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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饮-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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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的梦寻,手中执着的神赋波刃剑遥指十步开外的幽幽,呼吸急促的道“你竟然真下得手杀她?她是你的徒弟,你唯一的徒弟!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对象,连她自己都早已知道,她只是希望获得解脱。若是锋要杀她,我今日无话可说,她过去的所为确实对不起无法无天!   
  但你,怎么可以杀她?从你刚戴上翅膀不久,她就一直追着你,一直把你视为心中最崇高伟大的存在,她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怎么下得了手……便是你不肯原谅她,让她不再痛苦,却也不该如此绝情!”   
  “她本来就是我徒弟啊!”幽幽的语气仍旧冷淡,吐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理所当然。梦寻反倒愣了,笑吟本就是幽幽徒弟,幽幽从没有宣称过与之解除师徒关系,笑吟更没有。   
  ‘她本来就是我徒弟啊!’典型的幽幽式回答,梦寻却第一次发觉,很可悲,为自己,也为笑吟。是的,本来就是,幽幽从没有说过不是,既然如此,笑吟的痛苦到底是谁赋予的呢?   
  笑吟需要解脱,或者是幽幽的原谅和承认,或者是回到从前,又或者是灭亡。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让幽幽原谅笑吟同样觉得不可能,梦寻也这么认为,因此,梦寻理解笑吟,她所能选择的解脱方式只有灭亡。可是……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笑吟只希望得到解脱,她最渴望的不是灭亡,是你的原谅,既然你心里这么认为,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如果你对她说这句话,她又怎会选择被你毁灭?”   
  悲哀的感觉之后,却激起梦寻的愤怒,笑吟本不必落得这种结局的,本不必的。   
  “她本来就是我徒弟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一直沉默观看的尸王,此时冷笑开口着道“既然她本来就是幽幽的徒弟,还需要说什么?难道让幽幽每天都高声叫嚷宣布一次:笑吟是我的徒弟啊!这样?你这般模样却是做什么?打算替你的战友报仇?打算向幽幽的弓发起挑战?”   
  梦寻哑然,继而怒声道“幽幽!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原谅你,一句话就能改变这结果,你却偏偏沉默!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和讨厌你的沉默和冷淡,从没有!你不是无情么?连笑吟你都不在乎,跟你没有多少交集的我自然也不必说,拿起你的弓,我要向你挑战!”   
  说着,那柄闪动七色幽光的神赋波刃剑已抬起平举,梦寻摆开了战斗架势,目光透着无畏和愤怒,紧紧注视那被披袍套着可怕之人。   
  幽幽迈开步子,却折身转朝两一方向移行,语气冷淡的道“有病啊!拿把小刀怎么跟我打。”   
  立于一侧的尸王,笑出声来,十分愉快的笑着,披袍遮挡下看不清的脸庞,那对眸子却明显流露着鄙夷和不屑,射向梦寻。这很可笑,一个与者手执一柄神赋波刃,身无高明放逐者功法,竟试图对屠神疯幽挑战,没有多少事情比这种必然找死的行径,更可笑的了。   
  这确实好笑,不仅尸王笑了,连周遭远远围观的人群,都有不少发出笑声。嘲讽和讥笑,很多时候带给承受者愤怒,无论是否表现出来。但有些时候,却会让人生出悲哀,这悲哀往往能带回一个意识的理智。   
  梦寻此刻,就因为这理所当然的讥笑,恢复理智。梦寻的目光从幽幽身上,移至手中的神赋波刃剑上,对于真正的剑而言,这不过是把小刀,一个与者拿着这么柄小刀向屠神疯幽挑战?   
  这很荒唐,梦寻甚至觉得这很荒谬。再抬头时,那两条人影,已然行远,却仍旧未脱离梦寻的视线,梦寻有些犹豫,很想这么冲上去,喝住幽幽,或是就这么冲上去发起攻击。无论如何,梦寻都相信结果只有一个,迎接自己的一定是幽幽那早已出神入化,快的不见踪影的翠绿色长箭,自己根本不可能闪避得开的神箭。   
  犹豫间,两人已去得远了,梦寻那只紧握神赋波刃剑的右臂,颓然垂落。   
  “这些都是你过去认识的所谓朋友或者战友?真是愚蠢而孱弱,不过你自己的徒弟被我这般贬低斥骂,你为何丝毫不做反驳?”尸王几乎无话找话的道,怂恿着幽幽的情绪。   
  “跟神经病有什么好争的啊。”   
  尸王默然,气结。   
  破坏王领地内的气候变化,复杂无常。有些地域靠近神城,因而十分稳定,有些地域靠近黑暗森林……而靠近冰封大陆的地带,暴雨倾盆,闪电连连是常有的事情。   
  新铭街区,属于靠近冰封大陆地域的界线。   
  因此,这两天倾盆暴雨和雷鸣闪电,丝毫不致让新铭街区的人感到不适应,早已是习惯了的。但并没有太多人喜欢这种天气,在这种天气时,许多的生意都异常清淡,来往的过客也远比平日少的多,有时候甚至会对许多人造成额外的损失。   
  因此,这种天气不被许多人喜欢,理所当然。   
  月铭楼的生意,自然也比平常清淡的多。尽管主营生意并没有受过到太大影响,不过其实,这种时候天气下的月铭楼反倒比平日热闹的多。总有些人不愿意闷在家里,便是顶着暴风雨,也会邀三两知己好友,喝酒赏雨,当然,其中极多是闲极无聊而已。   
  住宿于月铭楼的,原本只是来往游玩或购买所需的人,这种天气自然是不愿意出门的,但同样也不愿意将自己关在居处。有的便直接花钱请人,准确说是请月铭楼里的漂亮女人相伴,更多的却是选择在饭楼大厅喝酒。   
  这种时候聚集月铭楼里的人,说话兴致总会特别高昂,谈论的事情总会特别多,自然也就让许多人不再那么无聊沉闷。听听新鲜有趣的故事,总比闷在居室有意思的多。   
  平日对于许多客人不开放的五楼,今天也破例了。这种天气,许多在此区有钱有势的人,绝没有兴趣往外跑,那些人所居住的房屋里,绝不沉闷无聊。根本不需要往外跑,即使有,也少的很。   
  五楼,在这种时候仍旧挑剔的拒绝客人,除非老板跟钱过不去,月铭从不跟钱过不去。只要这些人愿意承担五楼特别昂贵的花费,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拒绝客人进入,不仅不拒绝,还要营造气氛,让客人因为无聊和氛围,而花上更多的钱和宝石。   
  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漂亮动人的女人,以及蒙上一层虚伪面纱的歌舞。   
  五楼决计不因此而沉闷,如果需要,便能通过隐蔽的特制金属管子,根据遗愿调整着听闻下面各楼层,酒桌上客人们的交谈对话内容。这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得以进入五楼的人,无不知晓。不仅月铭楼这么做,许多其它的酒楼无不如此。   
  一楼的酒客们,兴致勃勃的喝酒大声说笑着,更多人在沉默听着,偶尔有些人或反驳或赞同的出声附和,顿时让原本因彼此陌生而形成的隔膜,消却了不少。   
  一楼的大门口,这时候,踏进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五节 热闹    
  一个在雷鸣闪电中,倾盆暴雨下,踏入酒楼的男人。   
  男人的身形略显单薄瘦弱,一进得大门,扬手便将脱去打湿滴水的披袍,露出一身黑色劲装。披袍如同其它人般,被其随手甩至门旁的勾架上挂着,冷沉的目光,环视着大厅中突然安静的酒客。   
  这种时候,突然闯入,本就值得引人注目。偏偏,从这人进入开始,仿佛气温都陡然降低了许多度,如何能不让众酒客纷纷侧目?   
  男人此时开口了,语气却并不冷,中气十足,极富穿透力的道“如果你们这里的老板是男人,就让他这里所有能称得上美丽的女人全叫在一块,如果是女人,我相信怎也差不到哪里去,就让她亲身招呼我吧。”   
  嚣张之极的言语,让整个大厅的酒客,全都一时愣呆。   
  这男人的声音,穿透未免太强了些,强的让月铭楼一至五楼所有酒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天气,月铭是不会闷在屋子里的,越是生意异常时,越需要特别照料,无论是异常的好,又或是异样的差,一个合格的老板,都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松懈偷懒。   
  更何况,千剑和千影这时候并没有闷在屋子里,事实上,从两人到达这里起至今约三个月时间内,罕有闷在屋子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临窗的桌边,喝水,沉默。   
  月铭至今未曾得见两人的真实面目,但相信两人的剑,也相信两人的关系,唯一不相信的是千雪,那不像是个徒弟,更像是两人的奴仆。千影千剑均爱静,这从两人独处亦不多交谈便可看出,因此千雪的话亦不多,陪同两人的月铭,自然也不愿意太多话。   
  五楼的歌舞并不算噪音,即使是,也是众人都习惯了的噪音。但突兀传至的陌生男人声音,绝对是种噪音,而且是不被人习惯的噪音。这样的噪音,当然让人反感,甚至生气。   
  月铭轻喝着道“传话下去,想让我亲自招呼,他便得上来。”   
  在旁侍侯着的女子,踏着莲步,行离,将这话交代给了另一人,那男人小跑着去了。   
  一楼沉默的气氛并没有一直持续,根本便没有持续多久。一好事的男人起身嘲笑道“朋友,看你就是刚来的吧?”稳立大门内的那男人,轻哦了声反问道“是又如何?”   
  大厅内传出一阵哄笑,那好事男人笑罢着道“看你敢在此地张狂,任谁都知道你必定是初到此地不久的新客。”   
  那男人颇为诧异的开口着道“这地方容不得别人张狂?”   
  不待那男人回答,大厅内不知谁高声接话着道“当然!便是龙鳞组织的一把手,也不敢在月铭楼肆无忌惮的张牙舞爪!新铭街区附近,谁不知道月铭楼被千剑千影罩着?”   
  “未闻其名。”那男人轻描淡写的道,大厅内发出一阵哄笑,不知谁叫嚷着道“到了新铭区,连这里第一快剑的名头都不知道,也敢在这里撒野放肆?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老朱,怎这般笑话别人?别人又非在这里混饭吃的,初来乍到不知千剑千影之名却也情有可原。不过如此不知所谓的放肆撒野,却是万万不对的。”另一人大笑着接话道,引的哄笑声一片。   
  此时,传话的人匆匆下落,人却未下得梯阶,便趾高气扬的冲那男人叫喊道“哪里的野狗!也不看看月铭楼是什么地方?第一剑夫妻均在五楼,真要有胆,尽管上去!”   
  那男人晒然笑道“可笑!被这么间小酒楼老板圈养着的狗,也敢以第一快剑自称,这样的狗,又能厉害到哪去?”男人说罢,双足微一发力,身形极轻盈的快速飘上阶梯,左手随意一拂,那传话的男放逐者惨叫一声,胸口肋骨已被打断数根,抛飞摔落一楼地面。   
  那方才踏上台阶的男人,已然失去踪迹。高明过人的身法和轻功,顿时让原本嘲笑的酒客,对其身份产生了兴趣。   
  “这人恐怕来头极不简单,第一快剑夫妻,怕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许多酒客均这么感叹着道,有的说出了口,有的却藏在心里。   
  月铭楼五层,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踏上。月铭的目光随之移至,眼现惊讶之色,定定打量那男人片刻,神色急变。脸上挂满笑容,起身急步迎上着道“原来竟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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