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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波洛23 校园疑云(鸽群中的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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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把戏而已。”
                赫尔克里·波洛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能够看出来,这不过是搞阴谋的
            人玩的诡计。企图使人判断失误。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此地发生的绑架案,可是
            谁也没有想到,三周以前在瑞土的确发生过一起绑架案。”
                波洛出于谦虚未说出口的真正意思是,别人没有想到的他本人却想到了。
                “我们现在继续下去。”他说,“谈比绑架更为严重的事情——谋杀。”
                “假的谢斯塔可能会把斯普林杰小姐杀害,但她不可能杀害范西塔特小姐或
            者布朗歇小姐,并且她本来并没有要杀害任何人的动机,而且也没有要求她这样
            做。她的任务仅仅是,如果一件贵重的包裹被交给了亲王的私人飞机驾驶员鲍
            勃·罗林森,而后者就设法把包裹送交给她,她就把东西收下。看来这是有可能
            的,或者,退而求其次。设法搞到有关的情报。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事件发生的起点拉马特。在拉马特曾经广泛流传,阿
            里·优素福亲王把这贵重的包裹送往英国。当天,罗林森到过她的姐姐萨克利夫
            夫人和女儿詹尼弗在拉马特下榻的最大的旅馆。萨克利夫夫人和女儿都出去了,
            但是罗林森还是上楼到她住的房间里至少在那里停留了二十分钟。在那种情况
            下,这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当然,他本来可以给他姐姐写一封长信。但他没有
            这样做,只是留下了一张一二分钟匆匆写好的便条。
                “有几伙人进行了推断,一个很合情理的推论是,当他停留在姐姐房间里
            时,他把那件东西放在他姐姐的物品中间了,而她就把东西带回了英国。现在我
            们就谈谈两条不同的线索。有一伙人,也可能不止一伙,断定萨克利夫夫人把东
            西已带回英国,结果她在乡下的房子被搜查,而且搜得很彻底。这表明搜查的人
            并不知道东西确实藏在哪里。他们只知道东西也许被夫人保存在某个地方。
                “但是另外有人很清楚地知道东西藏在哪里。我想现在把罗林森藏东西的地
            方透露出来没有什么关系。他把东西藏在一只网球拍里,他把球拍柄挖空,后来
            又把它很巧妙地拼拢来,以至于很难看出是被挖开过的。
                “那球拍不是夫人的,而是她女儿的。有人清楚地知道藏东西的地方,有一
            天夜里就来到体育馆,事先印下了房门钥匙的图样并且配了一把。在那样晚的时
            刻,人人都应入睡了。但是却有人未睡。斯普林杰小姐看见了体育馆的手电筒
            光,于是出去查看。她是一位强有力的年轻妇女,相信自己对付得了她发现的任
            何情况。那个人可能正在一堆球拍中搜寻所要找的那一只。她被斯普林杰小姐发
            现并且认出来了,当然这就容不得有任何迟疑。搜寻的人是一个杀人成性的家
            伙。于是就开枪打死了斯普林杰小姐。接着,凶手不得不迅速动作。枪声已经被
            人听到,有人正在向体育馆走来。无论如何,凶手一定要逃出体育馆而不能让人
            看见。球拍肯定只得暂时留在原处。
                “在几天时间里,他们又耍了另一个花招。有一天,詹尼弗·萨克利夫从网
            球场回来的途中被一个假装操美国口音的陌生妇女拦住,花言巧语地骗这姑娘
            说,有一个亲戚给她送来了一只新的网球拍。詹尼弗毫不怀疑她的说法,就把自
            己的拍子和这女人手中一只昂贵的新球拍对调了。但是有一个情况是这个操美国
            口音的女人所不知道的。几天之前,詹尼弗·萨克利夫和朱莉娅·厄普约翰交换
            了球拍,因此,那个陌生女人拿走的实际上是朱莉娅·厄普约翰的旧球拍,虽然
            在识别的标签上写的是詹尼弗的名字。
                “现在我们要讲到第二个惨剧。范西塔特小姐出于人们不知道的理由(也许
            与那天下午谢斯塔被绑架有些关系),在人们都已入睡后拿了手电筒来到体育
            馆。有人尾随在她身后,当范西塔特在谢斯塔的更衣箱边俯下身去时,这人就用
            棒头或沙袋把她打死了。这罪行像上次一样又立刻为人发觉。查德威克小姐发现
            体育馆有灯光就立刻赶来。
                “警方再次派人看守体育馆,凶手又不能去搜寻和检查那里的网球拍了。但
            这时候,聪明的朱莉娅·厄普约翰思考了这些情况,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属
            于詹尼弗而现在归她所有的拍子一定有某种重要性。她就自行检查球拍,发现自
            己的猜想果然不错,就把藏在球拍中的东西交给我。”
                “这些东西。”赫尔克里·波洛说,“现在已被安全地保管起来了,这就与
            我们这里的人没有关系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还得继续分析第三
            个惨剧。”
                “布朗歇小姐到底知道什么或怀疑什么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可能在斯普
            林杰小姐被害的那天夜里看到什么人离开那座房子。不管她知道什么或怀疑什
            么,她至少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她没有把情况透露出来。她打算用保密作代价诈
            取一笔钱。
                “再也没有比对一个也许作过两起凶杀案的凶手进行敲诈更危险的事了。”
            赫尔克里·波洛充满感情地说,“布朗歇小姐也许有所防范,但是并不周到。她
            和凶手会了面而被杀害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
                “就这些。”他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说道,“你们对事件的全部情况就清楚
            了。”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他。他们脸上本来露出感兴趣、惊奇、激动等表情,现在
            好像突然化为一片宁静。似乎他们害怕表露任何感情。赫尔克里·波洛对他们点
            点头。
                “是的,”他说道,“我知道你们感想如何。我说得很准,不是吗?因此,
            你们知道,我、凯尔西警督和亚当·古德曼先生一直在进行调查。你们知道,我
            们一定要弄清楚现在是否还有猫在鸽群中!你们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里是否
            还有人在玩弄乔装打扮、冒充欺骗的把戏?”
                在听众之中略有骚动,这是短暂的、几乎是偷偷的斜视,似乎他们想看看别
            人,但又不敢这样做。
                “我很高兴地肯定,”波洛说,“在座的各位现在完全符合自己所说的身
            份。例如查德威克小姐就是查德威克小姐——那丝毫不容怀疑,她在女校创办时
            就来到这里了。约翰逊小姐也毫无疑问是约翰逊小姐。里奇小姐就是里奇小姐。
            沙普兰小姐就是沙普兰小姐。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姐就是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
            姐。再说,”波洛把头回过去说,“亚当·古德曼,他是这里的花匠,如果他并
            不真的是亚当·古德曼,至少也是他的证明文件上的名字所指的那个人。那么,
            我们到底达到了哪一步呢?我们要找的不是伪装成别人的那个人,而是以自己真
            正的身份出现,但实际上却是杀人凶手的那个人。”
                整个房间现在是静悄悄的。气氛使人感到压抑。
                波洛又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们要找到三个月前曾在拉马特逗留过的那个人。有关大家争夺的
            珠宝是藏在网球拍中的情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获得。一定有人亲眼看见鲍勃·罗
            林森把东西放进球拍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么,在座的诸位中间有哪一位三
            个月前是在拉马特的呢?查德威克小姐当时在这里,约翰逊小姐当时在这里。”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两位年轻的女教师。“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姐当时也在这
            里。”
                他用手指指了一下。
                “但是里奇小姐——里奇小姐上学期不在这里,对吗?”
                “我——不在这里。我那时生病了。”她匆匆地回答,“我离开了一学期。”
                “这个情况我们原先不了解,”赫尔克里·波洛说,“是几天前有人偶然提
            起的。起初警察们问你的时候,你仅仅说你到芳草地女校已一年半时间。这一点
            不假。但是你上学期并不在这里。你很可能在拉马特——我想你是到拉马特去
            了。请注意。这件事可以从护照上查明,你应该明白。”
                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艾琳·里奇抬起了头。
                “是的,”她平静地说,“我当时是在拉马特,为什么不可以?”
                “你为什么去拉马特,里奇小姐?”
                “你当然已经知道。我当时病了。医生建议我去休养——到国外去。我曾写
            信给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要请一个学期的假。她是充分了解的。”
                “的确如此,”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信中还附了医生的证明,建议里奇
            小姐最好过一个学期再恢复工作。”
                “这样——你就到拉马特去了?”赫尔克里·波洛问。
                “我为什么不应该去拉马特?”艾琳·里奇小姐回答时声音有些颤抖,“学
            校教员可以享受低价的车船费。我希望休养一下。需要阳光。我就到拉马特去
            了。我在那里停留了两个月。请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你从未谈起拉马特发生革命时你是在当地的。”
                “我为什么要谈这个?这和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杀害任何人,我可
            以对你说。我没有杀害任何人。”
                “你被认出来了,你要知道。”赫尔克里·波洛说,“但是不很肯定。詹尼
            弗这孩子印象模糊。她说她认为在拉马特看见了你,但是又下结论说,这不可能
            是你,因为,据她说,她见到的人比较胖,而不是瘦子。”他身体又朝前倾,一
            双眼睛直盯着艾琳·里奇的面孔。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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