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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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罗和马脚子们手拉手围成大圈在跳舞。
[格桑的营地篝火边,格桑端着酒碗向木石罗那边眺望,听到阿撒咪嘹亮的歌声, 格桑有些嫉妒。
格桑:妈的,这大草原上,女人的歌声简直就像篝火和烈酒,让你浑 身燃烧,等下一次上路,我也把花依带上,和他们比赛唱歌……
强巴:格桑大人,我可是只听过花依姑娘吹笛子,没听过她唱歌。
格桑:强巴,听你的口气,木石罗现在娶的这个阿撒咪姑娘,比花依 姑娘好。
强巴:格桑大人,不怕你不高兴,奴才觉得要真娶老婆,这个阿撒咪 是比花依好,要不然,木石罗那么精的人,能丢下花依娶阿撒咪。
格桑:你懂个屁,木石罗娶阿撒咪是为了财产,阿撒咪怎么能跟花依 比……
[篝火边,木石罗望一眼不远处的格桑,端起一个酒碗朝格桑走来。
[格桑警惕地看着木石罗。
[木石罗来到格桑面前,双手端起酒碗递给格桑。
木石罗:老虎打架也有歇息的时候,格桑,我们能不能在这里 暂时放下恩仇,一起喝一碗?
格桑:好,不管你的笑脸是真是假,看在你从远处走过来的情面上, 我可以把刀子收进刀鞘,谢谢你的酒。
[格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木石罗露出了笑容。
[阿撒咪跑了过来,对格桑行一个藏礼。
阿撒咪:格桑,虽说你跟木石罗是仇家,但是你们也是兄弟, 看在这草原和天空的情分上,能和我们一起跳舞吗?
格桑:(笑了)这么美好的夜晚,有美丽的姑娘邀请 跳舞,我不会拒绝。
[阿撒咪笑了。
[格桑上前,拉住阿撒咪的手,一起加入跳舞的人群。
[木石罗走到格桑的马帮面前,对他们说。
木石罗:来吧兄弟们!这么大的草原,天宽地阔,要有盗贼来了,一 目了然,不用这么谨慎,走吧!跟着你们的大首领,一起喝酒,跳舞去!
[格桑马帮的人禁不住木石罗的邀请,一起加入了跳舞喝酒的行列。
[篝火边,给给舅舅和阿崩代悄悄地离开了跳舞的人群,猫着腰,向草丛中跑去。
[格桑家营地无人看管的马垛子里,冒出了给给舅舅和阿崩代,他两迅速地偷换了 格桑家的两垛货物,潜进草丛。
[欢乐的舞蹈场上,格桑醉了,脱去藏袍扔到一边,跟阿撒咪、木石罗一起高唱, 一起狂舞。
[黑夜中的草原被激情和篝火燃烧着。
31。拉萨街道 黎明 外
[街上,僻静的深巷里,几个藏族商贩推着一架木轮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车 上架着一个麻袋,向云南会馆走去。
32。云南会馆内 黎明 外
[几个商贩扛着那个麻袋来到前台。
商贩:老板,我们要住店,这里还有房间吗?
刘老板:住人的房间楼上倒还有一间空房,但是你们的货可真没有地 方能放了。
商贩:没关系,能凑合一晚上就行,这一麻袋货嘛!就放到房间里。
刘老板:好吧!去后院吧。
[后院,芭拉正在扫地,几个商贩抬着麻袋匆匆而来差点把她撞倒。
[其中有一个人对芭拉道了一声“对不起!”
[这个人额头上长着一个黑痣,芭拉多看了他一眼。
[几个人抬着麻袋进了屋。
33。江孜草原 日 外
[草原上,篝火已经熄灭,马匹在远处吃草,躺在草地上的格桑醒来,发现木石罗 的马帮不见了。
格桑: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强巴:(跑过来答应)格桑大人,木石罗他们已经走 了三个时辰了。
格桑:他们走了?强巴,你怎么不叫醒我?
强巴:我想,你昨晚喝酒喝得有点多,让你多睡一会。
格桑:让我多睡一会,就让我睡在草地上。
强巴:格桑大人,这你可怨不得奴才,昨晚我们把你抬进帐篷,你自 己非要跑出来躺在这里, 我们给你盖上熊皮褥子,你又拿马鞭把我们抽了一顿,说你要躺在这里,和星星月亮一起睡 觉。
[格桑提起地上的藏袍,拣起皮鞭。
格桑:我说过这些话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起身) 行了,快,赶快 上路,别让木石罗抢在我前头,坏了我的运气。
[正说着,一个小马锅头跑过来报告。
小马锅头:不好了,大首领,咱们的东西丢了两垛,怎么找也找不 到,弄不好是让木家的人偷去了。
格桑:(一愣咬牙切齿地)好啊,木石罗,我说你又 是请我喝酒,又是邀跳舞,原来你的目的是偷东西,你想让我背上丢失抗日物资的罪名,你 这个阴险小人,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你当汉奸,提着你的脑袋去见张处长!(突然 大声道)强巴,击锣,出发!
[上路锣声响了。
[格桑带着马帮匆忙上路。
第十三集云南会馆
1。江孜草原 日 外
[木石罗带领的马帮徐徐走来。
[木石罗快马走在前头,阿撒咪和给给舅舅紧跟其后。
给给:(高兴地说)这一下可好了,狐狸的尾巴让咱 们揪住了,还是我家的二少爷有主意啊 !昨天晚上那场戏真是太精彩了,比藏戏“白玛文巴”到罗刹国去取会飞的金锅铜勺还要精 彩。
阿撒咪:木石罗,拿到格桑运私货的证据,他会坐牢吗?
木石罗:我们拿他的证据不是要他坐牢,而是要把藏在他后面的坏人 揪出来,让真正的坏人去坐牢。
给给:这一回,我们算是凯旋而归了。有了马帮,再把那些该死的坏 人一网收了,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木石罗:要是回去后能找到我大哥,花依再找到她阿妈,那就十全十美了。
[阿撒咪默然看着木石罗,跟在木石罗身边而行。
[马帮在草原上走远。
2。寺院里 日 外
[一群红衣喇嘛在院里辩经,花依好奇地站在台阶上看,柱子后边烈珠喇嘛悄悄地 保护着花依。
[静安从一边走到花依面前。
静安:花依姑娘到这里来了?
花依:静安师傅你好,我本来是来参拜师傅的,可是走到这,就被这 些辩经的喇嘛们留住了脚步。
静安: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花依:我听不懂藏语,可我看他们辩经说话,心里就觉得很舒服……
[静安点点头,陪着花依顺着走廊观看。
静安:……姑娘,你到寺院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花依: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木石罗去噶伦堡了,我有些担心……
静安:(微笑一下)姑娘不必担心,木少爷有一颗菩 萨心,即便遇灾难也会 化解。
花依:(双手合十)但愿佛祖永远保佑他……
[一边,扎西四望着,发现花依立即走了过来。
扎西:哎呀花依姑娘,你让我一通好找,快回去吧!尼玛老爷让我告 诉你,木石罗明天就要回到拉萨了。
花依:(感激地合掌)感谢菩萨。
3。云南会馆 黄昏 内
[花依跟着尼玛一脸喜悦地走了进来。
刘老板:(迎了来)哎呀!看着尼玛老爷和花依姑娘 一脸喜气,一定有什么好事降临了?
尼玛:是啊,木石罗带领的大马帮明天就要回来了。刘老板,你得立 即准备好客房,备好骡马草料……
花依:(手中拿个苹果高兴地)再准备好酒好肉……
尼玛:对,不只是要准备好酒好肉,再去把藏剧班请来,我们要好好 热闹热闹,赶走这段日子的晦气……
刘老板: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
花依:尼玛老爷,请来藏戏班,你是不是也要登台唱几句啊?
尼玛:姑娘,你想听我唱吗?
花依:想听。
尼玛:好,那我明晚就给我的姑娘唱,格萨尔王……
[尼玛的眼睛望着不远处停住了。
[花依顺着尼玛眼光看过去。
[不远处,芭拉心情复杂地看着这边。
[花依看见芭拉连忙跑了上去,把手中拿着的苹果递给芭拉。
花依:芭拉,给你……
芭拉:(望一眼尼玛对花依)不!不!这么金贵的东 西,姑娘留着自己吃吧!
花依:拿着吧!尼玛老爷今天给我送来了一筐,这是我给你的,你吃 吧?
[花依硬把苹果塞给芭拉,芭拉无奈地收下了苹果。
[尼玛站在一边,心情复杂地看着花依和芭拉。
[花依跑回到尼玛身边,芭拉转身走了。
尼玛:(看着花依试探地)花依,你为什么要把苹果 给一个下人?
花依:我觉得芭拉是一个可怜的好女人,我喜欢她。
尼玛:花依,开个玩笑,如果你四处寻找的母亲最后找到了……就是 这个芭拉,你会怎么样?
花依:不可能,我的母亲不可能是芭拉这样的,听我的奶妈说,我阿 妈美丽得像天上 的月亮,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光明,她可同情穷人了,奶妈说她是观音菩萨转世。
尼玛:我说的是假设,假设你的母亲真的沦落到一个给人看门扫地的 地步,你还会要她吗?
花依:当然要,我会和木石罗一起好好地孝敬她,让她过上高贵幸福 的生活,像您夫人阿密纳那样。
[听了这些话,尼玛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他掩饰地说道。
尼玛:花依真是个好姑娘,木石罗真要娶了你,可真是幸福一辈子啊 !
[杨金鹏从楼上走了下来。
尼玛:(招呼)金鹏老弟,你一天到晚把自己窝在楼 上在干什么……
杨金鹏:嘿,我还能干什么,喝点青稞酒,睡个安稳觉,等着回家… …哎!我刚才在楼上听到你们说木石罗要回来了。
尼玛:是啊,木石罗带着马帮,明天就要到了。
杨金鹏:好哇,好哇!木石罗回来了,我可以跟着他回云南了。
第十三集花园
4。花园 日 外
[花依和尼玛夫人正在散步。
花依:这花真好看
尼玛夫人:这叫什么好看,拉萨好看的花多了,到了七八月间,家家 户户的院子里真是五彩缤纷,哎,没看见咱家阳台上,那些山茶花,那都是我让他们专门从 云南运来的,等到了玉佛节,咱们一块儿去献佛。
花依:真的,那你会不会带我一起去?
尼玛夫人:那当然会。
[一边,扎西四望着,发现花依立即走了过来。
扎西:花依姑娘,花依姑娘,夫人,尼玛老爷让我告诉你,木石罗明 天就要到拉萨了。
花依:他要回来了?
5。拉萨城外 高坡 日 外
[庞大的马队沿着山坡走来。
[穿藏袍的木石罗在高坡上拉住缰绳,让马站住,看着山下面的拉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