的也是,就算他不小心把老板娘杀了,也没道理用那种奇怪的方式把老板娘的脸弄得模糊难辨。”
日疋恭助发现须藤顺子的脸色不对,于是转移话题说:
“不要谈这件事情了。嗯……‘每朝日报’不是有提到怪信的事情吗?”
“对!”
须藤顺子想到一件事,接着说:
“这件事情警方也问过我,我想……可能又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关系啦!我早有心理准备了。”
日疋恭助微笑地说着。
QUEEN制药公司是战后兴起的企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日本屈指可数的大公司,光是半年的宣传费用就高达数十亿。
虽然社长是一名女性,实际的执政者却是日疋恭助。
“报上说那封用报章杂志的印刷字体剪贴成的怪信,现在正在社区里横行。‘每朝日报’说的怪信是你收到的那封?还是你上次提过要自杀的那个女孩——京美收到的那封怪信?”
“不是,那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是某个地方又出现怪信,被每朝日报的记者发现了,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大家都知道怪信和老板娘这件凶杀案有关,可能也会发现到揭发爸爸和我有来往的这封怪信。”
“有这个可能。然后呢?”
“如果我们的关系曝光,新闻记者就会跑来找你……”
“应该会吧!”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吗?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他们要来就来,我只要坦白说出事实就好啦!”
“可是这么一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会被你的社长知道,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须藤顺子听说公司的女社长和日疋恭助之间似乎有特别的关系,她红着脸说出自己的猜想,只见日疋恭助带着恶作剧的眼神笑着。
须藤顺子感到一阵屈辱,全身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对日疋恭助来说,须藤顺子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他有自信就算他们俩的关系被世人知道,或者传入女社长的耳中,以他目前的身分、地位,应该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须藤顺子看着日疋恭助,一方面为之前的想法感到很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想着: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阿达身上的话,他会有何反应?他是否也能像日疋恭助这般冷静?)
此时,她再度感受到日疋恭助的魅力。
“对了,你刚才提到那位叫金田一耕助的私家侦探,他可不可靠?”
“你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他值得信赖,我想由我出面去委托他,毕竟你也没办法给他多少谢礼吧!”
“啊!爸爸……”
“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你先生若一直行踪不明,这个案子就永远无法解决,你的心情也无法平静下来。不过,我的目的不只是这些。”
“那你还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虽然我刚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事实上,我也不希望媒体记者找上我;另外,警察也很烦人……”
“什么意思?”
“他们来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一直追问我十日那天晚上的行踪。”
“调查你的行踪?”
须藤顺子神情激动地看着日疋恭助说:
“可是你跟这件案子……还有‘蒲公英’老板娘没有关系啊!”
“警察可不这么想,如果我无法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无法提出不在场证明吗?”
“没办法,为了某种因素……”
须藤顺子注视着日疋恭助的脸,脸颊不禁又红起来了。
与日疋恭助有绯闻的女社长是个有夫之妇,她先生在战前某财团中具有重要地位,后来在战后大清算中被牵累,受到打击而病倒,之后半身不遂,卧病在床。
虽然女社长的先生长年卧病在床,但是与有夫之妇发生大系,还是停留在“谣言”的阶段比较好;一旦被旁人清楚举证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岂不是变得很尴尬?
“爸爸,这样的话,你就去拜托金田一先生吧!至少他是个没有贪念的人,我认为可以信任他。”
须藤顺子也同意日正恭助的提议。
“我听说过他,而且他跟警察的关系不错。”
“嗯,他和搜查一课的等等力警官交情很好。”
“可是,他调查到的线索必须跟等等力警官他们报告吧!他会替我保守秘密吗?”
须藤顺子笃定地回道:
“当然会!金田一先生虽然和警察的关系良好,却也谨守职业道德。爸爸,我今天回家就顺道去找他。”
“好吧!”
须藤顺子的态度变得很积极,相反的,日正恭助的回答却显得有气无力。
这时有人来敲包厢的门,日正恭助回应后,一个女孩走进来说:
“公司打电话来找您。”
“好,我马上过去。”
日疋恭助走出去后,须藤顺子重新回想一遍刚才的对话。
(他说的“某种因素”,是指女社长的事情吗?)
从日疋恭助的表情来看,须藤顺子认为十日那天晚上,他一定是跟女社长见面。可是,警方这么执著要查出日疋恭助的不在场证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须藤顺子压抑不住顿时涌上胸口的战栗感,就在这时,日疋恭助回来了,他笑着说:
“是社长打来的,要我马上回去。”
“这样啊……”
须藤顺子接着站起来说:
“金田一先生那边要怎么办?”
“那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请他打个电话来公司给我。”
“好的。”
须藤顺子正要离开时,身体突然被日疋恭助的手臂环抱住。她看到日疋恭助的眼中燃烧着一簇情欲之火,不禁也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本来想带你出去,不过暂时不行了。”
“你这坏人……根本不想遵守跟阿达的约定!”
“啊哈哈……”
“不行啦!我想可能有人在跟踪我。”
“有可能。”
日疋恭助恋恋不舍地搂住须藤顺子的腰部。
“你还是尽力讨社长的欢心比较重要吧!”
“你这家伙!”
日疋恭助说完便用力吸吮须藤顺子的唇瓣,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须藤顺子的手上。
“这些拿去!”
“是什么东西?”
“你刚才打电话来时我匆忙准备好的。”
“啊!我没有要跟你……”
“你需要用啦!”
日疋恭助口气粗鲁地说:
“先跟你说,我对你是不会放手的,我现在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