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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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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同意,”她严厉地说,“为了那样,用怀孕的做法,不觉得卑鄙吗?”
    直贵垂下目光,无言以对。卑鄙,自己早也知道,可除了这样做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
    “是不是想只要怀了孕,就是你哥的事情暴露了,我父母也不会反对了?”
    他点了点头。觉得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对我隐瞒你哥的事也是。你的做法太怪,就没想过跟我商量,两人共同度过?”
    听了她的话,直贵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目光,突然说了起来:
    “什么?哪点怪呢?”
    “你根本不明白,不明白世上的事情,连你自己的事也不明白。”
    “我可不想再听你说我!”朝美用有些充血变得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可这是现实!”直贵又朝向一旁。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直贵点了点头,“那也好!”
    “我再想想。不过,我不会赞同你的想法的。”
    “那,怎么办?”
    “不知道。过些时候再说吧。”
    “嗯。”
    朝美穿上鞋,出了房间。直贵一直看着门关上,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没有什么可笑的,不知为什么脸上涌现出了笑容。


(8)

    两个小时左右,直贵没有改变姿势一直在发呆,没有气力做什么。这时,门铃响了。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开门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美的父亲站在那里。
    “稍打扰一下,可以吗?”
    “啊……没关系。”
    中条一边环视着房间一边走了进来。直贵拿过来坐垫。
    “我去倒杯咖啡。”
    “不,不用麻烦。我没打算待多久。”中条还是看着周围。“一边工作一边上学很辛苦吧。又耗费体力,时间和金钱上都没有富余。”
    直贵沉默着点头,看不出对方的意图。
    “孝文跟我说了你哥的事。首先是大吃了一惊。可是,我完全理解你过去隐瞒这事的做法。要是站在同样场合,我大概也会这样做的。特别是这样的处境下,你费尽辛苦上大学的事,值得佩服。要是我可能做不到。”
    中条从西服里面的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把它放在直贵面前。
    “请接受这个!”
    “是什么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
    直贵拿起信封看看里面,是一束一万元一张的纸币。
    “我的一点捐助,请收下吧。算是我对穷苦学生的援助。”
    直贵看着对方的面孔。
    “作为那件事的……是吧?”
    “是,”中条点头说,“跟朝美的事儿请你断念。”
    直贵吐了口气。看了看手边的信封,然后抬起头来。
    “这件事,她……”
    “朝美吗?还没有跟她说,也许不会跟她说。”
    “我觉得她不会同意这样做。”
    “年轻的时候,对父母的做法总是有抵触的。可是早晚会明白。我说也许不会跟她说就是那个意思。现在不马上讲,也许今后有什么机会的时候再说。”
    “这就是大人的做法?”
    “听起来有点讥讽,可大体上是那么回事儿。”
    “她现在在哪儿呢?”
    “好像在她自己的房间。她妈和孝文看着她呢。那姑娘一发起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直贵再次把目光投向信封。不是十万二十万的数目。肯定是他迄今从未经手过的金额。
    他把信封放到中条面前,“这个我不能收。
    对于他的反应中条好像不觉得特别意外,看他稍微点了点头,可是好像并没打算罢休,他挪动了一下坐垫上的屁股,突然把两手放到榻榻米上,深深地低下了头。
    “拜托了!务必请听取我们的意见。”
    一直看到的都是充满威严的态度,直贵没有想到中条现在的行动。他无可奈何,不知说什么好。不过并没有失去冷静,虽然吃惊,但觉得这样跪伏在地肯定是中条预先准备好的节目。
    “请起身!”
    “是不是能答应我呢?”
    还是低着头的中条问道。
    “不管怎样,请先起来。”
    “我等着你的回答。”说着,中条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一般觉得低下头来大概是很容易的事,可就是这点,真正能够实行起来的好像并不是那么多,直贵想到,不是不可以保持高姿态,强硬地推行自己的主张。还是父亲对女儿的爱使他软了下来。
    “为什么您要这样做呢,甚至丢掉自尊……”
    “为了女儿啊!只要那孩子能够幸福,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做。”
    “您是说,跟我一起的话她就会不幸福吗?”
    于是,中条沉默了一下,然后稍微抬起一点头:
    “实在不好说出来,就是那样的。你哥哥的事件以后,你幸福吗?不仅自己辛劳,还要遭受歧视吧?”
    直贵深深地吸了口气,算是肯定了他说的话。
    “朝美要是和你在一起了,她也要肩负着那种辛劳。明白这些再不去管,作为父母是做不到的,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肯定您的理论,那我就永远也不能跟谁结婚了,是吧?”
    “大概有些人的想法跟我不同,可以找那样的人。”这样说着,他又低下了头。
    直贵叹了口气。
    “好啦,我知道了,你抬起头吧!”
    “我们的……”
    “嗯,”直贵点点头,“我不再找朝美了。”
    中条抬起头来,像是放心和戒备心混杂在一起的表情。说了句:“谢谢!”
    “可是,这钱我不能收。”他又把信封推了回去。
    “你要是不收下,我也为难。”
    中条郑重地说道。使人觉得话中像是包含着什么企图。
    “这是交易吗?”直贵试探着问道。
    中条没有否认,“这种说法究竟合适不合适我不清楚。”
    “也就是说今后不管怎样不能接近朝美,联系也不行,如果不遵守这些要返还这些钱——想缔结这种形式的契约吧?”
    中条沉默着。直贵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可是看着对方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面孔,突然想起来:
    “噢,这样还不够是吧?”他说,“还有不管什么时候,我跟朝美,不,我跟中条朝美交往过的事儿,今后对谁也不能讲,契约中还应该包括这样的条款,是吧?”
    “我想你会说这是自私的想法。”中条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还是这样啊!直贵想。还是想以低姿态坚持到底。可以尽力与朝美分手,但要封住我的口做不到。
    “钱还给你,我不能接受。”直贵重复着。
    “即便不收钱,也没打算泄露,是这个意思吧?”
    “不!”直贵摇着头,“我是不会保守和朝美交往过这个秘密的,而且打算四处去散布,所以不能收这个钱。”
    中条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表情中充满了困惑、狼狈,还有对直贵的憎恨。不过,他似乎知道憎恨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抛掉所有的尊严恳求,所以表情中还流露出强烈的焦躁感,比刚才像演戏一般的伏地请求时更为急迫。看到这个状况,直贵决定罢手。
    “开玩笑。”直贵说,“我不会那么做的。”
    像是攻其不备,这次中条脸上没有了什么表情,只是在那一个劲儿地眨眼。
    “不用担心,不会对人说我和朝美的事,四处去说也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所以我不要这个钱,没有接受的理由。”
    “真的可以吗?”中条眼中还是流露出半信半疑的样子。
    “是的,”直贵点了点头。中条像是有些迷茫,最后还是把信封收回到怀里。显现出谈判结束了,一刻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停留的样子。
    “请问朝美好!”直贵刚说完又摇了摇头,“不,不用说什么了!”
    中条点头站了起来,“你也保重!”
    门关上以后,直贵还是那样坐着。一天中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来了各种各样的人,又都走了,最终还是独自一人。
    只是得到了本应得到的结果,他自言自语道。放弃,对于自己已经习惯了,今后一定还会继续,如此循环往复,这就是自己的人生。


(9)

    从第二天起,他不在家里待着了,因为要是在家,朝美一定会来。估计她不会那么简单地遵从父亲的意愿,也不会接受父亲和直贵商谈的结果。
    直贵决定不再见朝美了。要是再见到她会觉得伤心。
    可是,她早晚会来“BJ”吧,在店里无法躲藏。直贵跟店主联系,请他允许休息一段时间。
    可是,从家里出来没有地方可去,考虑再三他还是跟白石由实子联系了。
    “你说过会和我站在一边是吧?”在由实子房间里,直贵说,“帮我一下!”
    “是帮你促成和那千金的事?”由实子问。
    “不,”他摇着头,“正相反!”
    直贵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有对由实子,他什么都可以说。
    听他讲完以后,她沉默着,一副忧郁的面容。直贵不明白她的想法,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她摇着头,“真差劲!”
    “什么?”
    “什么都是。”说着,她叹了口气,“不论什么地方,直贵君都会因为哥哥的事受罪,做什么的权利都被剥夺,以前是音乐,现在是恋人。没有这样不讲理的!”
    “好啦!别说这些了,说了也没用。”
    “可是,就这样能行吗!她的事,就这样算了?”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由实子看着他,皱紧眉头。像是忍受着头痛一般把手放到额头上。
    “直贵这样的表情,我可不愿意看到。上次乐队的事情后,直贵变了。刚说的事非常严重,可最严重的是让直贵君变成这样。要是以前的直贵君,我觉得决不会做故意让恋人怀孕的事。”
    直贵低下头,用手挠着脖子后面,“是个肮脏的家伙,我。”
    “直贵君本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也重新感觉到,那老爷子说得对,不管我跟谁结了婚,都会使那个人变成跟我一样的境地,有了孩子,也会同样。知道了这些,就不能再和谁结合了。”直贵轻轻地摇着头,“不光是分手,还说连交往过的事也要保密,那个平常摆出一副尊贵面孔的老爷子,哪怕是做样子,但能跪伏在地上恳求,我究竟成了什么了!”
    由实子伤心地听着他说,反复地将身上运动衫的袖子卷子来,又放下去。
    直贵叹口气,“就是这样的事,请帮帮我。朝美可能会来找我,她个性强,要让她屈服于父亲的强硬做法,不会那么容易。不管她对我怎么看,都要来表明自己的想法。不过对我来说,她的想法怎样都没关系了。”
    “要我做什么呢?”
    “不是很难的事,能不能暂时在我的房间里住几天?”
    “直贵君的房间?”
    “嗯。估计朝美会来的。如果来了就这样说,直贵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大概不会很快回来。估计她会问,你跟直贵是什么关系?那样的话,”直贵盯着由实子的眼睛,“就说是恋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交往了。他经常不专一让人头疼,不过最近又好了……就这样说。”
    由实子扭着脸,撩了一下前面的头发,大大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话,我说不了!”
    “拜托了,要不这样做,她不会罢休的。”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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