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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人性记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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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不是吗?”
    “我很难过。她一切都好好的。她还打算把她的小妹妹接来,还有很多美好的计划。他妈的,我真是太难过了,我筒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是的。”波洛说,“一个人年纪轻轻的就死去了。实在够惨的一在你还不想死去的时候——在人生的幸福大道展现在你面前,还有好多值得做的事的时候。”
    罗纳德迷惑地瞅着他。
    “波洛先生,我好像没明白您的意思。”
    “没明白?”
    波洛接着说道:“我表述自己的想法,也许口气太重了。因为我不想看到年轻人失去生的权力。埃奇韦尔男爵,我这种想法很强烈。再见。”
    “呃——再见!”
    他显得很吃惊。
    我开门的时候,几乎与卡罗尔小姐撞个满怀。
    “啊!波洛先生,他们说您还没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您谈谈。来我的房间,您不介意吧?”
    “是关于那个孩子,杰拉尔叮”我们走进她的卧室,她关上房门后说道。
    “怎么了?女士?”
    “她今天下午说了很多无聊的话,您不用先反驳我。是的,无聊的话!我叫它无聊的话,事实上确实是无聊。她一直愁眉不展。”
    “我看得出,她实在是过于紧张的缘故。”波洛温和地说。
    “晤——说实话——她的生活并不快乐。实在是这样的,我们不能假装她是快乐的。坦白地讲,波洛先生,埃奇韦尔男爵是个很古怪的人——并不注重教养子女。再坦白地讲,他只是让女儿惧怕他。”
    波洛点点头。
    “是的。我可以想象得出。”
    “他是一个怪人。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喜欢看到别人怕他。好像那会给他带来一种病态的快感。”
    “很正确。”
    “他书看得非常的多,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但在某些方面——我本人并未直接遇到,他是有些怪。他的妻子离开他,我并不奇怪。我是说第二任妻子。您要知道,我不赞成她。我不喜欢那类女人。与埃奇韦尔男爵结婚,她所得到的,比她该得到的多得多。但她还是离开了他——按一般人说来,是毫无损伤地离开了他。但杰拉尔丁无法离开他。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早把她忘掉了。后来他又突然记起了她。我有时候觉得——我想也许我不该说——”“说吧,女士,说出来。”
    “好吧。我有时候在想他是通过那种办法,报复她母亲——他的前妻。她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我想,举止很优雅,我一向替她难过。波洛先生,我本不该提这个的。要不是刚才杰拉尔丁突然说那些傻话。我是不会提这个的。她所说的——关于恨她父亲的话——要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也许觉得奇怪。”
    “多谢,女士。我想,要是埃奇韦尔男爵不结婚就好了。”
    “是阿那就好多了。”
    “他没有想过第三次结婚吗?”
    “那怎么可能呢?他的太太还活得好好的呢!”
    “但给了她自由,他自己也就自由了。”
    卡罗尔小姐冷冷地说:“照过去的情形,两任太太已经够他烦恼的了。”
    “所以您认为他不会再第三汰结婚了?他没有人选吗?想想看,女士,真的没有吗?”
    卡罗尔小姐的脸涨红了。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重复这一点。当然没有。”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十四章 五个问题“你为什么问卡罗尔小姐埃奇韦尔男爵是不是可能再娶呢?”在我们乘车回家的路上,我好奇地问他。
    “我的朋友。我只是偶然想起可能有这事。”
    “为什么?”
    “我一直在想,埃奇韦尔男爵为什么完全改变他在离婚问题上的态度呢?我的朋友,这点很奇怪啊!”
    “是的,”我也思索着说,“真是有些古怪。”
    “黑斯廷斯,你看。埃奇韦尔男爵证实了他太太说的话。她请了各种律师与他交涉,但他丝毫不肯让步。他不同意离婚。但是突然间,他又让步了。”
    “也许他只是这么说说。”我提醒他道。
    “不错,黑斯廷斯,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只是这么说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写过那封信。很好,一方面,可能是我们这位光生在撒谎。因为某种原因,他只好告诉我2一些捏造、夸张的话。是不是这样呢?呃,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假定他的确写了那封信。那么他这样做,一定得有一个理由。现在我们可以想象出来一个显而易见的理由,那就是他突然遇到了如意的结婚对象。要是这么说,就可以解释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了。所以,很自然的。我要查清楚啦。”
    “卡罗尔小姐很坚决地否定了。”我说道。
    “是的,卡罗尔小姐——”波洛带着沉思的口气说。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迫切地问道。
    波洛就善于用特别的语调表示怀疑。
    “她有什么理由撒谎呢?”我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
    “但是,你看,黑斯廷斯,我们很难相信她所提供的证据。”
    “你认为她在撒谎?但为什么?她看起来是一个极正直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有时很难分辨是有意说谎还是因为不关心而没看准确。”
    “你是什么意思呢?”
    “故意欺骗——是一回事。一个诚实的人的特点就是对自己的行动、想法和主要事实有充分的把握,那么枝节问题也就不重要了。你要注意到,她己经对我们说过一次谎了。她说她看见了简·威尔金森的脸,而实际上她根本看不到。那为什么这佯呢?她向下看到简·威尔金森走进大厅,毫无疑问。她脑子里就想到是简·威尔金森了。她就断定是她了。她说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是因为她对事实太确信了——枝节的东西她就不顾了。根据实际情况判断,她根本看不到她的脸,是不是?可是,她是否看到了她的脸,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主观地认定那就是简。对于任何别的问题,也是如此。反正她以为自己己经确定了。于是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都按自己的想法来回答。井非根据她所看到的真相。朋友。我们对于那种说话太肯定的证人得抱有怀疑的态度。那种不肯定的证人,那种总是认不清了。或者说没有把握。必须想想才能答复的人要可靠得多一是的,情形确实如此。”
    “天哪!波洛”,我说,“你把我以前对证人的观念全改变了。”
    “当她听到我说埃奇韦尔男爵会不会再婚的事,便认为我的想法太可笑——原因是她根本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去找任何一丝此类的迹象。所以我们和她说了,也没多知道什么。”
    “当你提到她不可能看到简·威尔金森的面孔时,她毫不惊奇。”我回忆着说道。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她不是那种故意说谎的人。而只是个正直,但说得不淮确的人。我实在看不出她故意说谎的动机,除非是一真的,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猜测。”
    “什么猜测?”我急切地问。
    但是波洛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突生这一想法,但这实在不太可能——是的,不太可能。”
    于是他不再多说了。
    “她似乎很喜欢那个女孩子。”我说。
    “是的,她在我们同那女孩说话的时候,的确想从中帮忙。黑斯廷斯,你对杰拉尔叮马什小姐印象如何?”
    “我为她难过——深深地为她难过。”
    “黑斯廷斯,你总是那么有同情心。每逢美人落难时,你总是为之悲哀。”
    “你难道没有同感吗?”
    他肃穆地点点头。
    “是的——她的生活太不幸了。那些都清晰地写在她的脸上。”
    “无论如何,”我热心地说,“简·威尔金森曾表示这女孩与凶杀案有关。你看她有多么荒唐。”
    “毫无疑问她不在现场的说法是成立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贾普还没和我们联系呢。”
    “我亲爱的波洛,你是说和她见面,谈过之后,你对她不是凶手的想法仍不满意,还想要找她不在现场的证据吗?”
    “晤,我的朋友,我们与她见面和谈话的结果又怎么样呢?我们现她有很不幸的童年;她承认她恨她的父亲,现在他死了”可以高兴了;同时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昨天对我们讲了什么。所以很不安。经过这样的谈话。你就说不需要找证明她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了?”
    “她坦白的态度可以证明她的滑白。”我热心地说。
    “坦率可以说是他们一家人的特点。新的埃奇韦尔男爵——看他那把一切摊在桌面上的态度。”
    “他确实公开一切。”我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笑着说。“他的方式相当有独创性。”
    波洛点点头。
    “他——你说什么来着?让我们无法继续了。”
    “是让我们站不住了。”我纠正道,“是的——让我们显得很傻。”
    “这想法有多奇怪。你也许显出了傻瓜模样,但我可一点没显得那样。我认为我不会显得那样。相反,朋友,我使他下不了台了。”
    “是吗?”我怀疑地说道,因为好像不记得看到过这种迹象。
    “是啊!是啊!我听——只是听。最后我问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你可以注意到,这使得我们那位勇敢的朋友不知所措。黑斯廷斯,你这个人老是不留心观察。”
    “我以为他听说卡洛塔死亡的消息后那吃惊和恐怖的表情是真实的。”我说,“我想你也许会说他又装得很聪明。”
    “是不是真的,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我同意,他的表情似乎是真的。”
    “你认为他为什么用那种嘲笑的方式把事实统统倒给我们听?只是为了好玩吗?”
    “那总是可能的。你们英国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幽默感。但是他也许要了什么手段。事实愈是隐瞒,就愈加令人怀疑,而公开了反倒使人低估它的重要性。”
    “比如说。那天早上与他叔叔的争吵?”
    “一点不错,他知道这件事早晚会泄露出去。那么他索性就公开了它。”
    “他并不像表面的样子那样傻。”
    “啊!他根本一点也不傻。他要是动脑筋的话,是很聪明的。他能清楚地看出自己的位置,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他已经向我们摊牌了。黑斯廷斯,你不是会打桥牌吗?告诉我,什么时候那么做?”
    “你自己也打桥牌啊,”我笑着说,“你也很清楚的。当其余的牌都归了你,而且,当你想省时间,想玩另一局的时候,你就摊牌。”
    “是的,我的朋友,你说得对。但是,偶尔还会有其它原因。我过去与夫人们打牌的时候,曾经留意过一两次。不过,也许不十分肯定。那么一位夫人将牌向桌上一扔说。‘其余的牌都归我了,’然后她将牌全部收起,再另外分牌。也许其他打牌的人都同意,特别是那些没多少经验的牌友。但是你要注意,这种事是不能马上看清楚的,必须仔细迫究才可能发现。等到另一局打到中途时,其中也许有人会想:‘是的,但她应该将第四张方块牌拿过来,不管她想不想要,那么她就不得不再打一张梅花,而我就可以得到一张九了。’”“你认为——”“黑斯廷斯,我认为虚张声势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同时我还觉得我们该吃饭了。一份煎蛋卷,好不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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