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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冰屋-第2部分

小说: 冰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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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你认为他的腹部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受伤的?”
  韦布司特提起手提箱,走了出去。“别问我,乔治。我唯一确定的是,他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流血了,我是不会知道的。”
  3小时后,尸体在韦布司特医生的指导下被辛辛苦苦地移走了。一批警察留下来,以冰屋为中心向外仔细搜索。沃许私底下认为这只是在浪费力气,如果在尸体到达冰屋和被发现之间已经隔了太久的时间,那么四周的地区是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沃许拿出烟斗,心不在焉地往里面填塞烟草。“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安迪?”
  “从冰屋开始,还有知道冰屋在哪里的人。这一定是关键所在。”麦罗林不带感情地看着尸体的照片,“是梅柏理吗?”
  “现在说还为时太早。韦布司特回去查牙科资料和病历记录了。可恶的是我们不能比对指纹。他失踪的时候,我们找遍全屋也采不到一枚他的指纹。不过反正我们也没得比对。尸体的两只手都支离破碎了。”他用大拇指压紧燃烧的烟草。“大卫·梅柏理有一个特征,他左手的最后两只手指没了,因为射击时出过意外。”
  麦罗林第一次提起了兴趣,“所以那就是他了。但那具尸体在那里不到10年,韦布司特医生说的是几个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古德太太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05
  (五)
  “我想这话不算离谱。喝醉的时候。他有殴打别人的习惯,不管是男是女。”沃许从嘴角喷出一股烟雾,“他蛮花花的。我们找出至少有3个小狐狸精在伦敦替他暖床。斐碧却宣称不知情。”
  “他殴打过她吗?”“我想一定有,但是她否认。她报案说丈夫失踪的时候,脸上的淤血大得跟足球一样,而我们发现,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有两次被送进医院,一次是手腕骨折,另一次是肋骨和锁骨断裂。她跟医生说她很容易闯祸、出意外。”
  “那她为什么不离开?”
  沃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开口要说些什么,但改变了心意。“她家拥有史翠曲庄园已经很多年了。她容忍他住在这里,用她的钱在这房子里经营一点酒类的小生意。她是不会离开的。她是位很坚强的女士。”
  “我猜,既然他过得丰衣足食,他也不肯离开。所以她除掉了他。”
  “她告诉我们,有一天晚上他出门后,就没再回来。”沃许擦去烟斗末端的一点焦油和唾液。“3天后,她才报警说他失踪,在那段时间里,她把他的衣服全都打包,送到某个她说不出名字的慈善机构,烧掉他所有的照片,把这屋子大扫除了一番,除去任何他能留下的痕迹。换句话说,她完全像个谋杀了丈夫的人在消灭证据。我们找遍了整个乡村,通知国际刑警组织在欧洲寻找他,在湖里和河里捞,一点结果也没有。他就这么消失了。10年前,我们把史翠曲庄园从头到尾搜遍了,可是在那之前,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冰屋,所以我当然不知道那该死的土丘里面是空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沃许又把烟斗柄在衣袖上擦了擦,放回嘴里:“安迪,不管你要跟我赌多少钱,我敢说梅柏理的尸体一直都在那里。”
  敲门声响起,斐碧端着一盘三明治走进来,“探长,我请莫莉做了这些给你们吃。”
  “真是谢谢你,梅柏理太太。请坐。”沃许好像抓到了说台词的时机,倾身向前,“梅柏理太太,你10年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冰屋的事?”
  一时,她似乎现出意外的神色,然后那表情就消失了。“很简单,”沃许咕哝着,“我们在搜寻你丈夫的时候,从来没到冰屋里去找过。我们不知道那里有个冰屋。你也没告诉我们。”
  “我不记得了。”她简单地说,“如果当时我没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我忘了冰屋这回事。探长,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这真的重要吗?”
  他忽略她的问题,“你还记得你丈夫失踪前最后一次使用冰屋,是什么时候吗?”
  她疲倦地把头向后靠在椅背上,红发披散在苍白的脸旁。在眼镜后面,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大。沃许知道她现在三十六七岁,但她看起来比他女儿还年轻。他感觉坐在身旁的麦罗林动了动,仿佛她的纤弱在某方面触动了他。该死的女人,他恼怒地想着,记起了自己一度被她激起的感情。
  “你得让我想一想。”她说,“此时此刻,我实在不记得大卫在世的时候,我们有没有用过那里。我没有这样的印象。”她眼神平稳地看着探长,“孩子们可能会知道什么,我想我可以去问问他们。”
  06
  (六)
  沃许记得她的孩子,是一个瘦长得像竹竿似的10岁男孩,当时在调查期间,他从寄宿的预备学校回来了。他的眼睛和母亲一样,是清澈的蓝色。另一个是8岁的女孩,有着浓密的深色鬈发。他记得他们当初激烈地维护她,就像刚才她的两个朋友在客厅里的举动。“强纳森和珍,”他说,“他们还住在家里吗,梅柏理太太?”
  “不算是。强纳森现在是盖氏学院医学院的学生,在伦敦租了一层公寓。珍在牛津念政治和哲学。他们偶尔周末或假日会回来,就这样而已。”
  沃许看看自己做的笔记,“梅柏理太太,你似乎有了一份职业———种花来卖。”对他转移谈话的方向,斐碧似乎感到疑惑,“弗瑞德帮我建了一个小小的天竺葵苗圃。”她带有戒心地说,“我们种植‘常春藤叶’这个品种。”
  “买主是谁?”
  “我们在国内有两个主要的顾客,一个是一家连锁超市,另一个是在得文和康瓦尔的园艺用品卖场。我们也有几宗美国的大笔订单,已经用空运送了出去。”她对他深有疑心,“你为什么想知道?”
  “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向她保证。他吸着烟斗,发出嘈杂声,“我想你们在村子里有很多顾客。”
  “一个也没有。”她简短地说,“我们不直接卖给大众,而且就算我们要卖,他们也不会来。”
  “你在史翠曲不很受欢迎,是吗,梅柏理太太?”“看起来是这样。”
  “你10年前在一家外科医院做接待员。你喜欢那份工作吗?”斐碧嘴角掠过一抹笑意:“他们要我离开,因为有凶手在附近,会让病人不舒服。”
  “你丈夫知道冰屋的事吗?”沃许突然发问,吓了她一跳。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但是,就像我所说的,我不记得他曾经进去过。”
  沃许做了一点笔记,“孩子们可能会记得些什么。梅柏理太太,他们这个周末会回来吗?”斐碧感到寒冷,“我想如果他们不回来,你也会派警察去找他们回来的。是吗,探长?我们已经说过,6年前那里面没有人。那个东西和大卫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她摘下眼镜,手指压着眼皮,“我不想让孩子受到骚扰。大卫失踪的时候,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让那一整段伤人的可怕经历重演,是让人不能容忍的。”
  沃许宽容地微笑,“只是例行公事的讯问,梅柏理太太。不怎么会伤人的,不是吗?”
  斐碧重新戴上眼镜,被他的反应激怒了:“当然,你10年前就把我们推进地狱里,还说那不怎么会伤人。你知道地狱是什么吗?地狱就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看到警察挖遍了花圃、把她母亲关在房里一审讯就是好几个小时。地狱就是一个小男孩被他父亲一个字也没说就抛下、而他母亲又被指控谋杀的时候,他眼中出现的神情。地狱就是眼睁睁看着你的孩子受到伤害,却没有半点该死的力量能阻止。”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桌边,“我不会重新来一遍了。我不会允许你把肮脏的手插到我孩子的生活中。你别想再故伎重施了。”她转身走向门口。
  沃许感到很有趣,对麦罗林说:“和古德太太谈谈吧。你去找她好吗?”
  麦罗林先伸手拿了一个三明治塞进嘴里,然后才起身,“另外一个呢?我要不要也把她排在下一个?”探长想了一会儿,“不。那个女人是匹黑马。我要先查清她的底细,再跟她谈。”
  07
  (七)
  沃许在图书室里询问黛安娜,“你认识梅柏理太太多久了?”“二十五年。我们十二岁就认识了,那时我们读的是同一间寄宿学校。安也是。我们认识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甚至超过她父母。他们在她二十出头的时候去世了。”
  “他们是出车祸死的,不是吗?”沃许诱导道。“刹车失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沃许则对着麦罗林说,“有传言说,车子是被破坏的。村里的人似乎认为是梅柏理太太造成那场车祸,以便早点弄到遗产。”
  “因为他们是笨蛋。”黛安娜狠狠地说,“验尸官的判断再清楚不过———刹车失灵,一根腐朽的管子让刹车油都漏光了。出事前三个星期,车子送到村里一个叫凯西的人开的修车厂去保养。他拿了钱却没做事。开始散布谣言的是凯西,说斐碧破坏了车子,以便把史翠曲庄园弄到手。他不想失去顾客。”
  麦罗林突然对她孩子气地一笑,“当时她的处境一定很糟糕。”
  她带着戒心回答,“没错。她那时候那么年轻,却要独自一人面对。大卫要不是连着几星期不在家,就是跟人起争执,把情况弄得更糟。她在这里一直没有朋友,问题有一半是出在她丈夫这里。要是她有的话,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了。她十二岁就去外地上寄宿学校,十七岁结婚,直到她父母去世之后才回来。她在史翠曲一直没有朋友。”
  麦罗林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桃花心木的桌面,“最可怕的孤寂在于缺乏真诚的友谊。弗朗西斯·培根四百年前就这么说过。”
  她相当吃惊。安习以为常地引用弗朗西斯·培根的话。她感到惊讶,一方面是因为这句话用在这里很恰当,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居然知道这句话。她深思着,端详着他。
  “但他也说过,人的命运是由自己的双手打造而成。”沃许的嘴唇残忍地扭曲着。“梅柏理太太总能使人们变得格外恶毒,这岂不是很奇怪吗?不知她的诀窍何在?”他用铅笔拨弄那具惨死尸体的每张照片,慢慢地把它们转过来,好让黛安娜看得见。“她除掉丈夫后,为什么不卖掉庄园搬走就好了?”
  “她没办法,”她愤怒地回道,“房子不是斐碧的,她不能卖。嫁给那个王八蛋一年之后,她说服父亲更改了遗嘱,把房子留给她的孩子。我们三个是向他们租来住的。当初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大卫一等到盖勒格夫妇去世就把房子变卖,让斐碧和孩子们无家可归。要是有半点机会的话,他会这么做的。”
  沃许忙着给烟斗新添上烟草,“梅柏理太太和卡芮尔小姐回到屋里之后,她们中有没有人提到,冰屋里的尸体可能是大卫·梅柏理?”“没有。”
  “你的看法如何,古德太太?”
  “我没有什么看法,探长,除了那不是大卫之外。我已经告诉你们理由了。”黛安娜的眼神短暂地停留在照片上。“这具尸体是男的吗?安和斐碧说她们没法分辨。”
  “目前我们是这么认为。”“被谋杀的?”“大概是。”“那么我建议你们,在这个村子或附近的村子里找你们的受害者和凶手,斐碧明显是个替罪羊。只要把尸体丢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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