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12 神秘的别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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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想你会的,”马普尔小姐说。“即使过了十八年。是的,我想你是会成功的。”
“但无论如何,真的好好试一试,不会有什么害处吧?”
吉尔斯停了一下,喜气洋洋。
马普尔小姐不安地移动着身子,脸色阴沉——几乎布满了愁容。
“可是,也许会出现很大的害处”,她说道。“我想劝告你们俩——哦,真的是非常强烈的劝告——别去管这件事。”
“别管?我们自己的神秘凶杀案——一如果是凶杀的话?”
“是凶杀,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别去管它的理由。凶杀不是——真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瞎搞得了的案子。”
吉尔斯说道:
“可是,马普尔小姐,要是每个人都那样想——” 她打断他的话:
“哦,我知道。别人负责搞的,曾有过几次——一个无辜的被告者——被怀疑落到头上的其他各式各样的人——未被捕禁的危险犯人,他们可能将再度受到冲击。但你必须明白,这起凶杀案已过去很久时间了。可能并不把它看成是凶杀。如果是凶杀的话,你早就很快地从你的老园丁或那里的什么人的口中听到什么消息了。一起凶杀案,不管它过了多长时间,总还是一种新闻。不,尸体—定已经以某种方法处埋掉了,而且整个事件也从未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你相信——你真地相信——你能把整个案件再全部抖落出来吗?”
“马普尔小姐,”格温达叫了起来,“你真的很担心吗?”
“我很担心,我亲爱的。你们俩都是很好很可爱的年轻人(你们允许我这样说的话)。你们新近才结婚,在一起很幸福。我求你们,不要墓地揭开那些可能使你们——嗯,可能——怎么说呢?——可能使你们心烦意乱和苦恼的事。”
格温达注视着她。“你在想某些特殊的——某些——你在暗示什么呢?”
“不是暗示,亲爱的。只不过是劝告你们(因为我已生活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知道人性可能是多么地使人心烦意乱)别管它了,这是我的劝告,不要多管闲事了。”
“但,这并不是多管闲事呀。”吉尔斯的声音有一种不同的口气,一种严厉的口气。“希尔赛德是我们的房子,格温达和我们,有人在里面被谋杀,我认为是这样,我不能容忍在我的房里出现谋杀而置之不理,那怕已是十八年前的事!”
马普尔小姐叹了口气“很抱歉,”她说。“我想大多数有志的青年人都是会那样想的。我甚至同情你们和钦佩你们。但,我希望—一哦,我的确希望——你们别那样做。”
II
第二天,马普尔小姐又回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圣玛丽·米德村庄。十一点钟时,有人在高地街看到了她。十一点五十分时,她来到了教区牧师的住宅。那天下午,村里三个爱搬弄是非的女人拜访了她。她给她们留下了一个愉快的大城市风度的印象,斯斯文文地称赞一番之后,她们就投入了紧张的刺绣工作。这刺绣品是要在即将到来的节日上,用来盖茶具的。
那天傍晚稍晚些时候,和往常一样,又可以看到马普尔小姐在她的花园里了。但这次,她的行动更集中在除草上,而不是集中在她身边的人的行动上。在俭朴的晚餐上,她心不在焉,一点也没有听见她的小女伊夫林对当地的药剂师所发生的事的生气勃勃的描述。第二天,她仍心不在焉,有一、两个人,包括教区牧师的妻子在内,注意到了这点。那天晚上,马普尔小姐感到不大舒服,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派人请来了海多克医生。
海多克医生曾经是马普尔小姐多年的医生、朋友和助手。他听她讲了症状,给她做了检查,然后坐回他的椅子里,拿着听诊器在她身上探来探去。
“对一个象你这样年纪的妇女来说,”他说,“那些虚弱的表现都是骗人的。你的健康状况非常好!”
“我相信我的健康状况总的是好的,”马普尔小姐说道。“但我坦白,我真的感到有点过度疲劳——有点精疲力竭。”
“你在伦敦逛得大晚了。”
“那,当然。我现在发现伦敦的确有点令人疲劳。空气——如此使人筋疲力尽。完全不象海滨空气那样清鲜。” “圣玛丽·米德的空气是清鲜的。”
“但常常是潮湿的,十分泥宁。你知道,并不能真正令人精神振奋。”
海多克医生开始兴趣地看着她。
“回头给你送补药来,”他乐于助人地说道。
“谢谢你,医生。伊斯顿糖浆会很有益的。”
“你没有必要指定我开药方,妇道人家。”
“我看,也许需要换换空气——?”
马普尔小姐坦率的蓝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刚刚离开三个星期呀。”
“我知道。但,如你所说的,伦敦很使人变得软弱无力。北边又是工业生产区,不象海滨空气那样令人精神振奋。” 海多克医生收拾好他的提包。然后转过身来,露齿而笑。
“你请我来的意思是,”他说道。“只是要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并要我照你说的重复一遍。你要的是我的职业上的意见,那就是:你需要海滨空气——”
“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意思的,”马普尔小姐高兴地说道。
“妙极了,海滨空气。你最好现在就到伊斯特本(7)去,否则作的健康就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伊斯特本,我想太冷了。到南边去,你知道。”
“那么,到伯恩默思或怀特岛去吧。”
马普尔小姐向他眨眨眼。
“我总认为小地方更舒适些。”
海多克医生又坐了下来。
“我的好奇心来了。你想要到什么小的海滨城镇去呢?”
“嗯,我想去迪尔茅斯。”
“小地方,太单调了。为什么要去迪尔茅斯?”
马普尔小姐沉默了一会。她的眼睛又出现了焦急的神色。她说:“假如偶然有一天,你发现在许多年前——十九或二十年——好象发生过一起凶杀案的事,而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什么也没有怀疑,什么也不报告。你怎么办?”
“实际是回顾的凶杀,是吗?”
“正是。”
海多克考虑了一下。
“没有误判?没有人为此罪行受到判刑吗?”
“至今为止,没有。”
“哼。回顾的凶杀。不明凶杀案。嗯,我告诉你,我将不理睬它——我就会这么做。搅到凶杀案里去是危险的。可能是很危险的。”
“那正是我为什么害怕的原因。”
“有人说,凶手总是要再犯罪的。不对。有这样一种人,他犯了罪,想法儿不被发现,非常小心地决不再惹祸。我不认为他们今后一直生活得幸福——我不相信那是真的——会有许多的报应。但外表上,至少表现得很好。马德琳·史密斯案,又来一个利齐·博登案,也许就是这种情况。马德琳·史密斯案尚未得到证实,利齐就被宣判无罪了——但许多人都相信那两个女人是有罪的。我还可以给你举出一些别的例子。他决不会重犯他们的罪行——犯一次罪就已得到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已满足了。但设想,如果有某种危险已威胁着他们呢?你的凶手,不管他或他是谁,我都认为是这种类型的人。他犯了罪,未被发觉且无人怀疑。但设想一下,如果有人去刺探,刨根究底,翻箱倒柜和串街访巷,最后,或许把凶手找出来了呢?你的这个凶手将怎么办?当搜捕者越来越近的时候,只站在那里微笑吗?不,如果不牵连到原则性的话,我说还是别管它好。”他再次重复了他原先的话。
“不要去管它。”
他坚定地补充道:
“那是我对你的命令。不要去管它。”
“但有牵连的不是我,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告诉你吧!”
她把事情告诉了海多克。
“非常离奇,”她讲完之后,他说道。“巧合得离奇。完全是离奇的事件。我想你是知道牵连进去的事了?”
“嗯,当然知道。但我想他们尚未想到会与他们有牵连。”
“这就意味着了很大的不幸,他们希望永远别与此事有牵连。家丑不要外扬。还有,你知道,我很了解年轻的吉尔斯的观点。可恶,我本人不能不管此事。尽管这样,我还是奇怪……”
他收住了话头,严厉地直盯着马普尔小姐。
“所以,你就要找借口到迪尔茅斯去。你把自己牵连到与你无关的事里去了。”
“一点也不,海多克。但我在担心那两个孩子。他们很年轻,缺乏经验,太过于轻信别人了。我觉得我应该在那里照顾他们。”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去的原因。照顾他们!你不管这凶杀案不成吗,妇道人家?即使是回顾的凶杀案?”
马普尔小姐一本正经地微笑着。
“但你想想,你不以为在迪尔茅斯呆上几个星期会对我的健康有好处吗?”
“倒更象到了你的末日,”海多克医生说。“但你不听我的话。” III
在她去拜访她的朋友上校和班特利夫人的路上,马普尔小姐碰上了班特利上校,他正沿着车道走来,手里拿着枪,一只长毛垂耳狗跟在他的后面。他热诚地欢迎她。
“很高兴见到你再回来。伦敦好吗?”’
马普尔小姐说伦敦非常好。她的外甥带她去看了几场演出。
“增长了见识,我打赌。我本人只喜欢音乐会。”
马普尔小姐说她曾去看一出俄罗斯剧,非常有趣,尽管也许时间长了些。
“俄罗斯剧!”班特利上校爆出了一句。有一次多斯图艾夫斯基曾经给他一本小说,在一间保育室里读过。
他接着说道,马普尔小姐会在花园里看到多利(8)的。几乎总是可以看见班特利夫人在花园里。她很喜爱园艺工作。她特别喜欢鳞茎类植物,谈话中总是离不开报春属植物、鳞茎类植物、花属灌木和高山新奇植物。马普尔小姐第一次见她时,看到的是她穿着褪了色的花呢衣服的宽大的背部。
听到有人走近的响声,班特利夫人怕痛一样地站了起来,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她的癖好使她得了风湿症。她一面用
沾泥的千擦她那发烫的额头,一面迎接她的朋友。
“听说你又回来了,简,”她说道。“我的新的翠省属植物长得好吗?你看到这些新的小龙胆属植物没有?它们曾带来过一点麻烦,但我想现在它们一切都好了。我们需要雨水。旱得太可怕了。”她接着说,“埃丝特告诉我,你病倒了。”埃丝特是班特利夫人的厨师,也是和本村联系的联络官。“知道不是真的,我很高兴。”
“只不过有点过度疲劳罢了。”马普尔小姐说。“海多克医生认为我需要新鲜空气。我相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