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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恋舞阎罗 若雨尘-第7部分

小说: 恋舞阎罗 若雨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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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单倣矩细靡遗地按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的掌上是一些普通常见的花瓣;他握着花,在行经她的每一处穴道时,将真气透过花朵拍人她体内。
  若舞影此时睁开眼帘,必可瞧见他“伺候”她时的神情,那是全然的专注,不含丝毫情欲的。
  好舒服……舒服得让她懒得睁开眼,她全然放松地赖在他身上,他是唯一能让她毫无防备近她身的人。奇妙地,她在他身上,找到了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安适感。
  她的眼皮好重,重得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
  “单倣。”他说出了他的名字,清冷的气息拂上她的脸颊。
  “晤……什么?”她的神智开始模糊了。
  “单倣,我的名字。”
  “单倣……”她仍是没有睁开眼,却在唇角浮现一朵满意的微笑,仿佛得知了某种密秘后,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单倣。我知道了。”
  好笑地望了眼枕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她,将唇印上她光洁的额后,轻松地抱起她离开浴池。
  他一扬手,一朵花自他掌中飘落水面,只见原本鲜丰娇美的花朵,却已枯萎凋零。

  第四章

  “啊!”舞影一声低喊,坐直了身子,双手与双眸忙着检查自己的身子。
  耳边传来一声忍不住的笑。
  “醒了?”冷单倣双手环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欣赏她仓皇的神情。
  “你……我……”舞影抓紧身上唯一的罩衣。她竟然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不但如此,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真讽刺,毫无戒心地睡在人家的怀里,现在才来计较自己是否仍为清白之身,不嫌晚了吗?
  “你……有没有对我……我……”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仍是决定向他问清楚。
  “对你怎样?”冷单倣坏心地捉弄,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舞影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好想戳瞎他那一双看戏的眼。
  “我有没有对你怎样,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我又没有经验,我……”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第一次会好疼好疼,全身的骨头仿佛全散了,肌肉酸疼无比。
  她现在的身子是有些酸软,但却一点也不疼。唉!
  早知道之前应该向门主问清楚的。
  “你想要有经验吗?我很乐意配合哦。”不知在何时,他已来到她身前,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他又吻她了,她发觉他吻她的次数似乎愈来愈频繁;而自己也不讨厌他的吻,反而有一点惊喜,有一丝期待,这……
  “别动不动就吻我。”舞影气息不稳地推开他,她怕自己会迷恋上他的吻。
  “谁教你生得如此可口,既然不能‘抱你’,只好吻你了。或者你希望我‘抱你’?”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又胶着于她的唇上。他喜欢她的青涩纯洁。
  就在她感到迷蒙之际,清晰的两个字呈现在她脑海“单倣。”她记得这是他的名字。
  冷单倣的唇静置在她的唇上。“你还记得?可见我的名字早已深深烙印在你的心坎,是吗?”
  “晤……”他的话语甫落,一阵夹着血腥味的短暂刺痛划过唇际。
  她竟然咬他?有趣!这么不容易驯服的女子,正合他的胃。他会慢慢案化她的。
  替她将微敞的衣襟拉拢,他任由唇上的伤口渗血,不记仇道:“将桌上的桂圆莲子粥喝了,我在楼下等你。”
  他翩然离去的背影,让她感到罪恶,拭去唇上属于他的血,她再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心意。
  “可恶!”她恼怒地低吼,忿而翻身下床。
  是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她根本无须为了咬伤他而愧疚,真的不需要……
  辘辘的马车声规律地在夜里奏起,若非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在夜里赶路的;因为即使有月华的映照,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对驾车者而言是极伤目力的。
  冷单倣抑首灌下一口酒,那是自恋凝坊带出来的美酒。此刻既然无把酒言欢的对象,只好学学李白来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雅兴了。
  马车上的布帘被一只皓腕掀开,一身黑衣的舞影默不作声地坐到他身旁,陪同他驾车。
  “舍不得与我分别片刻吗?这么黏我。”他一把搂过她的纤腰与他贴近,以防她被震下马车。
  “为什么改乘马车不骑马?”
  “因为我想尝尝在大白天与你同寝于马车中的滋味。”
  他不讳言地说出他的意图。
  舞影不耐地拍落环住她腰的手。她认命地发觉,要自他口中套出真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他的手松开时,路上的大坑洞使得马车剧烈侧倾,眼看她便要摔下车去。
  “舞影!”他伸手一探,抓住她的腰带,将她已跌出车外的半边身子又扯进怀里。
  “喝!”冷单倣收紧缠绳,控制因这场混乱而乱了步伐的马儿,马车顿时停靠在路旁。
  “受伤了吗?”他抿紧的唇透着冷寒,不似以往般盈满笑意。
  她头一回见着他生气的模样。原来他也会生气!
  他的怒容意谓着他对她的关心,心虚又感动之余。
  她垂下螓首,嗫嚅道:“对不起。”
  感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了几回。“进车里去吧,外头风寒露重。”
  “让我喝口酒吧。”她指向他的酒囊。喝了酒暖暖身,便不会冷了。当然她也可以不用到马车里。
  “酒我对嘴喝过了。”看穿了她的意图,他找借口推拒。
  “罗嗦!”舞影不悦地低斥,一把抢过他的酒,仰首直灌。烧辣的液体顺喉而下,暖了她的身却也呛着她的喉。
  “咳咳……咳……”舞影忍不住咳起来。酒果然是穿肠毒药。
  冷单倣眉头一蹙,将酒夺走,一手轻拍上她的背脊。
  “别喝了。”虽然她呛红的脸蛋煞是好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人不是应该独善其身的吗?好人总是被欺侮、被利用的,不是吗?”她抓住他的衣襟.对上他黯黑的眼眸。“不要对我好,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只是想利用你罢了,你懂吗?”她不要他对她好,因为她真的会忘了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不涉及情感。
  她的眼眸好哀伤、好孤单,让他不舍。“你是我的妾,我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呢?”
  “这只是交易,很快便结束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记得我说过,直到我厌了、腻了你为止,否则这笔交易仍未终止。”
  “你很快便会对我感到厌倦的。”她自言自语着,自卑的心亦为此必然结果而泛疼。
  冷单倣轻抚她略微冰凉的脸颊。“何不让咱们拭目以待呢?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对你感到厌烦,届时你是否会愿意一辈子跟随我.当我笑阎罗的宠妾呢?”
  她认真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凄凉地笑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若真有这么一天呢?”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沉默片刻,舞影低声道:“那么我到死也跟随你。”
  冷单倣回给她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霸道地环紧她的腰,继续驱马而行。
  舞影抬头凝望他被月娘照亮的侧睑、宽额、挺鼻、薄唇,绝佳的外在,配上睿智、机敏、果断,他的确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富豪望族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像他这样的人,能当他一辈子的妾也是幸福的吧!
  舞影下意识地摇头自嘲模样,不料全教冷单倣看在眼里,复杂的眸光在他眼中闪烁。
  “你的亲人不是魅影门的人吧。”冷单倣打破沉默先开口。语气是肯定而非问句。
  “恩”
  “执义山庄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吗?”他必须提醒她,她所忽略的潜藏的危机。
  “执义山庄和她的存在有什么关系?”舞影无形中提高了语调,俏脸刹那间转白。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敢去想罢了。”冷单倣无情地拨她冷水,将她自逃避的壳中拉出。
  是的,她知道的,她根本清楚得很。一旦让执义山庄发现她的存在,她便从此成为山庄要胁自己的王牌……一张她不得不屈服、任人摆布的王牌。
  所以她才狠心不去认她、不去看她,硬生生地将她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深信她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她一直想为她做一件事,就当作是送她唯一的礼物,替她完成毕生的心愿。但是,她不愿救了她之后,反而让她陷人绝境。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舞影慌乱地掩面而泣。一想到危及她的恐惧,让她刻意筑起的心防与强忍的坚强,霎时被摧毁殆尽。此刻的她,不再是冷血无情的影杀手,而是脆弱无助的小女人。
  她的哭声让他胸口一窒,他心疼她内心压抑的痛楚。
  他紧紧将她拥人怀中,让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也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并未开口安慰,只是提供一个歇息的臂弯,一个可以展露真性情的地方。
  “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他轻抚她的背脊,平抚她的情绪。
  “妹妹,亲妹妹。但她并不知道我。”
  “她患了什么病?”想必是非常棘手的病症,否则她不会答应这场“交易”。
  舞影深吸一口气。“眼疾。自她出生以来便看不见,我想要治好她,我要她过得幸福、过得快乐。”
  “所以,你拿你的幸福来换?”真是愚蠢的姊姊。
  避开冷单做质问的眼神。“值得的,只要她过得好,一切都值得的。”也因此她才得以与他有交集。
  痛哭一场果然能舒解胸怀,情绪平抚后,舞影方觉自己的失态,顷刻间又回复她冰冷的武装。
  “对不起,我失态了。”自他怀里挺直背,与他拉开距离。靠他太近,容易迷乱她的心。
  故意对她的改变视而不见,单倣还是亲呢地搂着她,也做好遭她白眼的心理准备。“魅影门中有多少人知道令妹的存在?又有多少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她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也只有门主与其他二位堂主知道她的存在。”
  “你这回出来找我救她,有谁知情?”
  “也只有他们三人。”舞影小心地回答。他的眸中,有她未曾见过的森冷。
  冷单倣闻言星眸半敛,平日带笑的睑庞上蒙上一层寒冰。
  “依我看,目前你的处境比今妹更危险,在带我去医治她时,你最好已安排好另一处供令妹藏身之处,否则就别轻举妄动,明白吗?你是我的宠妾,若真有什么万一,我也只会保护你,其他人我可是不管的。嗯?”他的唇又习惯性地上扬了。
  舞影失神地望着前后表情回异的他。她到今日才见识到另一面的他,但却也令她更加困惑。
  一缕白丝绢垂挂在崖壁间,丝绢的末端不断拍打上嶙峋大石,激起一片雾茫茫的湿意,冲淡了骄阳的暑气,让人的呼吸间少了一分懊热,多了一分甘冽的香甜。
  太静了。
  原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舞影,机警地握上剑鞘,平静的眼眸褪换为全然的冷漠,身上的每条神经皆处在备战状态中。
  有人来了。但绝不是笑阎罗,多年的杀手生涯,训练了她对杀气的敏感度,也令她的心往下沉。
  来了!四声金属嵌人木头的声响后,“啪啦”声起,马车当场被四分五裂!在同一瞬间,一抹黑影直窜而出,在周边洒下一串剑花后,隐身于一株榕怕的绿荫下。
  “围上!”四名汉子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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