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冠军-一个天才操盘手的自白-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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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人,而我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个能帮他们赚到钱的人。
当会议结束时,拉柯许?巴加瓦把我拉到一旁,“马提,你今天晚上有没有计划要干什么?”他问我。我没有任何计划。保罗?桑德斯和凯文?布兰特要赶到欧陆去,我直到下周才会前往日内瓦和他们会合。我正打算到处逛逛,就像我在七年代当证券分析师时那样。“我被邀请去参加一个聚会,”拉柯许说:“欧玛?凯扬(Omar Khayyam)的女儿要和谢克的儿子结婚,根据我们的习俗,新娘的父亲要在婚礼的一周前办一个宴会。我和谢克谈过,他说如果你能来参加的话他将感到非常荣幸。”
“我很想去,”我告诉拉柯许,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想。这个聚会将是我进入另一个世界一窥究竟的大好机会,那个世界里有着我前所未见的财富。
“很好,”拉柯许说:“新郎的哥哥卡姆兰?凯扬(Omar Khayyam)会在晚上七点给你电话。你将会和一些很有趣的人见面。我想你会很喜欢那个场合。”
我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开车到谢克在乡间的房子,就好像开车到一个传奇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地方。他的房子座落在伦敦市区外二十英哩的一片起伏的丘陵上。在出城的路上,我了解到卡姆兰本身在他父亲的银行中担任分行经理的职务。我们在一片大停车场中把车停在施德霖?席克史潘斯那部豪华的房车后面。那部名贵的班特利(Bentley)房车是那么地华丽,至少值个几十万美元,不过在谢克的停车场里停放的车子全都是那么华丽而昂贵。谢克站在主要的入口处欢迎他的客人。他真是一个最亲切的主人。他主动走向我并且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和朋友。“马提,这是我的弟弟,他是世界桥牌冠军呢!”“马提,这是一位酋长,他控制了奈及利亚境内大部分的油田。”那位酋长的皮肤黑得就像煤炭一样,而在他的脸上布满刺青。
谢克继续带我四处参观他的房子。他告诉我这幢房子至少有三百五十年历史,是由查理一世国王建造来作为金屋藏娇的秘密处所。对我而言,这倒是挺讽刺的一件事。因为在纽海文有三条主要的道路是以三位十七世纪的英国法官来命名的,而这三位法官是用试图判处查理二世国王绞刑不成,被放逐到美洲而闻名。这三位法官的名字是迪克斯威尔(Dixwell)、惠利(Whaley)和高夫(Goffe),他们可能都曾来过这幢房子。
谢克带我来到一个餐室。里面有一张极大的桃木餐桌,周围放置着乔治三世时代风格的雕花银质椅子。“来吧,试坐一下这种椅子。”谢克说,我走上前去拉了一张椅子,但几乎没办法搬动。“它们都是实心的,每张重达八十磅。”
我们接着走到一间起居室,“马提,”谢克说,他手上拉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我希望你来认识一下班纳姬?布托(Benazir Bhutto),她是我们家族的好朋友。”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她裹着一块黑褐色的布蓬,像苦行僧一样削瘦的脸庞脂粉未施, 她那又直又黑的头发用一条黑色的头巾绑在后面,充满光泽的身上穿着闪烁着金银光芒的长袍,一条金链挂在她线条分明的肩膀上,而链子上则悬着黑色的香奈儿小笔记本。香奈儿的珠子、鞋子和香水都是班纳姬的最爱。名服装设计师Coco身上穿戴的配件也没有班纳姬?布托身上的多。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习。
“马提才刚刚上了《贝伦周刊》的头版”谢克骄傲地说。班纳姬?布托点头称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这个纽海文来的乡下小子,竟然成了这一屋子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我穿过花园走到草地上,那里已经搭起两座账蓬。其中一个账蓬供应鸡尾酒,另外一个账蓬则供应食物。那里供应的食物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产:鲟鱼子酱、鹅肝饼、生虫豪 、斑节虾、烤乳猪、龙虾、数不清的烤牛羊肉串,以及各式各样的乳酪,数量简直多到远超过实际的需要而极尽奢华之能事。我等不及要好好尝尝这些人间美味。现场还有变戏法、跳肚皮舞、吞剑以及喷火等各项表演,都是非常精彩的余兴节目。再加上无与伦比的美食,我真的从没有看过像这样的事。
当最后卡姆兰?凯扬把我送回克莱丽奇饭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是我根本无法入睡。我不需要睡眠,因为我的美梦已经成真了。我本来还在为我的海外基金担心,但现在我已经成为市场的明星、那个拥有点石成金术的人、《贝伦周刊》也不成问题了。整个晚上都不停地有人将名片递给我,他们都相信我可以让他们变得比现在更富有。
接下来的行程也进展得几乎同样顺利。日内瓦、苏黎士、巴黎,我每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那个荣登《贝伦周刊》头版的风云人物。当我在约翰?甘乃迪机场落地时,我一刻都不停地直奔我那华丽的新办公室,然后开始把这次行程中拿到的名片加以分类和排序。
几周之后,银行汇款开始源源涌入,但是都只有数额而没有汇款人名字。我没有办法从这些汇款人的背景、新整理好的名片和刚结交到的那些外国富翁朋友们之间找出关联性。这些汇款都来自百慕达、根西岛(Guernsey)、曼岛(the Isle of Man)和开曼群岛等地的银行。我们一天当中会收到五十万、一百万或二百万美元的汇款,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到底是谁汇的。我们打电话给那些汇款银行询问,但是没有人愿意给我们任何一个名字。他们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管数字。就这样,沙伯林纳海外基金成为一个总额二千万美元,却没有出资人名单的基金。就我所知,我的投资人有可能是诺瑞加、格达费、阿敏或许也可能是某个更糟的邪恶之徒。别人告诉我不必为此担心,我并不需要知道投资人到底是谁,只要负责帮他们赚更多的钱,每个人就可以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了。
第 14 章
我的钱操作得如何了?我躺在床上,把床头柜上的闹钟调到下午七点整,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当时是一九九年十月二十九日,星期一下午六点半,我才刚从雷克辛顿街七五号的办公室回到家里。这真是忙乱得不得了的一个月,我正打算在待会儿和客户在鲁提斯(Lutece)餐厅——全纽约最棒的义大利餐厅共进晚餐前小睡片刻。我已经要求沙伯林纳合伙基金和沙伯林纳海外基金的投资人在十一月前让我知道,他们是否在下个年度还会继续把资金投资在这两个基金里。所以整个十月份当中,我除了要做例行工作外,还要不停地向各方面的客户解说,过去一年中我为他们赚了多大的一笔财富。如果你正在操作一个基金,你可无法承受损失任何一个客户所带来的后果。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就好像是一群生命共同体,一旦有人跳船,其他人也会马上跟进。
三大难题
当时我在股票市场的绩效是十八%,高出大盘许多,但在和客户的会谈当中我发现我面临三项问题。第一项就是我收取的费用。我是名列杰克?史瓦格书中的“金融专家”之一,同时也是市场高手,但我发现如果我要承受为别人操作资金的重大压力,就一定要收取更高的报酬。我想要把基金管理费调高到和保罗?都铎琼斯、布鲁斯?考夫纳和路易斯?贝肯那些人一样的水准。但问题是,琼斯、考夫纳和贝肯这三个人操作的都是期货基金,而我不是。
沙伯林纳合伙基金和沙伯林纳海外基金都设定只以资金的二五%从事期货交易,另外七五%则从事股票交易,所以这两个基金都不是期货基金,只能算是股票基金。而大部分的股市基金经理人收取“一加二”型的报酬,所谓“一加二”就是总资金一%的固定年管理费再加上获利二%。只有市场上的顶尖高手,也就是那些操作纯粹期货基金的家伙,才有这个条件要求“四加二”的报酬,而这也正是我要的价码。这表示若以十八%的报酬率来计算的话,我会得到六?八%的报酬——四%的管理费加上获利的二?八%(剩余报酬率十四%的二%),这比总获利的三分之一还要多。所以有很多投资人开始发现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买卖。
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当时的市场状况。市场一整年以来都呈现非常不规则的走势,因而使我在找寻明确趋势方面遇到了一些困难。当我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开始为那两个基金操盘时,市场在我的移动平均线上下冲刷洗盘,所以我采取了比较保守的策略,并且根据市场上一些企业接收的计划或小道消息建立了几个部位,希望借此产生了一些稳定的获利来支持我在史坦普指数期货交易上的困境。我买进了一些林传播公司(Lin Broadcasting)和乔治亚海湾公司(Georgia gulf)的股票,但只要市场出现谣言,那些个股的买卖价差都会明显拉大,而资金调度的考量会破坏我在短线上的获利。由于我的基金有一部分算是期货基金,依照期货法规每个月必须向投资人提出报告,而这也对我产生短期性的压力。我认为这些套利部位能够在一个没有明显趋势的市场中提供较好的收益率,但我的想法错了。这些获利并没有出现,五周后,我的亏损已经达我募集的四千万美元资金的六%,高达二百四十万美元。
我以前从来没有亏损过这么多钱,我的自信心也随着我的钱而每况愈下。我开始缩减部位、保护我的资金然后尽量在一有机会时就实现获利。这些作法果然奏效,到了三月底,这两个基金的净值已经转为获利七?六%,反观同一时段,我的比较基准纽约证交所综合指数则是下跌了四?二%。在短短三个月里能够有高于大盘指数十一?八%的表现,在任何投资人眼里都应该是非比寻常的操作绩效。许多投资人也的确这么认为,因而衍生出我的第三个问题。
当我开始为基金操作时,最主要的考量之一就是我是否能够像操作自己的一千万美元规模的资金一样,有效率地操作这两个总额四千万美元的资金。在前两次经验中,我发现操作较大金额的资金会改变我部位持有时间的长短。我倾向于持有部位更长一段时间,这改变了我在短时间内实现获利的交易风格,但是我在一九九年第一季的表现让我相信我有能力管理更大的金额的基金。所以在四月一日,我再度开放新的资金投入我的基金里,并且成功募集到三千万美元的资金。
大部分操作七千万美元资金的操盘手都会打散资金,寻找适当的投资标的,分散风险,然后让他们手底下那些年轻的职员帮他们执行交易指令的工作,那些操盘手们则高高在上,纵观全局并且主导全盘策略的大方向。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一向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此外我的手底下也没有帮忙的小弟。我早就把原先雇用的那两个职员给辞掉,完全由自己进行交易工作了。我一直采取着防守性策略,并且在四月份当中又增加了一?五%的获利,但是在五月及六月当中,市场的走势却和我的部位背道而驰。我没有搭上任何一波重要多头走势的列车,压力立刻从四面八方蜂踊而至。在整个上涨趋势当中,投资人不断打电话给我,问道:“我的钱运作得如何呀?”
当你全心投入操作的时间超过了结算年度的三分之一时,投资人只想听到一个答案,“这简值棒呆了!”但是我没办法说得出这句话。在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