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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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异常情况。红妹子坐在床上,拿着手机耐心地等待。黑鬼守在门后,侧着耳朵倾听过道里的声音,一有人走过,便透过门上的鱼眼镜头观察。
张清禾象一个大傻瓜,一手提包,一手拿着手机,东张西望,不时地拔号码,他们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不禁阵阵得意地笑。
他们曾被一个不知何方神圣的神秘人物也如此这般地捉弄了一番,肚子里的那股怒火还窝在里面,一直没有发泄出来。今天他们又来到这里,但他们扮演的不是被敲诈的对象,而是戏剧性地变成令贪官魂不守舍的神秘人,似乎获得了某种心里平衡,肚子里的怒火也便消了许多,好受多了。
他们之所以要学那个神秘人的作案手法,主要是出于两种考虑:一是他们觉得,那个神秘人的作案手法确实很高明,值得他们大胆地照搬,二是万一张清禾报了警,他们采用这种手法,可以混淆刑警们的侦查视线,将他们误认为是那个敲诈了刘黄光的神秘人物。
快十二点了,张清禾不耐烦起来,最后一次拔打仍被告知对方是关机后,收起手机,径直往他自己的车边走去。三君子看在眼里,示意红妹子将预先准备好的第一条信息发过去。几秒钟后,张清禾刚刚走到车边,便立在那里不动了,拿出手机翻看,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四下里张望,试图找到他们。黑鬼没拿望远镜也能看到他,禁不住开心大笑。
手机立即响了起来,他们不讲话,等着张清禾说。电话里沉静几秒钟后,张清禾用一种急促诚恳无奈的口吻说:“文化局是一个清水衙门,我虽然当着局长,但从不捞什么油水,真的拿不出二十万!我东挪西借,总算为你们准备了十万的现金,你们来拿吧,我没有报警……”
“啪”地一声,黑鬼失望而气恼地将手机盖合上,丢到床上:“他妈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难道连二十万也拿不出?老滑头!”
三君子笑笑说:“想一想当时的我们,当时的刘黄光,你就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了。对于嫖娼,公安局抓住了顶多罚五千,他是局长,还可以找关系疏通,不罚一分钱,而我们张口就要二十万,谁愿意出?你以为当官是在捡钱?——没那么容易!如果他一次搞二十万,容易露马脚,一般不敢,而慢慢地搞,又要死掉很多脑细胞,二十万说不定也是他好几年的心血呢。”
“那我们就要这十万算了?”黑鬼有些疑惑。
“绝对不可能!我们花了近一万的成本和十多天的时间,才钓了这条大鱼,哪能这么便宜了他?我已经把他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张清禾当市文化局的一把手已快十年,在此之前又当了五年的副局长,现在他只有五十岁,还想升一升;他在生活方面比较检点,应该没有养情妇,因此,他的存款少说也有一百万,多则有三四百万,这是他们局里很多人的说法,和实际情况应该差不了多远。”
红妹子高兴地说:“有这么多!那我们干脆向他要一百万,做了这一单到拉斯维加斯去赌一把!”三君子哈哈大笑:“真看不出,你这个姑娘的胃口倒不小!但如果真向他要这么多,我们恐怕一分钱也拿不到——必须慢慢来,等搞到这二十万后再向他要,榨尽他最后一点油!”
过了几分钟,张清禾又打了过来。
三君子说:“挂掉,发信息。”红妹子问:“是不是发原来准备的第二条?”三君子说:“他没有报警,那条不发了。”他沉呤一下,说:“你这么写:
“你没有报警,不错,但你当了五年的副局长,近十年的一把手,还想当一届副市长,不可能拿不出二十万。假如你不想当官,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你解甲归田了。”
红妹子飞快地写好,当即发了过去,开着机等他打过来。
望远镜内,张清禾看了这条信息,显得非常慌乱,应是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立即打过来:“那我再想想办法,但你们一定要保管好这些带子,不能泄露,否则,我一分钱也不给。”
三君子指示红妹子又发了一条信息:
“你必须在三天内准备好,大后天我们在城南垃圾场等你,时间也是上午十点。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少了一分钱,我们即于当天下午四点整将录相带交到纪委。”
第二卷 第九章 第一节
这天,又是左光辉值总班。他习惯性地在监内转悠着,企图能有所收获。遛着遛着,他不知不觉走进会见室,看到一个干警正在检查东西,他也顺手拿了一袋东西察看。
按着有关规定,犯人的直系亲属可以送一些衣服被褥和牙刷牙膏之类的日用品,但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以防止他们递送现金白酒凶器毒品等违禁物品。
左光辉随便地打开一支牙膏,发现已被开封,而里面的牙膏却是满满的。他立即警觉起来,用手一捏,感觉有点异常。他不禁一阵惊喜——里面肯定有违禁物品。
他不动声色地剥开牙膏,发现里面果然有异物,但不是现金,而是一张小纸头。他又一阵惊喜——把纸头放在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屏着呼吸抹去牙膏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这便条清晰地展示了一个内外勾结很有创意的越狱计划。上写:
兵仔,我已探听清楚,下水道里面的铁栅栏目前仍只有一道,在出口处。我将于近日夜间用氧割机将栅栏割断,然后放三个彩珠炮,你看到后寻机出来,我在外面的灌木丛里等你,将连等一个星期。
他将短信的内容一字不漏地抄下来,立即跑到外面的一个小卖部里买了一支同样牌子同样大小的牙膏,把那张纸头扎进去,悄悄地塞到原来那个包里。
那干警正准备拿进去,左光辉问:“这是哪个犯人的?”
“是六监区周进兵的,怎么,有问题?”
“没什么。看他的人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六号台,一个男的。”
他立即绕道来到会见室另一端,见六号会见台的一个中年男子正准备离去,临走时又说:“放心吧,一切会很顺利的。”
左光辉赶紧坐进外面的一辆值班车里,隔着玻璃将这个男子看了个究竟。此人约有三十三四,身高一米七0左右,宽圆脸,着一件很普通的灰夹克,有点脏,象一个民工。那男子坐上一辆的士,径直往市区走去。他迅速换上便衣,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尾随而去。
这男子穿过市区后,在红山市城区的另一边城郊交际处下了车,进了一家制作防盗门窗的店子。这店没有任何招牌,营业面积很小,乱七八糟地放着一些工具,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意。
凭直觉,左光辉断定这家店子不正经,可能是一个销赃的窝点,而周进兵的犯罪活动可能与盗窃有关。
他不动声色地返回,径直来到档案室,调出周进兵的档案。果然不出所料,周进兵是因盗窃铁路器材而被判了无期徒刑,目前还没有改为有期。
左光辉进一步推断,周进兵的同伙自由自在地活在外面,敢冒一个如此巨大的风险来助他越狱,肯定另有隐情,要么是他们有更严重的余罪没被发现,要么是他们准备来一次更大规模的盗窃活动,或者周进兵掌握了他同伙的致命把柄。
左光辉心中一阵狂喜,象发现了新大陆,目光如炽,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即在他脑海里成形。
凭经验,他估计周进兵的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盗窃团伙,而监狱内的情况非常复杂,有些干警为了某些利益的驱动,可能会把一些重要的情况有意无意直接或间接地透露给犯人。为了绝对保密,他越过他们狱侦科的正科长,直接汇报给抓改造的鲁监狱长。
自从左光辉在北京培训后,鲁再国发现这个小伙子的业务水平大有提高,也更卖力,连连抓获了好几起重大的违规行为,搜缴的现金达四五万。这在一个封闭的监狱里,完全算得上骄人的成绩了,因而对他更加赞赏,有些事直接交给他办理。
左光辉兴奋地走进鲁监狱长的办公室,将这个情况单独向他做了汇报,建议将计就计,这段时期由他暗暗跟踪何志同,假如他果真想接应周进兵越狱,由监狱将他们一起抓获,进而胁助公安部门一举摧毁有可能存在的某个盗窃团伙。
鲁再国年约三十七八,体形和汪振东聂建森的差不多,比较高大,一副精明能干正气凛然的样子。他十八岁便当了监狱警察,凭着其一贯的廉洁作风、扎实的工作和较高的业务水平,一步一个脚印,年纪轻轻地当上了副监狱长。对左光辉这个大胆的计划,他既赞赏,又有所顾虑。
他提醒左光辉,周进兵是一个无期徒刑的重刑犯,如果其所在的监区干警不知道他们的越狱计划,不对他做特殊的提防,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最严重的便是杀害干警再越狱。
左光辉胸有成竹地说:“这一点我想到了,不做一点预防将非常危险,但如果将他们的越狱计划直接告诉六监区的干警,则很可能会走漏消息,迫使周犯改变计划,从而无法诱捕外面的接应者,更难挖掘他们的余罪,摧毁他们的团伙。”
“我的想法是,以狱侦科的名义向六监区发一个例行的通知,列出几个危险分子的名单,将周进兵也放在里面,要他们注意防逃工作,这样既可防止出事,也可避免走漏消息。”
鲁再国想想也是,赞赏地批准了这个计划,但同时再三呆嘱左光辉,如果发现何志同真的准备割下水道出口的栅栏,或者发现他们有一个犯罪团伙,应立即向他汇报,情况紧急时可直接与特警队和驻狱武警或者公安局联系。
左光辉问要不要向汪监狱长汇报,鲁再国认为他正在外地开会,暂时不要惊动他,确定何志同的背后有一个犯罪团伙后再向他说也不迟。
第二卷 第九章 第二节
张清禾东挪西借,真的提了二十万现金,一大早来到城南垃圾场。
为了防止张清禾报警或雇请打手,三君子一伙带了两枝短猎枪和两个望远镜,于凌晨五点多分两个点预先埋伏在灌木丛里。
黑鬼独自一人伏在垃圾堆旁,三君子和红妹子则潜伏在附近一个最高的小山丘上,俯瞰通向垃圾场的一条公路和两条小路,假如警察或打手尾随张清禾而来,他们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他们看到张清禾确确实实只有一个人时,松了一口气。
等了近两个小时,黑鬼蹲在垃圾边的丛林里不舒服,不耐烦起来,悄悄地退到三君子的旁边,建议快点开机发信息。三君子也认为再等下去没有必要,比敲诈刘黄光的那个神秘人提前一个小时向张清禾发了信息:
“张局长,二十万带来了吗?”
张清禾看了手机,立即打过来,急促而不耐烦地说:“这几天我就象到地狱里走了一回,难受死了!为了早日摆脱这个恶梦,又借了十万的高利贷,连同上次的十万,一共二十万,都给你们带来了。”他转着眼珠子向灌木丛里仔细地扫描,试探着问:“你们是不是躲在灌木林里?快出来吧,我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