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之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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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先生回过头来问出纳员:“被抢走了多少,算出来了吗?”他说得很快。
“将近一千美元。”出纳员慢条斯理地回答说,“五美元钞票八十八张,十美元钞票五十张。一美元的银币五十六个。”
局长先生大声叫喊着,把这些数字用电话通告给对方之后,挂上了听筒。
局长先生环顾一下周围,眼光落到两个少年身上。
“唉,原来你们在这儿!”局长先生说,“和那个强盗说过话的是谁呀?彼得先生看见你们俩有一个走近过那辆汽车。接着便出了这件事。和他们说话的是谁?快说出来吧!”
乔纳红着脸,放下了羌扑。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是我。”乔纳回答说。
“是吗,是你呀!妨碍我开枪的就是你吧!你认识那三个家伙吗?”
“在这以前根本没见过他们。”乔纳愤慨地说,“我从五金店里出来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路的那边了。随后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招呼我。”
“后来又怎样了?”
“那人向我问路。对了,那人是这么说的:‘我们想去加拿大,从这条路走对吗?’于是我告诉了他:这条路是通往格兰德堆尔的,然后从格兰德维尔向北走就行了。”
局长拿起电话,又让接通格兰德维尔警察局。
“可是,也许……”乔纳很主动地插嘴说。
局长做了个手势,表示不让乔纳讲话。
“我是克拉克尔,麦克!”电话刚一接通,局长先生就开始说起来,“据说那些家伙打听过去加拿大的道路。不经过你们镇子,另外还有去加拿大的路吗?没有?嗯,我也那么想。各条道路已经封锁好没有?好极啦,我派出的两名巡警正在追踪。是吗?那好,祝你成功。”
局长先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松了一口气,挂上了听筒。
“那帮家伙已经是瓮中之鳌了。”局莽自言自语地说,“把他们赶入绝境了。”局长先生回头又对乔纳说,“我打电话时你插嘴想说什么?”局长有些神经质,“你不是说他们要去加拿大吗?”
乔纳脸红了。
“克拉克尔警长先生,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乔纳回答说。乔纳的声音虽低,但却非常坚定,“那人的确是那么说的。但是我认为他故意明确地说出自己的去向,可能正是要声东击西。我认为大概是……”
乔纳的声音在半路中断了。因为局长先生张开大嘴,故意做出似乎很佩服的样子,在眼盯盯地看着乔纳的脸。
“哎,哎,你们听听。”局长先生边笑边说,“这是货真价实的福尔摩斯先生大驾光临了。福尔摩斯先生,您说的只有一件事错了,那就是汽车笔直地朝格兰德维尔开去了。这你也亲眼看到了吧!”
乔纳深深吸了口气,闭住了嘴。他很后悔,心想,我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好啦,没什么。不要介意,孩子。”局长先生用比先前和蔼的语气继续说,“我们会捉住他们的,不必担心。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很好地看了他们的相貌,再看见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如果是向我搭过话的那个人,我会想起来的。”乔纳回答说,“别的人我不认识。开车的人当时是背朝我,坐在后面的另外那个人也是那样,他当时是从窗子盯着银行那边来着。”
“和你说过话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是啊,那人年纪不太大。但是脸长得非常讨厌。鼻子是瘪瘪的,右边的耳朵——离我最近的这边的耳朵,形状很特别,好象整个都膨胀了起来。而大姆指——左手姆指的内侧有一块类似刀砍的伤疤。他用那只手指路来着。可是那伤疤已经完全长好了。”
“嗯,”局长先生沉思着,“这可能会有些帮助。那么另外两人都不记得啦,是吗?”
“不记得了。”
“注意汽车号码没有?知道号码吗?”
“没有,不知道。”
“你不是就在车旁来着吗?”局长急躁地问,“离那么近,还没有留心?”
“我当时是站在那辆车后门的这一面。”乔纳斩钉截铁地说,“从那是看不到车尾的。何况常常……”乔纳停下不说了。
“常常什么?”局长问。
“我是说,强盗那伙人常常是有备用的车牌号。在抢完了东西之后马上换上去,把旧的扔掉。”
局长好象又一次被小家伙占了上风似的,赞许地摇着头:“你很聪明,小家伙……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车子本身呢?对汽车注意到一些什么没有?”
“没有发现什么。”乔纳很惭愧地说,“因为我,我当时太害怕了……”
“对那辆车一点儿也没什么可讲的吗?嗯?”
乔纳沉思着。
“车身是黑色的。”乔纳竭力在回想,慢慢地说,“我想大概是弹射型吉阿玛斯塔三八年型的。总之不是最新式的。油漆表面也旧了,可能是一台用过两三年的轿车啦。但轮胎是新的。不过我看到的只是右侧的。另外,右侧的两个轮胎也各不相同。后轮胎侧面是白色的,而前轮胎不带白色。前挡泥板右侧有些塌陷。沿着踏板边缘的类似制动器一类的金属坏了。金属破片悬挂在那里。”乔纳说到这儿便停下了。喘了口气,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前轮罩上有一点伤。除了这些,别的再也想不起来了。没记住号码,实在对不起。在他们开始逃跑时,我本想要看看车号,但是后面的车牌子脏得很。我想说不定是他们故意往上面涂了油和泥。对不起。”
局长先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乔纳:“嗯,你使我吃惊。”他大声说,“你记住的就只有这些吗?”
“是的。”乔纳脸又红了,“可以走了吗?”乔纳问。
“可以,可以。”局长先生回答,“但是先等一下,我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呢。你们好象是住在克林顿的吧?”
“不是的。”乔纳回答说,“我们住在埃甸博洛。他叫托米·维廉。我叫乔纳。我和阿妮·艾勒里姨妈住在一起。”
“艾勒里是你的姓吗?”
“不是,我就叫两个字——乔纳。”
然后乔纳抱起羌扑,和托米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第五章 布兹老大叔心事重重
乔纳和托米从银行走出来,一会儿便到了离银行很远的地方。在案件现场附近还聚集着许多人。不过在这里说话可以放心,他们是听不到的。托米·维廉刚才憋了一肚子气,忽然在这发泄出来。他大声说:“那个老局长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听他说的意思,好象什么事儿都怪我们不好!”
乔纳轻轻地把羌扑放到人行道上。这条小黑狗撒起欢儿来,在他俩前面摇头摆尾、又跳又跑,并且还把正好跑过来的一只猫硬是给撵上了树,接着又呼哧呼哧地喘着跑了回来。
“不,克拉克尔警长那样做也没什么。”乔纳回答说,“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银行被抢还不算,犯人又没捉到,所以很烦躁。我看他气得要命,很想抓个人发一顿脾气出出气。别放在心上,托米。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干什么吗?”
托米莫名其妙地看着乔纳:“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那些犯人到底窜到哪儿去了?我想弄个水落石出。”
托米惊奇得目瞪口呆。不过,他很佩服:“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你一定能做得到。可是,你打算怎么办呢?乔纳,怎样才能马到成功呢?”
“其实我也说不好。”乔纳直率地说,“也许只是个鲁莽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试一试。想到被那些家伙给打死的那只温顺的老狗,我就难过得受不了。连羌扑也很快就喜欢上它了。真可惜,那狗已经死了。”
两人默默地走了好久。托米把手伸进裤兜,脸上立刻现出了笑容。
“呀!雪花软塘!”他大声说着,“我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乔纳连忙去摸裤兜。他叹了口气,裤兜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搞的,”乔纳说,“我的弄到哪儿去了?”
“你说什么?”托米问,“哪去了?”
“从商店刚出来时一定还有。”乔纳说,“一定是在羌扑开始追犯人时弄丢的。我担心羌扑受伤,就顾不上糖了,掉到哪儿也没管它。回去找找看,也许还在那儿。”
他们急忙穿过马路,回到商店。有啦,在那人行道上扔着装有糖的口袋。但是软糖已经撒得满地都是。刚才那场混乱人们穿梭似地来来去去,把软塘和上面撒的小糖粒都踩得扁的扁,碎的碎。
两人正失望地看着这袋塘果时,从商店二楼办公室楼梯上下来一个人。看热闹的人们马上围住了他。
“子弹找到了吗?大夫。”其中一个人问。
“弹片是找到了。”那位医生回答说,“弹片已经变形,不过看得出那是38口径的子弹。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
“子弹是38口径?44口径的,是22口径的,那又怎么样呢!”店主人不高兴地说,“反正就是那颗子弹把那只最好没有的狗给打死了!”
“您说得对。”医生和气地说,“那可的确是一条很好的狗。”
乔纳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蹲下来轻轻拍着羌扑的黑脑袋。如果羌扑被打死了那会怎么样呢?这种事,乔纳不愿再去想它。
“好了,走吧,托米。”乔纳悄悄地说,“咱们回家吧。”
他们拐过教堂的街角,开始朝远远的埃甸博洛走去。太阳已高高升起,从后面照着他们的身影。两人脚下扬起了细微的灰尘。他们很少说话,只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着。强抢银行之后又肆无忌惮地开枪行凶,那几个恶棍的所作所为还在两个人的脑子里过电影。天空湛兰湛兰的,灰惊鸟在原野上啾啾地歌唱着,但路上却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乔纳几次回头看,担心羌扑是不是乖乖地跟在后面。一辆汽车都没有通过。他想到抢银行那几个坏蛋的汽车已逃到别的地方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两个少年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在离家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停下来歇歇脚。他们躺在路边草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望着森林那边儿。
托米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雪花软搪:“应该知足啦,因为鱼钩总算买到手啦。”他自言目语地说,“对啦,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罗斯特池塘钓鱼了。”
乔纳慢慢站起来,说:“现在就去钓鱼好呢,还是不去好呢?我可是不太想去了。”
“你不想去?”托米吃惊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乔纳手插在裤兜里,直盯盯地看着那条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答说:“是啊,怎么办好呢?”他低声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有事儿,所以不想去。”
“什么事儿?”托米夹心地问。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我还在想那三个强盗的事儿。在没想出一个对付那几个家伙的办法之前,钓鱼呀,什么别的事儿呀,我都没有心思去干。”
乔纳站住了,回过身来望着方才走过的那条路。看样子他非得再去看看克林顿镇不可,否则是不会甘心的。
“话是那么说呀,乔纳,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托米说,“我看还不如去钓鱼的好……”
乔纳打断了他的话,“你瞧!”他大声说着,指着路那面,“有辆车开过来了。”
“真的。能不能让我们搭个车呢?”托米说。
两人盯着全速飞驰而来的汽车。
“是