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无色亦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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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消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吃方便食品?
【短消息】粉条君:猜的。
【短消息】我:你为什么能猜得那么准?
【短消息】粉条君:你为什么老问我为什么?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自从认识你以后,老娘都特么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继续掀桌)
至那时起,粉条君隔三差五就会快递给我一些小东西。
像是防辐射的隔离霜,小盆儿的仙人球,袋装的绿茶菊花茶,排毒养颜胶囊,还有戒烟糖(丫居然连我抽烟都知道?),最过分的是,丫有一天竟然让快递大叔扛进来一个比我还高的毛绒玩具熊?!
【短消息】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的企图到底是什么?
【短消息】粉条君:如果我说,只是为了让你高兴,你会信吗?
【短消息】我:那么你杯具了,老娘现在很不高兴!
【短消息】粉条君:原因?
【短消息】我:你特么送来那么大一个熊,老娘把它放在床上,然后发现自己没地方睡了!
【短消息】粉条君:哈哈!
【短消息】我:哈你个头!
【短消息】粉条君:那你给我制定个规格吧!我下回注意!
【短消息】我:不会再有下回了!以后只要是未署名的快递,老娘全体拒收!
【短消息】粉条君:……
哼哼!跟我斗?
作者有话要说:浪里个浪~
上线送徒弟
编辑发来QQ消息,问我新文到底啥时候能开?就算正文没字数,起码也先交个简介大纲啥的让她把把关。去专栏,很多读者留言也在抱怨这个事儿,说他们等新坑等得花儿都谢了,又开了,又谢了……
记得有一次,我一时兴起挖了个坑,然后就忘记填土,结果过了两个月,一个读者留言给我:“你挖坑我们不反对,你填得慢我们也不说啥,但你挖完坑好歹放个尸体进去啊!总不把我们等成坑里的尸体吧?”
还有个读者说:“你慢慢填吧填吧,我有生之年看不到没关系,我孙子有生之年能看到就行,他可以给我烧过去。”
咳咳,现在的读者都比作者有才,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因为咖啡喝完了懒得去买,所以我看留言的时候,正喝着粉条君送的绿茶。喝到一半,忽然发觉味儿不对,低头一看,杯子里的绿茶竟然变成了粉红色!
只见两管鼻血从我的鼻孔中缓缓流出,嘀嘀嗒嗒掉进茶杯里,然后就一直流啊流,跟坏掉的自来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
我用手揩了一把,望着掌心骇人的猩红,胸口像是有重物压在上面,沉得透不过气来。
如果我开了新坑,还没写完就一命呜呼,不知道又要坑杀多少人?
上线,点开好友,“师父”那栏里轮回千年是灰色的,不在。无意中看了看“徒弟”那栏,我火大了。
老娘两个月前收的徒弟,居然还特么蹲在徒弟那栏里灰着呢!
这个游戏,普通徒弟30级出师,两个月,就算是不做任务,一只一只的砍怪,也应该能砍到三十级了,看我徒弟这样子,应该是不玩了。
我果断的跟丫解除了师徒关系,庆幸还好没有收丫做嫡传。
嫡传徒弟跟普通徒弟不一样,45级出师,而且不能随便解除关系,如果师徒之中,有一方连着十五天没上线,才可以单方面解除。
我以前就收过一个倒霉的嫡传徒弟,ID叫琉璃之约,收他的时候,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自己是经常玩的,结果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的等级停留在37就不动了。
我问他,要不要师父带你下副本,做任务?
半天,他才说,不用。
我又问,你升级升得这么慢,是不是不会玩啊?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师父。
他说,没有。
说完这话没几天,我闲来无事骑着个小白马在九黎太守区溜达,竟看见琉璃之约在那摆摊,摊名叫“专营商店”,我吐血!擦,老娘居然收了个职业摆摊号当嫡传?
当时,丫天天上线摆摊,我天天上线升级,我和丫的嫡传师徒关系一直没办法解除,后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等到我消失了一月再回来,琉璃之约已经主动跟我解除了师徒关系。
大神不在,关公不在,没人搅和,我乐得逍遥。例行公事做完宝鉴,打完家丁,正准备从桃溪传去永宁镇挖花打狼呢,系统突然蹦出一条消息。
【系统提示】10级新人初入大荒,你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师父?
陌上初熏?
初薰?初薰……
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某段儿尘封在脑海深处多年的记忆,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注:陌上初熏这个词里的“熏”和人物名字初薰里的“薰”并非一个字,不是我打错了,请大家也不要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删掉该删的,顺便捉虫~
另类的童年
我之所以叫余唱晚,是因为当初捡到我的那个捡破烂老头姓余,而我们院长收留我的时候,正热衷于那首北派古筝名曲《渔舟唱晚》,两样加起来,就促成了“余唱晚”这个颇具古风雅韵的名字。
至于初薰,则因为他来的时候是春天,满山遍野都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我们院长突然诗兴大发,顺嘴来了一句“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然后,丫的名字就成“初薰”了。
孤儿院其实也是一个微型的小社会,有些地方,甚至比外面的社会更复杂。
这里的孩子大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内心深处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比起正常孩子,自尊心更强,更害怕被歧视。
由于我脸上长了块难看的青黑色胎记,其他孩子就嘲笑我,排挤我,经常追我在屁股后面骂我是“丑八怪”,还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那时候营养不良,又是先天性贫血,长得很瘦小,却敢挥舞着两只黑乎乎的小拳头,冲上去跟他们打架,那些骂过我的孩子,统统被我用强硬的拳头再教育之。
虽然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我自己却伤得更惨,眼眶裂开了,门牙打掉了,有一次甚至连胳膊都打脱臼了。
院长讨厌我打架,生气不管我,我就抱着膝盖,一个人躲在大树后面默默地痛,偷偷地哭。
初薰不声不响的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块圆饼干,战战兢兢的递到我面前。
“这个给你吃,不要哭了。”
我腾的站起来,兜头一记老拳,打得他鼻孔窜血。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初薰捂着鼻子,晶莹圆润的泪珠儿噙在眼眶里,声音很低很小的呜咽:“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初薰比我大一岁,是我们孤儿院里最漂亮的男孩子,长得比女孩都好看。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雕玉琢的脸蛋儿,水嫩水嫩的小嘴儿,戳在橱窗里就是一大号洋娃娃,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他爹妈怎么忍心把这么漂亮的儿子给扔了?
初薰也经常被人欺负,我是因为长得难看惹人讨厌,他却是因为长得好看招人嫉妒。原来,长得太丑或者太美,都是一种罪过,人啊,真是矛盾的动物!
初薰手里的饼干掉在地上,沾满了鼻血和尘土,摔成好几半儿,他也不知道是心疼饼干,还是心疼自己的鼻子,翕动着长睫毛,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吼道:“哭什么?不就是一块饼干吗?大不了赔给你!”
初薰不说话,还是哭。
我被他哭得直闹心,冲过去一把薅住他的衣服领子,破口大骂:“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爱哭鬼!活该被人欺负!”
初薰揉揉眼睛,抬起头,像只红眼儿兔子似的望着我,嘴里挤出一个字:“痛……”
我跟个女土匪头子似的,叉腰撇嘴道:“知道痛就好!知道痛,下回就离我远一点!”
初薰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我头上乌青的伤,小声嗫嚅道:“唱晚……你也很痛吧?”
……
很痛,当然很痛,我又不是木雕铁打的,怎么不痛?
可就算再痛,我也不说,如果说了,他们就会得意,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我高扬起头颅,硬是把眼泪流回肚子,在初薰面前装13道:“不痛!”
(你问我13是什么意思?仔细看看,13是不是很像英文字母“B”呢?让我们一起振臂高呼:河蟹力量无限大!)
初薰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我头上伤口,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唱晚,你骗人,其实你很痛的。”
我扒拉开他的咸猪手,怒道:“臭小子,想死啊!”
初薰缩了缩脖子,瘪瘪嘴巴,眼眶瞬间被水雾氤氲,我真怕他又哭出来。
“唱晚,他们也经常欺负我的,你以后只要躲着走,就不会被欺负了。”
我挥舞着拳头,不服气道:“路是大家的!为什么要我躲着走?你如果害怕的话,以后就跟着我混好了,我罩你!有人再欺负你,我揍死他!”
初薰屈服在我的拳头之下,瑟缩的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初薰就成了我这个女土匪头子的小跟班儿,经过我的一番言传身教,再打架的时候,丫也敢偷偷躲在后面放冷箭,丢小石子儿了。
有一次我俩坐在树上,看院里的孩子玩过家家,玩新郎官娶新娘子的游戏。
我看了一会,对初薰说:“等我们长大了,你娶我吧!”
初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现在很丑,长大以后还会更丑,到时候肯定没人愿意娶我。”
初薰似懂非懂的问:“那为什么要我娶你?”
我攥着拳头,冲他瞪眼睛道:“你不娶我,我就揍死你!”
初薰吓得直哆嗦,十分委屈的答应了。
我用小指头勾起初薰的小指头,像模像样道:“咱俩拉钩!如果你将来反悔,不肯娶我的话……等会儿,你最害怕什么?”
初薰很认真的想了想,一字一顿的说:“蟑螂,蜘蛛,大尾巴老鼠,还有……余唱晚……”
我点点头,“好吧!如果你将来反悔,不肯娶我的话,你就会变成蟑螂,蜘蛛,大尾巴老鼠,还有余……”
我突然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大巴掌,直呼在丫天灵盖上。
“臭小子!居然敢把我跟蟑螂老鼠放一起?”
初薰捂着脑袋,“哇”的一声,哭了。
再后来,初薰被一对儿不能生育的夫妇收养了,听院长说,那对儿夫妇家里很有钱,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初薰去了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临走的时候,初薰拉着我的手一直哭,不停的哭。我真搞不清楚,他是因为要跟我分开,伤心难过;还是因为终于逃出了我的魔掌,喜极而泣?
我站在孤儿院大门口,注视着那对儿夫妇的小轿车缓缓开走,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突然,初薰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远远地冲我挥手,拼命的对我呼喊。
他说:“余唱晚,千万别忘了我!长大后我一定回来娶你!你等我,等我——”
那一年,我八岁,初薰九岁。
直到十七年后的今天,再看见“陌上初熏”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