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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古怪的脸-第3部分

小说: 古怪的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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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昼一般的灯光下,尸检和现场勘察同时进行。现场的观察以尸体为中心,将搜查的网渐渐地收拢。

  岛田重新检查尸体后,才知道刚开始时那种狐疑的原因。

  被害人从眉心向外侧将左右眉毛剃去一半,使得整个面貌像王朝的贵族那样,如同戴着一副呆板的面具,显得与业务员似的打扮很不协调。

  那种怪诞的眉毛大概是一种时髦,或是被害人的标记。

  警方立即与名片上的住址进行联系,得知住址里确实有名片上那个名字的人。被害人的住所是一幢公寓,没有家属。

  警方要求公寓的管理人来辨认尸体。管理人不久便赶到。经确认,被害人就是所带名片的主人。

  据管理人反映,被害人于两年前入住,自我吹嘘是风俗评论家。按规定应预先支付两个月的房租,但他非常慷慨地支付了六个月的房租和保证金,所以才让他入住的。

  管理人受房东之托,负责公寓房租等一切运营。

  “入住时,你没有要求他提供住民票和联带保证人吗?”岛田问。

  “形式上规定要这样,但入住者觉得太麻烦,没有拿来,所以……”

  言外之意,管理人员说房客只要支付房租,就不拘形式准许入住。

  虽然查明了身份,但被害人的来历几乎还一无所知。入住时自报的职业是风俗评论家,但警察中没有一个人听说过风俗评论家中有个叫“山西正平”的。

  出身地、入住前的住所、经历、家属成员、人际关系等,警方都一概不知。为谨慎起见,警方向区政府了解,但住民登记表上没有登记。即死者系所谓的黑户口居民。

  翌日,成城署设立了搜查本部,搜查一课的栋居参加侦查。

  解剖结果大致证实了尸检时的初步认定。解剖结果验证,死因系棍棒状钝器从上向下猛击所致,脑部伴有脑盖骨骨折的脑挫伤。

  推断作案时间是2日晚上10点以后大约两个小时内。

  经化验,死者没有服用过毒药。

  在成城署第一次召开的搜查会议上,焦点集中在犯罪动机上。观点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种,或以抢劫为目的的流窜作案,或熟人作案。

  主张熟人作案的警员认为,凶手也许是为了伪装成流窜抢劫,才将钱包夺走了。

  与此相反,主张流窜作案的警员认为:“如果是熟人作案伪装成抢劫杀人,就应该清楚地表示出目标是钱财。连钱包都带走,不知道被害人是不是真的带着钱包。如果是有预谋的,就应该将钱包里的钱拿走,把钱包留在现场。连钱带钱包都拿走,这难道不正是证明是流窜作案吗?”

  “被害人住在中野区的公寓里,却死在世田谷区与泊江市交界处的偏僻地区里,身上不可能一点儿钱也不带。凶手夺走了钱包,惊慌之中还会想到要将钱包留在现场吗?”

  “凶手只用一击就打死了被害人。如果惊慌,不是会乱打一气吗?”

  “照你这么说,流窜作案就更应该惊慌了!”

  “如果是流窜作案的惯犯,就会伏击在那里,一下子将猎物击倒,使目标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再夺走钱财。”

  “那地方非常僻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你是说凶手会一动不动地守候在那里吗?而且,即使猎物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带着钱。上去就杀人,作为流窜的案犯来说,不是也太性急了吗?”

  “也许是被害人想要抵抗或叫喊,所以凶手才杀死了他。”

  “不过,一击致死,这也许很难吧?即使从受伤部位来判断,被害人是容忍凶手绕到他的身后。如果是流窜作案,被害人应该注意到身后有人上来。”

  熟人作案的说法渐渐地占了上风。

  侦查要从查清被害人的身份和生前人际关系着手。但是,被害人自称是风俗评论家,这是一个古怪的职业,没有一定的工作场所。

  据管理人反映,被害人几乎没有来客拜访过。即使偶尔看见有来访者,也是各种各样的推销员或是报纸、电视等的筹款人。

  就是说,被害人生前来往的人员不明确。

  于是,流窜作案的说法又卷土重来。

  在第一次搜查会议上,作为初期侦查方向,决定对作案现场一带进行彻底的调查,并检查被害人的住所和遗留物品。

  被害人虽然自吹是风俗评论家,但看来从来没有为媒体、出版单位写过文章或通讯。

  被害人的宅邸里没有贵重的家具,留下的是一些破烂。警方在被害人的住宅里找到了一本通讯录,里面记载着许多电话号码和名字。那些名字几乎都是女性。

  一些夹在名片簿里的名片几乎都是男性的。名片中有颇有声望的文艺界人士和体育选手、中小商店的老板、开业医师、牙科医生。

  “尾巴一点点露出来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栋居说道。

  “看来被害人像是皮条客吧。”岛田抽动着鼻子说。

  “这么看来,事件的背后兴许格外盘根错节呢!很少有来访的客人会将名片递给看门人的。这些名片的主人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凶手如果躲在水面底下就有点麻烦了。”

  “这些女人怎么处理?”

  “当然必须全都作为调查对象。谁说死者没有社交圈子,你看,一下子就涌出这么多人!”

  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还没有确认死者是与卖淫有关的皮条客,但如果这种猜测没错,凶手就来自嫖客与女性这两条线路。

  此后,叶室洋子很注意媒介的报道,但关于女高中生被杀事件的跟踪报道却从此没有提起。她猜想事件最后也许成了悬案。

  死去一个崇尚时髦的女高中生,对社会没有丝毫的影响。看来媒介忙于追踪接连不断发生的事件,早已将被杀的女高中生忘得一干二净。兴许搜查本部也已经解散了。

  正在这时,洋子看见另一起杀人事件的报道。在电视画面上看到被害人的照片时,洋子月瞪口呆,惊愕不已。

  电视画面上映现的不就是那张“古怪的脸”吗?那张像朝臣一样呆板的脸,左右眉毛各剃去一半。电视报道说,那个长相古怪的人在世田谷区的偏僻处被发现时已经被人杀死。

  因为是最快新闻,所以被害人的姓名、身份、作案动机都没有作报道。主持人冷漠地报道说,估计是被偶尔路过那里的凶手抢劫钱财而遇害的。

  报纸报道得比电视晚,还刊登了被害人的姓名和住所;但是,关于作案动机,报纸也说估计是遭到了以钱财为目的的流窜抢劫。

  洋子开始时还心不在焉,心中漠然地想,原来是那样的事。凭电视和报纸的报道不可言传的疑团在她的意识深处渐渐地膨胀开来。

  洋子冥思苦想着。这种疑问的根源到底是在哪里?

  女高中生和长相古怪的人在观赏焰火的那天夜里偶尔走进那家酒店不期而遇,两人间隔大约三个月相继而死。这可以说是偶然的吗?或是有着什么关联?

  假设两者有关联,这与在焰火之夜走进同一家酒店又有什么关联?在酒店里,两人的桌子隔开着,完全像陌生人一般。

  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交往,就应该坐在同一张桌子边或相邻的桌子边,包括被害人在内的女高中生围着桌子是六个人用的,还空着一个座位。

  而且,在两者之间还空着一张桌子,长相古怪的人放着物品。如果他们相互认识,就不可能隔着一张空桌子入座。

  如果在女高中生与长相古怪的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难道会是从那天夜里开始的?

  洋子思绪联翩。

  以前的报道在山西正平的案件中没有出现荻原绘美的名字。同时,在荻原的交往关系中也没有提到山西的名字。警察为什么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呢?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说明警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在观赏焰火的那天夜里在同一家酒店里见过面)。

  洋子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报告警察。两人也许是在观赏焰火之后偶尔走进了同一家酒店吧?

  但是,洋子自己也是在同一场所与他们偶尔邂逅的人,萍水相逢也是前世之缘的两个人相继意外地死去,洋子对此觉得怎么也无法保持沉默。

  洋子想与丈夫商量,但最后她没有对丈夫说。她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五

  一名妇女提供的情况刺激了警方。搜查本部非常重视这一线索。

  新宿署和成城署两家搜查本部,以前一直将两起事件看作是完全独立的事件。

  以前的调查,在荻原绘美生前的人际关系中没有发现山西正平。同时,山西的交往关系虽然很模糊,但眼下正以遗物中的名片和通讯录为基础加紧进行着调查。

  叶室洋子提供的线索给成城署搜查本部确立了一个调查方向。

  在深入调查之中,查明荻原绘原的移动电话号码与山西通讯录里记载着的一个电话号码一致,两家搜查本部紧张起来。

  于是,两起杀人事件的被害人之间产生了关联。

  与叶室洋子提供情况大致差不多时间,警方查明了山西正平的身份。住在静冈与清水市的山西的哥哥看到报道后找上门来。

  据他哥哥说,山西在当地的高中毕业后为了升学来到东京,一边打工一边在预备学校读书,但他在打工处认识了一名女性,同居后便失去了升学的愿望,在风俗营业中频频跳槽,与老家也失去了联系。

  山西的哥哥还确认了山西的尸体。

  调查同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名片的主人受到警方询问时都脸色陡变,矢口否认与山西认识。

  “这个叫山西正平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肯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片。”名片的主人都是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杀人事件的调查,目的不是为了调查个人隐私。我们决不找你们的麻烦,作为善良的市民,希望能协助我们。”

  警察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说后,有几个人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据名片的主人们证明,与山西认识,都是在喝酒的地方或卡拉OK厅喝茶时,山西主动搭讪上来的,说要给他们介绍女人。据推测,山西是卖淫的皮条客。

  嫖客与山西联系要求介绍女人。山西根据嫖客的要求将嫖客喜欢的女人派到嫖客的身边。

  同时,山西为了网罗卖淫女,在迪斯科舞厅、咖啡店、卡拉OK包房、酒快餐街角等到处引诱女性,将看来有希望的女性列入他的名单。他的通讯录就是卖淫业务的档案。

  在山西的通讯录中就有被害女高中生的联络号码。搜查本部没有忽略这一事实。

  六

  星期天早晨,公一在家里吃完早饭后,一边悠闲地喝着妻子沏来的咖啡一边看着报纸。这时,房门口传来门铃声,在星期天的这个时间里,他记得自己没有约过人来访。

  “是谁啊?这个时候。”

  妻子感到纳闷,一边向房门走去。这时,公一的头脑里掠过不祥的预感。

  不久,妻子从房门口返回来。她脸色陡变。

  “是谁啊?一大清早……”

  “是警察,说想和你谈一谈。”妻子说道。

  “警察……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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