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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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图拉斯微笑了。
或许是朱莉安娜的话语确有价值,或许是环流在他身体里酒精的作用。但无论是什么,阿克图拉斯发现这个想法并不使他惊骇。
最终也许他们能成为一个平常的家庭。
阿克图拉斯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并在他想知道自己在哪儿时短暂的混乱了一会儿。他恢复了精神并感到四肢惊人的精力充沛。狭小的宇宙飞船或是采矿区的预制员工住处不利于连续的睡眠,而他已经忘记了在软床上度过一个夜晚有多美好了。他伸展了一下,并在枕头上扭了扭脖子,一边享受着温暖,一边减轻过去六个月他的骨头累积的疼痛。
他微笑了,然后醒来时充满喜悦的健忘被冰冷、坚硬的回忆所代替,昨夜的每一件事都涌了回来。
朱莉安娜。
瓦莱里安。
他的儿子。。。
温和轻松的早晨从他的身体中离开了,他坐了起来,环视着木板装点的房间——这里高雅的家具、厚重的窗帘,还有谨慎的摆放工艺。房间外便是纯净的乌莫加,他通过窗户见到的小片灰蒙蒙的橙色天空证实了这一点。
阿克图拉斯从床上荡下双腿,他早先对沉浸在被子的厚度与温暖中的希望在他记起埃林·帕斯特召他前来的目的时消失了。至少他现在知道了那个男人不太友善的源头了。
迅速而有序的,阿克图拉斯用音波淋浴器洗净了自己,那是一种精美而别具一格的机器,商标并不属于古老的家族旗下。这种自强性恐怕是多数乌莫加家庭的典型特征,阿克图拉斯如是怀疑。它——令他有些惊讶——高效而彻底的震落了汗液而死皮的粒子而没有剥去额外一点皮肤。
他用一把同样高效的音波剃刀刮过胡须,并梳理着他的头发,然后穿上暗灰色的套装和齐膝的靴子。套装干净整洁,而靴子擦的能反射光芒。埃林·帕斯特的仆人技术精湛,这倒是真的。
“是时候面对了,”他说着,离开了房间,沿着他通向昨晚来时那个门厅的大理石走廊走去。起居室的门是打开的,而阿克图拉斯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他辨认出一个属于埃林·帕斯特,并走进了房间。
果然,这位乌莫加大使坐在他的女儿昨晚占据的椅子上。他正在与其中一个拿着识别光笔在个人网络操作器上做着记录的官员交谈。
帕斯特,他的脸上带着难以理解的表情,抬头看着阿克图拉斯进入。
“早上好,埃林,”阿克图拉斯说道。
“当然,”帕斯特回复道。“你睡得好吗?”
“你不了解,”阿克图拉斯说着。“几近在石头尖上和营地的床上睡了一年之后,我能在任何地方睡觉,但,的确,这儿最舒服,谢谢。”
“饿了吗?”
“饥渴难耐,”阿克图拉斯说。
帕斯特对他的仆人点了点头,而这个男人弓了弓背,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他身后的门。
“朱莉安娜在哪?”阿克图拉斯问道。
“在外面和瓦莱里安在一起。肯定在花园边上挖掘。”
“你没有园丁吗?”
埃林微笑了,尽管毫不温暖。“我有,但我不是这个意思。瓦莱里安是个十足的正在成长的考古学家。他像另一个我所知的年轻人一样热爱在土壤中挖掘。”
“也许他像我,”阿克图拉斯说道。
“我宁可这么认为。”
“你听起来很失望。”
“不,只是为你蹉跎了太多瓦莱里安的生命时光。朱莉安娜长大的那些年是我最幸福的,而你以无从得知这简单的快乐了。”
“这几乎不是我的错,埃林,”阿克图拉斯指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你知道这会有什么改变吗?”
“的确,我不知道。我不能对自己的错误熟视无睹,就像他们。但我说过我会待上一段时间,并了解这个男孩。我会确保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我们能为他负担,”帕斯特说道。“我是个富有的人,阿克图拉斯。”
“我知道,但瓦莱里安是我的儿子,我会为他负担的。我不会感激任何人,埃林,也不会接受施舍。即使这次我找到的矿只值我估计的一小部分,我也不必再为钱而担忧了。因此,瓦莱里安也是如此。”
“很好,”埃林说道。“听起来不错。”
阿克图拉斯听出了帕斯特嗓音中沸腾的怨恨,“你不能把不在这儿的责任归咎于我,朱莉安娜从未告诉过我瓦莱里安的存在。”
“我知道,但无论她是否告诉过你,简单的事实是你不在这。你没有看见她独自带大瓦莱里安,你没有听见她在夜晚的哭泣,你错过一切作为一个父亲应该的部分。对我来说很难看着你而不对你错失的一切表示怜悯。”
“不要怜悯我,埃林,”阿克图拉斯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很好,我不可怜你,但是为你而深感遗憾。朱莉安娜该在你的陪伴下走过这一切,但她没能如此。这不是因为她没有告诉过你瓦莱里安的存在,这是因为你撇开了她去追寻你自己的梦想。虽然我们现在已无从得知,但我怀疑如果朱莉安娜此前就告诉你,你会转身离开她和宝宝。我错了吗?”
“或许没有,”阿克图拉斯承认道。“但我现在在这儿,不是吗?”
“是的,而这就是我还对你保持着一定程度尊重的唯一原因。我了解你,阿克图拉斯·孟斯克。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坚信你不关心其他人的任何事。我认为你可能会成为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但你是我外孙的父亲,而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使我失望。”
“你太好心了。”
“我是认真的,”帕斯特断然说道,阿克图拉斯被这个男人声音中强烈的感情所震慑了。“你现在背负着责任,而如果你没能做到,我保证你会永远无法再次见到瓦莱里安。”
“这听起来就像一次威胁。”
“这就是。”
“好吧,至少我们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
进一步的谈话在帕斯特的仆人再次进入房间时停止了,这个男人托着一个银色的大浅盘,里面躺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红茶和一个装着糕点、奶酪和冷肉的盘子。他端着大浅盘到了阿克图拉斯椅子的旁边,细长的金属腿从大浅盘的基部落了下来。
帕斯特在他离开时表示了感谢。
“这是危险的时刻,阿克图拉斯,”帕斯特在仆人消失后说道。“战线在改变——旧战争正渐进尾声,而新的正在招手。”
“你是在说行会战争吗?”
“行会战争已经结束了,”帕斯特说。“联邦知道这一点,而科尔…莫里安也知道,他们只是还没有公开而已。联邦太强大了,如果最后的枪声还没有被打响,无疑很快就会如此了。然后,联邦就会开始找寻下一个目标。”
“你认为那会是什么?乌莫加?”
“或许吧,”帕斯特说道。“但有措施保卫着乌莫加。”
“什么措施?”
“我更倾向于现在不告诉你,”帕斯特说道。
阿克图拉斯想了解帕斯特是什么意思,但没有提出这一点。如果这个男人想说出他的秘密,他会在适当的时间说出来的。
“你最近和你的家人联系过吗?”帕斯特问道。
阿克图拉斯对陡然改变的话题十分惊奇,“有一段时间没有过了,但这是我来的原因之一。我看见了UNN关于宣布戒严令的演说。”
“是的,克哈上的事已经变得非常危急了。”
阿克图拉斯倾倒了一些茶并给了自己一个上端为肉桂色的糕点。
“因此,告诉我正在发生什么事?”他说。“我看了UNN对炸弹事件、恐怖行动和攻击联邦自卫队的报道,但我想这些既被夸大了也不完全真实。而我和母亲的每次通讯都神秘的难以理解。”
“她很小心,”帕斯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联邦的间谍正监视着离开克哈的一切,尤其的从你的家人中传出信息。天空塔和夏日别墅几乎必然处于全方位监控之中。”
“我知道你和我的父亲在多数克哈上对联邦的攻击幕后,但你们真的对他们如此危险吗?”
“比你了解的更加,”帕斯特说着。“克哈是联邦最重要的世界之一,星区内一个早期殖民者们希望建成的典范。数十年以来,古老的家族们将克哈宣扬为他们王冠上的宝石,一个他们自豪的展示着其所能的榜样世界。他们认为克哈的例子会说服莫里亚和乌莫加加入联邦,但他们错了。这个例子所展示给我们的只是暴政的束缚永远是如此的强烈,而现在,克哈陷入了反叛,他们害怕如果他们最珍贵的殖民地能够转而对抗他们,其他的会受此诱惑纷纷效法。”
“你认为我的家人正出于危险中?”
“我很清楚,他们正处于危险中,”帕斯特说道。“他们甚至自你父亲在巴拉汀议会的结束会期演讲开始就一直处于危险中。而如果你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去听,你就该知道的。”
“不要再提了,好吗?”阿克图拉斯说道。“这是些陈年旧事,而坦白说我对你因这件事的责备已经厌烦了。告诉我有关我家人的事。”
帕斯特靠在了他的椅子上,显然是在镇静他的精神。“你是对的。对不起,阿克图拉斯,但我仍能记起你母亲那日的哭泣。那不是一件轻轻松松就能去原谅的事。”
“她已经原谅了我。”
“她是你的母亲,”帕斯特说道。“而这就是你的母亲所做之事。”
阿克图拉斯在帕斯特说话时端详着他的脸,看着他双眼周围深深的皱纹和他头上微弱的反光——他的头发脱落的部分比细小的银丝还要多。这些年对他父亲的反抗集团的秘密支持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阿克顿·费尔德是个优秀的家伙,但他没有联邦那样的资源。他创造着保护你家人的奇迹,而他的好运也与他的能力同在,但只要你父亲的敌人幸运一次,就一切都完了。”
阿克图拉斯震惊了。他不知道克哈上的事情已经如此不稳定。那些关于他父亲的报道大部分都是在贬低他的重要性或是将他描绘成某种胡说的疯子,而现在,他了解到东西,立即告诉了他联邦有多么慎重的看待安格斯。
“你认为联邦会设法杀掉他?”
“可能如此,”帕斯特说道。“安格斯是一位值得他们尝试某些如此直接之事的名誉领袖,但我认为他那恰好的能见度会保护他。如果塔索尼斯理事会中有个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他们就会了解瞄准安格斯可能弊大于利。”
阿克图拉斯嗤之以鼻的嘲笑着。“无论如何,理智是理事会出了名的一种品质。”
“这就是我相信事情已经变得很危险了的原因。你的父亲和阿克顿·费尔德聚集了一支数以百万计的人民军队——他们坚韧、训练有素并且忠诚。推动你父亲事业的动力与支持来自大众和临近的世界,这意味着联邦被迫永远放弃克哈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这听起来他们不需要任何帮助了。”
“不要太天真了,”帕斯特说道。“这正是塔索尼斯理事会最危险的时刻——当他们认为他们可能会失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